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開心的到處拍、到處訪問,勤快的像一群小蜜蜂,東飛飛、西飛飛,勤快到場內一堆人想將他們扔出去。
白疏靠在一邊。她早將生日禮物送出去,此時就是冷眼旁觀的吃著東西。
「安安,妳真美,心地又善良,跟某些頂著不合身的禮服,沒臉沒皮還下賤的女生真的差好多喔。」
看起來只是讚美和貶人,但這人在白疏大概三公尺遠的地方,說話時還明目張膽的盯著白疏看,「暗示」不言而喻。
但白疏從小跟同學感情就普普,偏偏又一天到晚霸佔第一名,班上嫉妒她的大有人在,所以—尤其是長大一點—排擠、惡意挑撥她都經歷過。可白疏為人如何,大多數同學有目共睹,所以那是少部分,大都被白疏忽略過去。
這次也是,她依舊慢條斯理吃著東西,頭沒抬、眼沒動,自在閒適。
她不予以理會,不代表對方願意放過她。「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第一」女子驟然拔高聲音,「有些人臉皮厚到去爬了床,被說還可以面不改色、氣不喘心不跳。」
名叫陳凝安的女子環顧四周,有些窘迫的扯扯同伴袖子,「好啦,茜茜,別說了。」似乎很大度,不願意一起攻擊白疏,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可如果她心地真好,又怎會任由同伴罵完那兩句?說白了,就是裝出來的。白疏沒有多餘的動作,她還是慢悠悠的。
突然想到學長好像比自己還厚臉皮,哦不對,他沒那東西,那剛剛那句算不算在罵他呢?
如過她知道那句罵到的可能是學長,表情會怎樣呢?似乎有點期待欸,怎麼辦?
陶茜冷哼一聲,「她都不知羞,我們何必要替她掩飾?安安妳就是心地太好、太善良,才會被欺到頭上還任由賤人囂張跋扈。」她替好友抱不平。
又一個被當槍使的,還心甘情願。白疏默默嘆息,覺得還是得去拜個菩薩、媽祖,就當保佑吧,不然最近找麻煩的人越來越多了。
「茜茜⋯⋯」陳凝安怯怯的拉著同伴的袖子,大眼水汪汪,似乎隨時會哭出聲,在場眾人被激發出一股保護慾,不自覺偏向她,對被指控的白疏和大小聲的陶茜投以憤怒的眼神。
陶茜莫名奇妙,「安安,她們為什麼要瞪我?要瞪也是瞪那女人吧?」
陶茜沒看到的地方,陳凝安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根本沒把她當朋友,只不過是枝好用的槍罷了。
陶茜沒看見,白疏卻看得一清二楚。搖搖頭收回目光,白疏自顧自吃東西。古人有言:「民以食為天」吃飯最重要。
「欸,凝安?」突然鳳熙的聲音傳來,有疑惑、有驚訝。
白疏抬頭看去,就見陳凝安一臉羞澀的朝鳳熙打招呼,細聲軟語。而鳳熙並沒有直接離開。
白疏目光一窒。一直告訴自己學長並沒有高興的表現,就只是像見到鄰居一樣的打招呼,但心口還是悶悶的。學長認識那個把朋友當槍使來攻擊自己的女子,還能聽她說幾句話。
她收回目光,因此錯過了陶茜看過來的挑釁的眼神和陳凝安欲語還休的眼神。
但鳳熙看見了,順著她們的眼神看去,那抹藍影映入眼簾。低垂著頭,手中端著盤子,周遭明明有人,卻那麼孤單的感覺,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那瞬間他心一疼。他知道她不愛交朋友,可又心疼那孤單寂寞的女子。他未經深思,人已經走向白疏。
一雙黑色的皮靴走進視線中,白疏沒有抬頭,但她知道是誰,可現在她不想跟人說話,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生氣的不合理,但她才不管!
見她一臉不滿,鳳熙突然輕輕一笑,低頭在她耳邊問:「學妹,吃醋了?」
白疏差點當場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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