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故事書 - 溫柔

　　荒蕪的沙漠上，不論往哪看去都是一望無際的黃色沙漠，時而一陣風吹過颳起無數的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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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怎麼看都無法分辨自己的方位，但這沙漠之上，卻有個少年筆直往東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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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乾裂，身體也搖搖欲墜的，唯獨他的眼神充滿著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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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又踏出了一步，顯然是已經撐不住了，他一臉痛苦的模樣讓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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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摸了摸腰間的水壺，拿到嘴邊高高舉起，試圖把裡面的水一口氣倒光，但裡面早就已經一滴水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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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無力癱軟在地上，他腦中想著一些事情，並不是在想要如何突破現在的困境，而是在想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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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整理自己的內心，但是身體是誠實的，對於已經多日滴水不進的狀況，終於還是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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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倒在地上兩眼漸漸迷濛，在模糊的雙眼前看見的是一個少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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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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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能看見她一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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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真心這麼想著，眼睛漸漸闔上，臉漸漸沒入黃色的砂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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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後，終於能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同時也確認內心真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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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上愛麗絲，深愛著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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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不是因為別人的感情的延伸，而是屬於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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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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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用著高傲的語調，有些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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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蹲了下來，拍了拍少年的頭，把覆蓋在臉上的沙子給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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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塞頓開的表情呢，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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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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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死了一切就沒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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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站了起來，嘴巴念了段奇怪的語句，周圍颳起了強勁的風，圍繞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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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最後聚集在少年的身上，甚至將少年的身體給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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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你可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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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笑了一下，是那種非常邪惡的傲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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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吧？你還有許多事情想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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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像在對少年問話，明明知道少年已經失去意識，但是還是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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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知道少年肯定會聽見，即便不是用耳朵聽見，而是傳入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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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稍微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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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還有人在等你，你如果死了，那孩子會很傷心的，你也不想看到她哭吧？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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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就是獨自一人旅行的路易斯，路易斯聽到這句話，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是女人那頭漂亮的藍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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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多莉安娜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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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用著乾涸的嘴唇，乾啞的聲音幾乎沒人可以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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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白色的牆壁，漂亮華麗的裝潢，彷彿就是貴族的房間，但是有一點不同就是沒有實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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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看上去那麼真實，但是卻有種不真實的奇怪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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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軟的床鋪跟枕頭，有多久沒有在這麼舒服的地方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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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睡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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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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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雙眼，左右看了一下，完全不曉得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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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原本乾燥的感覺已經消失，肚子也不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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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這次確實看了四周，周圍的環境讓自己以為回到了卡爾尼亞，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在昏迷之前確實是在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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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似乎還有遇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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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有個人打開了門，並不是她忘了禮儀，而是她以為路易斯還在昏迷，所以沒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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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意外瞪大了眼，但很快就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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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已經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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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醒了，但是腦子還有些混沌，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嗎？多莉安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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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摸了下嘴唇，之後走到窗旁，並將窗戶打開，舒爽的微風吹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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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風並不像沙漠上的風，而且不帶一粒沙，乾淨且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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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要我解釋，我更希望能聽聽你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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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聳了下肩膀，看來自己是被多莉安娜救活的，那麼自己並沒有任何權力去否定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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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讓自己在荒蕪的沙漠上散步，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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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突然這麼問，原本還以為會問個更深刻的問題，這問題讓路易斯稍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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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確認自己的內心，說真的，在沙漠上走路簡直是傻子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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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你的命可是很重要的啊，隨便死我可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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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有隨意死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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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做了很可能就此喪命的無謀行動，要是愛麗絲因此哭了，麻煩的可不是你，而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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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苦笑了一下，想起愛麗絲哭泣的臉，心彷彿被揪住一樣，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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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確認了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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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們這些人的感情，都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並不是因為過去的他們而產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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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瞇細了眼睛，最後嘆了口氣，很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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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到鬼門關走一遭才瞭解這麼簡單的事情嗎？你的腦袋真的是裝飾品？看來以後都叫你傻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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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也確認了一件事情，多莉安娜小姐，你比印象中還要喜歡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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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並不瞭解我吧？