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师父!你入魔了!”
独孤信笑而不语,只是直直看着他,眼神里复杂的情感几乎能淹死人。
悟明愣了,师父是清醒的——这个认知伴随更深的恐慌席卷而来。
独孤信是纵欲过几年,山下开府那些日子,做尽荒唐秽乱之能事,承受诸多非议。后来,独孤信毁掉私府,返回门内,转为极端的自律洁身。他负责值夜洒扫,几乎被苛责到活剥一层皮,但还是无比欣喜——只要师父回来就好。
结果,这祸水竟是引到自己身上了?
心下羞恼,悟明脱口而出:“你是‘快剑’,你根本不能动情的,你犯了门规!”
“门规……”独孤信闲走两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为了守‘门规’,我什么办法都试过,荒唐的可笑的纵欲的禁欲的,一点用都没有。”面对多年的心结,他颇为自嘲,“甚至我几次想杀你——下不去手的时候,‘无情道’破了。百余年修行啊,一场空。”
他目光复又落在悟明身上:“你累我百年修行成空,一丝责任都不必负吗?”
悟明嗓子发干:“我不知道……我会走的,我会自行离开。”
独孤信眉头一跳,眼中阴鸷更胜:“离开?我给过你机会的,记得吗?你输了!”
悟明震惊不已:“你、你居然拿快剑挑战当赌注?我不要!”
在他倔强的排斥下,独孤信耐心耗尽,伸手冲他一抓,转眼把人箍进怀里:“我话都挑明了,你凭什么认为还有得选?”
悟明全力挣扎:“我是你徒弟!你就不怕传出去被整个修仙界唾弃!?”
独孤信下颚紧绷,单手制住他剧烈挣动的身体,另一手轻佻地抚弄他脸庞:“那为了不让人知道,你就永远呆在这里吧?或者干脆废了你的灵识,断了灵根,以后就做个灵奴?或者说,禁脔?”
悟明眼都瞪大了:“独孤信,你疯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
“疯你也得受着!”独孤信抬手一挥,伴着“吱!”伴随一声惨叫,一节断尾掉在地上,是方才躲进岩壁里的灵猴尾巴被削掉一截。
悟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断尾,独孤信单手掐住他的脖子,逼他看着自己:“第一个规矩,记清楚——你说一句‘不喜欢我’,我切它一截尾巴,你猜它尾巴够切几次?”
悟明浑身剧烈地颤抖,眼里冒火:“疯狗!滚开!”他再次用力挣扎起来,可惜灵力尽失,蚍蜉撼树。
独孤信比他要高出半个头,此时搂着他腰身,几步把人按在床上,低头吻下去——马上又弹开,舔了舔嘴唇上被咬出来的血……
悟明嘴上沾着他的血,还在挣扎,却只见师父手指冲自己微动一下,瞬时一股灵力从头顶交叠的手臂处划过,顺着胳膊绕圈往下,然后是肩颈、胸口、腰腹、大腿、小腿,随后大力牵引着脚踝与大腿绑到了一起……他被独孤信灵力幻化的绳子完全绑死了。
悟明无济于事地挣扎,心脏突突跳着,震得他胸口疼,震得他说不出话,只死死盯着对方。
淬了毒的眼神刮得独孤信被凌迟一样,他反而笑起来,嘴唇伤口血留得更凶。伸手解开他的衣服,露出还带些少年感的身体。鲜红的绳子勒紧苍白皮肉,交错在身体各处……多年的心结对象终于摆在眼前——从未感受过的盛大情欲在身体里炸开。
独孤信深吸几口气,再次劝到:“悟明啊,我真心喜欢你的,对任何其他人,我都没动过心,你试着接受我?”语气里几乎带了些微恳求之意,可惜悟明完全没领会到。
“呸!”悟明耿着脖颈,怒目切齿。他的师父竟有拿他双修的龌龊心思,他的神明亲手打碎了所有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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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信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不再废话,低头吻上他的耳朵,舌头沿着耳廓舔过,含住耳垂舌尖挑弄,呼气吹进耳朵里。手掌顺着脖颈往下滑,掐住胸口凸起揉捏,另一手捏在腰侧,沿着腰腹肌走势抚到下身。
悟明从幼时起就远离人世。他是孤儿,在寺院长大,后来被独孤信发现并收入门下,几十年来一心修道,对欲望之事可谓完全陌生。猛然被他熟稔的手法挑弄,快感在他无措之际已经酥麻了四肢,那感觉惊惧而诱人。
独孤信没有着急握他命门,反而有意避开,只在两腿间作乱,挑逗他袋囊,按压敏感的会阴。
悟明不自觉轻颤了两下,他挪动腰想躲,那手却如跗骨一般强势不容拒绝……抬眼去看,只做远观的师父近在眼前,疏朗的眉眼没了平日的冷淡,是热烈而专注的。那眼神实在拨动心弦,在动作撩拨下还能控制的呼吸,在对视里乱了节奏。悟明嘴唇微张,呼吸粗重起来。
