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般通過遊戲？ - 1.低配人生模擬器

「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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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的機械聲宛如心跳，在靜默的空間中反覆敲打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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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像是沉入了某種無重力的空間，黑暗將他包圍，幾乎讓他分不清自己是否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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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想張口說話時，眼前猛地亮起一道白光——刺眼得令人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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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抬手擋住光線，一個巨大的光幕從虛空中浮現，白底黑字，簡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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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道宏亮的男性機械音毫無情感地響起：

「您好，第21,389,542號玩家。檢測身份中……名為黎弈，設定年齡：24歲，性別：男性。角色類型：未知。請現在抽取您的遊戲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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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黎弈的聲音沙啞，像是剛從長夢中甦醒，他猛然坐直身體，想著：「這是哪？我……我不是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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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努力回想，腦袋卻像被什麼屏蔽了一樣——空白。他連自己最後的記憶是什麼都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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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確信自己原本絕對不該在這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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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我戴了VR裝置？」他試著抬手去碰觸臉部和頭盔，卻什麼也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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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明明閃著巨大的光幕，卻找不到光源在哪，也摸不到任何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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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低聲喃喃：「現在科技都牛逼到這種程度了嗎……這沉浸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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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音毫無情緒地再次響起，像是等不下去般催促：

「請問玩家是否需要說明？若無，請立即進行角色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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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站起身，身體仍有些發沉，像剛從冷水裡撈起來一樣。他抬頭看著那閃爍的「抽取角色」光幕，深吸一口氣，終於伸出手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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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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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像碎玻璃般在空中崩散，隨即，整個空間明亮起來，萬千張卡牌宛如從天而降，像紙雪一般紛紛落下，圍繞著他漂浮懸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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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紅、藍、綠四色各異，卻全部背面朝外，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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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著頭看那些漂浮的卡牌，一邊感慨：「哇，還搞這麼視覺特效的啊……」他一邊說，一邊走進這卡牌群中，像走入了一個色彩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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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最喜歡藍色……」他嘟囔著，眼神掃過那一叢深藍的卡牌叢。「但我感覺藍色對我沒有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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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脆偏開眼神，往一旁的黃色區域走去。「那選黃色好了，黃黃的感覺挺像幸運E卡，說不定能抽到個貴族、魔導師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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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伸出手，指尖要觸碰其中一張黃色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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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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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卡牌像忽然被無形的風卷動，全場瞬間卡牌排位一變，眼前的黃牌驟然閃到另一邊。

他來不及收手，指尖觸碰在一張突如其來的綠色卡牌上。

「啊？」他手指僵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我好像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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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卡牌緩緩亮起，周圍所有卡牌像被驅散一樣一張張自動褪色消失，最後整個空間只剩下那張被他觸碰的卡，懸停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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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緊張地盯著那卡牌正面緩緩翻開——白字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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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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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臉瞬間黑得像被雷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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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那冷冰冰又帶點幸災樂禍的機械音立刻補刀：「恭喜玩家獲得特殊角色——『乞丐』！特別爛的角色，請好好享受您的冒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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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愣了兩秒，嘴角猛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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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狗系統！這也叫『特殊』？你怎麼不乾脆說是垃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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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吼出聲，眼神裡已經翻起滔天火氣，「老子要重抽！這根本是故意的吧？我明明要選的是黃卡，卡怎麼會突然換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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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依然用那副無機質的語調回應：

「提示：卡牌每三十秒自動更換排列位置，請玩家自行掌握時機，錯過不補，錯選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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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當場炸毛，氣得差點跳腳，「你他媽事先怎麼不講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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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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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撓了撓頭，暴躁地在原地踱步，嘴裡碎碎念：「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還乞丐，什麼操作，等會是不是還要我靠撿瓶子回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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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機械音再次冒出：「請尊重您的角色身份，您的乞丐狀態將影響劇情觸發、NPC態度與資源獲取，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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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嘴角抽搐地仰望虛空，深吸一口氣：「好，非常好。系統是吧？你記著，早晚我讓你也體驗一次被狗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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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靜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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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未能識別該情緒指令。請玩家準備進入主世界倒數，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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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還沒來得及繼續罵，就被一道白光吞噬，強制傳送，腳下的地面如萬丈深淵般猛然消失，整個人仿佛被扔進了下水道，天旋地轉之際，他只來得及甩下一句：

「我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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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完成。）

