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想者將被神明摒棄 - 恍然如夢的...夢

…與此同時

醫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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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出意識活動...數值超過入眠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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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我這是穿越了嗎？

「等等備註一下，病患的腦袋可能產生了後遺症，說不定還有腦部瘀血，再去做一次超聲波檢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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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嗒......喀嗒

感受著病床緩緩的移動著，我稍稍睜開了一隻眼睛，不，應該說我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皮能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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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啊.......這種虛浮的痛感是什麼......喵的是藥…

給…

太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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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這是要去哪裡啊......

好奇怪，剛剛我不是在…峽谷？嗎，我要，去…幫誰？......不，那只是…夢？不管了，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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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清醒了，有沒有通知家屬......」

「有的有的！但好像說是沒空...」

「哀，又是個苦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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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妹妹，好像說會立即趕來！」

「是嗎...！」

「總之先推進去做檢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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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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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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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病人又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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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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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應該只是睡著了」

「....呃.....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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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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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陣吵鬧後，我感覺還是睡不太著，只是習慣性的闔上了眼睛

明明很睏的…感覺疲憊但就是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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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突然的，能感覺到有一人闖進了房間內，好像很緊張，快速的跑來握住了我的手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我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很開心，對還有人關心自己，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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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識很模糊，即使聽著一旁的人不間斷地呼喊，我也無法回應他，只能靜靜的讓意識漂泊

我有試著張開雙眼或脫離枕頭，但不論如何都無法動彈…雙腿無力，應該說，我甚至感覺不到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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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力，我還是嘗試用力的讓手臂移動了一下，試圖跟那一直在我旁邊哭泣的…女孩？說明......呃，說明........我醒著呢，不會拋下妳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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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我是這種個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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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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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好了，小姐，醫生說意識就清醒了一下子，目前還處於睡眠中，不過過幾天應該就能好了......你這才剛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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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良伯伯，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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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婈夢喝住了伯伯，雖然不是第一次因為這位少爺被小姐罵了，但還是覺得很無辜啊，突然有種現在應該哭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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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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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伯...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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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醫院中頓時迴響著一個比剛剛還要響亮的哭聲，渾厚成熟的聲音，卻配上嚶嚶嚶的違和感頓時讓在場的醫生護士心頭一顫——有了點想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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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點，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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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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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那位叫做良伯伯的人便停止了哭聲，不過還是一臉委屈的瞄向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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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床上聽到這動靜不由得無語，醞釀好的情緒都被打散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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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不知不覺凝聚的同時，我的手突然像是自己抽動了下，觸電般的流竄感令我的大腦一瞬間清醒，感覺好像終於能夠再次感受到與身體神經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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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外界來看的話…

千婈夢和許多人看著床上的我，正激動的不停抽動著我的食指，騷著……我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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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閉著眼睛，看不清楚她現在的表情

不過通常這時候，應該先是一臉詫異，再者就是一臉詫異，然後還是一臉詫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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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次神經的觸動下，我能夠再次緩緩睜開一隻眼睛的眼皮了

自黑暗中如夢驚醒，似睡了很久一般——不對，我好像真的睡了很久——緩慢的清醒，我終於開始能掌控自己的其他身體部位

剛睜開眼睛時還無法聚焦，頭裡暈眩，就好比是在烈陽下剛跑完1600又做了套二十秒訓練最後累得躺在操場上，當我正擔心著我是不是瞎了的時候…

一支纖細的手指，從黑暗中穿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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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的髮絲輕輕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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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將我的床身立起，一抬頭，我的視角剛好對上他老人家

…看著這健碩的體格，和眼眶還打轉著淚水，加上剛剛哭鼻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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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無疑就是良伯了，呃，痛.......

