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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曲新人唱，君還記。杜鵑尚在啼，且諦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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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物均從因緣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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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因，必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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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我們種下了善因，不一定立即可以獲得善報，只有等到緣分到了，才能得到善報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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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所作惡業，亦必於緣熟時自食其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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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經言常道：假使經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之時，果報還得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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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要作惡。勿因善小而不為，勿因惡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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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記：「*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三世因果，循環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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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涅盤經·遺教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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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掩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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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全部糾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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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過了多久都沒辦法忘記、無論在多麼安靜的空間里都不能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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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聲音像詛咒一樣一直在腦海裡不停回蕩，然後又像已狠狠地被烙在靈魂上了一般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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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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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的家庭，嚴厲但又體貼的媽媽，漂亮而且溫柔的姐姐。他的記憶中沒有父親這號人物，自己也因此在學校受盡欺負。不過對他而言，那是現在的他觸不及的美好過往。他很懷念，那「曾經」擁有的、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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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起床就有媽媽準備好的早餐，然後上學，回家，做完功課，看電視，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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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平凡，就像每個孩子都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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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這樣的生活會這樣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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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他被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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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風乖，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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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乖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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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被塞進了衣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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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他聽見女人在尖叫、男人在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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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門縫間看過去，看見肥胖的「肉」壓在姐姐的身上，挺動著腰，媽媽哭著求他不要，求他放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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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閉上眼睛，腦子里仍有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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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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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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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粗氣，臉上流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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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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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女人的溫柔聲線響起。她咬字不怎麼清晰，但從她帶有疑惑和憂慮的語氣中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在說些表示擔心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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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臉和夢境里的其中一個人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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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地懷抱住對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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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愣了一下，隨後有點笨拙地拍撫他的後背，像是在給予無聲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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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鎮定下來，脫離那個和過去所發生的事一模一樣、一直糾纏著他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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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可欣。」他淡淡莞爾，伸手撫摸女人的臉，望著對方，「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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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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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久以前、在這個女人還未陪伴在自己身邊之前，他也經常在半夜被惡夢驚醒，獨自一個人承受那種精神上的痛苦，依靠藥物強迫自己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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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蹭了幾下，認真地回望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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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只需要簡單的字語，就能表達出最真摯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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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睡吧。」他輕輕地摩挲女人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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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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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四年來一直安慰他、讓他能安心地入睡，不怕夢魘打擾的兩個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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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俯身親吻對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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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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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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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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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是以「區」來分界線，從一到十三个區域，而這是在十二區，這個國家領土最廣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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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輕的男子單獨坐在一個面攤前，看著面攤提供的免費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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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新聞是「莫總的家庭危機」機字後面還有三個感嘆號，用來強調嚴重以及震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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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總也就是莫阡諾，是這個國家數一數二的富豪，他不是有錢，而是非常有錢，名聲響亮到國外去。旗下有不少很有名氣的大公司，最近還收購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傢具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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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位大老闆什麼都「吃」，傢具公司也好，書店也好，餐廳也好，甚至路邊的小吃攤，他只要想要的話就直接與主事人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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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獵範圍廣大到讓人沒辦法掌握他到底以什麼為標準選擇收購這些店鋪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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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位年輕有為的大老闆，明明娶了一個美嬌妻，有了一個現在在上小六的兒子，但他卻不怎麼愛呆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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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回家一次已經很給妻子面子了，莫阡諾更多時候根本就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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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生活很檢點，至少沒被記者抓到出入夜店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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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性功能障礙嘛……人家又生了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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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男子對他是不怎麼感興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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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莫阡諾是個大美女就另當別論了，可惜那是個男的，還是那種會讓人覺得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的完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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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有權，有外貌，有美女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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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怎麼那麼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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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將報紙折好，放在一邊，正好麵攤的老闆娘端上他點的麵食，他燦笑著和老闆娘說笑了一會兒，大概是看男子相貌堂堂又不是本地人的樣子，所以老闆娘人很好地讓他成功殺了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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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和在座他人不同之處就是他有一頭璀璨的金髮和一雙銀藍色的眸。男子還留了長髮，頭髮後面綁了個小馬尾。再加上西方人臉的輪廓很深刻，以及他長相帥氣，他這個人就像黑暗中的發光體一樣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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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女上前，嬌羞地對他說了幾句話，他的反應是搖頭。他微笑著回拒今天第三位女孩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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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那小姐前凸後翹，抱起來手感應該不錯，但他喜歡的是嬌小可愛的類型……啊，就像現在朝他走過來的那個橘發黃瞳，身穿警隊制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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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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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喚辛月的男子露出笑臉，朝人招招手。