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患者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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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課薛瑞凱就背著書包出了校門，腳步是難得的輕快，進了一家書店後在高中生參考書的櫃子前停下，拿上一本翻來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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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停留在底下一本沒見過的書上，手伸到一半就被拿走了，但他沒抬頭看，轉移拿了隔壁的社會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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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這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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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凱轉身，郝哲玄彎腰在那疊書翻了兩三下，沒看到第二本，把手上的書放到他手上，好像沒在意薛瑞凱不回答問題，又走到了書櫃背面，擺的是一些關於電腦編程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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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凱看了眼手上的書，拿起來端詳了一遍後又放回去，並沒有決定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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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櫃檯點了一杯水果茶，沒打算買書回家，等著拿飲料的時候郝哲玄手上拿著一本書來結帳，看到他點點頭，薛瑞凱只是對視，沒有回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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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水果茶微糖去冰好了。」薛瑞凱看向櫃檯的服務員點點頭，拿了飲料就出了書店，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老實說今天心情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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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身後一直有個腳步聲不遠不近的跟在自己身後，薛瑞凱皺了眉，回家前繞了一條路，從另一個巷子穿出去又繞了回來，剛好看到郝哲玄和自己住的是同一個社區，同一棟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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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後，薛瑞凱在想要不要一起進電梯，不一起又要等下一次，想到這個薛瑞凱加快腳步，進電梯轉身的郝哲玄很明顯沒想到會遇到他，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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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凱先動手按了樓層，郝哲玄沒動，就看著電梯門上他的臉，表情看著像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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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住我家對面的2101？」薛瑞凱聞言抬頭，答案顯而易見，但郝哲玄還是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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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樓應該也只有兩戶吧。」郝哲玄輕笑一聲，點點頭看門開了，就側身先讓薛瑞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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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鄰居原來是你，以後多多指教。」薛瑞凱沒回，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按了指紋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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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凱脫了書包放到地上，也沒開燈就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把手上的水果茶放在杯墊上，這個天氣他太喜歡了，冷冷的但也不會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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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躺著薛瑞凱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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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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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通知聲一遍遍響起，最後電話鈴聲響了，薛瑞凱看了眼，是徐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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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捨得理我了，我們大忙人啊，自己搬出去了就忘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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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暐語氣聽著不怎麼高興，薛瑞凱能感受到他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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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址傳給你，離你家不遠，來找我嗎？」徐暐哼了一聲應下來，掛之前讓徐暐來之前買點吃的他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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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密碼，徐暐關上門後自覺換了雙拖鞋，他知道薛瑞凱一定會給他留一雙尺碼適合的放在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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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凱聽到玄關的聲音就知道徐暐來了，擦著頭髮往客廳走，現在不晚，才晚上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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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你喜歡吃的，跟…牛奶。」薛瑞凱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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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著晚上不喝茶，喝點牛奶啊，助眠，喔對晚上我睡你這裡，有客房嗎？」徐暐知道薛瑞凱愛吃炸的，買的都是薯條和鹹酥雞之類的，也不知道自己買了什麼，反正就是看到他喜歡的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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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我擠一張，沒事。」薛瑞凱喝牛奶，徐暐莫名戳中笑點，噗嗤笑出來得到薛瑞凱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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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學校怎麼樣？要不我也來這裡讀呢？」徐暐叉了一隻雞腿在啃，薛瑞凱則是一直吃薯條，沾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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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之前沒兩樣吧，至少沒有我哥了。」徐暐聽得懂，薛瑞凱一直是不喜歡他哥的，沒別的原因，就是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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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過的不錯就行，我之後再常常來找你玩啊。」薛瑞凱嗯一聲往後躺，背靠在沙發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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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澡。」徐暐把吃完的東西都整理好，去他房間拿了自己之前放在薛瑞凱衣櫃裡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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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薛瑞凱一樣會留他的衣服在自己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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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凱又睡著了，不過這次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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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暐出來看他睡的熟，輕手輕腳的上床，蓋好棉被準備睡了，旁邊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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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新環境，好像沒有特別不舒服。」徐暐知道他醒了，動作就沒那麼小心翼翼，快速的翻身躺好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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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好，同學也好？」薛瑞凱沒說話，徐暐習慣了，放下手機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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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不錯。」隱隱約約聽到的，薛瑞凱輕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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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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