光看表面根本無法了解一個人，你並沒有像卡爾一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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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也是，卡爾那傢伙真的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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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這時坐起身子，對著多莉安娜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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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可以請你解釋了嗎？多莉安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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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並不是為了你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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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你跟我們敵對，但實際上卻是跟我們同樣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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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說出自己的想法，多莉安娜也不正面回答，有些隨意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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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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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這時也走到窗戶旁，往窗戶外望去，是漂亮的藍天跟白雲，下面的庭院有整齊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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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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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但是並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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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夕之間從沙漠變成草原的確無法理解，這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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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所創造的空間，只有我才有辦法選擇誰進出這個空間，或用強大的魔力硬是扯開這個空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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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點了點頭，似懂非懂但是表現的也不是多有興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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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小姐，可以告訴我了嗎？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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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從頭說起很複雜，簡單的說，因為我們都太珍惜對方了，特別是蘇菲，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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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聳了下肩膀，她看著路易斯，那眼神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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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好了，如果只要你犧牲，而能守護整個世界，你會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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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毫不考慮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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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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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了，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都會這麼想，而蘇菲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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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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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我會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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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是在向多莉安娜表示，自己是站在卡爾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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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跟卡爾是好兄弟，我也同樣為卡爾的朋友，我當然不希望蘇菲就這樣消失，我同時也深愛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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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嘆了口氣，皺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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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世界，可不是那麼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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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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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沒有愛米莉雅公主，沒有過去的他們，這點我們都已經證實了，我們不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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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那我們就更不該走過去的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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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沒有那個力量去阻止過去的封印被沖開，即便是我，也無法修復那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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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什麼蘇菲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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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她擁有最純正的精靈女王血脈，她也確實繼承了那受詛咒的力量，這點我可以保證，只有她有辦法將封印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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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價卻是以她的存在為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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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這就是她的願望，我能做的就是替她完成這項願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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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咬了下牙，不甘心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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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呢？我們當初被選上，卻完全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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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完成蘇菲的計畫，你們每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或者說你們手上的物品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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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我們就只是為了喚醒過去那些人的靈魂而被選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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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麼說也沒錯，我也很難解釋給你聽，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們的故事並不是在那之後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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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消失不就表示著我們跟過去一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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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樣，聽我說好嗎？過去是所有人都跟著愛米莉雅啟動失敗的魔法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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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沒錯，但就結果而言，我們還是失去了最重要的夥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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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未必了，這次魔法如果是完美的，會確實奪走蘇菲的一切，只有蘇菲的一切被奪走，我們卻還保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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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指了一下牆上的一幅畫，仔細一看是少了塊圖片的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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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碎片都找齊之後，那麼剩下的一片不是就非常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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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得找回消失的那一片拼圖啊？都已經消失了，要怎麼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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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著急嗎？你認為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你把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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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瞭解你，我對你的認識很淺薄，甚至只有表面而已，我無法判斷你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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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露出極為不滿的表情，她嘟起嘴來，表現出她內心對路易斯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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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呢，把自己的內心深深鎖起來，完全不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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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也不滿多莉安娜的態度，對於這個雖然救了自己，但是敵友難分的人，實在很難生出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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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好奇為什麼卡爾會願意拋下愛米跟你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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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自滿笑了起來，對於路易斯這樣的問話，她笑得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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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現階段，我比愛米優秀多了，而且我還同時在蘇菲的身邊，至少我有能力去保護她並且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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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拿出一本書，雖然跟過去他們都擁有的那本書很相似，卻又可以明顯看見那本書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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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並不喜歡學卡蜜拉那樣創造魔法書去記錄我們的故事，但是並不代表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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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翻開書本，裡面是一片空白，從頭到尾都還是空白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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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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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們的故事，還不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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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走到窗前，轉頭看了眼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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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上拿著那本書，目光又轉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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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你認為我們跟過去是不是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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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完全不同，至少你跟蘇菲小姐都擅自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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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苦笑了一下，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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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指我們這些人的關係，是不是跟過去的他們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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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皺了下眉毛，對於這點他無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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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一點他很確信，他愛著愛麗絲，就跟過去的萊恩愛著伊莉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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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他人之間的關係他就摸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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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這樣說吧？