然後，他將裝滿豆奶的杯子推過去，「朝日，來，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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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不對啦！」姓朝名日的男人露出欣喜的笑臉，須臾便察覺到不對，「我在執勤中欸，不要想騙我被罰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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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騙的次數太多了，不要以為他又會乖乖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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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反正不關我的事，我的報到時間還有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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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萬惡的走後門的混……賬！」他這句話說得很心虛，因為他好像沒資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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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高一米五六，能當上警察根本是天下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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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朝日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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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回答道，「最近這附近有人械鬥，所以上面要求加強巡邏，所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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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朝日還想向同齡的友人說教幾句的時候，一聲巨響打斷他的思緒，同時也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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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妳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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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隨處可見擺攤，其中一個攤子上，一位有著一頭黑色波浪長髮的女人發出大吼，隨即一腳又踹在桌子上，傳來的是與剛剛相同的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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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整個被踹翻，還好桌上放的多是紙張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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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起了爭執的另一個女孩明顯有被她的舉動嚇到，但是還是硬著脾氣回嘴，「人、人家才不管，快賠錢啦妳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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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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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情發展到了快動手的地步，朝日覺得自己有義務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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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朝日拿出警徽，雖然以那可悲的身高來說不足以形成理應有的威嚴，但也有模有樣的，「兩位小姐請冷靜一點，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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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踹了桌子一腳的女人朝地板吐了口唾液，還朝人比了個中指，「關你屁事啊，是警察就去處理案件、抓兇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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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震撼住了。這女的比男人還要粗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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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這個女的是騙子啦，假裝是占卜師，可是占卜結果一點都不准，快把她抓起來！」另一位當事人是個很會打扮、很時尚的女孩，看樣子大概才二十歲出頭。一頭長髮挑染成棕色、小小的一雙唇瓣上塗抹著艷麗的唇彩，身穿超短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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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走在路上回頭率蠻高，還會有人來討電話號碼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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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的很莫名其妙耶！」踹桌子的女人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一臉的慍怒，「哪有人聽完結果就翻臉說不准、才不相信什麼的，既然不相信這些那還來我的攤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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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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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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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管，快點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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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妳他媽的都沒付錢給我，還要我貼錢給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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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邊的朝日完全插不上嘴，他認真覺得，女人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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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見友人沒能力解決事件，辛月不得已只好出來打圓場，他拿出幾張大鈔，雙手遞給女孩，「這錢算是我替這位小姐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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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哼了一聲，接過錢後還囂張地照著光看浮水印，之後才拎起小包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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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社會這種「碰瓷」的事件真是越來越多樣化了，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塞錢，還好女孩不是獅子大開口的那種，不然可能真的要鬧到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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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女人撥了一下頭髮，臉上怒氣卻還未褪下，「你也是警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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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辛月笑說。他的確不是警察，「我叫辛月，這位是朝日。可以請問小姐芳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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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堯。」女人瞪了朝日一眼，「像警察這種生物，根本就是社會的米蟲，我勸你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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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警察有什麼不滿啊！」竟然敢對他敬仰的職業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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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林奕堯完全不掩飾眼底對警察的鄙視，「尤其是你這樣的，個子都沒我高呢，肯定是靠關係的，告訴你，老娘最看不起你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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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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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攔住要發難的友人，「朝日你冷靜點，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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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點頭答應，可是也狠狠地瞪林奕堯，臨走前還幼稚地舉了舉拳頭，做無謂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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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友人的舉動感到無奈，辛月搖搖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正在收拾東西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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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通，林小姐為什麼這麼討厭警察？」辛月維持著笑容，用不急不緩的語氣，問：「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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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那件事鬧得很大……」林奕堯扶起桌子。她的神情黯然起來，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你知道四年前的一宗姦殺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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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林奕堯的描述，四年前曾發生一起駭人聽聞的姦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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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兩位被害人，林奕堯是被害人的朋友，她們當時讀同一間學院，同一個科系。三人總是聚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會想到彼此，甚至還有同學說她們比親姐妹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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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她們也是約好要去吃飯，不過當時她因為要交論文，所以沒和友人們同行。結果友人們被擄走，消失了整整四天，被發現時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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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事件中，其中一人生還，一人慘遭殺害。生還者從此患上失語症，一提當時的事情就會發瘋。而犯案者至今還沒落網，案件不了了之。林奕堯為友人感到不平，暗自決定勢必要為友人討回公道，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林奕堯不再信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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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啊……那麼林小姐打算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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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一個偵探，聽說他很厲害，不過要付很高的報酬，所以我現在在努力掙錢中。」林奕堯眼神堅定，「我一定，會給她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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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人已死，就算一切已物是人非，她也要揪出真凶，叫他在友人的墳前、面前下跪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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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樣還遠遠地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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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要讓真凶一命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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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堯閉上眼，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已經不見那股憤怒，她又撥了一下頭髮，「嘛，就算為了報答你，我免費幫你占卜一次吧！知道塔羅吧？」她拿出一疊卡片，整齊地將其一字排開，然後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辛月抽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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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毫不猶豫地挑了中間的某一張，翻開一看，那是張色彩絢麗的卡片，上面繪著一個身著黑披風拿鐮刀分不出其性別的黑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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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堯看著卡片眯起了眼，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死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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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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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奪人性命者，掌管死亡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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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挺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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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苦笑了聲。也就是說他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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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堯聳聳肩，「也不是啦，這就說明某件事情會終了，同時也代表你在解決事件中會對某一方視而不見，就看你測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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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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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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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林奕堯停止收拾東西的動作，語氣很衝，「要付我錢嗎？不要的話快趁我還沒反悔之前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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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想要協助你。」辛月笑得超級燦爛，他說，「請放心好了，我不是警察，但我是名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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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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