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遊戲 - 踢皮球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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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踢皮球

石少

Apr 12, 2025

20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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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是現代人最愛的活動之一。特別是炎炎夏日後的傍晚，山林間氣溫涼爽、風景優美，成為逃離都市的最佳選擇。

一群即將升上大學的高中生，趁著暑假的尾聲來到湖邊的露營場。場地前方是一座平靜如鏡的湖泊，後方是濃密的樹林，空氣中飄著青草與泥土的氣味，寧靜得像一幅畫。

幾人都被這片景色吸引住了，直到一聲鳥鳴劃破湖面，驚起一條小魚，才讓大家回過神來。隨即展開行動，男生搭帳篷、女生準備食物與飲料，邊工作邊玩鬧，氣氛輕快歡愉。

夜幕悄然升起，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蔽，無星無光。眾人圍著篝火吃著晚餐，談天說地，說到畢業時不免有些低落，轉而聊起大學與未來，情緒又逐漸高昂起來，笑聲回蕩在林間。

忽然，有人提議講鬼故事。

提議一出，全場歡呼，男生們一個接一個講起早就聽爛的老故事，什麼紅衣女鬼、鏡中幻影……引來女生們的噓聲與笑罵，反倒讓氣氛更熱鬧了。

正當一個男生說得忘我時，另一位男生阿彥忽然站起來，拍拍屁股說：「我去方便一下。」

遊戲暫時告一段落。山風吹拂，蟬鳴低啞，篝火照映著少年們的臉龐，一切彷彿是夏日靜謐時光的縮影。

不久後，阿彥從黑暗的樹林中走出，手中抱著一個東西，隱約是橢圓形的。

「各位！你們看我找到什麼！」

「你手裡的是什麼啊？」

阿彥沒有回答，只是加快腳步朝篝火走來。當火光照亮他懷中的東西時，眾人集體倒抽一口氣。

那是一顆骷髏頭。

乾枯發黃的骨頭上沾著腐泥與乾裂血痕，眼窩空洞、嘴角裂縫扭曲成一個不自然的笑，像是在嘲弄他們的無知。

女生們臉色慘白，驚聲尖叫：「快丟掉它！」

「你瘋了嗎？這種東西還敢拿回來！」

但男生們反而被挑起興致。

「來啦，把骷髏頭踢過來！」阿民興奮得像個瘋子，「我們來踢場禁忌足球賽！」

女生們驚慌失措：「別這樣，真的不要鬧！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說著便逃進帳篷，驚恐地緊緊相擁。

帳篷外，男生們卻瘋狂大笑，將骷髏頭當球踢來踢去。每一次落地都伴隨詭異的悶響，像有東西碎裂，或像骷髏本身在低語。

他們沒有注意到，草地上的影子漸漸多了一些。

風停了。

湖面不再有波紋，蟬聲消失，四周靜得像是世界被掏空。

那晚什麼事也沒發生——至少表面如此。

隔天，他們笑著收拾帳篷，結束愉快的旅程。誰也沒提起那顆骷髏頭最後放在哪裡。

當天晚上，幾名女生聚在市區的一家麵館吃飯。店裡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一名男生死亡，警方初步認定為自殺……屍首分離，雙眼驚恐暴突，表情如臨厄鬼……」

麵香瞬間變為濃濃的血腥味，刺激得幾名女孩胃部翻騰，一人起身衝進廁所嘔吐。

螢幕畫面切換：

「又一名男生車禍死亡，現場腦漿四濺，白紅交織，慘不忍睹……」

「第三起，建築工地意外，鋼筋貫穿頭顱……」

女孩們淚流滿面，癱坐在椅上，無法言語。

老闆嚇壞了：「小妹妹，妳們怎麼了？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用……我們沒事……」一名女生扶著桌沿勉強答道。

就在此時

一個細細的童音，自店內某個看不到的角落緩緩傳來，聲音甜膩卻詭異，如夢囈般不斷重複：

「來玩啊……來玩啊……踢皮球可好玩了……」

空氣瞬間冷到冰點。

女孩們轉身看向四周，店裡根本沒有任何小孩。

那聲音卻越來越近，像是就在耳邊。

「我們還缺一個人喔……你要來當球嗎？」

幾人尖叫逃出店外，路燈閃爍，背後傳來一聲輕響——像什麼東西，滾到了她們的腳邊。

她們不敢看。

那顆曾被踢過的骷髏，靜靜地躺在湖邊的草叢中，空洞的眼窩直勾勾地看著黑夜。

嘴角裂開。

像是在笑，又像在邀請。

等下一場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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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二三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