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FARxYeC5
銀製托盤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料理被整齊擺放，我卻提不起太多食慾。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5U5I9wL0
不是因為菜色——而是那端著托盤、面無表情站在旁邊的法妮絲。
我不自覺地往旁邊瞥了一眼。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NaUm5dbb
露緹希亞坐在我身側，纖細的指尖握著刀叉，一臉謹慎地望著桌上的料理……大概也跟我想著同樣的事吧。
畢竟上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mVJ6xcuG
法妮絲泡的一杯茶，把伊利烏斯直接放倒的那一幕，我還記憶猶新。
就在我暗自思量要不要乾脆只喝水時，伊利烏斯似乎察覺到氣氛，合上手中的筆記本，輕聲說道：
「放心吧，這次的午餐，是她從外頭買回來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3mJl7Lbe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除了泡茶以外，法妮絲是不會自己下廚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稍微放下心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MMJ5Summ
一旁的露緹希亞也輕輕吐了口氣，終於動了刀叉，開始小心翼翼地切起盤中的牛肉。
……看來今天可以不用擔心胃袋了。
「欸欸——」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aeviytev
瑟蘭一邊往嘴裡塞著麵包，一邊故作誇張地瞪大了眼，「結果還是讓法妮絲去跑腿啊？伊利烏斯，你這樣好意思？」
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調侃。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TWYmc11N
一邊說著，她一手抱住了站在旁邊的法妮絲，像抱著自家養的小動物似的親暱。
法妮絲微微僵了一下，雖然表面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無波的神情，但我看得出來——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KLtFomi5
她微不可察地往後縮了縮，像是很努力地在忍耐這份親密接觸。
「……我原本是打算自己去買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EG7sZDsh
伊利烏斯無奈地嘆了口氣，抬眼看向我們。
「但是，如果我不讓她做點什麼，她就會在我做研究的時候，一直站在我身後盯著我。」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IerQUfWY
他微微搖頭，語氣裡透著一種見怪不怪的疲憊感。
「而且我交給她的工作，也就只有看家……還有偶爾打掃而已。」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QqSkFfMv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雖然，打掃也做不好就是了。」
這話一出口，瑟蘭「噗」地笑了出來，似乎很滿意地抱緊了法妮絲一下，讓後者的眉毛悄悄皺了一下。
場面一時變得輕鬆起來，我也隨著氣氛低頭開始用餐。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onXhraqt
香氣撲鼻，味道比我預想的好得多——嗯，至少這回，沒有混入讓人昏迷的成分。
吃著吃著，瑟蘭突然轉過頭來，眼神裡閃爍著惡作劇般的光芒。
「話說回來啊，羅伊。」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qBy0a9vf
她笑得一臉壞壞的，「你跟露緹希亞，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刀叉在手中微微一頓。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eBi1troC
……果然來了。
本來想裝作沒聽見，低頭繼續吃飯，但想到她畢竟是露緹希亞的指導者，也不好完全敷衍。
我簡單地，挑了最無害的方式回答：
「……在路上遇見的。」
瑟蘭眨了眨眼，隨即發出一聲短促的笑。
「遇見的啊——？」 她拉長語尾，一臉「哪那麼簡單」的表情，顯然不打算就此作罷。
緊接著，她興致勃勃地轉向露緹希亞，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
「那妳呢，小露緹？他對妳怎麼樣？」
露緹希亞的動作頓了頓，手中刀叉微微一停。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deVQB2HK
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但很快，她垂下眼，像是斟酌著措辭。
過了一瞬，她開口了，聲音不高，卻清晰而冷靜：
「……沒有敷衍我，也沒有把我當成麻煩。」
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一種認真的重量。
「……一直在幫我，哪怕……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她輕輕咬了下唇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搖了搖頭，收住了話。
她微微垂首，纖細的指尖在盤緣輕輕摩挲了兩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jAAoOJj8
動作很輕，但莫名讓人無法忽視。
不是因為她的語氣特別溫柔，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naymKs1j
也不是因為她用了什麼誇張的詞句。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z9CEVvzQ
只是那種毫無修飾、帶著些許遲疑卻又真心想要表達出來的態度，讓我無法移開目光。
聽到這些話，瑟蘭露出一個我極為熟悉的表情。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1RjuloZe
