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珈表明與藍天奇劃清了屆線,讓藍天洛臉上的陰雲慢慢地散去,但那句“不會去招惹你藍家的人”讓剛剛緩和下來的心又滋生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澀味。這生分的話中顯然是將他也給包括進去了,那條“屆線”不僅是劃給天奇的,同時也是劃給他藍天洛的。
斜眼睨視這不將藍家放在眼裏的女人,他不禁心中又有些氣,總覺得她不招惹也招惹了,從高中時就開始招惹他了,否則他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還是走不出她的陰影。
藍天洛自己也搞不明白,這個女人明明是他惡夢中的女主角,可為什麼自己一見到她不像何東昱他們那樣躲得遠遠的,反而會忍不住去挑釁她,捉弄她,從而讓她奮起反抗,再次把自己踩在腳下。難道他是天生犯賤?
甩甩頭,他努力壓制住一絲他不願意看到,也不願意承認的情感,冷冷地對洛珈說:“好!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和天奇不清不楚,勾勾搭搭,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撐住沙發的扶手,想要站起來,可腿上的傷尚未全愈,一用力仍然會有痛楚。
“還不快過來扶我一下!”他又沖洛珈沒好氣地說。
洛珈瞅瞅他,猶豫著。他剛才對她的瘋狂舉動,讓她心有餘悸,到現在還面紅耳赤。真是難以想像,如果藍天洛不受傷,自己能否逃出他的魔掌。
“怎麼?你打算不聽我的話了?”
“不是啊!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像剛才那樣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過來!”獅子吼再次使用。
洛珈歎了口氣,只得上前,心想著:命苦啊!再忍受他一晚吧。明天就滿七天了,現在是黎明前的黑夜啊!
所幸這一次藍天洛沒有再對她施暴了,而是老老實實在她的攙扶下上了二樓的臥室。然而當她將他扶上床,正准備離去時,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說:“我要你今晚和我一起睡!”
“啊?”洛珈忙不迭的抽回手,吞了下口水,說,“我睡相很差的,你不怕我把你腿踢斷啊?”
“不怕!”
“我睡著時會打呼嚕,還會流口水!把你這名牌床流得到處都是口水。”
“沒關系!”
“我還會夢遊!夢遊的時候會揍人啊!”
藍天洛忍不住笑起來,看著洛珈緊張地不停往自己身上抹黑,他就覺得這是他這些天最開心的時刻。
“聽著,洛珈,不管你睡相多有差,會不會打呼嚕,會流多少口水,夢遊時多麼可怕。今天晚上,你都必須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如果你不同意,就是違約!你是免為其難陪我一晚,還是違約賠一億違約金,你自己選擇!”
洛珈狠狠地咬著唇,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了。從簽合同的那一刻,她就預料到自己會面臨這一幕,所以她前面玩了這麼多花招,就是想躲過這一劫。可如今,藍天洛像是看穿了她似的,鐵了心要在合同期的最後一晚將她一軍。她該怎麼辦?
思想鬥爭從來沒有這麼激烈過,但最後那一億元的違約金起了決定性作用,她不得不妥協。一億元啊!沒有人敢玩性格了。
從衛生間洗了澡換了睡衣出來時,她突然有種赴刑場的悲壯,心想著:死就死了,明天早上又是一條好漢!
藍天洛玩味地看著她悲狀的表情,肚子裏笑得腸子都痛了。
磨磨蹭蹭地上了床,她根本就不敢向他看一眼,拉過被子就背對他側臥。那張床大約有兩米寬,可她堅決讓自己睡在床邊,以防有什麼不測時,可以立即下床逃跑。
“喂!你把被子都搶跑了,我蓋什麼啊?”
“呃……”她不情願地回看了一下,果不然,整條被子都被她搶了過來。“我去隔壁房間再拿一條過來。”
“不要!既然睡在一起,當然要蓋同一條被子了。”
洛珈有揍人的沖動,她相信如果不是那一億元攔著她,此刻藍天洛一定跪地求饒。
那一晚洛珈感覺自己都沒有睡好,至少提心吊膽到半夜三點鐘才昏昏入睡。慶幸的是藍天洛只是從背後摟住她,沒有其他越軌的動作。這也讓她時刻准備踢他石膏腿的計劃臨時放棄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一睜眼,她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一直就知道自己的睡相很差,但也沒想到能差成這樣。睡著前,明明記得是藍天洛從背後摟著她,可醒來時,卻是自己霸王硬上弓式地摟著他。一條腿還撩人地橫跨在他的腰間,大腿內側碰到了他堅硬的部位。
臉刷得紅了,偏生那家夥還比她早醒,此刻正用他那雙迷死女人不償命的眼睛看著她,她尷尬地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是不是從來不把我當正常男人啊?”他捉狹地問。
“呃……睡相差,你別見怪!”她趕緊收回那條快闖禍的腿了,坐了起來,臉燙得可以煮雞蛋了。
藍天洛開心地欣賞著她的窘態,這個平時不可一世的女人此刻就像是一個不經人事的清純女孩。原本二十七的女人,應該風情萬種,偏就她還穿著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HELLO KITTY睡衣,保守得一點不走光。
他舔了舔唇,回憶著昨晚強吻她的一幕,從她笨拙的反應來看,他相信她在這方面真的缺乏經驗。心裏沒來由得一陣竊喜,就像是小時候發現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腿傷,他真想現在就打開這件寶貝,看看裏面的迷人風景。
洛珈被他這麼盯著,臉更紅了,弱弱地說:“我在家裏睡覺時,喜歡抱著抱枕,所以,不好意思,把你當成抱枕了。”
“那你知道被母豬壓身,我有多累啊!手到現在還麻著呢。我不管,你要補償我。”他繼續逗她。
原本對他還有點抱歉,這一句“母豬壓身”頓刻讓她渾身的刺又豎了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敢罵我母豬?我很胖嗎?”
“不胖,但也不算瘦。”他不懷好意地朝她的胸掃了一下,又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說,“我的胳膊真被你壓壞了,你要是不補償我,這合同還得續約啊!”
“你想怎麼補償?”她就知道他在裝,索性看看他想玩什麼。
“吻我!”
她瞪著他,不出聲,也不行動。
“怎麼?不敢,還是不會?”
洛珈嗤之以鼻,心想著:就當吻頭豬。然後迅速地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
“你這也算吻我?”
“怎麼不是?難道我剛才吻的是豬啊?”
她不動聲色,拐著彎子把人給罵了回去。藍天洛也不氣,一把攔她入懷,捧住她的頭,將她固定住住不准動,然後湊了上去,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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