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緬甸的叢林裏,日本自願軍正在追擊在樹林中難纏的游擊隊。
軍隊在叢林間一個空曠的草地上簡單地佈置了駐扎軍營,就由許多個簡陋的帳篷建起。
一名長髮且貌美如花的軍官從帳篷裏走出來,臂章上有兩顆五芒星,代表他是日軍中佐。其步伐休閑且優雅,雙手放在背後,比起軍人更像是個文人。
「中佐,我們已經在營地呆了快兩周了,還是沒有游擊隊的蹤跡,我軍傷亡對比敵方高太多。再這樣下去,我們很難跟上層報告的。」一名士兵向中佐着急的說。
「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中佐帶著微笑,愜意地用溫柔輕語的男聲道。如果沒開聲,甚至不會有人察覺到他是男生。
士兵十分疑惑,因爲直至現在他們仍未擁有對游擊隊據點的任何情報。
士兵跟著中佐進入了一個正在進行審判的帳篷裏,一名士兵被幾名憲兵綁起來,打得遍體鱗傷。
「中佐,我們剛剛截獲了一名在河邊喝水的逃兵,該如何處置?」憲兵隊隊長道。
中佐走上前上下打量逃兵,他的神情慌張,用眼神請求中佐放過他。
「你不是自願參軍的吧?」中佐微笑著問逃兵。
中佐溫柔的語氣像陽光般照進逃兵的内心,讓他放鬆了許多。
「是政府徵召我參軍的,沒訓練幾個月,就把我派上戰場。」逃兵楚楚可憐地道。
「這樣啊,真是可憐……把他放了吧。」中佐道。
「啊?中佐,你不能……」憲兵隊隊長不敢相信自己聼到的話。
「我們對士兵們太過嚴苛了。軍隊中留下有戰鬥意志的軍人就足夠了,懼怕面對戰爭的士兵們,我們就不要强迫他們了。」
「中央説過要對所有逃兵處以極刑,請不要違反軍令。」
「這裏是我的地盤,請尊重我的決定。如有不滿,請向上級報告。」
憲兵隊隊長敢怒不敢言,幫逃兵解綁了。
「不好意思剛才打擾你在河邊的活動。這裏出去直走森林下就有河流,快去洗澡吧,現在滿身都是泥。之後我們再送你回家。」
「感謝中佐寬恕,感激不盡。」卑躬屈膝地感謝一番後,他站起來,拉開帳篷,奔向河邊。
然而沒等逃兵走遠,「嘣」一聲,逃兵就倒下了。
只見中佐拿著手槍45度向下,槍管還在冒烟,臉上還是挂著柔和的微笑,一旁的憲兵與跟隨他來的士兵都驚呆了。
逃兵右脚脚踝中彈,他很詫異,顫抖著身體用力站起來,用左脚一拐一拐地行走。
沒過兩秒,中佐又在逃兵的左脚開了第二槍,後者趴下,徹底不能行走。但靠著强大的求生意志,他還是用雙手拖著沉重的身體向前爬。
「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像蛞蝓嗎?」中佐轉頭向衆人笑著説,但他們已經受驚過度,説不出話。
中佐仍然以優雅的步伐走上前,緩緩地擡起脚,踩在逃兵的背上,使後者動彈不得。
中佐把槍放回皮套裏,然後從腰間掏出小刀,蹲了下來,抓住他的頭髮往上拉。然後將小刀放在他的喉嚨前,慢慢地、優雅地像到高級餐廳切牛排般,從左到右割開他的喉嚨。割到正中間時,因爲喉結頂住,中佐還很自然地在喉結處左右來回用小刀切,接著用刀在上面畫了個洞,將整條甲狀軟骨及氣管抽出。
逃兵全程無力反抗,任中佐宰割。張開口,眼睛恐慌地睜著,就離開了人間。
中佐站起來,拿起氣管展示給衆人看,就像漁夫展示釣魚成果。
「這樣滿意嗎?憲兵大哥。」中佐滿臉是血,不忘帶著溫暖的微笑道。
除了憲兵隊隊長驚恐地看著中佐外,其他人都不忍直視,有人甚至在後面吐了起來。
「這傢伙真是個瘋子……」憲兵隊隊長心想。
「下次看到逃兵不用帶來見我,直接獵殺兔子就可以了。」中佐笑著道。
中佐將氣管放在桌上,命令士兵將逃兵尸體抛進河裏。
沒過一會兒,又有憲兵押送一名滿身邋遢的士兵前來軍營,其軍服與日軍不同。
「中佐,我們捕獲了一名緬甸游擊隊戰俘,也許他能爲我們提供敵軍情報。」
憲兵將戰俘綁了起來,進行一番嚴刑拷打,但後者仍然守口如瓶。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游擊隊的據點在哪?」
戰俘只是盯著憲兵,不管全身已經被鞭子抽到傷痕纍纍,全程沒發出過一聲。中佐坐在一旁袖手旁觀,有點享受。
「中佐,無論如何他都不肯吐一字,要把他處理掉嗎?」
中佐沒有回應,自顧自地打開玻璃櫃裏的鐵箱子。
