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的背部傳來刺骨的劇痛,像是有無數根尖銳的針在他的肌膚下穿梭。他屏住呼吸,試圖不去注意那逐漸增長的羽毛,但每當他稍微動彈,這些羽毛便仿佛有了生命般,不斷生長,侵入他脆弱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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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羽毛從背部突兀地扎入他的肌肉,從骨髓深處開始生根發芽,像是被某個不可見的力量操縱著。每一根羽毛都在他的背上擴散,穿越他的神經,將那種詭異的寒冷和痛苦傳遞到每一寸肌膚。那感覺如同有千萬個小小的毒刺,在他的每個細胞裡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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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指的顏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逐漸冰冷。他試圖伸手去抓住任何東西來支撐自己,但指尖卻變得愈發僵硬,彷彿已經沒有力氣去握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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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還能活…」 阿拓試圖告訴自己,但他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幾乎消失在這無邊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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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視線突然聚焦在背後的鏡子裡。他看見了自己身後的羽毛,它們在月光下閃爍,像是無數雙腐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無聲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每一根羽毛都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它們不再是死物,而是某種寄生的存在,無情地將他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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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想動彈,但背上的羽毛讓他無法呼吸,他感到像是被無數條冰冷的鎖鏈捆住,四肢僵硬無法動彈。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像是變成了屍體,唯有那些羽毛,還活著,仍然在生長、在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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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究會明白。」 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它變得更加清晰,帶著一種古老且冷冽的威脅。阿拓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面孔,是教授的臉,卻也像是無數不明的面孔交錯在一起,那些面孔全都帶著同樣的冷漠,彷彿他們都曾經經歷過這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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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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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眼睛睜大,猛地轉過身去,但眼前的一切卻變得模糊不清。他突然意識到,他無論怎麼逃跑,都只是圍繞著那無法逃脫的命運循環。他看著自己背後的羽毛,看到那無數的羽根刺入自己的肌肉,掏空他的一切,將他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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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根羽毛猛地從他的背上爆出,像是一根利箭,穿過他的脊椎。他的背部發出一聲撕裂的聲音,像是撕開了骨頭的痛楚。他強忍著無比的痛苦,胸口緊縮,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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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阿拓掙扎著大喊,然而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所有的力量似乎都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那無盡的疼痛和羽毛從他體內爆發的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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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部不再是他的背部,而是某種無法言喻的存在,像是被死神的手指擠壓著,逐漸扭曲,變形。他覺得自己正在崩潰,精神與肉體都在一點一滴地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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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究會明白,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那聲音不再是教授,也不是任何熟悉的人聲,而是一個更深、更黑暗的存在。它來自某個更深層的地方,從阿拓的內心最深處喚醒了他對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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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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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自己的一部分不再是人類,他的指尖、手臂、甚至是心臟,都被羽毛取代。那不是羽毛的質感,而是某種活生生的存在,像是腐化的蛆蟲在肌膚下蠕動,每一根羽毛的根部,都有一隻雙眼盯著他,帶著不容抗拒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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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掙扎著想要甩掉那不斷生長的羽毛,卻發現自己無力再去撕扯。每一根羽毛都牢牢植入他體內,像是將他變成了一部分地獄的產物。阿拓的腦海中只剩下死寂與痛苦,他的眼中不再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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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他早已經死了,只是他的靈魂還未完全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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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聽見了無數個幽靈的低語聲,在耳邊回蕩,像是死亡的審判正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