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時,Love再次堵到獨行的Evan。
「我送你。」他拽住對方書包帶,指腹故意蹭過Evan後腰。
連續七百次被拒的焦躁在血管裡沸騰,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聲音啞得可怕:「反正順路。」
密閉的車廂裡,皮革與Evan身上的松木香混成令人眩暈的氣息。當Love第三次「不小心」碰到對方大腿時,Evan突然掐住他手腕按在方向盤上。
「一週?」翡翠綠的眼睛在儀表板微光中淡漠得像某種夜行動物,「你跟你的狐朋狗友打賭幾天來著?一週?」
Love的指尖在方向盤上猛地一顫,儀表板的藍光映著他驟然僵硬的下頜線。他的瞳孔微微擴大——他從哪聽來的?
「哈哈哈有什麼打賭?」他條件反射地揚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卻見Evan從背包裡抽出一個熟悉的黑色筆記本。那是狐朋狗友1號從不離身的記事本。
「昨晚圖書館閉館前,」Evan慢條斯理地翻開內頁,「在機械工程區撿到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5NlagfD83
修長的手指停在某頁潦草的記錄上——正是Love誇下的海口,連具體日期都被紅筆圈了出來。
Love微微顫抖了一下。他認得狐朋狗友1號那誇張的驚嘆號筆跡,還有狐朋狗友2號在旁邊畫的猥瑣表情。但最刺眼的是頁腳那行陌生字跡:「倒數7天」,筆跡工整得令人髮指。
「我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是誰的東西,沒想到還能吃到這種瓜啊~~~」
Evan的膝蓋突然壓上他大腿內側,溫熱的觸感透過布料傳來。「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他俯身時Evan領口滑出的銀鍊在Love眼前晃動,Love彷彿聞到自己送的那瓶香水的後調。
「你們連賭注內容都寫得這麼......」鼻尖擦過Love發燙的耳廓,「缺乏想像力。」
「你打算用這麼拙劣的藉口糾纏我一週?」
Love的冷笑在喉間凝結成冰。Evan膝蓋施加的壓力一點一點透過西裝褲布料傳來,那過分鮮明的體溫讓他的瞳孔急遽收縮,指尖不自覺地掐進真皮座椅裡。
「就這麼想上我?」Evan的吐息裹著薄荷煙草味鑽進他耳中,犬齒若有似無地磨蹭著耳骨,聲音壓得又低又緩:「好哇......那我成全你好了。」那語調甜膩得像融化的巧克力,卻讓Love脊椎竄過一陣戰慄。
Evan突然用虎牙叼住他的耳釘往後扯,Love受到疼痛刺激,仰頭時聽見那近乎溫柔的低語:「你最渴望的......」冰涼的鏡框抵住他發燙的太陽穴,「我根本無所謂。」指尖沿著Love的領帶滑到喉結:「哈哈,真可笑。」最後三個字像把鈍刀慢慢割開他的自尊心。
當Evan完全跨坐上來時,皮革座椅發出曖昧的摩擦聲。Love這才注意到他纖細的腳踝上掛著枚古銅色齒輪,隨著動作不斷劃過自己大腿內側——每劃過一次就像有電流竄過神經末梢。窗外路燈突然亮起,昏黃光線描繪出Evan後頸那條青蛇刺青,蛇信正好抵在頸椎凹陷處,與Love今早在工作室門口意淫過的畫面分毫不差。
「怎麼?你盯哪裡啊,該不會連我的刺青位置都猜對了?」Evan用膝蓋碾過他胯下,胸前的銀鏈垂落在Love劇烈起伏的胸口。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iiSlWUNkF
「那怎麼就沒算準,到底是誰在獵捕誰呢?」齒輪踝鏈隨著他俯身的動作發出細碎聲響,像倒數計時的鐘錶機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zkB5EgKw1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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