「你在幹什麽?那是軍醫才可以用的。」憲兵隊隊長道。
中佐在裏面拿了一支針管和一瓶寫著「GA」的透明液體,看著與水無異。
中佐將液體抽進針管裏,用手指彈了彈針頭,走到戰俘面前。
「這是塔崩,注射後幾分鐘内就會死亡。中途你會肌肉痙攣、呼吸衰竭、癲癇等,最後死狀恐怖。我是個尊重生命的人,所以我在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中佐在戰俘耳邊輕聲細語地說。
過了十秒,戰俘還是沉默不語,緊盯著中佐。
「感謝你的覺悟。」
中佐微笑著説,然後將針頭小心地插進戰俘的手臂,接著慢慢將液體注入其體内。
戰俘沒過幾秒就瞳孔縮小,流淚、流涎、流鼻涕,呼吸變得困難。過了不到一分鐘,戰俘身體不斷抽搐,眼睛發紅,口吐白沫。隨著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抽搐幅度越來越大,眼睛流出血水。不到三分鐘,就完全斷氣身亡。
「真可憐,但還是問不出情報來……」中佐靠近戰俘悲壯的死相道。
「中佐,塔崩被聯合國列爲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已被《禁止化學武器公约》嚴格管制。你的行爲已觸及反人類罪,將會被送上國際軍事法庭。」憲兵隊隊長提醒道。
結果中佐完全沒有被嚇到,還略顯愜意的說:「聯合國那些僞善的公約及憲章,全都是『勝者的正義』。只要我們永遠是勝利的一方,那法則就由我們來定。」
説罷,中佐拿了個酒杯倒水喝,憲兵隊隊長則是被眼前的瘋子嚇得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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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相官邸裏,國家公安委員會委員長由隆、防衛大臣悠輔與一衆穿著軍服,臂章上有許多顆五芒星與勛章的高級軍官們,坐在會議桌的兩旁,等待武一郎到來。他們神情茫然,沒人知道今天的會議内容關於什麽,左右交頭接耳。
由隆深情緊張不安,他想起上次武一郎對防爆警察處理游行的是非常不滿。然後才過了幾天又叫齊了軍官、國防與國安部門的官員到來開會。他感覺這次的會議多少會跟這有關。
過了幾分鐘,大門終於敞開,武一郎一臉嚴肅地走進來,坐在主席位上。
「總理大臣閣下下午好。」官員們齊聲道。
「下午好,坐下吧。」
「今天爲什麽叫了諸位軍官來跟我們一起開會呢?就是我想設立一個新部門,一個介於警察與軍隊之間的部門,一個特別的保安部門,也是軍事部門。」善正道。
「總理大臣閣下,我們已經有負責國防的軍隊,負責社會秩序的警察,負責戰場秩序的憲兵。真的有必要在設立一個混合軍事與安保的部門嗎?」陸軍上將吉平高浩道。
「我想我有必要跟大家説説我想設立該部門的原因。在早前的十一暴動(反選舉舞弊游行)中,防暴部隊的警察對上級下達的鎮壓命令猶豫不決,延誤了抓捕反對派領袖的最佳機會。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他們對暴徒的憐憫,被他們可憐兮兮的樣子搖動,最後違反命令。若是在這樣發展下去,他們遲早會站在暴徒的一邊,與我們作對。」
「總理大臣閣下,我已經吩咐了警察部門對當天違反命令的隊員解職,態度消極的也受到懲罰。」由隆唯唯諾諾地道。
「很好。然而,持續用警察部隊處理游行示威還是有潛在的風險。於是,我想到了更好的部門:『大和捍衛隊』。」
衆人一臉疑惑地望向武一郎。
「簡單來説,這支部隊的職責為:1. 黨内領導人的人身安全,防止政治暗殺或襲擊。2. 政治警察與情報工作,打擊異己及鎮壓反對者,調查及搜捕國家的敵人。3. 協助國防軍執行軍事行動,雖然并非一直訓練有素的軍隊,但相信能在戰場上輔助國防軍。4. 占領區的統治,若我們將來戰爭中占領他國地區,他們將維持占領區的秩序,處理戰俘、分配當地百姓勞動及鎮壓反抗運動。5. 管理黨内紀律,他們將被安插在我黨的各個部門,揪出不忠誠的内鬼及間諜,監督各部門運作。」