独孤信借机再一次吻住他,悟明想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来亲近,他用力咬他。血腥味瞬间炸开,独孤信这次却没退,带着血口硬往他嘴里挤。那唇舌湿润又柔软,悟明有一种师父把最柔软的部分交托给他随便伤害的错觉。
他不自觉松了牙关,对方舌尖灵活地顶进嘴里,舔他敏感的齿龈,勾着舌头纠缠。两人搅动得血液合着口水作响。悟明觉得头晕,热度翻涌着汇聚下身。
独孤信直起身观察他的反应,又瞥向他硬起的下身:“你还是元阳呢?”
悟明有些混乱,直白道:“师父要我元阳?那对修炼不利的。”
独孤信无奈地乐了一下,“我的悟明啊……”他抬手不无怜惜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另一手直接握住他下身撸动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掌圈住茎身,上下起伏,又突然收紧根部,挤压出极小的空间。
那种紧绷带来痛苦让激爽更加明显,他粗糙的手掌摩擦着饱满的头部。悟明感觉到那里出了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随着他摩擦,水越来越多。
师父的手突然攥紧茎身头部,再快速抽离,悟明腰都跟着抬起来,身体热度快速积压,背伦的羞耻,被迫的愤怒和身体的失控似乎加快了快感累积。
独孤信:“元阳确实对进修‘断字决’有利,不过……你难道还想当不动情的‘快剑’?”
“嗯……”低吟压在喉头从鼻腔冲出去。悟明连呼吸都是热的,眼神已经迷离,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独孤信自顾自说下去,偏激而固执:“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悟明,你当不了‘快剑’。你一定会喜欢我的。”说罢,弯下身含住他完全硬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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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虽然一直极力避免,悟明还是会偶尔回忆起那天的事,只有混乱能够形容。
情绪上是混乱的,激怒有之,羞耻有之,惊惧有之,甚至窃喜也有之,独孤信居然钟情他?
身体上更是混乱,疼痛伴着极致的欢愉,陌生的快感载浮载沉,逃不开挣不脱的肢体纠缠,沉重的窒息感和诡异的安全感。欲望仿佛突然裂开的巨大深渊,而他的师父不容置疑地拖着他直坠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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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很安静,独孤信不在。
悟明坐起身,身上显然清洗过,那股粘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床铺也是干净的。原来师父也会清洁术的吗,还以为他只会被人伺候呢。
想到独孤信,他又想起身体被强势侵入的窒息感,不由颤了一下。他甩甩脑袋,想把那感觉赶出去,却反而越发清晰起来,身体的重量,手掌的温度,撞击的力度……
悟明猛撩开被子,想起身离开这床铺,却看见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下身更是疼得厉害……
当时似乎没这么疼啊?
明明都服软了,都按他说的做了,还没完没了的……瞧这一身,简直没好地了。
这点伤要是有灵力的情况下,早就好了吧?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双修?
他不配为人师。
以后该怎么办?
要离开吗?去哪儿?
要留下吗?他还会继续纠缠吗?
各种想法不断涌出来,搅在一起,他耳畔嗡嗡作响,脑袋混乱无比。摇摇晃晃站起身,悟明扶着岩壁走进灵池里,清凉的池水漫过身体漫过头脸。
沉浸水中,耳边的杂乱终于消失了。悟明睁开的眼睛里一片空白。也许一瞬间,也许很长时间,他脑子里终于也开始空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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