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醫院．行政大樓七樓．院長辦公室
冷白燈光籠罩整個空間，牆上一塵不染，桌面整齊得近乎病態。顧之昀正低頭批改文件，彷彿沒注意到那道突如其來推開門的聲音。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CoxKX4HI
「你要我接受專業能力調查？！」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fQkT3ZAj
沐晴手中的調查通知狠狠甩在桌上，文件邊緣擦過他掌心，留下一道淺紅的痕跡。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LSERU9za
顧之昀慢慢抬起頭，眼神波瀾不驚，語氣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是程序，沐醫師，有人對妳的手術紀錄提出質疑，身為院長，我必須依法行事。」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bFdGrCCL
「是你安排的吧？調到急診室還不夠？現在連我的專業也要踐踏？」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G7kPVitt
她的聲音顫抖，眼眶泛紅，心臟像被人用手緊緊攥住。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fwsdNZKS
顧之昀站起身，緩步繞過辦公桌，一邊語氣溫柔：「我只是想讓妳冷靜下來，想清楚，這份工作對妳來說，真的還值得嗎？」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kGOkAUxX
「不值得的是我對你的信任。」沐晴咬牙。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J5VHQ2hi
兩人站得很近，氣息交纏，她聞見他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此刻卻讓她感到刺鼻。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u0fmtSfg
「你到底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尊敬你、感謝你教我，甚至……我曾經一度以為你是我生命中的恩人，可是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懷疑——你還是顧之昀嗎？」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NWpMi3fr
顧之昀的笑容忽然僵住，整張臉陷入一種詭異的空白。他低下頭，像是突然無法回答，過了幾秒，他再抬起眼時，那眼神已經變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dBPFUqtc
不像原本的顧之昀。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pjOtoA4B
像是另一個人，帶著戲謔與冰冷。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ifQxTwGA
「我當然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沐晴。」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It1swrUP
他猛地上前一步，語氣變得陰冷：「妳以為我不知道冷衍在醫院門口等妳？以為我不知道妳看著他時眼神是什麼樣子？妳有沒有想過，我才是從頭到尾一直在妳身邊的人！」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Zt1WPoWu
「你瘋了……」沐晴低聲。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3FyOOjpy
「我不是瘋了。」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低聲咆哮：「我只是清醒得太晚。」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jv0svfOU
下一秒，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度讓她幾乎皺眉喊出聲。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0OJ0k97U
「你放手！顧之昀！」她強忍著不退縮，但眼裡開始有恐懼。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Skb61nER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是祕書急促的提醒：「院長，冷先生到了，正在外面等。」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ZiD4ArmV
顧之昀的表情一變。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tByk8Q1D
那一瞬間，彷彿他體內兩個人格正在交鋒，一個試圖壓抑，一個則瘋狂地往外衝。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OCLVmGuW
他終究鬆開了手。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Ll3Px7Hq
「妳要走，是吧？那我就讓妳知道，這家醫院是我的世界。只要我一句話，妳連穿上白袍的資格都沒有。」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33pahtst
沐晴後退一步，心裡終於明白——這場衝突，不只是私人恩怨。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ZY3L5rjw
而是，他的控制欲，已經超越了理智。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gvxbFxAB
而她，不能再退讓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a6I3jTpN
「妳連穿上白袍的資格都沒有。」
顧之昀冷冷拋下這句，語氣宛如審判。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7Y8YMhGRq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猛力推開。
冷衍衝了進來，鴨舌帽下那雙眼銳利如刀，落在顧之昀身上時，幾乎能刺穿人心。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LWjTMovI
他沒說話，只是一眼掃過顫抖著站在原地的沐晴，立刻邁步上前，一把將她拉到身後護住。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vuPaxpt3
「你夠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s3WBVSqx
冷衍聲音壓得很低，但字字如雷。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Of4fSkrj
顧之昀眼神一震，卻很快壓下怒火，冷笑：「你來做什麼？來英雄救美嗎？」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d0nzAPU5
冷衍沒有理會他的譏諷，眼神始終盯著他，語氣冷到極點：「她已經不屬於你可以掌控的範圍，別再妄想用你那點扭曲的掌控欲傷害她。」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Zkis7UIf
顧之昀嘴角微抽，像是被戳中了底線。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8jXuzT9N
他眯起眼：「你不了解我，也不懂她。我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她只是對你一時好奇。這樣的感情很快就會消散。」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QsIOrlih
冷衍眼神一沉，回敬一句：「可惜，她已經從對你『崇拜』變成『厭惡』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8uv1UCCz
顧之昀神色終於破裂。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桌上的筆筒震落在地，文件飛散，整個人幾近失控。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RoMokoI4
「你憑什麼？！」他吼出聲來，指著冷衍：「你什麼都不是！一個娛樂圈的演員，怎麼能懂醫院、懂她這些年的付出？你能給她什麼？！」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9Q7WEg24
冷衍眉頭一皺，下一秒毫不畏懼地回嗆：「我能給她自由。給她尊重，不是用權力、病態去綁架她。」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AjrrE3hL
沐晴在他身後眼眶泛紅，終於開口：「顧醫師……我感謝你曾經教我很多，我從沒否認過。但這不是你羞辱我、踩碎我尊嚴的理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Gxd0OfXM
她語氣哽咽，卻堅定：「我不是你用來填補空洞人格的工具。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wMndlEs4
顧之昀怔住，雙手緊握成拳，臉上的神情逐漸裂開，像戴久的面具終於撐不住要掉落。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YPmhGnxg
他像是要說什麼，但喉嚨裡只發出模糊不清的低吼。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UFijgOar
冷衍將沐晴的肩輕輕一拍，溫聲道：「走吧。妳不需要再站在這裡跟他耗。」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tnMjVruc
她點點頭，眼神沒有再回望顧之昀半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DcpzuG5q
兩人離開，辦公室的門「咔」一聲關上，彷彿也斷了顧之昀最後一點妄想的聯繫。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aJZIarjG
而屋內，只剩顧之昀一人，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靜靜看著那些被自己掃落在地的調查表與人事調令，嘴角抽搐、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崩潰。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tg9JGOO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