你是不是跟萊恩一樣，總是比起自己，更加的替其他人感到緊張，對於他們能不能獲得自己的幸福而感到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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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點了下頭，比起自己的幸福，他內心的確對自己的親友卡爾跟蘇菲之間的事情更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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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很像啊，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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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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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突然很感慨，這讓路易斯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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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喜歡上我們不該喜歡的人不是嗎？卡蜜拉深愛著凱倫，而我卻很珍惜蘇菲，萊恩深愛著伊莉絲，你則是深愛著愛麗絲，不過你比我有機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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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愛麗絲並不是真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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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早就知道的樣子，她冷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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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你就應該好好把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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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只能苦笑著抓了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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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無意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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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很溫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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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出口，路易斯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簡直不像是自己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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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遵從自己的感情，選擇了不會後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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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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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低著頭，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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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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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望著遠方，她的眼神深邃迷人，原本就艷麗出眾的外貌讓路易斯臉上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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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快的路易斯瞭解了那並不單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她那眼神充滿著哀傷，原本高傲的目光現在卻顯得楚楚可憐，讓路易斯感受到多莉安娜內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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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小姐，你真的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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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低聲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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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莉安娜並沒有聽見，只是依然看著遠方，凝視那遼闊草原上聳立的高大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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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也同樣注視著那棵樹木，很快就瞭解到多莉安娜感到哀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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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邊，就是蘇菲所畫的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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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幸福卻沒有蘇菲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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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幸福，那有什麼好可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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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小屋裡面，周圍沒有裝飾品，少女獨自一人在黑暗的房間內，躺在有些大的床鋪上，自言自語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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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大家都幸福，那麼就沒什麼好可惜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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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類似的問話，女孩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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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起身來，目光注視著前方，那邊沒有任何人，就是在對著空氣詢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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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嘆了口氣，又一次躺到床上，她將身體縮成一團，在尋找溫暖，盡可能讓自己的肌膚碰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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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個人在身邊的話會溫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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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那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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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依然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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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瞇著眼睛，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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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當時可以自私的選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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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深深愛著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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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個聲音回應了她，那聲音跟少女的聲音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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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種讓人覺得是在演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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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不能解決一切，你只是逃避了，逃避了你應該承擔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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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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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了下頭，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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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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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床鋪，走到房門前，她手放在門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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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頭來對著床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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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謝你將承擔一切的機會給了我，讓我有機會可以讓我所愛的人們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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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的幸福又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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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承天賦的人不是一直都跟幸福擦肩而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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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害怕，所以你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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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依舊表現出自信滿滿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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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我有需要怕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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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害怕自己的內心被發現，所以你一直都逃避著卡爾，我沒說錯吧，蘇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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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就是蘇菲，被這麼一說，蘇菲才露出稍微嚴肅的表情，她皺了下眉毛，最後聳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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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的雙眼讓人害怕，所以我才選擇多莉來當我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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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利用了多莉安娜小姐對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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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時不也利用了卡蜜拉對你的感情？