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過去了，那些鱗片一直在我身上蔓延，它們已經覆蓋了我的大半個身體，我感覺它們還會繼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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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手掌已經遭一層厚厚的鱗片覆蓋，如同蛇皮，幾乎遍布手掌。鱗片和鱗片之間還形成出一道黑色的皮膚裂口，不時滲出黑色的黏液。用它觸碰東西時會傳來被針刺一般的感覺。我的右手徹底玩完了——不止右手，下體一樣長滿密密麻麻的鱗片，我試過讓它勃起，結果皮膚裂口當場溢出黑色的黏液，還痛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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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跟蹤界的傳奇，竟將淪為一條滿身鱗片的臭魚。早知道不偷她的內褲，現在連娛樂自己都不行了。玩完了，人生玩完了，下體不能用，簡直比死還可怕。我幾近精神崩潰。我有想過報警、看醫生，但我相信幹這些是毫無作用的，尤其是報警，搞不好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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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只能蹲在窗邊，等待那個女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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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那些鱗片會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但我必須弄清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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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左手依然正常，我用他打開手機，連接那針孔攝影機。發現畫面回復了正常，能清楚拍攝到她家的環境。平時這個時間她已經回家了，但我不敢望向下面，生怕她發現我。只好等她家開燈的一刻，我就會打開手機將畫面紀錄下來。如果她是那些半人半魚的怪物，那肯定會露出馬腳，到時我就會將它公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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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聰明！——我真的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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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她家的燈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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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角落，用手機偷偷觀看她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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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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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裡穿上了黑色的絲襪，絲絲縷縷中露著性感滑膩的美腿，看得我垂涎三尺。我真想衝上去，把她的絲襪撕破，然後像狗一樣舔她的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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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股撕裂感從下體竄起，剎那間將我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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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我真的想哭，我再也硬不起來了，男人硬不起就不是男人了，甚至不能屬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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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強行讓自己進入「聖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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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去到廚房拿了幾盤生醃海鮮出來，隨後又拿了一部榨汁機放在一旁。我當然猜到，她是要吃掉這些海鮮，不過沒想到她吃的方式簡直讓我終生難忘。她取出一條紅色的鮮魚，那鮮魚在她手上還瘋狂扭動著身體，十分生猛。她先把鮮魚放入榨汁機裡，接著又將幾隻張牙舞爪的小螃蟹一同塞進去。塞滿榨汁機後，她開啟電源，開始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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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會，海鮮全被攪碎，化成一堆顏色不明的、黏稠的、濃濃的汁液。她將汁液倒進一個杯子裡，然後端起它，一口喝下裡面的「魚汁」。喝完後，她表情還陶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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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直反胃，差點就丟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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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端起榨汁機。如果她是倒進自己口中，我就真看不下去了。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把汁液倒在地上，還倒得相當有節奏，彷彿在畫畫。她用汁液在地上繪畫出一個大圓，然後又在周圍畫了七個小圓，將大圓環繞起來。完成後，她跪在大圓的中央，閉上眼，雙手擺出奇怪的姿勢，嘴裡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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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攝影機有錄音功能，但我完全聽不到她在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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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動作靜止下來後，嘴裡仍然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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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看到一條條灰黑色的東西從那七個小圓慢慢浮出。細看之下，那顯然是一種生物，像蛇，又像蟲子，表面帶著黏膩的光澤。它們扭動著長長的軀體，朝著她蠕動過去，鑽進了她的身體。她渾身發抖，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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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邪教儀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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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這個畫面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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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她扭頭過來，看著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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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目已經變形，臉上失去了五官，整張臉在中間裂開一個圓形的洞口，露出了一張粉紅色的大嘴，邊緣佈滿層層疊疊的環狀尖牙，她緩緩張開嘴，露出裡面密密麻麻的鋸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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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鰓鰻？！我一下子想到這種生物，又不禁想起在「泉國生魚」見過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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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受不住驚嚇，手機不自覺地從掌心滑落，『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螢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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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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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趴在窗邊，偷看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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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那張七鰓鰻的臉龐就在五樓的窗邊，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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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連後退，幾乎站不穩。猛然間，我雙腳傳來一陣麻痹，劇痛如潮水般湧到全身。我整個人失控地摔倒在地上，難以動彈。可能是鱗片已經擴散到全身了——死定了。我只能掙扎著翻身。這時，我好像出現了幻覺，目睹天花板滲出黏液，牆壁像魚皮一樣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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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聽到大門被一下子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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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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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高跟鞋的聲音正慢慢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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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聲音停止的一刻，她美麗的臉孔呈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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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漂亮，儘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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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心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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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來，指尖輕輕觸碰我的肌膚。一瞬間，我如觸電般全身抽搐了幾下，喉嚨擠出「哼……」的呻吟，『好痛！』——心裡叫道。眼見我痛苦的反應，她嫣然一笑，嘴角翹起。與此同時，她的脖子上浮現出七個小孔，並在有節奏地開合，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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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猶如一條放在案板上等待被宰割的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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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們的『鰻神』最喜歡就是吃生醃了。」她湊近我耳邊，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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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她抱起我，溫柔地將我放到床上。然後，她從身上掏出一把刷毛鋒利得像刀刃一樣的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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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之前，要先把你身上的魚鱗刷掉才行。」她舔了舔嘴唇，「不過你身上的鱗片太厚了，得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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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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