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希雅 - Aletheia - 冒險者 ‧ 艾莉 (九、魔法研習)

九、魔法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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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我們要出門嗎？要去哪裡？」

「艾莉絲亞，你不是說想學習更多有火球魔法的知識嗎？媽媽帶你去見個舊朋友。她是現代爆炎魔法研究的權威啊！」

「哇！好厲害！可以跟她學習嗎！？」

「可以啊！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維爾瑪妹妹。」

「收、收拾好了！夫人！」

維爾瑪姨姨有點狼狽的拖著兩個大行李箱，右手還夾著一個小行李箱子。

「我也來幫忙吧！」

我伸手拿走了那個小箱子。

「艾莉絲亞真乖！那個給我，維爾瑪妹妹。」

「夫、夫人，我、我拿就可以了。」

「呼、你這個孩子，總是愛勉強。所以說呢、夫人命令哦～」

「是！是的！夫人請拿著！」

「呀哈哈、維爾瑪姨姨好可愛！」

「嗚…」

「艾莉絲亞，維爾瑪是長輩啊！」

「我知道！但可愛就是可愛啊！」

「哼呼、好的，我們出發了。」

我們登上了小型馬車，來到了通往『通天之塔』大迷宮傳送魔法陣。聽母親大人說過，在傳送魔法陣可以通過的東西有大小限制，這一種小型馬車已經是極限了，但相比以前，由幾天的路程變成一瞬間的事情，已經方便了很多。通過了傳送魔法陣，我第一次來到『通天之塔』的附近。

「哇！母親大人！那個就是『通天之塔』嗎？真的好高啊！比書本上說的，更巨大更宏偉啊！」

我兩眼發亮，目不轉精地看著那座高聳入雲的建築。即使馬車不停移動，那座塔的頂端部份也如星辰般跟隨著我們。

「對啊，那就是現在『七大迷宮』之一的『通天之塔』，很久以前是白羽族的建築，但現在已經迷宮化了。」

我們乘坐馬車，不經不覺間，風景又改變了。

「到了！是魔法都市『威蘭卓瑞昂』。」

馬車駛進了城鎮，一路在大街上行駛，高塔狀的建築比比皆是，更可以看到街上有著多姿多彩的店鋪，到處也是從未見過的魔道具。

「哇─呀─母親大人！那是什麼！？那個又是什麼！？好有趣！我好想看啊！」

「哇─呀─艾莉絲亞！我也覺得很有趣！那個是什麼呢！？沒有見過！我們一起去看吧！」

「好呀！」

「夫、夫人！我們約好的時間要到了！不、不能停下來參觀啊！！！」

「唉───不行嗎？艾莉絲亞，我們明天過來！」

「好的！母親大人！我要看剛才那個！那個氣球魔道具！」

「沒問題！我們一起去！可以看更多不同的東西！」

「夫人！大小姐！那麼學習魔法那邊要怎麼辦？」

「唉──真沒趣！」

母親大人和我和應。而維爾瑪姨姨則又擺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沒問題，艾莉絲亞你快點做完研習，我們三人一起去市集參觀！」

「好的！」

然後，我們來到了目的地，爆炎魔法學者、『瑪琳‧索拉』的家。

…

「那麼艾莉絲亞妹妹，我們開始今天的研習了！我身邊的是年僅十一歲就掌握了數個高級爆炎魔法、人稱天才爆炎魔法學徒的『莎洛特‧域斯』！」

「莎洛特小姐你好！」

「莎洛特，這一位是我舊朋友的女兒，『艾莉絲亞‧艾雷納加德』！是個貴族千金小姐。你們打個招呼，好好相處啊！」

「嗯！艾莉絲亞小姐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滋──

吖！好刺耳！只是打招呼而已？為什麼？

「怎麼了？艾莉絲亞妹妹？」

「我、我沒事！」

「好，那麼我們開始吧！艾莉絲亞妹妹，聽說你已經學會了中級的烈焰火球魔法，你施放給我看看怎樣？」

「好的！瑪琳老師！」

我按平日練習一樣，瞄準老師所安置的靶子，施放烈焰火球魔法。火燄在我的魔杖前方凝聚、定型、好，射出！火球擊中靶子，把它炸成粉碎。

「這！！瑪琳老師！？這是什麼一回事！？」

唉？怎麼了？

「嗯、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看了就會明白』的意思嗎？真有你的，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是指母親大人嗎？

