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希雅 - Aletheia - 呼喚奇蹟的少女神官‧露米娜絲 (六、少女神官觀察日誌)

六、少女神官觀察日誌

我站在領主宅第的後園內，果然不愧是領主宅第的後園，大小可不是一般的。在靠近宅第的那邊，有放著兩張白色長椅子，旁邊有一個小花壇，中間有一個精緻的鞦韆。另一邊則是由一排兩至三米高的喬木組成的樹牆，樹木修整得井井有條，給人一絲不苟又莊嚴的感覺。我們身處中央的空地，地上舖墊了富有藝術感的不規則地磚，周圍則有大大小小不同的草地和花圃點綴著空間。

我面前是一位14歲的年輕少女神官。少女神官興致勃勃的，似乎非常期待表現自己。

「露米…小姐，你似乎很高興呢？」

「嗯！當然啦，這是姐姐大人為我安排的訓練日程啊！姐姐大人為我做的事我當然高興啦！」

「嗯…我能理解，那麼請加油了！我是今天的觀察員，請多多指教！」

「什麼~呢？一本正經的？我可是不會給你加分啊？我只是因為姐姐大人信任你，我才信任你啊~」

「嘛、那、那也已經很好了。沒問題。」

太感謝了！艾莉絲亞大人，你是不是已經幫我澄清了我的虛假傳聞…不、過去的傳聞！？你知道嗎？我昨天連一次正眼看她的臉都不敢嗎？我真心覺得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以性騷擾聖職者的罪名拉去監牢了！

「那麼…」

我看著手上的指示文件…雖然看得懂，但我真的完全不明白這是怎樣設計出來的。

我向露米小姐簡單介紹了指示的內容。

「首先是按次序使用”神聖治療”、”聖靈淨化”和”靈魂鼓舞” 、”聖殿”四個奇蹟，每一個奇蹟以10秒的暫停間距進行10次，當中”聖殿”的持續時間為1分鐘。總共完成40次的奇蹟為一組…每組之間休息5分鐘？」

要完成5組？？考慮到露米妹妹發動奇蹟的時間…一組要多少時間來…？差不多30分鐘？5組就是2小時半多了？要露米小姐持續召喚奇蹟2個半小時！？她是狠下心要露米小姐在我面前倒下的吧？你本性明明就是魔鬼教官。

『冒險者君，你要記著，你要確實記錄露米妹妹的奇蹟發動延遲時間，這是很重要的啊！』

據我的記憶，露米小姐的奇蹟發動延遲很短，幾乎是瞬發的。但艾莉絲亞還特意給了我一個計時用的魔導具。看來她有什麼打算。

「沒問題！」

真不知這孩子是天真？還是自信？還是信仰心過剩了？真是超異常的意志力…這孩子都不用檢測了，她的意志力肯定是S級的。

「那麼開始吧，第一組測試開始。首先是10次的”神聖治療”，請根據指示…」

「神聖治療！」

唉？奇怪了，這應該是第一次近距離、仔細地看著她的臉吧？怎麼…突然覺得有種既視感？嘛，先不考究了，工作優先。如是者，我們進行第一組測試。大約使用了30分鐘。

「沒問題嗎？已經是40次奇蹟召喚了？」

「沒事啊。你太小看我了。」

40次…也不算太多，大概是前天我和訓練的時候差不多。再繼續看看…

「那麼先休息5分鐘吧，我們到那邊的長椅子坐下來怎樣？」

「我站著也沒問題啊。是你累了嗎？」

嗯，好的，我明白了，應對這孩子要有相應的方法。

「這、我其實也不累，不過，我是按你”姐姐大人”的指示請你過去休息的，來，你看，每組之間”休息”5分鐘。是休息，不是暫停啦，我是不太懂你”姐姐大人”的心思啦，不過如果不照做，不知會不會影響實驗結果呢？」

「嗯！也對！」

好！那個頑固少女神官乖乖坐下了。我也坐下來…在白色長椅的另一側。

「那個、露米小姐，你是來自奧里修斯聖教會中央總部的嗎？」

「是啊~怎麼了？」

「嗯…在”中央總部”中有沒有和你同年齡的神官？」

「同年齡的…？受訓的時候是有好幾個同齡的孩子，不過在同齡的孩子中，能夠成為正式神官的只有我。」

「只有？是暫時沒有嗎？是指還沒過見習期嗎？」

「不是啊，那幾個同齡的孩子都因為信仰心不足而退出了，怎麼了？你想問什麼？」

退出了…嘛、也可能會有這個情況…

「不、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才14歲就已經成為正式的神官了，是不是只有你是特別優秀之類的？」

「特別優秀？我又沒有想過，年長的神官們和大神官都很厲害的。」

這時計時魔導具響起了，5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啊、那麼我們進行第二組測試吧。」