對啊…良伯，我怎麼忘了你是誰......感覺，記憶有些錯亂…對了，我妹妹...是...是千婈...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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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繼續往上移，沿著那支撥開頭髮的纖細手指，我向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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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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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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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位彷彿跟以前一樣調皮的親哥哥，千婈夢差點下意識把他手擰了，不過她決定忽視這句話的真假，就當他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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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讓我理一理」

我印象中的妹妹，應該是小巧可愛的國中生，但現在在我面前的應該是哪個家族支系中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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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確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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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了多久？」

面對突如其來的提問，聽到自己哥哥那要是只聽語氣還以為是小雪的發言，千婈夢頓時產生了一些非常不妙的念頭，但也不能排除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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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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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一年多啊，但我怎麼感覺過了一輩子呢？」

看著眼前自稱是婈夢的少女，我內心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大堆感覺可疑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我平常應該會直接問出來的，可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位小美女，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狠下心辜負她這一年間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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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原本是會直接問這種冒失問題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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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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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看著那傻愣愣的樣子，加上種種細節上的不自然，千婈夢似乎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混亂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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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婈......婈夢，呃？好久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稀鬆平常的招呼，我卻好像是蒙受了巨大的恥辱似的，內心掙扎的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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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然而，千婈夢卻沒辦法再裝作堅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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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年多沒聽見的話語，她鬆懈的嚎啕大哭，連同旁邊的良伯也差點被影響放聲大哭，但礙於先前的命令，他硬是紅臉憋著，吸抽了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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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這樣望著面前的她...妹妹，咳…還是叫…千婈夢吧

看著千婈夢淚流滿面的撲進我懷中，我下意識的想去撫摸她的頭，甚至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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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這種想法不可能出現的吧......她只是有著血脈關係而已，以...生物學角度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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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嗚....該死的，哥……哥哥....你到底為什麼可以睡那麽久…」

…….嘖，停下來好嗎

不然我真...特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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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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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反常，我到底，現在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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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是誰？我就是千凌靖，不是嗎，一位出生在千家的強大魔法師，欸？強大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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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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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睹這番場景的醫生和人員，很都識趣的在家屬集體哭泣（快爆發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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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哭鬧聲消停，所有人才回歸平靜，並且發自內心的對病人的甦醒感到開心

…當然，除了千凌靖自己還處於混亂的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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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哭聲…咳咳，歡喜重逢結束的醫生護士又緩緩走了進來，看到眼框泛紅的小姑娘，護士默默遞給了千婈夢一張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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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跟醫生進一步的給那位叫千凌靖的少年檢查，但就當護士小姐才以為他是一名疼愛妹妹的溫柔少年時…

醫生開始了動作，千婈夢也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來退到一旁，然而就在此時，千凌靖便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因為三人剛剛都還在簇擁著，護士小姐並沒能看到千凌靖的臉龐，但當他抬起頭時，一年沒有修剪的頭髮向後飄去，一張白皙的臉龐頓時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五官深邃精緻，鼻梁英俊挺拔，薄唇微張，正淺淺吐出氣息

看向他們時不同於家人，多了分生人勿近的冷豔，雖然他那張臉因久久未直接進食顯得有些消瘦，但卻意外更顯出其棱角分明，只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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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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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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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咳了下，制止護士小姐的花痴行為，似是感受到除千凌靖外眾人傳來的目光，護士也感到眼神有點無處安放，臉面微紅的撇開了視線

……不過，我才剛轉院過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多安排在這時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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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醫生自己也藉著機器檢查的時候，越過面板，好奇的朝著他的臉看去，明明之前例行檢查時就常常看的……但此時也是不由得驚訝，也許是人醒了過來，注入了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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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的千凌靖，腦袋cpu正飛速的燃燒中，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竟是透露著不願思考，儼然一副呆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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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哥哥懷裡起身的千婈夢，感嘆著護士剛剛的表現，也往自家哥哥身上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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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張臉，有些…傻？就像以前想耍賴時裝傻充愣時的樣子，但眼眸中卻透露著一種奇妙的感覺，更加通透，更清秀...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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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放出去不妥妥行走的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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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連串的操作後，總算是告知了他們檢測結果，她就在一旁緊張的直勾勾的盯著千凌靖，也不知道她是在緊張檢測結果還是什麼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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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檢測，身體並無大礙，腿部血液循環良好，並無血管阻塞狀況產生，骨骼外傷什麼的也在一年內的時間洗禮下完全康復了…年輕就是好得快啊，雖然腿部的神經系統重組手術失敗了，但其他一切正常，腦部也在檢測後確認沒有異常瘀血，不過他目前情緒波動起伏巨大，之後可能要去做精神檢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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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子了，今天過後我們會停止營養液的輸送，希望他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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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伯十分認真的聽著醫生講解，注意記著細節內容，甚至是連醫生正在臭美醫院的先進醫療手段時，也專注的附和...