「莎洛特，有什麼令你驚訝的地方？」

「她、她沒有詠唱啊！而且，只是烈焰火球而已？看上去明明只是烈焰火球而已，但威力也太高了吧！？真的只是烈焰火球而已？」

「詠唱？那是什麼？」

我歪著頭，看著莎洛特的表情，不太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驚訝。

「嗯…艾莉絲亞妹妹，你的魔法是你母親大人教的嗎？」

「是的！還有看婆婆留下來的魔法書！」

「這樣嗎？嗯…不，即使這樣，重點還是你的魔法天賦吧？嗯，我先給你講解一下『常人』的魔法知識。首先是詠唱的部份……然後是威力的部份……」

瑪琳老師簡單說明了詠唱的功能，也告訴我們魔法威力和魔力量、魔力控制力和魔法完成度有關。

「魔法完成度？」

「對，莎洛特，我們施放的魔法，都不一定是完整的，不同人施放──即腦內演算魔法式的時候，也有差別，有的人可以完全演算，有的人只演算部份，這基於對魔法式及其現象的理解差異。以大部份魔法來說，能演算到七成，已經算合格，讓魔法成型了。」

「那麼這個孩子、艾莉絲亞小姐、剛才的演算是？」

「我想已經到達九成以上了，具體我也不知道怎樣測量。」

「九成！？那我呢？我是多少！？」

「莎洛特，你別著急，只是其中一個中級魔法而已。不代表艾莉絲亞妹妹什麼魔法都可以有那個完成度的。真的要說的話，你的烈焰火球也有八成以上的完成度。」

「八成……嗎？」

「不要緊！莎洛特小姐！我們一起努力啊！加油啊！魔法是很有趣的東西！」

「嗯、好的！我們一起努力！」

滋──

吖！好刺耳！又來了。為什麼？明明只是很理所當理的對話而已？

……

然後又過了三天，我都在向瑪琳老師請教有關爆炎魔法相關的知識。其實即使是高級魔法，要按魔法式把魔法施放也不是太困難，但問題就是現象理解的部份，我總是有些東西想不通。但是瑪琳老師卻幫助了我很多，我有很多問題都在她的研究中出現過，而她也很慷慨地告訴了我各種思考上的盲點。

「瑪琳老師，這個高級火球魔法和中級火球魔法相比，只是起始魔力量較高和追加了壓縮的術式吧？然後強度就提升了？那麼…如果以更大的起始魔力量，然後再提升壓縮高度，爆發力不就會再以倍數提升了？」

「嗯、是的，我有研究過這方面的關係，你看看這個文件，有詳細的數據和結果。」

「唉、這是…幾何級數的上升啊！瑪琳老師！如果持續提高起始魔力量，並再壓縮至臨界點的話，威力不是會很驚人！？」

「對呀，但首先要做得到，我這只是推演的結果。要做到這個效果，不但首先要相對強大的魔力，然後最重要的是魔力控制力！我根本找不到有如此強大魔力控制力的人來驗証啊。」

「嗯、也對，如果追加這個魔法式呢？變成七個魔法式又如何？」

「唉─？艾莉絲亞妹妹你也太聰明了吧？一看就知道了？」

「呀哈哈、才不是呢！都是老師教的吧？我只是按你說的來思考而已。話說回來，今天怎麼不見莎洛特小姐？她身體不適嗎？」

「沒事的，她說想獨自練習一下，提升魔法的完成度。」

…

「瑪琳老師，我在想一個問題。」

「怎麼了？」

「一般火球魔法不是只會使用魔力變換來凝聚能量嗎？但也是有結合土魔法的高級魔法──『燃燒殞石』之類的吧？」

『燃燒殞石』不是真的殞石，是指在敵人上擬態出巨大石塊再加上爆炎效果的高級複合魔法。

「當然啦，怎麼了？」

「那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燃燒殞石』魔法可以提升破壞力？石塊是怎樣加殺傷力的？石塊本身有能量嗎？」

