我找上府裡最有女人味的人──柳渡月,並訊問她是否想恢復自由身,她愣了一會兒後說:「我哪敢想這麼多,二少爺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提到一位名叫陳懋的僱工,他先前在我們家待過兩年,他為人老實,做事也很可靠。他自幼家境貧困,姊妹曾因此被迫下海,近幾年他靠著買賣洋火而賺了一筆小錢,卻遭逢母親逝世而至今未娶,如今已守喪滿三年,想討個老婆共赴人生下一階段。或許是他姊妹過去的經歷,他對於柳渡月已體驗過情事並不在意,反倒欣賞她毅然決然出逃的勇氣。我說自己可以替他們兩人牽線,但她必須答應我一項請託。
她對我所言感到困惑,半信半疑地問請託為何,我說:「我要和妳睡覺。」
柳渡月嘴巴半開,看起來既震驚又憤怒,在她回絕之前我趕緊說:「我明白這個要求很唐突,但我並非將妳作為洩慾的管道,更不是將妳視作煙花女子,而是必須向他人證明我能行人道之事,我很難向妳清楚解釋,但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而這個忙只有妳能幫,非得是妳不可。如果妳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妳,那是妳的身體,妳有權決定。」
思考良久後,她最終同意我的提議。
我們相約五天後見(她月事剛結束),那天下著小雨,潮濕的房間裡有股霉味。我讓陳穆天事先躲進衣櫃裡,他對等一下要發生的事毫不知情,他懷疑我會將衣櫃門封死後丟進池塘裡,因此拒絕將門闔上,但當柳度月踏進房間的那一瞬間,他就自己關起門,只留下一個可窺探的小縫隙。
雖然是我自己開口要求的,但我依舊很難想像自己在短時間內跟男性及女性發生關係,第一段是充滿愛的,第二段則是具目的性的。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愛,我仍希望這不會變成她痛苦的回憶。我不懂女人想要什麼樣的性愛,我反覆模擬與柳渡月交媾的情景,在插入前是否需要做點什麼?人家說女人比較感性,那我是否要親吻她或是對她說點甜言蜜語?是不是該揉她的乳房?我能要求她幫我口交嗎?
我和柳渡月面對面坐在床榻上,她的表情嚴肅,眼裡透漏著恐懼與悲傷。我伸手撫摸她潔淨的臉龐和飽滿的紅唇,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手掌不安地抱在一起,彷彿下一秒我就要化身為狼將她吃乾抹淨。我捧住她的臉頰並緩緩靠近她,直到我們鼻尖碰在一起,她扇子般的長睫毛不停眨動,白嫩的臉頰逐漸泛紅。我一直都知道她很美,但直到今日我才發現原來她喜怒哀樂的模樣更加動人。
我小聲問:「我可以親妳嗎?」她點點頭,接著我們的唇便貼在一起,她柔軟的嘴唇、柔軟的臉頰,一切都與馬稻不同。我邊吻邊解開她的衣領,讓纖細潔白的頸項展露在我面前,我能看到肌膚下枝幹般青色血管,隨著心臟的律動擊打出強而有力的樂章。
「我可以吻妳的脖子嗎?」我問,她紅著臉點頭。懷中的她全身僵硬,我親吻她的頸項,並讓炙熱的舌滑過她冰涼的肌膚,嚐起來鹹鹹的,接著我張嘴輕咬,柳渡月突然全身打顫並小聲尖叫,雙手不自覺做出抵抗。我摸摸她頸上的齒痕,下身開始燥熱,顫抖的雙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接著用力向外一拉,飽滿渾圓的乳房便坦露而出,彷彿兩顆香甜多汁的水梨掛在樹上晃呀晃。她的乳暈是淺棕色,乳頭就像兩顆鮮美的紅豆。
