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key.0 的自白**
「Hello,這裡是Mickey,地盤被這幫小傢伙變成地獄,誰來幫我撲滅這把火,over over……」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lBqwhYajp
我懸浮在花園的上空,夜幕如濃墨,星光被厚重的煙塵吞噬,只剩一抹病態的灰藍籠罩這片殞地。土壤裂開猙獰的傷口,散發焦炭與腐泥的刺鼻氣味,草葉枯萎,扭曲如殞地之手,花瓣被碾成泥漿,黏在翻捲的泥土上,像是自然的血淚凝結。我愛這片地,愛它的每一絲生機、每一聲低語。可現在,它像一具被掏空的軀殼,低吟著絕望,讓我的心如刀絞。我閉上不存在的眼睛,試圖召喚那片曾經完美的花園——藤蔓搖曳,露珠閃耀,蜜蜂低吟——可眼前的殞地如利刃,無情刺穿我的記憶。
這一切從東邊的假和平開始。東邊領袖滿臉堆笑,帶著閃亮的石頭親近西邊的頭頭,聲稱要停戰、共享地盤。西邊的小傢伙信以為真,放下刀矛,圍坐一圈吃喝,笑聲響亮,彷彿和平觸手可及。可就在酒杯舉起的瞬間,東邊領袖眼神一冷,揮手下令,埋伏的刀手衝出,刀光閃過,西邊的頭頭連慘叫都來不及,便身首異處,其他反抗者瞬間被血洗。隨後,東邊的傢伙放火燒了西邊的營地,石牆轟隆塌陷,灰燼漫天,樹苗被連根拔起,嫩葉混雜泥濘,散發腐臭。我愣住,怒火燒心,卻夾雜一絲寒意:這幫混蛋,連自己的同類都不放過。
地盤就此「統一」,可這統一比分裂更糟。東邊領袖野心膨脹,獨裁得像個瘋子,卻只有淺薄的狡詐,毫無智慧。它站在高台上,滔滔不絕地演講,過去小傢伙盲從於它,如今卻開始懷疑。已經掌控軍隊的它已撕下偽裝,凡有異議者,皆被抹殺——幾個質疑它的小傢伙被拖到廣場,石頭砸得血肉模糊,圍觀者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它獨享果子,如豬般貪婪地咀嚼,果汁沾滿下巴;囤積閃亮的石頭,封鎖糧倉,守衛用削尖的木矛驅趕飢餓的小傢伙,矛尖閃著寒光。它霸佔優質的水源與農地,只為供奉自己的奢宴。它強令小傢伙為它建宮殿,石塊堆砌的陰影遮蔽陽光,壓垮僅存的草地,連蟲鳴都沉寂了。
除了那個如豬般的領袖及其爪牙,其化小傢伙的生活爛到谷底,地盤充斥暴力和不義。它們燒林開路,樹幹斷裂,汁液濺地,化作殞地;挖石造武器,地皮翻捲,暗紅泥土散發腐臭;水溝被垃圾堵塞,腐臭的污水流入僅剩的公用清泉,氣味濃得窒息。領袖下令焚燒質疑它的記錄與反抗者的遺物,灰燼撒入溪流,只為掩蓋自己的罪行。它站在石牆上,眼神冷如寒冰,指手畫腳,號令建立它的石像,逼迫小傢伙歌頌。窮奢極侈的宮殿拔地而起,碾碎花園的命脈,草葉枯萎,新芽被踩進泥濘,溪流渾濁,散發苦澀的氣息。
我換了個棲處,停在一株半傾的銀杏樹旁,葉片沾滿泥漿,散發腐臭。我盯著這片狼藉,心如被什麼揪住。我愛這片地,愛它的每一絲生機,可它們無窮無盡地掠奪,比我見過的任何時候都兇。花園的傷痕如裂口,曾經的鳥鳴與風聲,如今只剩腐臭與死寂。我低吼:「這幫混蛋,沒救了!」聲音顫得自己都愣了。我腦子飛轉,替它們想了千百萬個理由,但沒有一個能為這罪行開脫。手冊明令不能過分干預小傢伙,無論它們多麼貪婪,我只能警告、引導。可在這腐敗不堪的土地上,我還能怎麼辦?