「那當然是因為石塊的物質在擊中的時候爆發了，做成追加的物理傷害啦。但同時要擬態出巨大石塊的魔力需求也很大，算是以魔力消耗來換取最大的瞬間輸出的方法。」

「那麼為什麼木材可以燃燒？是木材本身含有能量嗎？」

我拿起書桌上的木尺，又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施放土魔法把魔力擬態成石塊，一旦擊出，不一會就會化為灰塵？」

「那當然是因為要讓擬態維持是需要由魔力變換而成的能量啊。」

「我明白的，瑪琳老師，但是為什麼我手上的這把木間尺不會化為灰塵？」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因為那不是魔法變出來的，原本就是一塊木頭啊？」

「為什麼原本就是一塊木頭就不會化為灰塵？那是代表它本身就有足以維持結構的能量嗎？」

「什麼！？艾莉絲亞妹妹，你說了什麼？不是！我聽得很清楚！我只是從來沒想過而已！」

「瑪琳老師？」

「感覺找到新的研究方向了！多謝你！艾莉絲亞！對了，不只是多謝！如果我的研究有成果了，我會把你的名字都寫在論文作者的名單上的！哈哈哈！」

「咦？哇？什麼意思？呀哈哈？」

瑪琳老師好興奮的樣子！太好了？我幫上了忙嗎？

「咳哼、瑪琳老師，我回來了，你們在都說什麼？為什麼這麼興奮？」

滋──

又來了。不過已經習慣，不想再深究了。

「我想到新的研究方向了！全靠艾莉絲亞妹妹的發想！我如果成功了，論文一定會加上艾莉絲亞妹妹的名字！」

「哇！真好呢！艾莉絲亞小姐你來到這裡真是太好了！」

滋──

…

今天是研習的最後一天了，我、瑪琳老師和莎洛特小姐又來到了戶外練習場。

「好！今天是艾莉絲亞妹妹研習的最後一天的，你們來試試施放高級爆炎魔法『煉獄‧火球術』吧！看看能不能運用到研習的成果？莎洛特，我也想看看你特訓的成果！」

「好的！」

「好…那由我先放吧。」

莎洛特小姐開始詠唱，真紅的火燄在她的魔杖前凝聚…最後打出！

轟！

戶外練習場旁邊的岩石被炸沒了一邊。好驚人的破壞力！但是我也不會服輸的。我也要全力一擊，看看可以有多少威力！

我一邊發動『煉獄‧火球術』，一邊應用著這個星期瑪琳老師教給我的東西……提煉、凝聚、變換、壓縮、定型、擊出！

藍色的、不、藍中帶白的火燄凝聚成發出刺眼光芒的球體，向遠方的岩山打出。火球擊出的一瞬間，空氣被急遽壓縮，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轟！─────轟！轟！轟！─────

火球擊中遠方的岩山底部，撞擊瞬間，岩石的表面如同被千刃切斷般碎裂，然後瞬間被高熱蒸發，並在片刻之後引發大爆炸，發出驚天的巨響！一陣爆風隨即席捲而來！

「哇啦哇啦哇啦─」

「小心！」

瑪琳老師擋在我的前面，可能是怕我會被爆風吹開，但不要緊，爆風並沒有想像中猛烈。

「太驚人了，這、這就是艾莉絲亞妹妹你研習的成果嗎！？你的前途一定無可限量！老師我很開心！能當你一星期的老師我真的很驕傲自豪！」

「哇──是我要謝謝瑪琳老師才對！！！全靠你的教導！我才能把這個魔法打出如此高的完成度！謝謝你！魔法真的很有趣！」

「對！魔法真的很有趣！所以我才花了一輩子做魔法研究！」

「呀哈哈！對！」

「哇！！！艾莉絲亞妹妹好厲害！你果然才是真正的天才！我在你果然面前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甘拜下風了！」

滋──

「莎洛特！我知道你可能會很難受，但是當你覺得艾莉絲亞妹妹是天才的同時，我其他的學生不也是覺得你是天才嗎！？只是人外有人而已！不要小看自己啊！你要把艾莉絲亞妹妹當成目標，努力學習！以你的能力，將來也一定可以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嗯！是的！我會好好努力！」

