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節之王 - 第十二節　無能者的自嘲

　　黑霧與他的元素能在眼前消失，伊利斯完全偵測不到了，坐在地上喘著氣，看起來非常疲憊，像喝醉般小聲說：「我的靈魂要被神接引了......」

　　「他到極限了。」彩在前方解釋。

　　回去的路上伊利斯在月希背上昏睡過去，回到藏匿興隆幫幫主的屋子時已經是隔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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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的臉上隱約還有血痕，月希替他擦了點藥，感覺到自己同樣全身虛弱到無法久站而坐了下來，這大概就是蓋倫所說的，元素能瀕臨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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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適配度多少？」彩替自己泡了杯咖啡，盯著咖啡冒上來的熱氣。

　　「目前是21%」

　　「21%？我沒聽錯吧？」彩不可置信地說：「一般而言歃血為盟之後的平均值是......」

　　「70%至90%」這個數據月希已經無奈的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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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最高的90%喔。」彩緩緩開口：

　　「你知道適配度影響知者的表現有多大嗎？幾個月以前，山鬼族還沒跟西南軍休兵，我偶爾會被派去攻打西南軍的前線，和伊利斯交戰了幾次僵持不下後撤退。」

　　眼前的女子不避諱自己是山鬼，人型完美無缺，以女人來說甚至太過完美；然而她此刻說的話刺進月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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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意外的是，他在成為知者之後的強度增幅實在太少了！

　　他不應該只是這樣而已！我不懂為什麼在看到這麼低的適配度，他還能像沒事一樣！你正讓他陷入危險！你對他來說是一個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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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希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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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讓山鬼族忌憚，過去只有我勉強能夠一戰的伊利斯，應該要比現在再強上好幾倍才對！你根本就在拖累他！你會害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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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月希才注意到彩的表情：她敲了一下桌子：

　　「我居然會被你們這種隨便的三腳貓組合救，可惡！」顯然她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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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的確什麼事都沒做好。」最後月希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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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他輪班守衛的術士安全限界範圍內，彩沉沉睡去；月希則是寫了一個便籤放在伊利斯的長袍外套旁，天亮時獨自一人搭乘火車，回到金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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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醒來後瞪著便籤，上頭寫著：

　「我想我拖累你了，很抱歉，我決定先回去與其他人會合，希望沒有我在一旁，你能沒有顧忌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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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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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嘗試用心靈交流呼叫他，不過距離過於遙遠無法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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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煉市外頭又下起連綿的陰雨，旅館房間內，沒開燈的月希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手上的「治」字明滅，現在他已經勉強能控制元素能的放出與收攏，但這應該是很基本的事吧？

　　星娜不安的望著他，八子則好奇發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那傢伙又幹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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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自己決定回來的，我在那裡只會礙手礙腳。」月希無力的看著「治」字黯淡的光：

　　「或許找別人歃血為盟會對伊利斯比較好，起碼會有正常的適配度不是嗎？

　　我太天真了，現在有治者資格的人全域快要三百人了吧？我只是其中不足為人提的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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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子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棄了？面對一個挫折就要放棄？」

　　「這種事沒辦法吧！」月希激動的說：

　　「那個叫彩的治者，昨天的戰鬥讓我知道我跟她差距有多大，伊利斯應該跟那樣的人歃血為盟才對！而不是半點資源都沒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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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子嘆了長氣，一手放到他肩上：

　　「聽好，我家永遠都會押對寶，無一例外！我父親有八個兒子，而他指派我到你這邊。

　　雖然我是個沒用的傢伙，但至少能預言在未來，你起碼會是所有人心中的第八名治者起跳！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吧！」

　　「真的？第八？」

　　八子哈哈大笑：「是啊，相信我吧，說不定隨著時間，排名還會變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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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月希愣住，伊利斯居然不知何時，用他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加成聯絡人；接起後對方正大發雷霆：

　　「你是被黑霧嚇到了？留下的紙條噁心的要死！你是連續劇女主角嗎？

　　快點回來！雖然你認為自己幫不上忙，但你在旁邊，我的能力就直接有增幅！」

　　「我們的適配度怎麼辦？你不煩惱這個嗎？」

　　「放心吧，我有對策，我已經想好怎麼打逐鹿之戰了！菊家預測我們會是第八名對吧？但是，最後絕對會贏的！」

　　「真的？」電話這頭，月希、星娜、八子三個人突然完全清醒，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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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伊利斯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

　　彩正在吃早餐，情緒複雜，對昨晚自己的失誤非常懊悔；現在聽到伊利斯這樣說，就更無法思考了。

　　她裝腔作勢的悶哼一聲，但還是想聽清楚電話內容，偷偷移動自己靠近一點，儘管在伊利斯眼裡非常明顯。

　　「等解決完黑影，拿到日正灣我就告訴你們吧。」

　　伊利斯直視著彩，挑釁的大聲說：

　　「老實說，贏這場逐鹿之戰，對我來說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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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跟我說說！我願意聽！」

　　彩在他掛上電話後忍耐不住好奇心，雙眼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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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斯盯著她幾秒後開口：「妳又不是我的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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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中午時伊利斯回到昨晚戰鬥的場地，在地上再度發現血痕劃出的大型交叉記號，恍然大悟的狂奔回去。

　　手機再次響起。

　　「月希！把身上衣服全都丟掉！丟的離自己越遠越好！」電話那頭伊利斯大喊。

　　「這......為什麼？」

　　「他有辦法靠那個血痕標記快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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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希看著自己的褲管，不知何時有被刀劃過的痕跡，上面有個鮮血的交叉符號。

　　瞬間一股巨大的元素能在房間內爆炸，黑霧站在他們三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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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希，懷疑自己是嗎？你接下來會更懷疑的！」黑霧將星娜拉到他身旁，用刀抵著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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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嘲諷你的無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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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無能者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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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無能者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