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L】從信息素失控那天開始 - 我心裡只有你（微H)

第二十四章我心裡只有你

夜深了，城市的光影一格格後退，車窗上映出兩人模糊交疊的剪影。

後座，沈凜微微仰靠，襯衫袖口鬆了兩釦，長腿稍微佔了點空間。他沒說話，但整個人像是放鬆了警戒，也……放鬆了控制。

車內那股信息素愈發濃郁──像是雨夜裡悄然甦醒的森林，又像某種被壓抑太久的動物氣息，在無聲靠近。

許知昀往旁邊挪了挪，側頭看他一眼。

「沈大經理，公司最強Alpha，信息素超強控制力呢？」

沈凜側目：「今天例外。」

「果然是喝了酒？」

「……」沈凜沒回，眼神卻沉了幾分。

知昀又看了他一眼，低聲笑：「還真的……有點好聞。」

「你離我近一點，再說一次。」

「別鬧了，司機會以為你要在車上標記我。」

前座司機冷不防清了清喉嚨，小聲說：「我……可以裝沒聽到。」

知昀笑出聲，偏頭靠向車窗，語氣還帶著點餘音未散的調侃：「你今天真的不一樣。」

沈凜收回視線，語氣難得柔和了些：「我沒怎樣，只是……你在旁邊。」

知昀愣一下，耳根瞬間染紅「你喝醉了。」

「我不需要喝醉，」沈凜頓了一下，「我隨時都能告白。」

這句話落下，車內靜了幾秒。

知昀輕輕扯了下領帶，語氣放慢了一點：「你家……離公司方向不太順。」

「那就繞一點。」

「這麼晚你還要開會？」

「沒有，我在邀你回家。」

知昀挑眉，似笑非笑：「現在這麼直白？」

「不然你以為我喝酒是為了壯膽？」

「……不是嗎？」

沈凜沒回答，只是伸手輕搭上他膝蓋那條線，掌心的溫度與信息素一起輕柔地落下。

「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不為了別的。」

許知昀看著他，沒閃，也沒拒絕，只低聲回：「那回我家吧，比較近。」順口跟司機報了地址。

沈凜有點意外「我沒去過你家。」

知昀轉頭看向沈凜「我現在不就在約你嗎？」

沈凜低聲嗯了一聲，嘴角終於藏不住弧度：

「那你家床最好夠大。」

車裡一時間只剩引擎聲與路燈掃過車窗的光影交錯。知昀的手掌悄悄縮回，像是想把那份不受控的悸動，藏進口袋深處。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YK1rWbmx

——

知昀家的公寓不大，電梯一開門，就是那種一眼能望見沙發與廚房的格局。地板是溫潤的木色，鞋櫃邊掛著兩串風鈴，一進門就能聞見淡淡的白茶香氣，牆上有幾張旅行風景照，光線柔和，擺設乾淨卻帶著日常溫度。

這裡和沈凜家的極簡又帶有設計感完全不同。

但此刻的沈凜沒心思觀察。

關上門那一刻，他低頭看著知昀，沒再多說什麼，先吻了下去。

不是試探，也不是客氣的觸碰。是確認。是兌現。

知昀幾乎沒有退縮。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確定彼此心意」後，不再避諱，不再繞圈。

沈凜吻得深，帶著些許酒精發酵後的信息素氣息——黑檀木底蘊依然穩定，但那股壓抑住的熱與渴望，像是終於被允許釋放的獸，一寸寸席捲過來。

知昀被他壓在玄關旁的牆邊，氣息亂了一瞬，但手卻伸上他的肩。「不先洗澡嗎？」

「等一下，」沈凜走近一步，低聲開口，「先來一次再去。」

語氣帶著難得的急切與壓抑，徹底的佔有與渴望。

知昀一開始還想反問幾句，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模糊的「你……」就被吻到說不出話。

手忙腳亂之中，他後背貼牆，腰卻被捉緊向前帶，身體幾乎整個被對方壓著。

「今天怎麼這麼急？」他氣息不穩地說。

「因為我忍太久了，」沈凜貼在他耳邊說，語氣低啞得像是宣判，「早該這樣了。」

話音落下時，他手指已穿過襯衫下襬，觸到皮膚，動作一邊安撫一邊輕輕往下，像是在補回這段時間的所有克制。

知昀一開始還能勉強招架，後來卻被他的吻與氣息一寸寸引得失守。尤其是當對方一路親吻他的敏感，從胸前，到肚子，然後突然下跪，動作熟練又輕柔地將知昀的拉鍊解開、拉下，知昀整個人猛地僵住。

「等等……你、你做什麼……」

「放鬆點，」沈凜抬頭看他一眼，眼神帶著近乎溺愛的寬容與壞心的愉悅，「你不是說今晚回你家比較方便？」

「我、我沒說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下一秒，他的話就斷在喉嚨裡。指節緊扣著沈凜肩，膝蓋彎了幾次，整個人像被雷劈中般瞬間戰慄。

那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沈凜含著，吞允著，強勢中又帶點溫柔。

太陌生、太刺激、也太難以抗拒。

他紅著耳尖低聲罵了一句，聲音都顫：「唔、嗯……你他媽、你以前……嗯……也是這樣對別人嗎？」

沈凜含笑，語氣慢得幾乎是哄著他：「你是第一個，昀昀。」

他語氣裡的認真與信息素同時包圍住他，像是整座森林在夜色裡只為一人甦醒。

而知昀，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了。

——

戰況持續到深夜。

從玄關的牆角到沙發，最後一路進了浴室，水聲與喘息交錯，像是某種不可逆的儀式，把兩人之間那些未說出口的慾望與情意通通燃盡。

第三回合時知昀還強撐著撐起身問：「你到底哪來那麼多力氣？」

第四回時他已經徹底喪失主導權，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埋著臉呻吟、顫抖、被他帶著往下一次深淵墜落。

等到浴室霧氣全散，知昀被用浴巾包著坐在馬桶蓋上，半睜著眼看沈凜一邊擦乾他身上的水珠，一邊細細替他吹頭髮。

「我可以自己來……」知昀有氣無力地說。

「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還逞強？」沈凜低聲笑了一下，語氣寵到不行。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兩人回到臥房。

知昀整個人被抱上床，像抱著一件剛洗完的珍藏品。沈凜坐在床邊，把人輕輕放進自己懷裡，兩人頭髮微濕、貼著彼此，安靜又溫熱。

「下星期有兩天彩排，我要跟著」知昀拿著手機聲音低啞地說，「洛羿那邊已經發會議流程了，我幫你轉給知遠，他會同步幫你整理簡報。」

沈凜低頭親了他額角一下：「不用這麼急著進入工作模式，你才剛……累得這麼慘。」

「習慣了。」知昀靠在他肩上，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洛羿的事……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有那樣的心思，我只把他當朋友。」

沈凜：「你沒做錯什麼，知昀。」

「但……如果讓你不舒服，我──」

「我從來不擔心，知昀。」沈凜輕聲說，語氣柔得不像他，「我了解你。」

知昀一愣，片刻後笑了一下：「那你放心，我現在心裡，真的只有你一個。」

沈凜看著他，眼神落在對方還有些泛紅的眼角與疲憊的神色上。

他伸手，揉了揉知昀的後頸，像是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單純想讓對方放鬆。

他輕聲說，「你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我都在。」

這句話落下時，知昀沒再回，只安靜地靠在他懷裡，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安心沉睡的地方。

夜再深一些，外頭風聲輕輕掠過窗沿，城市沉睡，而他們的心，卻因為一次次交付後，悄然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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