滋──

「那麼好吧！這次的研習正式結束了！我們回去吃晚飯，為艾莉絲亞妹妹送行！」

…

在瑪琳老師家的飯廳裡，聚集了母親大人、維爾瑪姨姨、瑪琳老師、莎洛特小姐和我。

「伯爵夫人，你真的生了一個好孩子啊！真夠令人羡慕的！我都不捨得把她還給你了。」

「呀啦？羡慕了嗎？我家的艾莉絲亞可是我的寶啊。你想要孩子，你也要找個伴侶生一個嗎？」

「唉？我嗎，都這個年紀了！」

「什麼年紀？瑪琳老師不是還很年輕嗎？我看瑪琳老師是那麼有魅力的！」

「呀、你這孩子。你要來我家長住嗎？」

「不行啊，我要回家，我想念父親大人。」

「呀哈哈、我說笑的而已！好，即將分別的時間，我有點禮物想送給你！莎洛特，你可以幫我上樓上的書房拿東西嗎？就放在我書桌左邊，一個紅色長身的盒子和下面的魔導書。」

「好的！」

莎洛特說罷就動身離開了飯廳。

…

「呀哈哈…」

母親大人和瑪琳老師還在談天說笑。我和維爾瑪姨姨則是靜靜地耹聽著她們的對話。突然…

轟隆轟隆轟隆…

「怎麼了？」

我們跑到正廳，發現倒在地上的莎洛特小姐！看來莎洛特小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手上魔導書被拋出數米，還有那個紅色盒子也被摔得支離破碎。

「沒事嗎！？有沒有受傷！？」

可以見到莎洛特小姐的四肢各處都有擦傷和瘀傷，連額頭也流血了！好可憐！

「我來治療！再生！」

母親大人立刻扶正莎洛特小姐的姿勢，並施放治療魔法。很快莎洛特小姐的傷都治好了。幸好母親大人的治療魔法很厲害，太好了，莎洛特小姐沒事了。

「嗚──嗚、對不起、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滋──

什麼？為什麼？

莎洛特小姐流著淚，指著地上的紅色盒子──旁邊的小型魔杖，已經折斷成半的小型魔杖。

「對不起！對不起！瑪琳老師！我把你要送給艾莉絲亞妹妹的魔杖弄壞了！」

滋──

我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在地上哭訴的莎洛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那明明是瑪琳老師珍藏的魔杖，我只是說了一句很好看而已。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結果會變成這樣？難道是我的錯嗎？

「什麼！？這！這、這...」

「這只是意外！瑪琳，沒問題！別怪責她！你看莎洛特妹妹都哭成什麼樣子了！艾莉絲亞！你也來說一句不介意！」

「艾莉絲亞大小姐。」

維爾瑪姨姨把我從混亂中呼喚回來了。

「啊！我、我…這不是瑪琳老師的錯。我可以收下這本魔導書就好！」

的確是沒錯，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麼…瑪琳，我們也是時候要回去了，馬車已經等很久了，艾莉絲亞、維爾瑪妹妹。」

我們三人向瑪琳老師再次敬禮表示謝意，然後就回到了旅館。我悶悶不樂了整晚，思前想後的直至累到睡著。幸好，第二天母親大人帶我們去逛市集，在『威蘭卓瑞昂』繁華的氣氛和母親大人的關懷下，痛快的玩了一天，我才不知不覺放下了這件事。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PyYknr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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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過了一段日子，我收到了瑪琳老師寄來的第二份禮物，我也回信再次向她表示謝意。我們這些年來，也有多次交流了不少的魔法研究心得。瑪琳老師真的是個好人，幸好我們的事沒有在她心中留下芥蒂。

…

「我明白了，所以艾莉姐姐，那就是你說過，可以分辨謊言的能力？」

「是的，『謊言看破』──我小時候覺醒的血統技能，聽到謊言的時候我的腦內會響起細微的警號。但無論我怎麼查閱技能書籍，都找不到相關記載，也許這是個稀有的技能，又或者，因為它的特殊性，一直未被公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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