説罷,軍官們面面相覷,各藏著一雙懷疑的眼神,因爲這一聽就是一支妥妥為武一郎一人服務的軍隊。
「總理大臣閣下,請問一支職責那麽多的部隊,我們要從哪裏找懂得這麽多技能的人才?」悠輔道。
「你説到重點了,這支部隊不需要對以上職責有多麽深的瞭解,甚至一竅不通也可以加入。」
聼武一郎說,衆人傻眼了。
「他們只需要對黨與民族絕對忠誠,磨滅人性的忠誠。即便今天命令他們殺死自己的雙親,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人選方面,青年的法西斯狂熱分子及高級官員的子女為首選,反正一定要保證他們對黨的絕對忠誠。」
「我反對!」松安旭元帥以洪亮的聲綫道。
松安旭留著兩撇白色大鬍子,臉上有刀疤,樣子凶神惡煞。他在軍中的威望極高,所以才敢與武一郎拍板對著幹。
「這分明是在削弱國防軍的權力。你在訓練一支對自己忠誠的軍隊,逐漸架空我們,然後我們必然會收到遺棄,甚至清洗。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背叛國防軍。」松安旭道。
「松安元帥,我想你多慮了。我從來沒想過用捍衛隊取代國防軍,這兩支軍隊的功能也大不相同,你怎麽會這樣想呢?」
「誰知道你這狡猾的傢伙怎麽想,反正捍衛隊由你來領導,你叫他們做什麽,他們就會做什麽。我支持松安元帥,堅決反對你的方案。」陸軍中將神内良忠道。他是松安旭的忠實跟隨者,所以才能有恃無恐地對武一郎無禮地説話。
「事實上,這隻軍隊不是由我來指揮的。不過今天我也把捍衛隊的領袖帶來了。坂谷,把他叫進來吧。」
説罷,助理坂谷保生按了下耳機,説了幾句。過了不到一分鐘,大門就敞開了。
一名長五官精緻,一頭秀髮的軍官走進會場,步伐優雅,臉上帶著清澈的笑容,像極了美貌傾國傾城的西施。
在場的軍官無一知道他就是在緬甸戰場上殺人如麻的中佐安原真敏,只是呆呆地欣賞他的盛世美顏。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穿著的并非國防軍制服,而是加上旭日臂章的捍衛隊軍服。
「所以,你就請了一個女人來當領袖?」松安旭質問武一郎。
「您誤會了,元帥先生,我是男生。本名安原真敏,原國防軍中佐,請多指教。」真敏溫柔地笑著道。
「那不就是請了個娘炮?」良忠嘲笑道。
「收斂一點,別看這傢伙外表和善,他是有『微笑的惡魔』之稱的安原真敏。他在緬甸戰場殺人無數,對逃兵與戰俘處以極刑,甚至拿去做人體實驗。」坐在旁邊的高浩道。
「哎喲,我好怕,講他壞話會怎樣?會被他切掉老二塞進嘴裏嗎?」良忠依然故我地嘲笑道,但沒察覺真敏已經微笑著看著他。
「安原是國防軍的前中佐,而且在悠輔麾下工作過,所以我相信他能勝任捍衛隊領袖的崗位。」武一郎道。
「是的,安原的工作能力與效率毋庸置疑是軍隊中的精英,我支持總理大臣的決定。」悠輔道。
「讓一個佐官來當如此高位,明明將官的人才大有人在。怎麽?他是幫你口交過你才提拔他的嗎?」松安旭道,他的親信們笑成一團。
「松安元帥!你別欺人太甚!」武一郎道。
「你的抉擇才不可理喻,你們一群忠實的走狗慢慢自我娛樂吧,我們走!」
説罷,松安旭帶著親信們離開會場,會議桌上剩下武一郎、由隆、悠輔、真敏與陸軍上將清光復典。
松安旭派系的人摔門而出,武一郎強作鎮定,内心已極度憤怒,問在場的人:「你們有意見嗎?」
「我相信該部門可以整頓國家風氣,也相信總理大臣的看人眼光。」由隆道。雖然捍衛隊的出現也大力削弱警察部門的權力,但由隆認爲忠實地追隨武一郎才是明智之舉。
「安原在我麾下受過不少磨練,他會做得如魚得水的。」悠輔道。
「清光上將,你有何看法?」武一郎問。
「我不關心内政,我只熱衷於戰爭,這些事你們解決。」復典毫不關心地道。
「那我就當在場的所有人都同意了。那大和捍衛隊就交給你了,真敏。請承擔起擴大與完善部門的職責,我很看好你的。」武一郎道。
「是的,總理大臣閣下。感謝各位的賞識,我不會辜負諸位的期望。」真敏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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