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血清、終焉之光、血焰、埃德蒙的計劃……這一切都連繫在一起。我需要知道父母親當初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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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相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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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的夜色濃重,霓虹燈光在高樓間閃爍,卻無法驅散艾絲特心中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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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法蘭克、莉莉絲和卡爾文藏身在曼哈頓一處廢棄的地下倉庫,這是卡爾文在「阿拉斯托爾」內部秘密準備的藏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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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內昏暗的燈光映照在斑駁的牆壁上,空氣中瀰漫著潮濕和鐵銹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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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氣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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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微微顫抖。她那雙翅翼沒入了皮膚之下,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但她的左眼仍然時刻隱隱作痛,金光雖然已經黯淡,但那股血清的力量仍在她體內翻騰,像一頭沉睡的野獸,隨時可能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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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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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之光……真的有效嗎?」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質疑,目光掃過桌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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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皺起眉頭,他的眼神充滿疑惑:「什麼意思?你的血清不是已經證明它的力量了?看看你之前在基地裡幹了什麼,艾絲特。你幾乎一個人幹掉了埃德蒙和他的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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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絲特搖頭,聲音愈發冷靜而堅定:「我不是在說現在的血清。我在說……當初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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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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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吸血鬼闖入她叔叔和嬸嬸的家,血腥味充斥空氣,尖叫聲和撕裂聲交織成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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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家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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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年之前,那時候她只有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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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仍能感受到那隻吸血鬼的利爪撕開她的喉嚨,冰冷的牙齒刺入她的動脈,鮮血被貪婪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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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已經奄奄一息,意識模糊,卻本能地反抗……她死命抓住那隻吸血鬼的腳踝,用盡最後的力氣咬破它的皮膚,吸吮它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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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並不知道這是一種古老的血液互換儀式,是成為吸血鬼的必需要步驟,只知道自己必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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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剛回的法蘭克恰好在那時衝進家門,見到那個混亂與血腥的情況,冷靜地打開客廳櫃桶,從叔叔收藏中翻出一柄老式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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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艾絲特聯手,勉強擊殺了那隻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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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當時她體內早已被母親注射了終焉之光血清……一種據說能讓吸血鬼細胞崩解的致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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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被咬後,那隻吸血鬼非但沒有即時死去,反而在血液互換,在變成吸血鬼之後,她亦全然沒有任何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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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變成吸血鬼這種負面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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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之光應該讓我死去,令到那隻吸血鬼化成一灘血水,或者至少讓那隻吸血鬼的血在我體內失效。」艾絲特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地看向卡爾文,低聲道:「但它沒有。甚麼也沒有發生,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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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的臉色一沉,手指緊握成拳:「你是說……血清可能從一開始就沒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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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的機械義肢發出輕微的嗡鳴,她靠在椅背上,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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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血清的作用根本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艾絲特,你的母親是終焉之光的創造者之一,對吧?她有沒有告訴過你什麼?關於血清的真正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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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搖頭,內心湧起一陣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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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說過具體的細節。她只告訴我,這血清是為了保護我,為了讓我成為『人類的希望』。但現在看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我覺得她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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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站起身,在倉庫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喃喃自語:「如果終焉之光不是單純對付吸血鬼的武器,那它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艾絲特,你的血清再加上血焰讓你變成了現在這樣……既不是人類,也不是完全純粹的吸血鬼。終焉之光效能原本是要消滅吸血鬼,而血焰則是能夠強化人類體質,兩種血清混合之後,令你再度進化,如今你是某種……混合體。而且你的力量遠超普通吸血鬼,甚至能壓制像埃德蒙和血使者這樣的強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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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終焉之光和血焰可能不是為了消滅吸血鬼,而是為了創造我這樣的東西?」艾絲特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左眼的金光微微閃爍,道:「一個工具?就像埃德蒙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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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莉莉絲插話,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急迫:「艾絲特,你的血清顯然與眾不同。埃德蒙想複製你的血來製造強化人軍團,但你的力量遠超他們的預期。他們沒能完全控制你,這說明你的血清可能有某種……獨特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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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猛地拍桌,怒道:「設計?什麼設計?艾絲特的母親為什麼要把她變成這樣?這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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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瘋狂。」卡爾文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艾絲特,眼中閃過一絲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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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的父母親有其他計算。終焉之光可能不只是純粹毀滅吸血鬼細胞。艾絲特,你記得埃德蒙說過什麼嗎?『超越吸血鬼,超越人類的極限』。如果這不只是他的野心,而是某種更深的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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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內陷入沉默,只有遠處傳來紐約市街頭的車流聲。艾絲特的腦海中閃過母親的臉……那個溫柔卻總帶著憂慮的女人。她曾說過,終焉之光是「人類最後的希望」,但從未解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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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找到答案。」艾絲特站起身,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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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清、終焉之光、血焰、埃德蒙的計劃……這一切都連繫在一起。我需要知道父母親當初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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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點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機械義肢,確認武器系統正常,道:「我認識一個人,或許能幫我們。他是『阿拉斯托爾』的叛逃者,曾參與過終焉之光的早期研究。他現在隱居在布魯克林的一個地下實驗室,據說掌握了一些機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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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者?」法蘭克皺眉,語氣中帶著警惕:「我們怎麼知道他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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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選擇。」卡爾文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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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你是這一切的關鍵。如果你的血清真有問題,我們必須弄清楚它的真相,否則下一個埃德蒙還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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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点頭,左眼的金光微微閃爍,彷彿在回應她內心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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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去找他。但如果他敢騙我……」她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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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迅速收拾裝備,準備離開藏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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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夜幕愈發深沉,遠處的摩天大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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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望向窗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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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座城市裡的黑暗遠未散去,而她體內的血清,或許將成為揭開一切真相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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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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