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L】從信息素失控那天開始 - 你沒機會了

第二十三章你沒機會了

「你們在交往嗎？」

這句話從洛羿嘴裡冒出來後，包廂瞬間安靜到只剩烤盤滋滋作響的聲音。

空氣像被誰摁下靜音鍵，一秒鐘內集體斷訊。

連泡菜的酸味都彷彿暫時被凍結在半空中。

——然後，一聲「噹啷」，筷子掉地，完美打破沉默。

「喔不不不，怎麼可能啦！」張語彤語氣又快又高，活像救場機器人瞬間啟動，「我們經理跟沈總？你是沒看過他們吵架的現場喔！」

她手還沒來得及撿起筷子，嘴巴已經搶先發功，「有一次開會討論預算分配，沈總整張表格改三遍，知昀臉都鐵了，兩個人那天氣氛低到可以直接結霜！」

設計部的莎莎也笑得出聲：「對啊！那氣場根本像開戰，整間會議室的PM都不敢講話，還以為要爆雷，結果他們下樓一起喝咖啡——超混亂！」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們從來不敢讓他們同時當講者？會場會爆炸！」有人立刻補刀搭配誇張手勢。

「還有上次年度提案會啊，許經理那個回擊真的經典，直接把設計部的稿打回去重排，沈總還當場點頭說合理……這不是戀愛，是業績格鬥場好嗎！」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等當事人發聲，已經自動展開「交往不可能」的論證會。

而且清一色主攻許知昀，說他嘴毒、效率高、標準超嚴格，一看就是戀愛會讓他耽誤進度的類型；至於沈凜，全場默契一致地避而不談。

不是不想講，是沒人敢講。

誰會在他面前八卦他自己？連語彤都知道命要緊。

許知昀一開始還有點呆，後來終於反應過來，全包廂都在用「不可能在一起」的論點幫他緩和場子，還順便舉出三個案例證明「兩人只適合當彼此剋星」。

——救命，這群人居然真的很會救人。

但……

他咳了一聲，看著語彤沒好氣道：「你們聊得這麼熱烈，是不是都忘了當事人還坐在這裡？」

語彤一秒露出尷尬笑容：「欸嘿嘿～不是啦～這種時候就要澄清嘛～」

「謝謝你熱心澄清。」知昀笑得不鹹不淡，語氣不慍不火，「那你明天報告也請一樣熱情準時交。」

「……經、經理……」語彤的表情立刻從八卦模式切回求生模式。

眾人又恢復先前的歡笑，自然帶過了這類話題。

沈凜坐在另一邊，始終沒說話，神情依舊如常，連眉毛都沒動過一下，彷彿剛剛那句話跟他毫無關係。

但知昀偏頭瞥了他一眼。

沈凜此刻正在替他把碳烤盤上過焦的肉塊夾走，順手還換了個乾淨盤子。

一如方才在會議室裡那樣，默不作聲地擋住所有會讓他為難的事。

什麼都沒回答，卻像早就安排好。

——

聚餐尾聲，場面越來越像一場非正式的「小型明星見面會」。

畢竟這很可能是洛羿最後一次以合作身分出現在景耀的聚會中，大家把握機會合照、錄影、請簽名，設計部那群平常最能忍的人，此刻也全放飛了本性。

「拜託，這是青春的見證好嗎！」

「我不是追星，我是幫我女兒錄的啦！」

「那你轉身讓我拍，幫我擋一下臉，我才真的要追星！」

笑鬧聲此起彼落。

洛羿也很配合，不但簽名還親自幫人選濾鏡，氣氛愈發熱絡。知昀本來只想靜靜站在後排，結果被拉過去一起合影，一張照片拍下時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半個無奈笑。

散場時已近午夜，大部分同仁心滿意足地收著戰利品準備離開。

語彤站在門口，一邊抓著包包，一邊眨著眼示意他別忘了「身為主管的送人義務」。

知昀只好舉手投降，把語彤送上車。

「安全帶繫好，明天早上別裝死，報告我可是等著看，別裝病啊。」

語彤把車窗搖下一半，朝他做了個鬼臉：「我就知道你會記得。晚安啦～」

目送車燈遠去，知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轉身走回包廂，門才推開一點，便聽見裡頭傳來聲音。

「所以……你剛剛沒回答，代表我還有機會？」

是洛羿的聲音，不像剛才在眾人面前那樣玩笑，而是低了一階，語氣也少了戲謔，多了點探試。

知昀下意識放輕腳步，站在門外沒馬上進去。

包廂內氣場比外面低了好幾度。

沈凜坐在原位，外套已經披好，修長的手指扣著玻璃杯邊緣，聲音不高卻極穩：

「不是沒回答。」

「是你沒資格問。」

洛羿頓了一下，語氣卻還想逗弄似的接：「欸這樣說太不公平了吧，如果真的沒有，那我總能試試——」

「你沒有機會了。」沈凜冷冷打斷，語氣溫文，內容卻毫不留情。

包廂內忽然靜了一瞬，連玻璃杯輕撞的聲響都格外明晰。「早就沒有。」

那句話落下，室內空氣明顯一頓。

坐在一旁的蕭然眉頭瞬間一動，像是沒預料到會聽見這麼直接的話，握著平板的手指微微收緊。

沈凜沒有補充什麼，只是起身，收好手機，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包廂門拉開那一瞬，他看見站在門側的知昀，彼此對上一眼。

知昀還維持著半個轉身的動作，似乎沒聽得太清楚——也可能聽得清楚，只是什麼都沒說。

沈凜輕聲道：「語彤回去了？」

「嗯。」知昀答。

「那走吧。」沈凜自然而然地說，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知昀沒問，跟上他離開，腦海盤旋各種疑惑。

而包廂內，洛羿沒有出聲，蕭然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這一局，或許他們都低估了沈凜。

——

📱【公司群組】［八卦組織-摸魚分會］

🗨️【設計部莎莎】：我跟你們說，這次聚餐我賺爛了！！！拿到了洛羿的合照！！！而且他還比耶耶耶✌️（我命都值了）

🗨️【財務部 Kevin】：靠～你怎麼拍這麼近！？我那張只有背影嗚嗚嗚

🗨️【行銷部 Zoey】：放尊重一點，我直接請他簽手機殼 😎 現在變傳家寶

🗨️【法務部 Celia】：你們太誇張…不過我也不輸，我是唯一一個同時跟洛羿＋許神＋沈雕像合照的女人（照片見證）

🗨️【業務部老張】：這是什麼三神Alpha合體大禮包🤣🤣 你那張照片可以當官網Banner了

🗨️【設計部莎莎】：不是重點是許經理那張笑得有點……像春天來了？（？）

🗨️【財務部 Kevin】：沈總今天看起來超和氣欸（擋了多少杯啊？）果然有明星在場氣氛不一樣

🗨️【人資部 Tiffany】：嗚嗚早知道我就留下來等合照了啦！幹嘛那麼早回家QQ

🗨️【法務部 Celia】：你們這群人……誰還記得今天是會議聚餐啊？？怎麼變演唱會後台見面會了啦

🗨️【設計部莎莎】：合理懷疑公司今天其實是辦了個內部應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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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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