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能看到別人/自己的剩餘壽命 - 2025年4月20日公車翻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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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寫一寫看起來我好顛啊（？？？）

我最近精神狀態堪憂。

今早上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的眼睛怪怪的。

不是痠也不是痛，而是一種眼睛裡積壓了很多東西的感覺，像是被植入了什麼在裡面，眼眶發著脹，感覺挺奇怪的。

我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表面看起來毫無異常，我決定像往常一樣洗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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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擺放著中式早餐，熱呼呼的包子和一杯豆漿。

我拎了早餐，穿鞋準備出門。

老媽從廚房探出頭來：「今天段考不准考差，聽到了沒啊？」

我隨便回應一句「知道了」敷衍過去，穿好鞋子，抬頭要站起來時，卻看見老媽頭頂上冒著什麼怪東西。

我站在原地，指了指她。

「……媽，妳頭上那是什麼。」我說。

老媽一臉懵的摸了摸頭頂，她的手指就這樣穿過了那個晶瑩的、水藍色的東西，彷彿那裡的異狀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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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奇怪，也顧不上腳還穿著鞋，直接走了過去。

用手摸了摸那個藍色物體，才發現它像水一樣，摸上去毫無知覺，卻明顯的能看見它正在流動著。

上頭似乎還浮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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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妳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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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我打開手機攝影模式，俐落地按下快門。

「……拍不到。」

相簿裡的圖片就是正常的老媽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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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是幽靈嗎？

媽被附體了？

……

好……好耶？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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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看見我的古怪表情，揮舞著鍋鏟說道，「快遲到了，喂，今天是段考……」

看樣子，老媽她根本沒察覺異狀。

再研究下去會被責備的，考完段考回家再看也不遲。

「好啦好啦，我出門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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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和永遠會錯過第一班的公車。

早晨第二班公交車上。

人太多了，找不到座位，迫不得已只能站著。

這一站路過市場，上來的全是講話很吵的市場大媽，有的拄著拐杖，有的提著買菜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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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人群中，我腦內還在想著早上老媽頭頂的那個怪東西。

其實……有可能只是被史萊姆玩具沾到了。

但我還是有點在意。

這個世代的學生很奇怪，有事沒事看手機，連在公車上也是。就算只是看到IG裡貓咪吃西瓜都能獲得神奇的滿足感。

對，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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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突然急剎。

剎那間，我踉蹌了一步，踩到後方學生的腳。

那男的「唉呦」一聲，我道歉，然後抬頭望了一圈四周。

……

剛才我都在低頭看手機，沒有注意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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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整台車上所有人，包括司機，

他們的頭頂上都有顆史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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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了眼後面那個男學生，發現他也是。

而且，史萊姆上面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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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解讀了一下。

由於我的中文有點差，沒看錯的話，上面的文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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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命0小時0分鐘又5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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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文字還在跳動，秒數不斷減少著，像在倒計時。

當下我沒有感覺到什麼，偏著頭看。

不管用什麼角度觀察，都是那行同樣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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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命0小時0分鐘又4秒。」

「餘命0小時0分鐘又3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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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命？

等等。

剩下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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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再度打開手機攝影模式，調換鏡頭方向切換為自拍。

自己的頭頂上，似乎也有史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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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裡的藍色水狀物是這樣顯示的：

「餘命0小時0分鐘又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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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公車翻覆了，天旋地轉，灰濛的窗戶依稀能看見外頭有一輛水泥車。

車頭被撞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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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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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4月20日公車翻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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