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節之王 - 第九節　超級英雄黑霧

　　日正灣，聽雨港某巷，穿著大衣的兩名男子正在交易。

　　今晚氣溫偏低，正在飄雨，地面上積起了幾個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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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長候選人打開皮箱點清金額：

　　「幫我跟你們大哥道謝，等這次金煉市市長選舉完，我絕對會報答！」

　　「不用說『報答』這種虛幻飄渺的詞，我們興隆幫要的是清單上的實質回饋，你應該絕對能選上吧？」

　　「我會的，都請人打點好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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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什麼？」一道「黑霧」突然出現在兩人旁邊。

　　他只有嘴巴看得出來是個人，全身被黑色的霧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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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身而下，單膝跪地，另一腿微微彎曲支撐，雙手指尖輕觸地面，頭微微低垂，被黑霧覆蓋的臉龐無法看清，卻透出冷酷與壓迫。

　　他的身體如豹，全身肌肉處於備戰狀態，隨時可以出擊。

　　這是熱門電影中，超級英雄的出場方式；但是此刻的英雄，身體與心都如同現在的環境與氣溫，黑暗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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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是用變聲器：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xtyUDN6n

　「這就是金光閃閃的金煉市後面的真相啊？真是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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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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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腿的男子立刻朝天發射信號，四周興隆幫的術士向黑影衝了過來，包圍他。

　　市長候選人驚慌跌坐在地，皮箱掉在一旁；興隆幫幫眾各自呼出的空氣結成霧，蓋在每人不安的臉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z4AnWJ4E

　　「你們這些醜惡的畜生！」變聲器的聲音傳來，黑霧用力打了男子一拳，力道大到男子立刻撞上後方牆面。

　　見狀的市長候選人整個人抱著自己的光頭，蹲在地上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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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飄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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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隆幫的術士各自施展圖騰能力，身上發出光芒。

　　黑霧拿出雙刀發射，雙刀在空中旋轉，劃破雨絲，反射街燈的光，各自劃過兩名術士的脖子，之後旋轉回黑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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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進了水窪，快速擴散成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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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寶貴，不用浪費，一起上吧！」黑霧轉向一個逃逸的人看去：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b9iTNMRX

　　「我可沒說能離開！」

　　飛刀發射出去又旋轉回來，那人已經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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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隆幫的人尖叫逃竄，轉眼他們被黑霧的雙刀殺到剩下最後一人。

　　「你不能死，因為你得幫我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有人正在找他麻煩！」

　　黑霧吹了個口哨，那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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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霧的腳陷入水漥，濺出方才那些人的血水，緩慢一步步朝躺在地上的候選人過去，隨後提起了候選人的衣領。

　　「改革、民主、新政治？」變聲器傳來黑霧沙啞帶電子雜音的笑聲，黑霧將一大疊紙鈔塞進候選人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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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口號真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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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霧喃喃念著：「圖騰式——『發條橘子』，啟動。」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0f2MDbML

　　一個突然生成的房間出現在眼前，黑霧將他拖進房間。

　　進到房間，候選人開始大聲痛哭，這裡的配備顯然是個拷問室；沒多久便在劇烈的酷刑下暈倒。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5VXPybmX

　　黑霧又用變聲器開口：「圖騰式——『沉默的羔羊』，啟動。」

　　候選人的身體被他銳利的手刀像剁肉一樣，一下又一下，在巨大的砧板上發出下刀的回音，殘忍的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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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人們會在金煉市的市區招牌，發現此名候選人零碎的屍塊被吊掛在那裡，鬆開的嘴巴撒下一張張最大面額的棋金紙鈔，隨風飄盪在陰雨的空中，遮住寫著「金鍊市」的路牌。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BMLlMg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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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希、星娜、八子還有伊利斯四人搭乘火車，從漣漪鎮市區出發，經過面海村、水車村、聽雨港等站，最後抵達目的地，位於日正灣最東側的金煉市。

　　在這過程中，月希無法克制的，偶爾會將視線投射在打盹的伊利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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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雨煙打電話來要他投降的那天，伊利斯似乎早就做好雨煙會按耐不住的準備，要他什麼都不說先掛上電話。

　　月希照做了，但印象最深的不是雨煙冷酷的嗓音，而是伊利斯對他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神情；於是他衝動了——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HrceJjyw

　　「這是二十萬......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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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搞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了，甚至開始疑惑為何全域通用的貨幣單位，要叫「棋金」？大家都把投資當下棋嗎？

　　那自己好像正往一條無法回頭的死路直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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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伊利斯挑眉：「你確定要把第一筆贊助費這樣用嗎？」

　　「嗯，這是......接下來二月份的......請你，不要跟任何人......特別是星娜跟八子說。」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xrHq4OnY

　　伊利斯把鈔票從月希手中俐落抽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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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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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靠在他耳邊用氣聲說：「你沒玩過吧？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在那之後月希開始回想滿天都是岩漿的紅色天空，感覺自己隨時會變成蓋倫圖騰下的一隻烤鳥，外皮焦黑到吃了有害的程度，被他在廚房裡用菜刀剁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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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有想貫徹的目標，必須有打贏這場戰爭的覺悟！必須無時無刻不忘記自己想成王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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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立悠的墳還沒建好，月希就先一刻忘記心中的目標，開始期待二月的到來了——當然是因為逐鹿之戰二月就會開打！