那是莉薇安在揶揄人時常有的，帶著一點壞心眼的笑。
「唷～原來羅伊是這樣的人啊～」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ltdKhq9M
她笑眯眯地說，一邊用肘子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肘。
「總是一臉冷靜理性，還以為你對女人這種生物沒興趣呢。沒想到嘛～」
我沉默了一瞬，無言地移開了視線。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0jIFVVRI
嘴裡嚼著麵包，不打算接她的話茬。
……果然，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無視。
瑟蘭看我一臉無奈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連一旁的伊利烏斯都微微彎了彎嘴角。
露緹希亞只是默默低下頭，專心地切著盤子裡的蔬菜，動作小心得近乎謹慎。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mA2abNR8
她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那份過於專注的樣子，反而像是刻意在掩飾什麼似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JXDVqVPg
吃完午餐後，法妮絲默默收走了桌上的餐盤。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jGpz6p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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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俐落而無聲，像是早已習慣這樣的工作，從頭到尾沒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響。
我隨手把椅子推回桌邊，看見伊利烏斯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幾塊結晶石，按照瑟蘭的指示，走到研究室內部一一設置起來。
瑟蘭伸了個懶腰，轉過身，露出一個帶著幾分調皮意味的笑容。
「好了～光講理論也講得夠多了，現在該來點實際演練了。」
她說著，從桌下拿出一個圓形的石頭。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zBWvZQwG
那塊石頭表面光滑，上面排列著七個白色的圓形圖案，看起來像是某種魔導器材。
「這叫做注魔石。」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4Db0dbNN
瑟蘭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石頭，讓那七個白色圖案在燈光下微微反光。
「待會要做的，就是把魔素穩定地輸出，灌注到這塊石頭裡面。」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kutkBZP4
她舉起石頭，示意我們注意看。
「當魔素灌進去的時候，這些白點會一個接一個亮起藍光。順利的話，七個都會全亮。」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nTF1LsBP
她語氣輕快得像是在介紹什麼小玩意兒，「但如果魔素輸出得不穩，或者中斷了，就會出現有的亮、有的不亮的情況。甚至，搞不好一個都亮不起來。」
說到這裡，她露出一個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做個示範。
「比如說——這樣。」
話音落下，她輕輕將魔素導入石頭。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1zdqGBvl
在我們眼前，七個白色圖案幾乎是同時亮起了藍光，光澤柔和而流暢。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WqyCu6YI
我注意到露緹希亞微微皺起眉，銀色的眼眸裡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困惑。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4ushEHej
她盯著那塊石頭，好像在思考什麼。
「……可是，要怎麼『放出』魔素？」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5OAgqjc0
她低聲問，語氣裡帶著一點她平時少見的遲疑。
瑟蘭笑了笑，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之前妳施過魔法吧？那種情急之下的感覺，還記得嗎？」
露緹希亞輕輕點了點頭。
「……有，不過那時候……沒想太多就……」
「嗯嗯，就是那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DoEugt8g
瑟蘭拍拍她的肩膀，語氣輕鬆得像在教小孩一樣。
「這次只要慢下來，不用真的把魔法放出去。記得當時的感覺，慢慢地，把魔素流出來就好。」
她一邊說，一邊把注魔石交到露緹希亞手上。
露緹希亞小心地接過注魔石，像是生怕弄壞了似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J6MbPL15
她微微咬著唇，指尖輕觸著石頭表面，神情凝重得像是在對待什麼極其重要的事物。
空氣靜了下來。
我看著她，能感覺到那股緊繃的情緒。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P2Hp040f
她像是試圖從記憶深處撈出什麼，肩膀微微僵直，眉頭輕輕皺起，連呼吸都比平常淺了些。
過了幾秒，注魔石——毫無反應。
露緹希亞咬緊了牙關，像是更用力地去嘗試。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A71dqdmY
就連臉頰也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繃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全身上下都在出力。
「……喂喂，臉不用那麼用力啦。」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eebzVZbl
瑟蘭忍不住笑了出聲，輕鬆地提醒。
「放魔素不是靠力氣的，妳這樣，等一下會不會把石頭都捏碎了？」