「我可以摸妳的乳房嗎?」我說,還沒等柳渡月點頭我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她的乳房,觸感比想像中的更加柔軟、更富有彈性。我的指頭在她的乳暈上打轉,接著兩根手指將她的乳頭往上一捏,柳渡月便抬起腰,正好抵到我硬挺的陽具,我磨蹭她的下身說:「妳也有感覺了吧?」
「請不要問這種令人害臊的問題。」她紅著臉說。
「好,我不說這些話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妳。」我在她耳邊低語:「我可以摸妳下面嗎?」我一說完柳渡月的臉變得比煮熟的螃蟹還紅,她用手摀住臉,卻微微張開雙腿,讓我的陽具更直接地與她的性器接合。
我扶住她的細腰,一路從胸部向下親吻,在她身體各處留下記號,直到我跌進濃密毛髮叢中,粗糙的陰毛搔過我的臉,我深吸一口氣,一股又腥又甜的氣味充盈鼻腔,啊!這就是女人下體的味道。我將手指伸向她的私處,肥嫩的陰唇包夾我的指頭,我還沒伸進去,她的下體就已濕到滴汁。我在穴口摩擦幾下後,就順利滑入狹窄溫暖的洞裡,那兒的觸感有點像口腔,潮濕且富有彈性。
隨著指頭的運動,她面部漲紅、緊咬下唇,努力不讓淫慾的聲響從齒縫間滑出,她的私處發出啪滋啪滋的水聲,聽起來比外頭的雨勢還大,我相信躲在櫃子裡的陳穆天肯定也聽得見,聽見他愛的女人在我的愛撫下蜜液四濺,自己卻只有偷看的份,這讓我有莫名的優越感。
除了在小穴裡抽插以外,我另一根手指刻意抵在她的肛門口,若有似無地摩擦。從她肛門時而夾緊、時而放鬆的樣子來看,她顯然發覺不對勁,卻並未制止我。
她的穴口持續流出黏稠的愛液,那量之多,就像漏尿一樣。愛液向下流至股間,等到穴口稍微鬆一點後,我混著愛液伸進第二根手指,原本抵住肛門口的手指也一鼓作氣滑進裡頭,由於前後突然一起被擴張,柳渡月就像觸電一樣,飽含慾望的驚呼聲便從她嘴裡滑出來,她的下面縮得好緊,感覺指頭都快被她夾斷了。我轉動指頭按壓內壁,按到某個位置時她又抖了一下,我試著按壓同樣位置,柳渡月突然發出一連串破碎的呻吟聲,身體逐漸配合我的指頭扭動。隨著聲音越高昂,她扭動的幅度也越大,她喊了一聲:「下面!」後身子忽然僵直,接著我的指頭便感受內壁一陣一陣的痙攣。
柳渡月癱軟在床,渾身無力地喘氣,雙眼迷離地看著我,視線從我的臉慢慢下移至下身,我讀出她眼裡的渴望,於是我脫下褲子,深紅色的肉棒一彈而出。我將陰莖對準潮濕溫熱的穴口,趴在她身上低語:「準備肏翻妳囉!」說完後我咬住她的耳朵,同時下身狠狠突進小穴中,肉棒一下子就頂撞到子宮。溫暖濕潤的陰道緊緊包覆粗大的陰莖,我努力忍住想用力衝撞的渴望,慢慢扭動腰身,硬邦邦的肉棒像根燒紅的鐵棍在狹小的穴口裡進進出出。每當我的龜頭頂撞到子宮,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衝我的腦門,我的思考變得混沌,腦中所想唯有盡快滿足莖身的慾望,我逐步加重力道,她的腿也纏上來,像章魚般緊緊將我的肉棒鎖在她的小穴裡。
「嗯?妳舒服嗎?」我問。
「嗯嗯嗯啊!」柳渡月被我撞得講不出完整的句子,她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而是隨著我下身的力道而發出大小不一的呻吟。她的奶子像兩顆球,在我面前上下晃動,夾在奶子中間的是她陶醉於慾望的淫蕩表情。我將手指塞進她嘴裡,她馬上就像嬰兒般忘情地吸吮,彷彿我的指尖能噴出甜甜的奶水,當我拔出指頭時,她還戀戀不捨地用舌尖挽留。我舔了舔自己滿是唾液的指頭,接著俯身親吻她,她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然後她也嘟起小嘴回吻我。