　　他催眠自己這才是主要的期待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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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伊利斯的頭偶爾輕點，閉上雙眼使他淡色的長睫毛更加明顯，整個人宛如一尊雕刻精美的藝術雕像，但也許是瓷製的。

　　一摔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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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受到興隆幫幫主的邀請來到金煉市，讓他們驚訝的是全日正灣各地的行政首長、權貴人士等居然都到場了。

　　「為什麼黑道老大會跟警察總長坐在一起？」八子震驚的不能理解。

　　「因為他們相愛了。」伊利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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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隆幫幫主非常焦慮，在正式會面前，他們經過許多安全檢查關卡，偵查術士們用各種圖騰檢查，確認他們的身分跟沒危險物品。

　　「抱歉了，格倫覺羅先生，手下對你們失禮了。」

　　幫主是個全身布滿真刺青，穿著白色汗衫內衣，粗脖子上掛著純金項鍊的中年人，但此刻他看起來有點委靡憔悴，其他日正灣的大人物也紛紛過來與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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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拿來一疊文件，伊利斯仔細檢查契約：

　　「我再問一次，如果我們能解除這個想暗殺幫主的黑霧，就能拿到日正灣的合法所有權，對吧？」

　　「是的。」漣漪鎮鎮長說。

　　幫主又開口：「但就像我在電話中的前提，因為我還請了其他人，他們也開出各自的條件，所以誰先能擊敗黑霧，我們就會答應誰的條件。」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qwr1mwGG

　　他們給了月希等人一個日期和地址，表示這是與其他請來的打手開會時間地點，便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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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明天嗎？」伊利斯在拿著行李走進旅館時，在與星娜和八子有段距離的地方，對月希皺眉說著：「對我們來說有點趕......」

　　「為什麼？」

　　「我們完全沒練習過融合吧？」

　　「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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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合為一體，緊密的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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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月希呆看著他。

　　「精神上的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伊利斯挑眉問，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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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伊利斯的說法，「精神融合」是在逐鹿之戰中能替知者區使元素能獲得更大增幅的方法：

　　治者把意識轉移到知者體內，操控知者的身體，與知者的精神合而為一，能讓術法的威力加強許多，甚至能以某個圖騰為基底，使出更強大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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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他們在下榻的旅館內練習精神融合，八子和星娜則在一旁看著。

　　「我真的不懂什麼叫『將自己的精神意志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在試了五次左右，月希確定自己始終保持清醒，什麼事都沒發生時無奈的靠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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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快步走向自己的行李，拿出一個小型的球型儀器，上頭的數字開始變化，指針也不停記錄著，最後顯示「適配度」為：21％。

　　「比雨煙民調還低！」

　　伊利斯不悅地把儀器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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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適配度應該會在歃血之盟後，平均落在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九十之間......是不是因為實在太低了，所以沒辦法精神融合？」八子開口問。

　　「大概吧。」伊利斯說：「算了，我們兩人只要距離近，精神連結勉強會強一點。月希，準備好防身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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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上午月希與伊利斯來到集合地點，是金煉市中心的一棟破舊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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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梯入口處，他們看見一個拿著黑色陽傘，戴著大墨鏡，穿著紅色緊身裙的高挑女人，她還戴著一對看起來價值不斐的長型鑽石耳環。

　　女人把墨鏡壓低露出黑色深邃的雙眸，擦著大紅色口紅的性感雙唇開口：「月希．格倫覺羅跟伊利斯．特列亞爾德？」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ZdLP3q7o

　　「是的......」女人的氣場讓月希恭敬的低下頭。

　　「久仰大名！」她在騎樓的陰影處熱情與站在陽光下的月希握手，但把看見她十分震驚的伊利斯當空氣。

　　「我很有名嗎？」月希呆住。

　　「沒我有名就是了！」女人微笑。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mhCRZpf7

　　在她的催促下，兩人才恢復反應上了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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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隆幫與日正灣的各高層召集了南方一帶六十名左右的術士，工作人員拿出大地圖，將黑霧出現過的位置標了出來，並講解其特性：

　　晚上才會出現、力氣極大、近身交戰有極強的能力、會殘忍虐殺特定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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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解的工作人員又說：

　　「我想各位也注意到被殘忍虐殺的對象的獨特性，除了確實都是南方各地重要人物外，都是陷入各種醜聞爭議的主角。」

　　「該不會黑霧想要為民除害？」有術士發出怪笑：「那我們阻止他到底對不對呢？」

　　「如果你們想要我方答應你們的條件，就請盡全力阻止；覺得黑霧這麼做是有道理的，或是感到害怕的，現在就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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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全場沒有人離開，大家有各自的正義要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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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術士被分配到日正灣各地搜查黑霧，月希與伊利斯注意到自己被分在日正灣中間地帶的水車村附近。

　　方才的女人看著自己同樣被分到水車村一帶感到無奈，大聲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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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部分人員都散去後，工作人員攔下了兩人與那名女人。

