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全國各地都在傳了法官大人的死訊,就像擴散作用一樣。沒有人知道000250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在儀器設備管理院,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勾選近於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記憶進行二次抹滅,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儀器會負載,造成他的死亡。
那天清晨我收到了一個很厚很厚的信封,來自在前一天晚上死去的法官大人。裡面承載著所有我失去的記憶,33的記憶。
他們帶走了33,這一點都不公平,他什麼都沒做錯。那天我請了假,然後拿出了電腦。我寫了一些文章,描述事情完整的經過和我自己的觀點,標題是:「公平不該是壓死我們的手術刀。」。這些文章快速的在媒體流傳,大眾都在討論為何一個高知識份子,一個醫療專業者,會在這種制度下崩潰。對於他們來說,我不是反叛者,也不是激進份子,而是一個在制度下展現自我價值的高階醫療人員,是制度創造的成功品。我的質疑挑戰了整個制度的初衷,讓民眾深思這個制度的意義。我利用我的身分吸引了關注,為了找到真正的公平。這是我能為33做的最後一件事,為他找到公平。
那天晚上輿論的聲音以及傳到了中央監察所,他們派了刑警來抓我,強制實施二次抹滅,並對外宣稱我患上了精神病,頭腦不清楚。我再次感受到了儀器的冰冷,只不過這次,我不再愧對於33。我做了我能做的,為了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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