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縷陽光從窗簾穿透進來,亦斐然緩緩睜開雙眼,環顧四周,這是自己的房間。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她立刻下床,急切地尋找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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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辰皓霆正在預備早餐,看見她的急切,他笑着説「先刷牙洗面,早餐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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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很簡單,煎火腿、雞蛋、牛油多士和一杯玫瑰花茶 「你怎麼會知道我早上愛喝玫瑰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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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的。」見她不信的樣子,他補充道「你廚房就這些東西。」為免她繼續猜測下去,他轉換話題「你今天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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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週末通常會打掃洗衣服,還有去超市入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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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也想先收拾一下,昨天還未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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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斐然心情突然有些低落,但她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不能分分秒秒在一起「也對,你還要找師傅來檢查水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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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皓霆秒懂她的心思,她想要的,也正是他想要的,可他要一步一步慢慢來,不能一刀切把她剝離現在的生活,那樣會很痛苦,他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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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做完家務後有時間,可以來我這邊坐坐,我東西不多,應該很快便會收拾好。你想出去吃晚餐,還是在家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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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想靜靜和他單獨相處,於是説「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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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各自打掃收拾好後,便到超市入貨和買外賣回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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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點頭,愉快地繼續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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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例行清潔,不用花很多時間便能完成,亦斐然把衣服晾曬好後,便打算到他家坐坐。昨晚太黑了,未能好好看看他家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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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門鐘,門被迅速從裡面打開「圓圓,你這麼快便收拾好?快進來。」他邊説邊貼心地給她換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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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例行清潔,不是大掃除。你收拾得怎麼樣?要幫忙嗎?水電師傅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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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他的圓圓真好,記掛着他的瑣事。但水電供應其實沒有任何問題,是他略施小法,為了在她生日這天出現在她面前,陪她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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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試了幾次開關,見水電恢復正常,便沒有約師傅。」他輕輕帶過話題,同時帶她到梳化坐下,又給她遞了瓶水「剛搬家,家裡只有水,沒有其他飲品。你先坐一會,我很快就好。」説罷便回房間繼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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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斐然細細打量着四周,屋裡瀰漫着一股清香,跟他身上的一樣。沿着氣味的方向,看到露台的園景,佔了小半個露台,種着一棵小樹,枝繁葉茂,枝幹形態頗具禪意。圍繞着小樹,是一小片呈黃綠色的草地,長橢圓形的葉子,香氣便是由此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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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飯廳,有些空蕩蕩,除了她剛才坐的梳化,偌大的空間就只有一張餐桌和四張餐椅,牆上掛着一個銅鈴,下方是一個直條幅,彩色的水墨畫,繪有似是小院落的景色,畫中的枝葉像在輕輕搖曳,氣韻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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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察覺了什麼,左看看露台,右看看條幅,她正要走近條幅細看,耳邊傳來他的聲音,辰皓霆突然出現在她身旁「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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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我一跳,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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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看得太入神。」握着她的手,走到畫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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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眼前的畫,想了想「不知道,談不上喜歡吧,但這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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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被他打斷,她忘了剛才察覺到露台的園景跟畫裡的十分相似,像是複製一樣,只是畫中的是種在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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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這個地方看看嗎?」他指向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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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點頭「想去,你知道這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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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將來帶你去。」他摸摸她的頭「肚餓嗎?不如先去吃點東西,再去超市?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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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撈檬好嗎?附近有間越南餐廳。然後到超市入貨,晚餐就龍蝦海鮮袋、意粉和雞翼,我家裡還有酒,夠嗎?還可以要多一個薄餅或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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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早就計劃好一連幾日的大餐,連酒也是宋雨晴提前送來的,説是給她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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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她的安排,他輕聲笑道「我什麼都可以,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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