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燈光驟然暗下,一束刺眼的聚光燈打在可鹹甜叔叔身上。他今天穿著一套復古的深紫色燕尾服,白髮和鬍子上抹了髮蠟,在燈光下閃著銀光。觀眾席傳來驚嘆聲,所有人都盯著他手中那把鍍銀的左輪手槍。
「女士們先生們,今晚我要表演的是……」叔叔的聲音突然壓低,「用牙齒接子彈!」
台下頓時炸開鍋。他優雅地舉起手示意安靜,轉身對助手點點頭。
穿著黑衣的助手接過手槍,走到舞台另一端。聚光燈分裂成兩束,照亮他們之間的死亡直線。
一下槍聲在封閉的劇院裡炸開,像被摔碎的玻璃杯。觀眾席前排的南末差點從貓味服裝裡蹦出來,他本來只是被朋友硬拉來看表演。
叔叔緩緩張開嘴,一顆冒煙的子彈「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他得意地捻起鬍子尖:「有哪位勇敢的觀眾想親自試試?」
「好啦…..別推……」南末迷迷糊糊被朋友推上台。他懶洋洋地接過手槍,心想這肯定是道具槍。扣下扳機的瞬間,震耳欲聾的槍響讓他渾身毛髮都炸了起來。更可怕的是叔叔居然再一次用牙齒接住了子彈,還對他眨眨眼。
「換我。」清冷的女聲從觀眾席後排傳來。
琉璃異色貓邁著高貴貓步走上舞台,左眼的深藍色和右眼的琥珀色在舞台燈下如同兩顆明亮寶石。她接過手槍的姿勢熟練得嚇人,那是常年拉弓養成的肌肉記憶。
叔叔的笑容僵了一秒。琉璃沒有立即開槍,而是像瞄準靶心一樣緩緩移動槍管。她注意到叔叔的嘴角有細微的抽搐,右側臼齒似乎比左側更緊繃。
有破綻!砰!砰!
連續兩聲槍響幾乎疊在一起。觀眾們還沒來得及尖叫,就看見叔叔的嘴唇間突然多了兩道銀光,他居然同時咬住了兩顆子彈!
正當觀眾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跳上舞台。雪樂今天穿著蓬蓬連衣裙,看起來像個洋娃娃,但她的眼神卻讓叔叔後頸的汗毛豎了起來。
「但我不喜歡用槍。」她甜甜地說,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冷凍貢丸,「真正的魔術現在開始了。」
未等叔叔有所反應,那顆貢丸突然懸浮在空中。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整整十顆貢丸像衛星般環繞在雪樂周圍。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等、等等!這不在節目一環...」叔叔的話被呼嘯而來的貢丸打斷。第一顆精準命中額頭,第二顆打在喉結上,第三顆...
叔叔像一棵被砍伐的樹木般緩緩倒下。最後一顆貢丸在他落地前被擊中鼻尖。劇院死寂了三秒鐘,直到雪樂蹦蹦跳跳地撿起一顆貢丸。
「誰要吃貢丸宵夜?剛變為熟透的呢!」
南末的貓耳機械性地轉了轉,琉璃的異色瞳孔縮成細線。舞台上的叔叔一動不動地躺著,鬍子上沾著貢丸的痕跡,嘴角還掛著那顆沒來得及吐出的子彈。
幕布緩緩落下時,觀眾席爆發出今晚最熱烈的掌聲,他們都以為這是表演最精彩的部分。只有後台的助手看著監視器畫面,發現叔叔的手指再也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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