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戰之後,人類的數目因為要以命換命的方式得到上界的幫助而急劇銳減,又因爲戰爭的失敗而退離了大部分的地方。但是剩下的一小部分人類,仍然聚集在大陸的某一個地方。樵炎和阿瑞斯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嶽之下,然後在山脚下席地而坐。樵炎望向周圍,感受到正有數十雙眼睛正在暗暗地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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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埃斯木德一族的樵炎,不願和你們挑起無謂的爭鬥。我只是帶來了足夠你們吃一年的食物,鹽和糖,以及你們在這座山上找不到的草藥。而我的要求,就只是想要見你們的統領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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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炎的聲音不大,但卻傳遍了周圍百米。幾個呼吸之間,數十人從周圍的樹上或是草叢裏跳了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他們個個身材瘦削,面黃肌瘦,雙眼渾濁。最前排的幾個人手中拿著破舊不堪,生著鐵鏽的砍刀,而其他人大部分都只是拿著木棍或是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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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樵炎?” 説話的是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他光禿禿的頭上滿是刀疤。樵炎點了點頭。他又轉頭向阿瑞斯問道:“你是阿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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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炎和阿瑞斯對視一眼,然後在樵炎眼神的示意下,阿瑞斯也點了點頭。“你們跟我來。”那男人手一揮,其他人又消失在了視綫裏,只留他一個人帶著他們往山脚下走去。他們表現得,仿佛早就知道樵炎和阿瑞斯會來一樣。三人穿過茂密的樹木,來到了一塊足足有數人高的岩壁面前。那岩壁光滑無比,普通人根本無法藉助著岩壁向上攀爬。那刀疤男將雙手食指放在唇間,發出了一聲類似鳥鳴般的高昂哨聲。一條繩索自上方憑空而出,垂落在三人面前。刀疤男率先握住了那繩索,雙脚一高一低將繩索夾在中間,兩隻手則不斷繩子上方攀爬。只見他攀爬了約十多米,登上了一個平台,然後將頭探了出來,示意兩人跟上,眼神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壞笑。樵炎以同樣的動作攀爬了上去,只是速度比那人快了好幾倍,幾乎是眨眼之間,他便已經站在了刀疤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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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的身後站著數人,他們拿著長弓長劍,身旁還有著幾個巨大的石頭堆,顯然他們的職責是看守這入口。刀疤男和他身後的人都不禁收起了壞笑説道:“你們埃斯木德不是會飛嗎?怎麽不飛上來?” 樵炎聳了聳肩,“這岩壁對你們來説需要費力登上,對大部分的其他種族來説,卻是毫不費力。但我想,能在末日之戰生存下來的你們,不該這麽愚蠢才是。雖然不確定你們是如何做到的,但我猜説不定那從上界來的人,幫你們設下了什麽抵禦我們的魔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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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鼓掌聲從人群後方響起,衆人讓出了一條路, 這才讓那人顯露出身形。那是個身穿麻布斗篷的女人,短髮及耳,眉目溫柔如水。她的聲音更是像是搖籃曲一般,讓人聼了就想閉上眼睛睡過去。“不愧是傳説中的樵炎,不僅是近千年來第一個進化出藍色妖焰的埃斯木德,更有著非比常人的智慧。難怪我們的人在你所在的戰場上,死得一乾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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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樵炎身前,伸出了纖細的右手。 這是人類的禮節,説明即便她説了剛剛那番話,但仍然對樵炎保持著友好的態度。而這時,阿瑞斯已經爬了上來,一臉警戒地站在樵炎身後。樵炎伸出右手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邊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女人,邊在思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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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HE 在離開之前幫我們在岩壁上周圍設下了結界,任何魔法氣息都會觸發結界,至於後果,我就不説了。這也是我們自保的最後一道防綫。” 女人笑著抽回了手,然後繼續説道:“他也在離開之前,告訴我們你們會在今天到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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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麽知道的?” 樵炎眯起雙眼問道。他們兩人從離開木屋,到遇見摩溫娜,再到到達這裏,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而樵炎更是從未和任何人説起這件事情,除非,是摩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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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是 從上界而來,他知道這個世間的所有事情。過去,現在和未來。” 女人本來平靜的臉上籠罩著仰慕和憧憬的光芒,她的頭微微上仰,眺望著遠方的天邊,雙手攤開放在胸前,仿佛在朝某一位神敬拜一般。不止是她,她身後的所有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不可摧毀、屬於信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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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明明知道你們會在戰爭中敗北,卻還是從一開始就教唆你們挑動戰爭。或許,他才是你們的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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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炎的話猶如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捅進了他們的心窩。除了那女人之外,所有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阿瑞斯身體一橫,擋在樵炎面前,舉起了她的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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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不是嗎?原本堅信著的勝利被毫不留情地摧毀,被自己尊為神明的人,將自己的同類推向墳墓。你們也曾經,不,你們仍然質疑著他,不是嗎?” 樵炎拍了拍阿瑞斯的頭,示意她不要緊張。阿瑞斯扭頭看向他,見他點頭,只好默默收回武器,但身體仍然擋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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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埃斯木德,剛到這裏,就動搖著我們的心。但是也就到此爲止了。” 女人又拍了拍手,她身後的人也都紛紛放下武器,本來或憤怒、或迷茫、或困惑的神情,忽然消失不見,只剩下滿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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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樵炎。” 女人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卻向阿瑞斯伸出了手。“至於您,不止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領您進入?” 阿瑞斯不知所措的望向樵炎,見他點頭,她只好也將手放入女人的手中。在衆人的注視下,樵炎跟在兩個女人的身後向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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