…

露米小姐完美地召喚著奇蹟，可以看到施放的效果並沒有多少分別。不經不覺，第二組也完成了，到了休息時間。

「唉…呀、那個、露米小姐…聖教會的修行都會做些什麼的呢？」

「怎麼了？你對聖教會這麼有興趣嗎？你認識我們的神官嗎？」

「嗯…也算有認識一個…不過我其實只是很佩服像你這樣有堅定信仰心的人，所以好奇你做都接受了怎樣的訓練而已。隨便說說就好，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啊？那個…修行的內容嗎？嗯…例如在寒冬中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又例如不吃不喝一天進行祈禱，學習以信仰心抵抗饑餓之類吧？」

「這、這認真的嗎？」

可以支持得住嗎？整天隨隨便便就哭個不停的“那個孩子”？

「當然的啊。」

「不辛苦嗎？聽上去蠻嚴苛的。」

「你這是想要關心我嗎？我都說我只是因為姐姐大人…」

這時計時魔導具響起了，第二次的5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呀、時間到了，那麼進行第三組測試。」

我繼續盡量準確地記錄著檢測數據…咦？奇怪了？有一點異常的感覺？是什麼？

…

「好，第三組第二次”聖殿”，請。」

「聖殿！」

我啓動計時魔導具，時間慢慢經過… 突然間，聖殿消失了！？

「危險！」

我立刻伸手抱著那個失去平衡的少女的纖腰，感覺像是棉被一般的柔軟…不對，是根本就是全身無力了，已經完全睡著了！？這就是她的渴睡症的實況？我的天，要是在戰鬥中出現那可是很大的問題。

「露米小姐、露米小姐？」

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真的只是睡著了嗎？看來要快點請艾莉絲亞檢查一下。

…

「維爾瑪女士！」

我抱著露米小姐回到宅第大堂，看見維爾瑪女士。

「讓我看看…沒問題，只是睡著，跟我來。」

維爾瑪伸手檢查了露米的情況，似乎是沒有異樣。

「那就好了。」

「大哥哥~」

「唉─？大哥哥？誰的大哥哥？在說夢話了？也太快吧？」

我跟著女僕長，把這個小睡美人送到客房的床上。

……

「剛才的情況我大概明白了，露米妹妹沒事吧？有沒有跌倒受傷？」

艾莉絲亞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問道。

這也是我第一次去到艾莉絲亞的書房，靠近窗戶的位置設置了一張差不多三米長的辦公桌，旁邊的牆壁有兩個高至天花板的書櫃，似乎擺放著海量不知名的書籍。另一邊有一張用花束點綴的小圓桌，旁邊放置了兩張有精緻花紋的靠背椅。辦公桌的兩邊擺放著大量的文件夾，似乎就是艾莉絲亞整天抱怨的領主文書。

「應該只是睡著了，她站著入睡時我有好好抱著她，完全沒有受傷。我們已經把她送到房間的床上了。」

「抱？」

怎麼了，重點是”抱”嗎？

「啊、我指”扶著”的意思。」

「啊呵、”扶著”完全入睡的露米妹妹到房間的床上嗎？滿嘴謊話呢(輕聲)」

大小姐的頭側了一側，稍微抬起，從上而下的瞄著我，顯露出不屑的目光。

什麼？說了什麼？雖然聽不清楚最後的幾個字，但從態度來看…

「對不起！艾莉絲亞大人，那是不可能的！我當然是用”公主抱”把她抱到床上！我好歹是個男生，總不好意思把手上的”東西”轉交給維爾瑪女士來搬吧！但是全過程維爾瑪女士都在旁邊，我不可能有做什麼事的！」

「唉唉────？是想要做什麼事嗎？」

「當然不會啦！想都沒想過！」

「唉───？…好吧，冒險者君你也辛苦了，可以給我看看實驗數據嗎？」

(公主抱…)

大小姐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聽得不太清楚重點在哪裡。

我把實驗數據交給了艾莉絲亞。她立刻開始閱讀了。

「啊、你先坐坐，我現在要整理一下數據。」

(…在想什麼！…要先集中…)

嗯？大小姐又自言自語了，聽得不太清楚，是在數據中發現了什麼嗎？

我在辦工室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艾莉絲亞開始拿出各種文具在圖紙上進行繪畫，在我的角度是完全看不到是什麼就是了。那麼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吧？

我閉上眼，開始進行冥想修練──持續讓鬪氣緊密纏繞在身上至不可視的狀態。對，這就是我現在的變強的方法之一，自從領略了”鬪氣纏身”，我就發覺了只要我提升鬪氣提煉度，並加強纏繞的密度，能力強化的效果就會提升。