我沒理由受到你的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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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笑了一下，然後轉開門把，陽光漸漸透過縫隙照入原本漆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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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說的對，不該逃避，所以我要去跟卡爾見一面，我必須給你們的故事畫下一個正確完美的句點，不然我們的故事將永遠都是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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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將門完全打開，陽光照亮房間，彷彿魔法一樣，原本漆黑的空間充滿了光亮，沒有一處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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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蘇菲呼喚了陽光，但是在床邊站立著的半透明女人還是露出有些無法接受的表情微皺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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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蘇菲走出房間，他的目光並沒隨著她的背影望去，而是看著房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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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是那麼透明光亮毫無一絲黑暗，但是也因為如此，讓地上的漆黑羽毛更顯的髒污不堪，讓人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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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你選的雖然正確，但是後果卻會讓你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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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卡勒蒂，夏卡娜的旅館，卡爾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今天的月色非常美麗，完美無缺的圓月，伴隨著夜空中無數閃爍的星辰高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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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看著這樣的月亮，忍不住在內心想著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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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如果有蘇菲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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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該聊些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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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個甜美的聲音從卡爾身後傳了過來，卡爾稍微驚訝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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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出現太過突然，卡爾甚至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甚至連氣息以及視線的感覺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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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都不是讓卡爾驚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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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這個聲音讓卡爾感到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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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回頭一看，是這幾日來魂牽夢絮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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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草綠色的長髮，跟那身嫩綠色的洋裝，隨著夜晚的微風輕輕擺動，她臉上的笑容跟過去一樣，甜美可人讓卡爾也跟著露出微笑。

卡爾注視著女孩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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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不知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互相注視著對方，可以看見雙方的眼中複雜的情感以及內心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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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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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簡單開口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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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微微笑了一下，跟著縮著膝蓋坐在卡爾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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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肩並肩互相依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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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像是在享受，她將頭稍微往卡爾那邊靠了一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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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輕閉上雙眼，臉上的微笑看上去很幸福，可以發現蘇菲的表情非常柔和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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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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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簡單的寒暄，但是兩人都知道，這麼普通的對話，是多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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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顯的普通，卻越能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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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你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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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蘇菲又一次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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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讓卡爾緊閉著嘴，蘇菲也沒再問一次，就像是知道卡爾會無言以對，她又一次安靜倚靠在卡爾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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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躲著我吧？因為我是唯一能看穿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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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還是獨自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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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點了下頭，他伸起手，輕輕撫摸蘇菲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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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法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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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但我還是奢求你的原諒，以及愛米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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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嘆了口氣，她移開自己的身體，兩人隔開了一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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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你的理由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特別是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去完成，我實在沒有理由去責備你，甚至我應該要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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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笑了一下，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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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多莉一樣去幫助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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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最後選擇多莉來幫我，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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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無奈的笑了一下，最後聳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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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證明了，你是多麼喜歡我跟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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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點了下頭，沒有反駁，兩人的眼神又一次交會，卡爾從她的眼中，瞭解到了為什麼蘇菲會害怕自己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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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你來見我或許是錯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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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必須見你，因為如果不這樣你會一直誤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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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以為我沒看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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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所以我才會在這跟你見面，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希望你們可以幸福編織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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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拍了下蘇菲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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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就去做你想做的吧，文森他們會全力阻止你，最後一段時間絕對不會讓你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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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搖了下頭，她將臉湊近卡爾，臉上露出調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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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只有這一瞬間你要聽好了，只有這一瞬間，我不是傑米諾雅的聖女，也不是背負一切精靈公主天賦與責任的少女，只是個初嘗戀愛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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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將嘴湊近卡爾，兩人雙唇交合，緊緊擁抱在一起，這一瞬間兩人透過這個吻，確信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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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卡爾，從第一次見到你，甚至更早之前就深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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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離開卡爾，對著卡爾這麼說道，兩人的臉頰都紅過耳朵，甚至整張臉都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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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只有這一瞬間，蘇菲才能擺脫一切，展現自己內心的渴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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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點了下頭，對著蘇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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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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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卡爾根本來不及跟她告別，這次的相遇很短，簡直就像是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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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嘴唇上的觸感，讓這段時間充滿了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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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即便你消失了，我們也絕對會記得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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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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