「多德拉塔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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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躺在破破爛爛的小巷裡，黏濕的地面讓他渾身發冷，下一秒，一隻肥老鼠還從他手背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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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彈起來，驚叫一聲：「草！這什麼鬼地方？也太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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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拍掉身上的灰塵，結果一低頭——身上連一塊布都沒有。他僵住兩秒，隨即驚恐地蹲下來抱住自己，聲音拔高八度：「狗系統！！！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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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系統慢悠悠彈出：「本角色因賭博成癮，已把身上所有衣物賭光，目前屬劇情設定正常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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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設定！」黎弈氣得直跳腳，「這也太羞恥play了吧！至少給我點遮蔽物啊！老子還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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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聲音冷靜：「可提供臨時遮蔽物，但需扣除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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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咬牙切齒地吼：「扣就扣！快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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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扣除100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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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眼前啪地掉下一個——超大號破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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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盯著紙箱，臉色漸漸扭曲：「……你他媽的狗系統……一百積分買個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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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無情回應：「此紙箱具備透氣、可折疊、輕巧便攜等優點，已屬高性價比遮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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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簡直氣笑了，邊罵邊把紙箱穿身上：「等老子翻身的那天——第一個就卸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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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祝您早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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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紙箱套在身上沙沙作響。幸好現在是半夜，路上幾乎沒人，不然他這副鬼樣八成會被當街抓走當變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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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走一邊碎念：「一百積分買紙箱，我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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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箱隨著他每走一步咯吱作響，風吹過來還會整個鼓起來，像個隨時會倒的帳篷。他咬牙撐著，實在忍不住罵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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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系統！你良心是被貓叼走了嗎！這麼大個遊戲連個新手保護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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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立刻彈出冷冰冰的字眼：「有的，新手保護期為三分鐘。你剛才用來和老鼠對視、尖叫、原地蹦跳時已自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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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他媽穿紙箱要怎麼打怪！靠眼神殺牠嗎？！」黎弈吼到聲音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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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依舊不為所動：「建議玩家保持冷靜。辱罵系統將無效，且不會退還任何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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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講著，他腳下一歪，紙箱底部被水溝邊的突起勾破了個洞，他整個人差點摔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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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氣得轉頭就罵：「你看看！連紙箱都是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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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本系統所提供為經典高品質紙箱，防水、防火、防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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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信譽個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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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遠遠看到前方路燈下，有個人正坐在板凳上，低頭雙手交握，看起來像是沉浸在人生的泥沼裡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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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NPC。」黎弈瞥了一眼，懶得理會，直接從旁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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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頭也不抬地問：「你可以借我100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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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腳步一頓，低頭看著對方，再低頭看看自己滿身紙箱。他臉上的表情先是驚愕，然後迅速轉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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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他暴怒開嗓，「你有衣服、有鞋，還坐得挺安穩，你特麼的居然好意思跟我——這個紙箱人——借錢？？你睜開眼看看，我他媽連褲子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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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眼看了看他紙箱下的兩條長腿，似乎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默默地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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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黎弈反而眼睛一亮，目光死死盯住板凳上那件寬鬆大外套。他環顧一下四周，趁對方轉頭一瞬，快速偷走外套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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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這件我拿走了！」他一邊跑一邊狂笑，紙箱還卡在膝蓋處拖著地，一路咣咣咣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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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幾條街後，他終於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把外套胡亂披上。外套出奇地大，一穿上直接遮住了重要部位，連袖子也垂到指尖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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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疑惑，抬頭大叫：「喂！狗系統，你們這遊戲NPC都人均一米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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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彈出視窗，沒有回話，只是淡定地顯示了一個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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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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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資訊：黎弈

等級：1

年齡：24（遊戲設定）

身分：乞丐

身高：175

血條：100

耐力：5／10

速度：10／10

精神：10／10

柔韌：3／10

信譽：0

魅力：0

運氣：4

積分：50

（其他欄位未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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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盯著這面板沉默了幾秒，嘴角抽搐，最後只低聲罵出一句：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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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看著屬性面板，一秒暴走，大吼出聲：

「草！雖然老子失憶，但我好歹是男子漢大丈夫也沒這麼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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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淡定跳出來：「根據角色設定，你童年營養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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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良不良！現在立刻還我身高，不然我就——」黎弈怒目圓睜，語氣漸冷，「只好……舉報你這破系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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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沉默了兩秒，冷靜回應：「……我可以給你一雙增高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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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立刻變臉，笑嘻嘻地說：「這樣才對嘛～狗系統你還是有點良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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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天上突然「咚！」地掉下來一雙厚重皮鞋，精準地砸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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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是故意的吧！！」黎弈抱剛被砸到的頭著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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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無感彈出字：「沒接到，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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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一邊罵一邊把鞋撿起來穿上。增高鞋雖然土了點，但成功把他從175「墊」到了182。他拍拍鞋面，自我安慰地說：「哼，至少氣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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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在夜裡閒晃，城市街景冷清而寂寥，走著走著，他經過一塊老舊的布告欄。這時系統又蹦出來：

「請慢步，剛經過的為任務欄，可接取上方任務以賺取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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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停下腳步，歪頭看著那滿牆的破紙張與彎掉的圖釘，嘴角慢慢翹起來，像是看到什麼寶貝。

他抬手一指其中一張任務，露出賭徒般的微笑：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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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收集散落的綠寶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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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依照地址一路摸到一棟老舊的灰樓，在門口按了好幾次電鈴，終於有人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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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是個戴著圓框眼鏡的青年，看起來溫溫吞吞，一臉社恐地把門打開一半，卻還是禮貌地說：「請、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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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大搖大擺走進屋裡，往沙發一坐，一拍大腿就問：「來吧來吧～老規矩，報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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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支支吾吾沒回答，低頭把手裡的衣服遞過來，視線飄忽：「那個……你、你先穿個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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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一愣，看了眼自己外套下外露的長腿，又看看對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一秒收斂態度，雙手恭敬地接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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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兄弟，你是我進這遊戲遇到最有人性的NP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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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指了個房間：「那邊……可以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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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走進試衣間，簡單換上那件黑色襯衫與直筒長褲，布料柔軟涼爽，穿起來倒是舒服得很……只是太大了。他對著鏡子勒皮帶勒得半死，還是撐不起那件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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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體該不會一米七五還三十腰？細狗一個。」他小聲嘀咕，整理了一下領子，轉身準備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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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門卻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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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聲細響，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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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頓時心一沉，猛拍門板：「喂！有人嗎？開玩笑也不要太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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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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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重力道，甚至嘗試一腳踹門，卻發現門紋絲不動，像是用鋼板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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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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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頭頂的通氣孔忽然發出低鳴，下一秒，一縷白霧悄無聲息地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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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瞪大眼，立刻拉起襯衫遮住口鼻：「靠！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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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霧氣來得太快了，沒幾秒整間試衣間就像泡在雲霧中一樣，視野模糊、空氣混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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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弈拼命撐著，不停後退抵住牆壁，心跳越來越快，意識也開始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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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一個念頭是：「這破遊戲有復活機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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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重重地倒在地上，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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