說什麼，我們連植物人都可以養的白白胖胖的......各個英俊瀟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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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當事人的我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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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思考而索性不思考的我，此時才發現了一件令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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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半身癱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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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意思說技術頂尖

嘖…

算了...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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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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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什麼撞？」

醫生停下了宣揚，對我這個異常舉動表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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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的看著前方的空氣，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了自己，難道不是這樣子嗎？wait…魔法吟唱！啊對！應該是要，呃......我忘了，明明小時候學過的，嘖...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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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遺忘了呼吸的生物，迫切，難受，難受的要死，明明應該是如呼吸般自然的一個字，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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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個，精神檢測還是盡快上排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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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醫生的發言，他實在無力反駁，也“不想”反駁，甚至是有種懶得去理會的情緒

他發現自己醒來後，除了對千婈夢外，面對其他人時都會自動加上一層嚴實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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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了，躺平......

大腦似乎沒辦法整理目前的狀況，或許明早就能緩和了吧

檢查完，千凌靖再次躺下，無法移動的下半身使得他連上個廁所都需要機器的協助

而他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再也懶得理會世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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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婈夢靜靜的看著哥哥——千凌靖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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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卻不由自主的，將他與故事中戰鬥的那個“他”重疊

「...哥哥你，真的長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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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到底怎麼回事…記憶？自從事發過後，就開始了，一直侵擾自己的畫面…

她…戎奈妹妹到底想要做什麼…一聲不吭的就想要把自己抓走

之後聽小雪講，也只知道她當時好像對所謂”白髮天才”有著極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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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天才......

面色轉為凝重，千婈夢不禁蹙起了眉頭

怎麼越覺得像哥哥了，但他…

啊啊...好煩，怎麼可以這麼煩

甩了甩頭，千婈夢抽回思緒，看著床上陷入熟睡的側臉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不論是誰，如果敢傷害自己唯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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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誅之。

即使那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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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婈夢在醫院陪了千凌靖整整一晚，直到清晨辦完哥哥的出院手續，才坐上良伯準備的(經強力要求的)正常轎車回家

家中早已購置了給哥哥使用的相關設備，只要經過半天的精密檢查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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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話，這醫院水平也真沒法挑出半點毛病，就連哥哥下半身都幾乎快要能…

想到此，千婈夢攥緊了拳頭，想起了那慘不忍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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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在提斯中學那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駕駛座的人因為昏迷無法及時逃離而在車輛爆炸的高溫中離世，不幸中的大幸是並無其他人員身亡，只有少數受傷和…

一人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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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都只是大眾所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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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的情況是——

那天就如同往常的上下學那樣，良伯驅車要來接送他們兄妹倆，當然，校門口前方是禁止停車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所以良伯通常會停在斑馬線對面等我們...

然而就當我和哥哥普普通通的聊著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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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魔法巧妙地將我們的聽力屏蔽，而我們疑惑的看向對方時

徒然的束縛感瀰漫全身，被未知魔法定在原地的我們，只能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直到最後的一剎那我們頸上的項鍊散發出了微光才得以掙開對自身的束縛

「快跑———」

哥哥的低語也在同一時間傳了出來，凝成實質的魔法好似暫停了時空，粉碎了我的枷鎖，並且將我撞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很遠的地方，遠到自己的手搆不著的彼方

碰———

就這樣，車子撞上了哥哥的身體，在我面前灑下了痕痕鮮血，然而車子還不停，轉眼又直接飛撞上了學校的水泥外牆

當下自己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挾帶哥哥連同牆體一同傾軋粉碎，並埋沒在磚塊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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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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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別人說，是某位跟自己一樣會類似重力魔法的人在現場

“剛好”有人聽到動靜趕來使用重力魔法，將車子抬起來後配合醫護人員緊急送醫

只是直至今日我仍會持續的在夜深人靜時反問自己

如果當時自己從沒和家裡吵架，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說不定我不接觸任何人就不會發生任何事了...

說不定我和哥哥感情沒那麼好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說不定我不是天才的話也不會刻意被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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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

我是她記憶中那個［戎奈］就不會任人擺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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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

我只能盡一切去彌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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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姐，克制一下魔力，不然我這車子要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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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抱歉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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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如夢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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