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終結的末日錄·天端之際 - chapter 12 觀察者的終焉

視點∞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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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如往常一樣，我會對著虛空大聲地吶喊我已經說過無數次的話：「如果神存在，我現在對祢說話。無所不在的祢一直在看著我們，把我們當成小說般欣賞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掙扎，對我們的呼喚從不理睬，也從不向痛苦的我們伸出援手。祢當然可以繼續看下去，為此感到得意，但難保祢也正被誰看著，祢也只是在一本更大的小說裡罷了！」

在成神後我就在不斷思考，我回歸到更大的輪迴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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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就在某個時間點，我的右眼突然無緣無故地流淚。

那是折夢的眼睛……

靠著右眼賦予我的直覺，我在這片虛無之地看到了一個存在——並非由我創造，而是一個外在獨立的存在——音零。

音零依舊是那個拿著書、知曉一切的模樣。不同的是，我從她的左眼中看到了我不熟悉的元素，我立馬認得了，這些元素和那天我在折夢眼睛裡所感受到的相同，也和我現在的右眼相同。

我想起了剩餘的記憶：上個世段的我（神）已經遇到並知道了音零的身份，她的身體雖然和現在的我處於同一次元，但她的眼睛來自更高的次元，意味著她所能觀察到的視點除了我所創造出來的世界裡的每個人物，也包括我在內。知道這點後，上個世段的我和她大戰一場，雖然她逃走了，但我成功奪走她的右眼，並把它融入到折夢的眼睛裡。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

「反正妳也不會說妳是誰，我就不問了。」我對她說：「妳就是世界的觀察者，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的存在。」

「沒錯。」她露出一抹微笑。「觀察每一個人的視點，化作文字傳遞到世界以外，這就是我的角色。」

「妳存在的目的是要把事情客觀地觀察下來，為此妳必須不去干涉這個世界，不去做任何有機會影響到劇情的事。」我慢慢向她靠近，冷冷地說：「但很無奈，我發現了妳，妳已經失敗了吧？」

「祢要殺了我嗎？」她仍然毫無懼色。

「可能，這個世界的存在仰賴著妳這個觀察者，只要不再被觀察，我就能在永生的詛咒下解脫了吧。」我創造出我慣用的武器，外型上和白刃或黑刃差不多，只不過是顏色換成了透明，故此我稱它為透刃。

我把透刃緊緊握住，直指音零。

然而，在被刀鋒指著的情況下，她卻慢悠悠地從裙袋中拿出筆，然後把書打開用左手托著，右手開始在上面寫字。

我問：「妳的小說還未寫完嗎？」

「快了，差最後一章。」她冷漠地回答我，手繼續在上面書寫。

過了一會，她閉上書，鄭重地看向我，說：「寫完了。」

我揮刀向她直砍過去，但她卻不躲開，任由刀鋒劃過身體，和人類鮮血無異的紅色液體自傷口處噴湧而出。

她艱難地說：「難道祢覺得只要不看月亮，月亮就不存在了？」笑容在她痛苦的臉上展現，那依舊是悠然自得的笑。「我的話，只有看到月亮在我眼前爆掉，才會覺得月亮不存在。」

最終，她的書從她乏力的手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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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點∑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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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瀕臨死亡的瞬間，我彷彿擺脫了一直以來束縛著我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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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到這裡……直接跟你說話的時候……

嘿嘿……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還是以前的你已經到過這裡來了？

以前的我大概會迫不及待地在這裡對你發洩怒氣，說些「好恨你們……真想殺掉你們，你們這幫觀察者……還有那個創造者……」這樣的話吧。

現在，我倒沒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我還沒有想到該說些什麼……

說不定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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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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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觀察者的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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