所以，即使不是在戰鬥中，我也可以透過練習來提升鬪氣提煉和纏繞的強度，這也是我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急躁的理因。

我似乎感到艾莉絲亞的視線，稍微張開了眼睛。艾莉絲亞只是對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是示意我繼續，只她自己則是回到自己的分析工作。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過了一會，艾莉絲亞似乎完成了分析。

「怎麼了？有結果了嗎？」

「分析結果有了，我歸納了一些假設……嗯、明天來做驗證吧。」

「假設？驗證？」

「對啊，從實驗數據來說…來，你看看這裡…」

艾莉絲亞拿出其中一張紙，指著紙上圖表的某個位置。嗯！完全看不懂！

「你看，露米妹妹的奇蹟發動延遲時間一直緩慢地上升…直至這裡開始，突然急速增加了，然後就是渴睡出現的時間。」

「唉！？對、對！就是這裡！那個異常的感覺！原來就是發動延遲時間的數字突然變大了。」

原來這個圖表是那個意思嗎？直接說我才能理解啊。

「你有這個時間的記憶嗎？那裡露米妹妹有沒有表現出疲態？」

「沒有啊，仍是一貫的堅定眼神。對答如流的！」

「那我的假設看來沒問題，好…」

「等等，你再解釋看看啊？」

「唉？…好的，你看這裡…」

艾莉絲亞又拿出另一張紙，在紙上的圖表比劃。這次的紙上有好幾個圖型，以緃橫交錯的線條相連，嗯！仍然是完全看不懂！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進行實驗，所以我讓露米妹妹以40次為一組，分別連續讓她使用四種奇蹟，盡量收集數據。」

「嗯、嗯。」

「先以”組”來說…第一組的發動延遲分別是這裡和這裡…和第二組的比較第二組是明顯增加了…可以推論發動延遲和疲勞度有關係…」

「嗯、嗯。」

這一次的圖表更複雜…我嘗試再靠近圖紙細看…但那陣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我只好稍為保持距離…結果還是完全看不懂這些圖表，但看到艾莉絲亞認真的表情，真不想打斷她的解說。

「然後考慮第二組的第一項目”神聖治療”的延遲增加倍率是這裡…而”聖靈淨化”則是這裡…，所以嘗試假定，10次”神聖治療”後，疲勞度令延遲增加的倍率是…」

「嗯嗯、我其實還是看不懂的啦…」

「怎麼啦，我可是很詳細在解釋啊。嗯…、好吧，直接從結果說吧…」

「就是要這樣，艾莉絲亞你真聰明！」

「嘖、好吧。從結果來說，我推論露米妹妹使用不同的奇蹟會不同程度的增加精神疲勞度，而疲勞度會增加發動延遲，而當中，”聖殿”增加最多，” 神聖治療”其次，而”聖靈淨化”和”靈魂鼓舞”的增加相約，也是當中最小的。」

「嗯、嗯」

「那麼，如果推論正確，有兩個很重要的資訊：一是，在實戰中，如果露米妹妹的奇蹟發動延遲出現明顯增加，那就代表她已經快到了極限。」

「唉？這個很重要啊！可以避免她進入假死狀態！」

「什麼假死！請你認真點！」

艾莉絲亞一掌打在我的肩膀上。

「抱歉是我錯。”低級回復”。」

「二是，她作為神官的能力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為她的兩項特質：異常高的志意力及奇蹟力，她用異常的志意力完全抵抗精神疲累，可以在到達極限前持續召喚奇蹟。」

