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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時，原來擁擠得行的道路也漸漸暢通起來。車子轉由西裝男開，而我則倚靠車窗，呆望如走馬燈的動態夜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mh1SvQvEtP 維尼

「嘿，你的臉還好嗎?」我用像從喉嚨擠出來的聲線說，眼仍舊望著窗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JXWBv0GSKt 維尼

「不痛不癢。」他以毫無變化的語調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8OVwu9gKEp 維尼

「對不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54hMXSvRuO 維尼

「不用在意，是工作的一部份。」他打響訊號燈，熟練的扭動軚盤，轉過如旋轉木馬般的迴旋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dtNUt6QkNt 維尼

待車子走回直路，我說：「你知道嗎，你很像機器人，沒有感覺，沒有情緒，冷冰冰的，空空如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1CMH1kiwGu 維尼

「你不是第一個人這樣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4VEPgNj2ZC 維尼

在等候交通燈的同時，他撥動掛於支架上的電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YJrK8yYwe6 維尼

他繼續說：「死神是不准許存有感情，不然會影響工作的判斷。我們的工作只是勸說和引導，其他事一概不理會，也不能理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32Lk8FSIl4 維尼

「你曾經也是人吧，曾經也有感情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9J4IWfX5uI 維尼

他沒有回答，繼續專注開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RMCsX1gyF4 維尼

(就算是動物也有痛苦傷心的時候，怎可能連一絲的情感也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h7kySHTnom 維尼

我心裡想著的同時，電話傳來頻密的震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jZLKYPKnQU 維尼

「接聽吧，是你爸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G4fTfzyFZI 維尼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果真是父親的電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qm8DeqYTAK 維尼

「你怎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s40JHTMtkV 維尼

「告訴他十分鐘左右就回到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phzrMXLeQj 維尼

我壓抑著滿腦子的疑問，聽從他的指示接聽電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xDuhrsysAm 維尼

「爸，我和朋友十分鐘左右就回到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9ＰＥＮＡＮＡpplGUMfpar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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