聽到這句話，露緹希亞微不可察地一頓，耳尖染上了一點細微的紅色。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7b9ZtmHD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深吸了口氣，重新調整姿勢。
即便這樣，她試了又試，注魔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UfBlGP3b
七個白色圓點，像是固執地拒絕發光。
露緹希亞低著頭，神情有些許低落。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tMxo861Y
雖然她努力在掩飾，但那種微妙的挫敗感，從微微下垂的肩膀到捏緊的指尖，無處不在。
「第一次嘛，沒那麼容易的啦。」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PakW0jfw
瑟蘭收起玩笑，語氣輕聲安慰。
「魔素這東西，跟身體的動作不一樣，感覺抓不到是很正常的。」
我也輕聲開口，試圖減輕她的壓力。
「……我那時候，也一樣練了好幾天才讓石頭全部亮起來。比起來，妳還算冷靜了。」
「……我想再試一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ElG8Dav3
露緹希亞低著頭，輕聲開口。 手指仍握著那塊注魔石，像是怎麼也不打算鬆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kkwI9JWv
我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她。 沒有猶豫，沒有退縮，只是單純地想要再試一次──那種氣氛，從她的肩膀到指尖都能感覺得到。 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HDru3qJ5
瑟蘭輕輕笑了下，靠回椅背，隨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露緹希亞小心地調整了呼吸，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石頭上。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z8hEXOpO
她的動作很輕，像是在摸索一條細細的、誰也看不見的線。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EbOEe0Mc
第一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HpFU5riK
第二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e7DEoRpz
第三次。
石頭還是沒有反應。
白色的圓點靜靜地躺在石面上，不見一絲光亮。
露緹希亞皺了皺眉，捧著石頭的手微微收緊了些。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ge0gVyCL
她抿著唇，眼神一絲不亂地盯著石頭，呼吸壓得很輕。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XjRS4VPu
她太用力了。卻又沒打算停下來。
一旁的瑟蘭支著臉頰，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想什麼。
「……詛咒影響了魔素輸出？」
她自言自語般地嘀咕，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詛咒阻礙了魔素，她當初根本不可能施放出魔法。
瑟蘭輕輕歎了口氣，像是放下了某種多餘的猜想，伸手拍了拍桌子。
「別那麼繃著。」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NprNoeBx
她朝露緹希亞說，語氣難得溫和了些，「別管石頭，先感覺自己體內的魔素，慢慢來就行了。」
露緹希亞微微點頭，重新捧緊石頭，肩膀跟著一點點放鬆下來。
瑟蘭轉頭，看向我和伊利烏斯，隨口道：
「你們兩個，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我一時沒動。
視線還留在露緹希亞身上。
她低著頭，雙手捧著石頭，像是整個人都沉進了某個沒人能碰的地方。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ssDDcKCi
就算什麼都沒說出口，那股專注和堅持，也讓人很難轉開視線。
「放心啦。」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QsSpzv9l
瑟蘭又補了一句，帶著一點輕飄飄的調侃。
「她需要的不是我們站在旁邊盯著，而是能好好靜下來練習。」
我抿了抿嘴，還是有些放不下。
就在這時，露緹希亞抬起了頭。
她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銀白色的眼睛乾乾淨淨地映著光。
「……我想留下來練習。」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M3TgQzBE
她說，語氣平穩得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我跟她對視了一會兒。
不是硬撐，也不是逞強。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hnVzkAyk
就只是單純地，想努力一點。
我輕輕吐了口氣，點了點頭。
「……好，那我傍晚再回來。」
站起身時，我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晚上見。」
露緹希亞眨了下眼，像是在確認了什麼似的，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會努力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xsLWMAf8
她輕聲說，眼神認真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所以，放心去吧。」
聲音很小，卻乾脆俐落。
我微微一怔，但隨即笑了笑，沒有再多留，只是轉過身，跟著伊利烏斯一起走向門外。
推開門的時候，我回頭最後瞥了一眼。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3xKDa7CU
露緹希亞依舊低著頭，專注地守著手中的石頭，身影小小的，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人安心。