　　「我們的幫主暫時藏匿在水車村，這也是為什麼會分配你們在那裡的原因，請務必解決黑霧問題！」

　　「沒問題！」女人拿下墨鏡，嫵媚的微笑，她的嗓音讓人陶醉。

　　高挑的她有著一頭黑捲髮與黑色細長的眼睛，還有姣好的身材曲線與豐滿的胸部，所有的術士及工作人員都不停偷偷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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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彩就好！」

　　走到離工作人員有段距離的地方，她對月希露出微笑，口氣變得興奮，語速變快：

　　「我要怎麼稱呼你們？你叫月希吧？看來我們被分在同個地方要合作了，我想我們能處得愉快！我今年二十五歲！住在西邊的山區！」

　　這時月希才發現，原以為難以接近的這名美豔女子，似乎是個相當異常熱情且有親和力的人，他愉快的與她握手也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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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也只能選擇跟我們合作吧？」伊利斯直盯著彩：「妳又不能在白天行動，每年都固定二十三歲，終於記得要變老的女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2Cf5vEJZ

　　「伊利斯！不可以！尊重點！」

　　月希趕忙想控制場面，彩的雙眼好像有一瞬間變成血紅色，他希望自己看錯了，趕忙說：「女性的智慧與氣度跟年齡成正比！」

　　「聽見沒？女性的智慧與氣度跟年齡成正比！」伊利斯對彩，模仿月希的語氣複誦：「所以妳不能生氣，得要有氣度接受我這種人在網路上的陰濕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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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瞪了他一眼，面對月希再度露出笑容：

　　「呵呵！確實我不太喜歡在白天工作！不過我在夜晚會有兩倍的行動力把這補回來！還有我的生日在曆法裡四年才一次！」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月希與她再度握手，在伊利斯嘴巴又要張開時趕緊拉他先一刻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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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丟臉，好幼稚，就沒有什麼術法可以稍微管束一下知者嗎？

　　可是看見他得意的神情，月希可恥的瞬間原諒了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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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十日，日正灣持續飄著略帶寒意的微雨，那微雨依舊有著如同日落島一般的特色，緩慢且雨絲有著折角彎曲著，彷彿定格永遠無法降臨到地面。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ps93QYy4

　　在日落島與日正灣，天氣好能看見太陽時，陽光偶爾會形成一道道偏黃或白色的奇異光弧。　　

　　光線似乎受到某種影響產生彎曲或散射，甚至偶爾會出現頻繁和明亮的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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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為什麼日落島的天空會長這個樣子？雨也很特別，我聽我家爺爺說，跟北方其他地方不一樣！」

　　過去他在課堂上曾謹慎地發問；天空從他們逃離舊王都一路往南的過程中，確實長得越來越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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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因為日落島位在全域的『邊界』，也就是地圖的邊緣，才會異常。」年輕的女老師向學生們介紹：

　　「大家聽好！開著船超過『邊界』，也就是全域地圖的範圍，船會掉到深不見底的深淵喔！

　　所以，未來要在我們『太陽三島』從事捕魚的同學，必須小心！」

　　「真的會掉下去？」同學們問。

　　「是的，據說，沒有人從『邊界』以外的地方回來過，大家以後航海時，一定要注意，必須航行在邊界以內。」老師不停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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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白天看起來精神不濟的彩擔任護衛，在幫主藏匿的屋子內設下安全限界的術法。

　　而月希與伊利斯則來到村子附近，有人回報黑霧出現過的一處隱密地點。

　　伊利斯穿著輕便的術士罩袍看著周圍，踩著泥濘：「繼續找！我就不信他一泡尿都沒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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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希拿著手電筒照射山壁與山壁之間的岩洞，懷裡按著那把伊利斯不知何時還到自己身上的匕首。

　　岩洞內部上方形成了一個個的鐘乳石堆，往地面上滴著水。

　　伊利斯踢了洞內的一堆煤炭餘燼，接著他們注意到一對凌亂的腳印通往更下方。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eAunSUG5

　　伊利斯拉著月希，施展圖騰式「流水滿空山」，氣流將兩人浮在半空中，他操縱氣流，使兩人能順利降落到下方五公尺左右的凹地。

　　又施展了能照亮四周的術，使洞穴內呈現一股暖黃色的光；現場有一些禦寒及生活用品，這裡顯然是某人短暫住所的洞穴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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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有個似乎是血痕的大型交叉符號，有種異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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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檢查一件發霉的大衣，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

　　紙上寫滿了各種人名，但不少人名已經被劃掉了，他看著上頭潦草的字跡輕笑了出來：

　　「和那些政商遇害者的名單吻合，看來曾經在這裡住過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位。真是可惜他到底去哪了？如果能一次抓住收工有多好？」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rUyDQpZ8

　　他打了個哈欠，又凝視著紙條半晌，表情轉趨嚴肅：

　　「月希，上面有你和星娜的名字。」

　　「我的名字在上頭可以理解，但是......星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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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煉市的旅館內，星娜看著外頭陰雨連綿的天氣，一個人在沒開燈的黑暗房間內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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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超級英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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