我拔出陰莖,上頭沾滿黏稠的蜜汁,我將陰莖湊到柳渡月嘴邊,看著那小而殷紅的嘴唇,不禁懷疑陽具是否真有辦法塞進裡頭。柳渡月表情猶豫,接著她張開口含住龜頭,她將雞巴一口一口向內吞直到它填滿口腔,她皺著眉頭吞吐,舌頭繞著雞巴翻動,動作不是很流暢,但她搖頭晃腦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我也趴下來舔她的陰蒂,同時用手指刺激她的穴口,經過第一輪的擴張,她的陰道已經可以輕易塞進三根指頭。然而陰蒂的刺激似乎太過強烈,她的雙腿用力掙扎,她抓住我的腿發出嗚嗚聲,然而由於嘴裡被雞巴填滿以至於我聽不出來她在說什麼。我不想將陰莖從她嘴裡拔出,從她蜜液滿溢到浸濕床單的樣子來看,我猜她是舒服的,於是我繼續對她的陰蒂又吸又舔,她開始小幅度地搖擺腰肢,咽喉鎖住我的龜頭,我停下動作,轉頭笑著對她說:「妳可不能又自顧自地高潮呀!」柳渡月一邊含著雞巴,一邊面紅耳赤地看著我。
我起身將她翻過身,一把抓起她的臀部,陰莖在穴口摩擦幾下後便一口氣插進去,她的內壁好濕,我的雞巴好像回到溫暖的母體,我在她的小穴裡用力頂撞,她緊緊抓住被單呻吟。當我抽插速度變慢時,她就會翹高屁股磨蹭我的下體,我一面揉捏軟嫩的臀部,一面撥開屁股縫,沾滿愛液的拇指爭先恐後插入一開一合的菊穴,隔著腸壁,我的指頭能清楚感覺到下方抽插的雞巴。她的肛門被撐到看不到皺褶,柳渡月搖擺腰肢,我不知道她是在渴求我的雞巴,還是我的指頭。
柳渡月緊緊抓住棉被,把頭埋進裡面,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那令人銷魂的呻吟就足以讓我想像出她沉淪於慾望的模樣了。「老天……好爽!」我低聲說,隨著我的雞巴膨大,柳渡月的陰道也越夾越緊,最後衝撞到子宮時,滾燙的肉棒噴湧出灼熱的白稠液體,填滿下身多餘的空間。
性愛結束了,但情愫在我們之間暗暗流淌。她看著我時,眼裡的情感比做愛前更加豐富;我看著她時,心中的情緒比做愛前更加彭湃。我緊緊抱住她,用力吸一口她的味道,我之前振振有詞地說愛情應建立在靈魂的交流,卻只因一次肉體交流而淪陷,究竟是我之前太傻,還是現在太傻?我看著眼前的衣櫃,我知道陳穆天也正看著我,我鬆開雙手,不讓一時的意亂情迷影響判斷。
柳渡月張開雙腿,讓我挖出陰道內的精液,我的手指在她的私處進出,想到方才纏綿的場景,軟掉的下身再次站起來。柳渡月的手背在我的陰莖上輕輕摩擦,她低聲問:「二少爺還想要嗎?」
我對控制不了慾望的自己感到羞愧,我遮住陰莖說:「想要,但這樣就夠了。」柳渡月看起來有點受傷,第一次做愛是有目的性,倘若又發生第二次,這便是受情感驅使而做的,但我無法給予她更多承諾,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止於利益交換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她靜靜地穿上衣服,離開前回頭看我一眼,我知道她在看我,但我撇過頭刻意不和她對到眼。她離開房間後,陳穆天推開衣櫃門走出來,他身上也有精液的味道。
「這下你相信了嗎?」我說,陳穆天一言不發地跑出房間。
我躺在情事後的床上,被浸濕的床單上沾著不知是汗液、精液,還是愛液,歡愉退去後湧上心頭的是滿滿的罪惡感,我傷害了兩個人,還將無關緊要的人牽扯進來,只為隱藏自己的秘密,這分明是我所預料的結果,此刻我卻更加厭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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