……看來，不知不覺中，我也變了點吧。
這麼想著，我無聲地笑了笑，加快了腳步。
浮空書庫的入口設在一座巨大建築的正下方，大廳以淺灰色為主調，四周掛著浮動的光帶，看起來既古老又帶著一種超脫現實的感覺。
走到大廳中央，迎面走來一名穿著制式制服的接待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AiB5ySBl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即禮貌地開口：
「您好，請問您的身分？」
「……聖職者。」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mA90YrJ1
我簡單地回答。
對方明顯頓了一下，眼神在我身上停留得比剛才久了些。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204gWdXn
即使刻意掩飾，我還是看得出她的遲疑——大概是因為聖都和盧米納斯的關係吧。
「抱歉，按照規定……非本國人員無法自由進入浮空書庫。」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1y5hZDmf
她很快收斂表情，語氣變得公式化了些，「除非，您持有特別申請的許可。」
「……雖然沒有事先申請，但這個，應該能通融吧。」
我從懷中取出那份伊利烏斯給的特別許可證，遞了過去。
接待員低頭一看，瞳孔微微一縮。
「這是……賢者級的特別許可……！」
她幾乎是本能地直起了身子，連忙向我鞠了一個小幅度的歉意。
「非常抱歉，剛才多有冒犯！」
「……沒什麼好道歉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zXbttClU
我輕聲回應。
畢竟要是立場顛倒，我也不會對陌生聖職者掉以輕心。
接待員迅速整理好態度，露出職業式的微笑。
「有賢者級許可的話，進入當然沒問題。只需要這邊做個簡單的登記就好。」
她從櫃檯後拿出一支筆狀的魔導裝置，遞了過來。
「請用這支魔素筆，在這份登記紙上登入您的個人資訊。」
桌面上浮現出一張透明的光屏，上面列著簡單的欄位。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48nknBEr
姓名、魔素特徵識別……以及身份標註。
我拿起魔素筆，有些猶豫地停了一下。
個人資訊登記……這種東西，總讓人下意識有點在意。
接待員看出了我的遲疑，輕聲補充道：
「放心，這裡只登記您的魔素資訊，不涉及具體隱私資料。而且浮空書庫有最高等級的保密機制，外洩的可能性非常低。如果不登記，等等進入書庫時，魔法陣會無法識別，會沒法進入書庫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dCpSpmfe
按照欄位，一筆一劃地在光屏上填上必要的資料。
完成後，接待員確認無誤，向我示意了一旁。
「接下來，請到那邊的魔法陣上。」
我順著她的指引走了過去。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iBKwgbDk
地板上的魔紋陣靜靜地鋪展開來，線條細緻得像是要將空氣也牽引進去似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6dqjXm4u
中央立著一座半透明的水晶裝置，散發著隱隱的藍光，彷彿心臟一樣，隨著呼吸微微脈動。
「請將魔素注入這個裝置。」
接待員站在一旁輕聲提醒，聲音在高大的大廳裡蕩開，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緊張感。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掌輕輕貼上水晶表面。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zizZvJEJ
指尖接觸到的一瞬間，能感覺到冰涼的觸感裡潛藏著細微的震動。
我緩緩引導魔素。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hybn7L1g
透明的水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隨著我的注入，泛起了波紋般的微光。
下一秒，腳下的魔紋陣隨之亮起。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5if2AZBa
光從足下鋪展開來，順著每一道紋路蜿蜒而行，最終與水晶中央的光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緩緩旋轉的圓環。
傳送魔法。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xVbu5UTV
而且不只是單純的轉移，還同步進行著魔素識別的安全驗證。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foRYPKEp
這種精細度……不論是技術還是穩定性，都遠超我過去見過的任何傳送陣。
腳下傳來細微的震動。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hiBQ95X7
魔力從陣紋之間緩緩滲出，像是把我整個人包圍住了。
我下意識握緊了短杖。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Ig9ZYzgK
不是出於緊張，而是一種反射動作。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heNxp26J
隨著魔素流動的節奏，心跳也一點一點地加快。
空氣變得輕盈，周遭的景色開始扭曲拉伸。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xH66a0jN
像是站在水面上，被無形的漩渦慢慢吞沒。
四周的光線逐漸模糊，聲音也像被隔絕了一樣，只剩下自身的心跳聲清晰地響在耳邊。
等我回過神時，腳下的光紋已經消失。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Tz1Hrim9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空間。
眼前，一座巨大的石門矗立在淡藍色的天空之下，門身以古老的符文雕刻而成，中央鑲著一顆靜靜發光的魔石。
那是浮空書庫的大門。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P5paWrlO
真正的入口，就在這裡。
我輕輕吐了口氣，抬起腳步，朝那扇靜靜等待著的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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