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的玩笑
曉晴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子軒的玩笑像一把無形的刀,精准地戳中她的傷口。她想說「你猜對了,你老婆真的被人吃掉了」,但話到嘴邊,卻卡在喉嚨裡。她低頭看著茶杯,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別鬧了,你才不信我會嚇唬你。」
子軒愣了一下,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他放下玩笑,語氣認真起來:「曉晴,妳到底怎麼了?昨晚跟我說了永康他們的事,我說我信任妳,但妳現在這模樣,我真的有點擔心。還有什麼沒說的?」
曉晴抬起頭,看著子軒溫柔又擔憂的眼神,心裡像被撕裂。她想說出俊彥的事,想把所有的秘密傾倒出來,但恐懼讓她退縮了。她怕子軒的眼神從溫暖變成失望,怕小安的笑臉被這真相玷污。她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沒什麼,真的。只是壓力大,音樂會的事太多,我有點累。」
子軒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追問。他抱住她,輕聲說:「好,累就休息。曉晴,妳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我是妳老公,永遠站在妳這邊。」
曉晴靠在他懷裡,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親了親他的臉頰,低聲說:「謝謝你,子軒。我會好好的。」
但她心裡知道,這句話像一個空洞的承諾。俊彥的意外不是壓力能解釋的,她自己的失控也不是疲憊能掩蓋的。她需要面對自己,卻不知道從何開始。
沉默的裂縫
早餐後,子軒出門上班,曉晴送小安去學校,然後回到家,獨自坐在客廳。她拿起手機,看到俊彥凌晨傳來的訊息:「曉晴姐,對不起,我錯了。請妳原諒我,別讓這件事影響妳。」
曉晴看著訊息,心裡五味雜陳。她知道俊彥是真心道歉,但這件事的傷害已經造成。她回道:「俊彥,昨晚是個錯誤,我們都忘了吧。音樂會的系統謝謝你,之後別聯繫了。」
發完訊息,她把俊彥的對話框設為靜音,然後一個個檢查Line的聊天記錄。志明、健庭、永康的名字像一串詛咒,讓她感到窒息。她想刪除這些對話,卻又怕這是逃避。她告訴自己,音樂會結束後,她會把這些朋友的聯繫淡化,重新找回自己的界線。
中午,曉晴試著專注於音樂會的準備,整理廷宇的花藝設計和健庭的咖啡攤位資料,但她的思緒總是飄向昨晚。她想起俊彥的告白,他的擁抱,那一刻她的軟弱。她問自己:為什麼我一再失控?是因為工作壓力,還是心裡有什麼缺口?
她走到臥室,拿出她和子軒的結婚相冊,翻開一頁頁照片。照片裡的他們笑得燦爛,小安出生時的合影更是讓她鼻酸。她知道,這個家是她的一切,她不能讓這些意外毀了它。她決定不再逃避,她需要改變,從自己開始。
午後的決心
下午,曉晴泡了一杯熱可可,坐在陽台,望著遠處的101大樓。她拿起筆記本,寫下自己的想法:「我愛子軒,愛小安。這些意外是我的錯,我需要學會拒絕,學會保護自己的心。音樂會後,我要放下Line的喧囂,專心做妻子和母親。」
寫完,她感到一絲釋然,雖然愧疚還在,但她知道,這是第一步。她決定不再對子軒隱瞞俊彥的事,但她需要時間整理情緒,找到合適的方式。她相信,子軒的愛能包容她的錯誤,但她也必須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改變。
傍晚,子軒下班回來,帶著小安愛吃的pizza。餐桌上,小安興奮地講述學校的籃球比賽,子軒則逗他笑,氣氛溫馨如常。曉晴看著他們,心裡的裂縫彷彿被這份溫暖緩慢修補。
飯後,子軒拉著曉晴到沙發上,說:「曉晴,今天看妳心情好點了。還有什麼想說的,隨時告訴我,嗯?」
曉晴點點頭,握住他的手,說:「子軒,我會的。謝謝你一直在。」
窗外的雲層散開,月光灑進客廳。Line的聲音安靜下來,曉晴的沉默像一道裂縫,但她知道,只要有子軒的愛,她就能慢慢癒合。而那些多愛的聲音,會在明天繼續響起,但她已決心,它們不再是她的主旋律。
文傑的醫療之惑
週五的傍晚,台北的天空染上一抹暗橙色的夕陽,雲層間透著幾絲柔光,灑進曉晴家的客廳。曉晴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熱茶,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昨晚與俊彥的失控像一場噩夢,讓她的心像被撕裂,她向子軒坦白了部分秘密,卻仍未鼓起勇氣說出俊彥的事。子軒的包容讓她感到救贖,但也讓她的愧疚更深。她下定決心要改變,卻不知如何邁出下一步。
就在她準備整理音樂會資料時,手機的Line提示音響了起來。她瞥了一眼螢幕,看到一則來自醫生文傑的訊息,時間是下午五點。曉晴心裡一緊,文傑平時忙於醫院工作,難得主動聯繫。她點開對話框,看到一串帶著關切的文字,讓她瞬間緊張起來。
文傑:曉晴,最近有沒有覺得胃不舒服?妳這陣子忙音樂會,壓力大,飲食又不規律,我擔心妳的胃出問題。有空來醫院檢查一下,我幫妳安排,別拖!
曉晴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胃,確實偶爾有點脹痛,但她一直歸咎於疲勞。她腦海裡浮現文傑的模樣——一個穿著白袍、溫文爾雅的胃腸科醫生,總是帶著一抹安心的微笑。
她和文傑是在一次健康講座認識的,當時他分享了腸胃保健知識,專業又親切。從那以後,他們偶爾會聊健康話題,文傑還幫她檢查過小安的感冒。
她快速回覆:「文傑,謝謝你關心!最近確實有點胃脹,我明天上午過去檢查,可以嗎?」
文傑很快回道:「好,明天上午十點,我在林口長庚等妳。別緊張,檢查一下安心!」
曉晴放下手機,心裡有些不安。她知道自己這陣子的壓力不只來自音樂會,還有永康、健庭、志明、俊彥的意外,這些秘密像毒素,積壓在她的身心。她決定聽文傑的建議,去檢查一下,也許身體的疲憊能解釋她的失控。
醫院的檢查
週六上午,曉晴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醫院。文傑在門診室等她,穿著一身白袍,笑容溫暖如常。他簡單問了她的症狀,安排了胃鏡檢查,並開了一些鎮靜劑,讓她在檢查時放鬆。
曉晴躺在檢查床上,半身麻醉讓她意識模糊,胃鏡的過程雖然不舒服,但她勉強撐過。
檢查結束後,曉晴被推到恢復室休息。她醒來時,感覺全身像被重物壓過,骨頭彷彿錯位,頭腦昏沉。
她試著坐起來,卻發現文傑站在床邊,眼神複雜,旁邊的護士不在,恢復室靜得讓人不安。
文傑低聲說:「曉晴,對不起,檢查時出了點狀況。妳對麻醉反應太強,昏睡得比預期久。我……我做了不該做的事。」
醫院檢查室的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味,窗簾半掩,昏黃的燈光灑在白色床單上,顯得冰冷而安靜。曉晴剛從麻醉中醒來,頭腦仍有些昏沉,視線模糊,耳邊還殘留著醫療器械的輕微響聲。
她低頭一看,白色檢查服有些凌亂,裙子被掀到大腿,內衣扣子歪斜,隱約記起麻醉中模糊的觸感,像是有人輕撫她的臉頰,溫熱的唇瓣滑過她的唇,還有更深的侵入,內心一陣寒意,顫抖地想:那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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