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趟旅程 - 零參 - 易建成『那你對凌唯唯是甚麼感覺，你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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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 1991 年 12 月，上次的遭遇事件後，因「弗萊明」堅持必須完成流水鎮交付的任務，就讓弗萊明將「瑞絲」帶回「流水鎮」。

如此，解除守衛對我的懷疑也是一件好事，我跟「紅翼」又回到單獨搜尋「伯明罕」的旅程上。

「紅翼，記得上次未探查的流島嗎？我們去找找看有沒有伯明罕的蹤跡。」

「剛好離這邊不遠，30 分鐘內能到。」紅翼回答。

「好！航向不明流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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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 10 分鐘，紅翼突然說話：「這樣好嗎？」

「你指什麼？」我疑惑道。

「把瑞絲交給弗萊明。」

我遲疑了一下，「我該有反應嗎？弗萊明是瑞絲的朋友，瑞絲似乎也很信任他。」

「你不覺得瑞絲更信任你嗎？」

我有點煩躁：「你想說什麼？」

「瑞絲很明顯想留在你身邊。」

我皺起了眉，我喜歡瑞絲嗎？感覺她是有意在靠近我，但我該做甚麼反應？想來想去不知道答案，但我的確想見到她。

引擎轟轟作響，我將油門全開。盡快找到伯明罕，就能與瑞絲見面，搞清楚自己在煩躁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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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分鐘後，到達流島附近的空域，隨即將不明流島速繪起來：

『目視流島並不大，多是裸露的岩石只有少許植被，整個流島高度約為 30 米、寬度 25 米，島身呈現上寬下窄像個漏斗狀，不確定是否為有人島 ... 。』

繼續在流島上方盤旋觀察，發現有不明金屬物的反射。

試著抵近偵查，隱隱聽到警報聲，接著看到一座砲台從石縫中緩緩升起。

危險！

立即將機鼻拉起，機身高仰角抬升，隨即聽到開砲聲，砲彈形成的兩條黑煙從機身旁呼嘯而過。好險。

「這裡是紅翼 0102 ，貴方為何攻擊我方？」

第二波砲擊又貼身而過。

「這裡是紅翼 0102 ，請回答！」

我背對流島緊接著做個大迴旋，機腹朝天之際，伺機看清楚流島上的人工設施，除了一座雙管式高射砲台，還有一座隱藏在草叢中的碉堡。

想搞清楚這流島上面有什麼就得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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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翼，轉換成轟炸模式。」我將機身轉正，同時，機腹的艙門緩緩打開。

紅翼回應「轟炸模式完成， 50 磅的炸彈已準備完畢。」

「磅！！」高射砲彈在機身附近爆炸，一股強襲旋風刮到臉上，強大的震波嚴重影響到我對飛機的操控，太近了！

雙手重新握緊操作桿，擺正機身拉開距離，迴旋後將轟炸瞄準儀對準砲台，機身朝向流島加速俯衝。

「距離流島 500 米。」紅翼說。

「不夠近！」

「400 米。」

「再近一點。」剛說罷，砲彈再度在我身邊爆炸，機身又被震開了幾米。

專注力驅散了恐懼感，全身上下充滿腎上腺素，畫面變成了慢動作，眼裡只有瞄準儀中的目標，而目標變得像在眼前唾手可得。

「300 米。」

「再近！」

「200 米！霍芬！」紅翼叫了我的名字。

「投彈！」炸彈隨著機鼻指向目標，筆直的落向砲台。

我將機身拉了一個反拋物線，以最快的速度遠離炸擊點。

「磅！！」

我回頭看到一朵小蘑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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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量，今天要不要來我家玩大戰略？」易建成是我在高一交到最好的朋友，別看他外表瘦瘦小小的，但是個既正直又有毅力的小巨人，他對任何事都很有見地，且不偏不倚道德感很強。

我們的熟識是緣於對 ACG 動漫題材有共同的話題，電腦遊戲當然也是我們共同的興趣。還記得第一次到易建成他家，才發現我的收藏算是小兒科，他的收藏是整整兩面牆的漫畫書跟少部分的遊戲軟體包括錄影帶。

「好啊！今天一定要跟你一起擊敗電腦。」大戰略是一款回合制的戰略遊戲，相當考驗操作者的資源分配與布兵策略，我非常喜歡去他家玩電腦遊戲。

我們二打一，從來沒贏過最強的電腦 AI 。

「等等我們來研究一下戰略，我主防守你主攻擊 ... 」易建成說得興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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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餐時刻，我跟易建成在教室裡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檢討。