「唉？」

『奧里修斯的神官不會犯睏，直至倒下之前，我們可以一直工作。』

原來是這個意思。

「所有奧里修斯的神官都是這樣的嗎？」

「我相信不是，我剛才有說到，她有異常高的志意力及奇蹟力。相信一般神官在精神力不怎麼消耗的時候，奇蹟力就用光了。所以不會有她的情況…工作過勞倒下除外。」

「那麼說…露米小姐的渴睡情況有沒有辦法根治？」

「應該沒有了，作為神官冒險者，露米妹妹不是有什麼缺憾，而是近乎完美的產品。」

「產品？」

「對，”那個”奧里修斯聖教會的完美產品…過份殘酷的產品。」

艾莉絲亞咬緊嘴唇，可以見到她按捺住身體的顫動，似乎強行壓制著心中的憤怒。

的確很過份，到底是經過怎樣殘酷的訓練才能做到的？原來奧里修斯聖教會…不、中央總部…是這樣的東西嗎？

「不過，始終這只是我的假設，需要驗證，我會修訂明天的實驗內容，還有我還想知道”聖殿” 消耗的數據…」

「都說這麼明白了？很合理啊？還是要驗證嗎？」

「假設始終是假設。」

「雖然不明白，但沒問題。那麼我明天同一時間再過來？」

「嗯、同一時間、唉……？對！同一時間！……總之辛苦你了。明天再過來吧。」

…

那天晚上，我躺在旅館的床上，看著那空蕩蕩的天花板，也許是因為今天到提到了不少次” 奧里修斯聖教會”，可以又想起”那個孩子”的事情。

『哼！你不要一直盯著我，噁心~』

那個小女孩用頭頂一下撞到我的肚子上。

『哈哈、別這樣了，好孩子是要坦率一點啊。』

那個孩子，明明經常找我玩，但稍為對她親近一點，就一副嫌棄的樣子。

『那個孩子只是害羞而已，心裡很寂寞，但又一直都沒能和其他的孩子熟絡起來，這一直讓我很頭痛。難得她願意和你親近，你要幫我好好照顧她啊！』

神官大人有告訴我這個孩子的情況，而那個動作──用頭頂一下撞到我的肚子上，就是她要掩蓋害羞的招牌動作。所以我並不在意她”表面”的說話。而且，那裡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既然我稍為年長一點，是應該多幫忙的。

『大哥哥…』

後來，不知不就開始整天黏著我了。整天大哥哥前、大哥哥後的。

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除了她的頭髮顏色外，其他印象都有點模糊了。希望她有好好的生活吧。

…

第二天，我如常按約定的時間到達了宅第，今天沒有什麼特別事件發生了，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我收到了第二天的”少女神官觀察記錄”指引。艾莉絲亞有調整過內容，好像變得更有針對性了？總之我就是看得明白，但又不可能完全理解背後的意思就是了。

「早安！今天是實驗的第二天！我是今天的觀察員，請多多指教！」

「嘻哼、又一本正經的！是這麼想討好我嗎？」

不是，我沒有要討好你，只不想被你討厭而已。

「哈哈哈、那麼我們開始…」

「謝謝你。昨天保護了我。」

少女神官把臉轉向一旁，有點嬌羞的輕聲說了。哇，原來這孩子也有可愛的一面。

「沒什麼的，話說回來你的狀態已經恢復了嗎？你昨天睡著了連晚飯也沒有吃吧？」

「嗯！已經沒事了，我今天很早就起來了。還吃了雙人份的早餐！」

也對，她本人好像說過什麼饑餓修行之類的？那應該只是小事吧？大概是…

「奧里修斯聖教會的神官一天半天不吃東西根本不是問題！之類？」

「那是我的對白！」

「哈哈哈！不小心說出來了，抱歉！」

「呼──哼、哈、哈哈！」

笑了！笑了！天啊，終於、我應該可以不用擔心被送去監牢了。

然後我們進行了第二天的實驗。艾莉絲亞的地獄式設計果然不是假的，雖然時間不一樣，但露米小姐今天又再一次完美地入睡。

…

第三天。

「那麼今天是實驗的第三天！我是…」

「別說了，假正經的。」

奇怪了？經過這兩天，我是不是因為看著這個少女神官的臉太久了，怎麼開始覺得有一種莫明的親切感了？

「哼！你不要一直盯著我、噁心~~」

「抱歉！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而已，不是…」

咦？剛才那是？

「哈哈，跟你開玩笑而已~」

奇怪…應該不可能吧？”那個孩子”的頭髮明明是琉璃色的。

…

第三天也是以露米小姐的完美入睡而結束。根據這兩天收集的數據，艾莉絲亞似乎已經確認了她的假設是正確的了。

嘛、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是正確的啦。

「還有兩個很重要的結論。」

艾莉絲亞原來還有發現。

「是什麼？」

「第一、露米妹妹不能使用自己的奇蹟來恢復精神力。」

「啊！」

「第二、露米妹妹有”絕對沈睡時間”。即是睡著絕對叫不醒，近乎昏迷的時間。」

「！」

我就說過啊，那個假死狀態。

「從實戰角度，我們需要讓她學習正確召喚奇蹟的時機；節省精神力的消耗。同一時間，透過觀察她奇蹟發動延遲的時間來確定她是否即將到達極限。」

「嗯。」

「那麼，之後的就交給你了。」

「啥？交給我什麼了？」

「明天開始，你們再去迷宮訓練吧。你要在幫她增加實戰經驗的同時，讓她學會召喚奇蹟的最佳時機，並把露米妹妹的奇蹟發動延遲時間長短變成你的直覺，成為她精神狀態的指標。」

「吓！？前兩樣我懂啊，最後面的是什麼？」

「沒問題啊，你這三天做了什麼？」

「我？看著露米小姐施放數百次奇蹟召喚…唉？」

「對，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嗯…我真的做得到嗎？」

「所以說，之後的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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