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朗站在封鎖線外，塑膠警帶在晨風中微微飄動。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2wkxhEy0
紅高跟鞋女人的屍體已被移走，但地上仍殘留著粉筆人形，像一道被強行刻在地上的「死亡印記」。
他盯著那片空白，突然——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RMooRVTv
粉筆線開始滲血。
血跡蔓延，形成一行字：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g4T5hEgY
「你愈反抗，我愈有趣。」
程子朗猛地眨眼，幻覺消失。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kDENX2z0
但當他轉身時，垃圾桶旁站著一個小女孩，懷裡抱著破舊的泰迪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wBs67RaK
她抬頭，眼眶裡沒有眼球，只有兩片深黑的空洞。
「哥哥，」她咧嘴笑，聲音卻是黑影的冷笑，「下次你想救邊個？」
程子朗倒退兩步，撞上警員。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GBgLYCxn
「先生，你冇事啊嘛？」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5Ge1op3I
再回頭，小女孩已經消失。
阿Kay的公寓亂得像被颱風吹過——文件散落一地，電腦螢幕上是各種超自然論壇的頁面。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lilVl1l8
她叼著薄荷煙，指甲油已經換成黑色。
程子朗抓起她的手：「點解你之前塗紅色？」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VotH6eku
「吓？我成日轉色㗎喎。」阿Kay皺眉甩開，「你做咩咁緊張？」
程子朗的視線黏在她指甲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HqhUQoMs
他記得預見的兇手是「紅指甲」，但現在……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JawNmWQE
難道阿Kay會是兇手？還是命運在誤導他？
阿Kay突然關掉電腦，直視他：「我搵到個人，可能幫到你。」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eKpPW6w9
「咩人？」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Fj67rdNx
「個專研究超自然現象嘅教授，佢有個個案同你好似。」她頓了頓，「但你要應承我一件事。」
程子朗等她繼續。
「唔准再自己一個去『救人』。」她聲音突然軟化，「我唔想有一日見到你嘅屍體上新聞。」
程子朗望向她書桌——上面放著他那封未寄出的信，已經被打開。
深夜，程子朗在倉庫點貨，收音機雜訊中突然插播一則新聞：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MR5P1ZBl
「今日中午觀塘發生連環車禍，一名穿西裝男子輕傷，但旁邊孕婦當場死亡……」
程子朗的呼吸凝固——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bv7PQQ9d
那是他「救過」的西裝男人。
貨架深處傳來「喀嚓」笑聲。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KBBkUcjq
黑影從陰影中浮現，這次它有了更清晰的輪廓——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3oXMt1Sy
一個穿著程子朗相同制服的男人，只是它的嘴角裂到耳根，眼睛是全黑的。
「你救佢，個孕婦就要死。」黑影用程子朗的聲音說，「下次你救個孕婦，可能就會害死成架巴士嘅人。」
程子朗抓起開箱刀刺過去，刀刃卻穿過黑影，插進自己的大腿。
痛覺讓他清醒時，黑影已消失，只有收音機繼續沙沙作響：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J5ti1Cqt
「車禍死者證實為懷孕五個月嘅劉姓女子，家屬表示她原本今日要去產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