我抱怨道：「昨天還是不行，最強電腦 AI 的資源太過豐富，我們被輾壓式的車爆，你在防守時太講究布陣了。」

「不，是你太衝動，只要我們再守下一波就能反敗為勝。」易建成用認真的眼神瞅著我。

「這不能怪我啊，我是主攻手不攻擊會手癢。」自知理虧。

建成沒再說甚麼：「聖誕節快到了，那幾天你有事嗎？我們再來研究如何戰勝電腦。」

「好啊，那天我沒事，我還想 ... 」

語未畢，「啪！」的一聲，一坨紙團被丟到我的桌上。

轉頭看向紙團丟出來的方向，凌唯唯在座位上揮著手，張開口好像在說什麼，但我可不會唇語，我猜意思大概是『這團紙是她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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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感情真好。」建成有點羨慕的說。

開學至今，我跟凌唯唯的距離好像越來越近，建成都看在眼裡。

我知道建成在暗戀班上一位女生，但遲遲不敢告白。

「攻擊啊，不要害怕，蔡正舞對你有好感，我看的出來。」我握緊拳頭鼓勵他。

蔡正舞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偶而能融入我們 ACG 的話題，但建成對於自己似乎沒甚麼自信。

「那你對凌唯唯是甚麼感覺，你喜歡她嗎？」建成很故意。

我喜歡跟凌唯唯的相處與互動，但我不知道凌唯唯是否喜歡我。

「她又不見得喜歡我。」我脫口回。

其實有更深的牴觸在心底，我喜歡的人應該是「小貓」，但建成並不知道小貓的存在。

建成手托著腮幫子說：「至少，你跟凌唯唯的距離比我跟蔡正舞還近啊。」

真的嗎？我在想如果很近的話，那凌唯唯跟空賊團更近啊。看她們常玩在一起，那裡可沒有我能介入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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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凌唯唯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在跟你說打開紙條。」她叉著腰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斜眼看著她假裝不為所動，但很喜歡她靠近我。

「記的看紙條的內容，然後在聖誕節前回覆我。」唯唯很認真的說。

然後跳著跳著回到座位。

我回頭看建成，默默地將紙團收到抽屜中，建成生無可戀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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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我偷偷打開紙團，裡面寫著『聖誕夜有沒有空？陪我去買東西。』

整個午休我完全睡不著，隨著七上八下的心情腦袋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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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登陸不明流島，利用纜繩將紅翼掛勾在砲台殘骸的底座上，讓紅翼飄在流島上空。

我拿出毛瑟手槍，打算檢查流島上的碉堡。繞了半圈在草叢中找到碉堡的入口，那是一座有著迷彩塗裝的鐵門，但門是虛掩著，我用另一隻手慢慢推開碉堡的門，側眼往裏望只見到刺眼的警示燈那一閃一閃的紅光，其餘黑壓壓的一片無法辨識。除了有像是銅管裡空氣流通的白噪音，裡面出奇的安靜。

我取下腰間的手電筒，照亮室內後，才發現裡面充滿各式儀器、東倒西歪的桌椅，還有四處散落的物品與紙張，注意到有些機器似乎還在運行著。

發現角落上有一個人影，我大喊：「誰？」

只見一個人癱倒在地上，半起著身一直跟我點頭，發出「嗚啊、嗚啊」的聲音。

探近一看，一個瘦小的人被膠帶摀住嘴巴，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綑住。

我小心翼翼地解開他嘴上的膠帶，「哈呼！」他大口吸著氣。

這不是易建成嗎？

這個人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留著刺蝟頭，身著制式白袍，像是個科研人員。

「謝 ... 謝謝你。」他一邊喘一邊講。

緩了下來，他繼續說：「我被空賊綁在這裏快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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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叫「凡爾賽」，是這座流島的主人，也是一名機械工程師，碉堡跟砲台都是他設計建造的，砲台的自動攻擊就是他的傑作。

我幫他解開身上的束縛，凡爾賽一邊道謝一邊說：「前一天，我被一群空賊襲擊 ... 」他還在喘。

「有兩個傢伙藉故要維修飛行器，卻突然下重手攻擊我。」

我好奇問：「他們搶走了甚麼？」

凡爾賽盯著我像是起了戒心：「請問你是？」

「我叫霍芬是一位飛行員，受流水鎮領主瑞絲的委託來找魔女的掃把。」我對長的像易建成的這個傢伙有種莫名的信任感。

凡爾賽露出驚喜的表情：「原來你就是霍芬。」但隨即嘆了一口氣：「你來晚了，被搶走的就是魔女的掃把伯明罕。」

凡爾賽充滿歉意：「瑞絲將伯明罕寄放在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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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目前為止，我還在組職他所講的內容，因為每一條訊息都讓我感到很訝異。

凡爾賽繼續說：「我並沒有守好對她的承諾，保護好伯明罕。」

我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我想問清楚：「什麼承諾？」

「等你們來取伯明罕。」凡爾賽的眉頭全都皺在一起。

「瑞絲想跟你一起尋找伯明罕，因此將伯明罕寄放在我這邊。」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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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賽突然抓住我的手肘說：「現在還來得及追回伯明罕，我知道空賊的名字。」

「誰？」

「他們互稱老二跟老三。」

我不由自主的緊握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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