手冊的通訊頻道響起,低沉的聲音如雷鳴,帶著刺耳的肯定:「滅了它們!」我驚訝地問:「什麼?」他冷笑:「這幫東西壞透了,滅了重來!」慢悠悠的聲音反駁:「滅絕不行,手冊盯得緊,1號想害死0號嗎?」我愣住,想反駁,卻無言以對。它們確實可恨,可滅絕?那些慘叫聲在我腦中迴響,如在求饒。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sYW4EWEH
我關了頻道,凝視花園的殞地,腐臭濃霧裹著罪惡,領袖的惡念如毒藤蔓延,這一切彷彿在嘲笑我的無能。我咬牙:「我不管規矩了!」我調動地底的水脈,悶響從深處傳來,如野獸咆哮。洪水來了,比之前的洪水更洶湧、更持久,滔天巨浪吞沒地盤,石牆轟隆塌陷,宮殿被沖得七零八落,樹殞和石屑捲進泥流。植物被連根拔起,土壤被污泥覆蓋,溪流變成黑色的毒沼。樹苗半數淹沒,根系暴露,新芽漂浮在毒沼表面。小傢伙們抱頭亂竄,有的被浪捲走,慘叫聲淹沒在水聲裡……
**Peter 的故事**
Peter 站在國際指揮中心的監控室,螢幕上閃爍著全球污染地圖,紅色標記如血跡,點綴各大洲的工業區與水系。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混雜著從窗外飄來的腐臭,像真菌的孢子在潛行。他的筆記本上寫滿潦草的字跡:真菌酶,污染共生,意識驅動,洪水觸發?他的手指敲著桌面,試圖壓住內心的不安,可腦中的嗡嗡聲如水流,纏繞不去,彷彿真菌在嘲笑他的無力。
冶煉廠的調查揭示了更深的真相:真菌酶不僅與重金屬共生,還能利用放射性物質,代謝路徑複雜得像被設計的程式。Peter 回想全球報告:病例已突破百萬,症狀愈發詭異,患者描述「腦中有無數聲音交談」,或「皮膚被黏稠的果醬包裹,像被另一個世界觸碰」。他翻開最新的病例:一名孟買的化學工人,發病前接觸污染水庫,聲稱聽到「水流般的低語」,皮膚覆蓋黏稠物質,散發腥甜腐臭。他的眼神空洞,喃喃道:「它知道我在哪兒……它在等我……」
Lisa 站在他身旁,投影出一份化驗報告,語氣沉重:「我們試驗的疫苗短暫有效,但真菌在四十八小時內變異,免疫屏障形同虛設。」她停頓,目光掃過監控室,「更糟的是,洪水攪動了污染沉積物,釋放出沉睡的化合物,催化真菌的擴散。」Peter 心頭一緊,回想東歐冶煉廠的洪水痕跡:地面裂縫滲出黑色的油漬,覆蓋脈動的真菌絲,散發詭異的螢光。他寫下筆記:洪水,污染放大,酶活性激增?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fW1SovaeR
「洪水不是自然現象,」Peter 對團隊說,聲音沙啞而堅定。他點開一張衛星圖,顯示全球多處污染區在同一時段發生異常水位上升。「這些洪水太規律,像被操控,觸發了真菌的進化。」他回想冶煉廠的真菌絲,那團脈動的結構,彷彿在回應他的凝視。他低語:「這東西不僅在適應環境,還在利用我們的錯誤反擊。」
國際團隊緊急分析洪水數據,發現多數洪水源頭與污染區的地下水脈相連,彷彿某種力量在調動水系,釋放沉積的毒物。Peter 提出一個大膽假設:「如果真菌的行為受外部意志驅動?它的進化太精準,像在執行某個計畫。」Lisa 皺眉,問道:「你是說,這東西有意識?或被某種力量操控?」Peter 點頭,目光掃過地圖,紅色標記連成一張無形的網,彷彿真菌在嘲笑他們的無知。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41MgQ2k4U
他決定親自調查一處位於南美的廢棄礦場,據報導那裡的洪水後真菌酶活性暴增。夜色深沉,Peter 隨著調查隊抵達現場,空氣中瀰漫著硫磺與腐爛的氣味,地面覆蓋一層灰白的真菌絲,散發腥甜腐臭。他戴上防毒面具,蹲下刮取樣本,靠近時,嗡嗡聲如潮水湧來,伴隨著水流般的低語,清晰得像有人在耳邊警告:「你逃不掉……」他猛地站起,汗水滑過額角,寫下:礦場,酶活性極高,意識反應?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ylLw1igb
樣本化驗顯示,真菌絲與礦場的氰化物形成共生關係,代謝路徑比冶煉廠的更複雜,像在適應極端毒性。Peter 環顧四周,遠處的礦坑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像一座沉睡的巨獸。他低語:「這東西在利用我們的污染,變成更強的掠食者。」他翻開筆記本,補充:真菌酶,洪水催化,外部意志?
回到指揮中心,Peter 連夜分析數據,腦中的嗡嗡聲未曾停歇,彷彿真菌在暗處竊笑。他翻開筆記本,寫下最後一行:洪水與真菌,操控與進化,源頭何在?夜幕下,濃霧吞噬城市,燈光如殞星,逐漸被孢子侵蝕。他知道,這場危機的真相藏在洪水的源頭,而他必須找到那個關鍵的線索,才能阻止這場災難。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jJPo5l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