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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今天是他出外勤的日子，而沈苡寧剛好也要上班。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斜斜地灑進來，房間裡靜悄悄的。沈苡寧還躺在床上，眼睛半睜，餘光瞄見程裕杰站在床邊，一邊穿著襯衫，一邊低頭看手機，像是在確認今天的行程。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Wu5tifW2
他臉上是專注的神情，眉頭微微皺著，那是她熟悉的「工作模式」。
「嗯嗯，好，注意安全。」她抬頭笑了笑，笑容溫柔卻略帶一絲掩不住的忐忑。
她沒有問太多，也沒有表現出情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轉身離開。
門輕輕關上，空氣也跟著安靜下來。沈苡寧望著天花板，好一會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她知道那只是工作，他也一再向她保證，可是情緒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靠理智說服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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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的震動聲在靜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wnI6JtJF
沈苡寧在被窩裡皺了皺眉，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眼。她還沒完全清醒，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螢幕上跳著「晨思齊」三個字，她瞬間瞪大眼睛。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bSPg8K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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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猛地坐起身，一看時間，整個人清醒了大半。她居然睡過頭，而且遲到了快半小時。
「抱歉，我不小心睡過頭了！」沈苡寧一邊講著電話一邊迅速跳下床準備，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慌亂和自責，「我馬上到！」她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手忙腳亂地抓著衣服往身上套。
電話那頭的晨思齊明顯聽得出她的慌亂，語氣不自覺地放柔了，「嗯，沒事就好，妳騎車慢慢騎，安全第一。」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nt5MXS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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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進店裡，門上的風鈴叮鈴一響，晨思齊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他正站在吧台裡泡咖啡，動作俐落但神情輕鬆，「來啦。」他淡淡地說。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9OOAnIA5
沈苡寧看見店裡已經有兩桌的客人了，空氣中飄著剛磨好的咖啡香，氛圍意外地溫暖而平靜。
「抱歉⋯」沈苡寧走到櫃台後，輕聲說，還帶著一點喘，「睡過頭了⋯」
晨思齊將客人的咖啡端到吧台上，聽見她的聲音便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沒事，客人也才剛進來不久。」
沈苡寧看了一下手機，這時看見程裕杰有傳訊息給她：‘’ 剛到現場，一切順利。中午我會再傳訊息給妳。‘’ 看見他這麼說，她的嘴角微微揚起。
這時莊昱辰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沈苡寧便笑說，「哎唷～第一次遲到耶。」他語氣故意拉長，眼神打趣，像是在開玩笑，但語調裡沒有責備，反而帶著一種熟悉的包容，「發生什麼事啦？昨晚追劇追太晚？」
「一早有醒來，但又不小心睡回去了。」沈苡寧一手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dJCqgnwc
莊昱辰聳了聳肩，「嗯～這個理由我接受，畢竟妳平常太準時了，偶爾小遲到一下也算是人類行為。」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CyhGOVgb
「阿餒啦，我第一次遲到你怎麼沒這樣對我說？」晨思齊笑著抱怨。
莊昱辰笑了笑說：「那次你是因為早餐等太久才遲到的，我記得你還氣呼呼地說早餐店慢吞吞，害你遲到。」
晨思齊一臉無奈，「沒辦法啊，那天真的太餓，肚子一直咕嚕咕嚕叫，怎麼能不先解決？」
沈苡寧在一旁偷笑，氣氛頓時輕鬆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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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苡寧時不時偷看一下手機，他沒有傳訊息來，應該是很忙吧。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晨思齊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正在擦杯子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嗯？」沈苡寧愣了一下，回神過來看向他，「怎麼了？」
「我才想問妳怎麼了。」晨思齊一邊把擦乾淨的杯子放回架上，一邊靠近一些，「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發呆，還想把千層蛋糕拿去微波，別以為我沒看到啊。」
沈苡寧原本低著頭，這下忍不住抬起來，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欸⋯你真的有看到喔？」她剛剛把千層蛋糕放進微波爐，加熱鍵都還沒按下去，幸好在最後一刻回過神來，趕緊把蛋糕拿出來放回冷藏。她還偷偷瞄了眼櫃台方向，以為自己動作夠快，沒被人發現。結果現在被晨思齊一句話點破，讓她臉瞬間紅了。
沈苡寧有點哭笑不得，「我只是走神啦⋯一不小心就差點搞砸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jFM8e9QQ
「下次別發呆發到連甜點都被妳背叛了好嗎？」他輕笑了一下，又望了她一眼，語氣輕柔下來，「有什麼事可以說，別悶著。」
沈苡寧愣了下，沒立刻回話。她指尖還輕輕捏著剛剛擦過蛋糕盤的紙巾，有點用力，像是要抓住什麼。她低著頭，聲音小小的，「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而已。」
「是程裕杰的事嗎？」晨思齊語氣沒起波瀾，只是像猜到了什麼一樣，淡淡地問。
沈苡寧沒說話，過了幾秒，才點了點頭。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c8K4PA28
「你們吵架了？」晨思齊試探地問，語氣輕得像風，怕驚動了什麼太敏感的情緒。
「沒吵架。」沈苡寧搖搖頭。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6webEwEE
他沒繼續多問，只靜靜站著，擦著手上的杯子。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C7bVB0PF
「他今天出外勤。」沈苡寧終於說出口，語氣聽來平靜，卻有一絲壓抑不住的酸意藏在裡頭，「他們公司安排他跟另一個女同事一起去。」
他歪了歪頭，嘴角帶點笑意：「其實這很正常，不用怪自己。」
「可是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幼稚。」她低下頭，聲音像風一樣輕，「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錯，我卻還是會亂想。」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q4VpYV2e
「嗯—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太講道理啊，越在意的人，越容易讓妳失去安全感，我覺得這不是幼稚，是人之常情。」晨思齊笑了笑說，「而且我相信裕杰也知道妳會亂想，是因為在乎，不是因為不信任他。」他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辭，又像是想給她時間消化這句話，然後補了一句，「真正懂妳的人，不會因為妳的小心翼翼就感到煩，反而會想把妳的擔心都放進心裡，替妳分擔一點。」
沈苡寧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那聲音很小，原本緊繃的神情，悄悄柔和了下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QTI3Nm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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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輪到沈苡寧休息了，她坐在角落的位置，打開便當，一邊吃著簡單的午餐，一邊漫不經心地滑著手機。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UswTrpSK
她原本只是例行打開臉書看看，卻忽然看到一則通知跳了出來——‘’程裕杰被標記在一張新照片中‘’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5b2pL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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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微微一跳，點開來看。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hfa7blCm
她以前也是這樣看著他的。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6X2QvR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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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眼神，帶著欣賞、依賴，又像是一種只有兩人才懂的默契。沈苡寧記得，剛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看著他，哪怕只是他低頭看書，她也會忍不住偷看好幾次，像是看不膩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