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光之決心

醫療隊繼續為曹義上將進行急救。他的膊頭已經變成深黑色，這一片黑色慢慢向手臂推進。

「曹上將被黑冰箭凍傷，我們只能為他截肢保命，防止碎片通過血管擴散，令其他器官凍傷。」

縱使醫生作出果斷的決定，已經成為粉狀的黑色塵粒仍流入了血管，把血液慢慢冷卻，醫療隊一邊為他保溫，一邊為他換血。黑冰箭的物質能夠把能量和暗物質之間互換，可以瞬間變熱變冷。塵粒在血液流動把把血液迅速降溫。幸運的是，它的溫度又不足令血液結成冰塊，令血液循環停止。

「和大家一起保衞國家，令我血脉沸騰！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不久，曹上將口唇不停在抖，漸漸失去意識。其他「聯合會議」委員對這黑冰箭的殺傷力為之心寒，剛才從他們眼前掠過的黑冰箭

「對，曹上將不會有事的！」

俞褀部長以敬重的眼神目送被醫療隊伍帶走，在擔架床上的曹義上將。

張小君書記一眼也不敢看曹義上將，只顧垂頭看地板白色的碎片，那被超光速粒子擊碎的黑冰箭碎片。她眼框滴下一顆淚珠，剛好落在碎片上。

年僅42歲的張小君書記，在中央政治局委員當中、資歷最淺、最不起眼，但在危亂時卻能突顯出令人意外的機智、冷靜和理性，所以她身負重擔，成為唯一可單獨授權進行反暗物質射擊的731號命令執行者。

她看到自己缺少的不是機智、冷靜和理性，卻是曹義上將的無畏無懼，讀出一句授權命令。

「張書記，你額頭上的數字消失了！」

馬建國總理望向正在垂頭的張小君書記，打算安慰她。

當委員們都一直聽取太空軍元帥石毅的一直神秘，沒有人知曉的國家最高機密731命令，超光速粒子攻擊，還有曹義上將的負傷，沒有人留意跳字倒數器歸零後，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消失了。

「『公義審判者』放過我們嗎？難道『公義審判者』懂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彭以誠上將以諷刺的口吻，表演對「公義審判者」擊傷他的戰友曹義上將的憤慨。

「假若『公義審判者』一早知道張書記731命令執行者的身份，要趕盡殺絕是十分輕易已舉。」

俞祺部長得知額上的倒數跳字沒有了，如釋重負。

「說實話，『公義審判者』現在要解除我們的武裝，化解我們的反擊，馬上可以做到。它要馬上執行審判，把我們剩餘的一半人口擊殺也是輕而易舉的。它不用這些黑冰箭攻擊，讓我們用超光速粒子去攔截。如果它只是一個程式，只要執行殖民任務，把不順服它的全部殺掉就可以了。」

馬建國總理腦海裡一早已經有這個理性分析，但不容這想法影響自己、影響其他委員齊心合力對付「公義審判者」。

「也許『公義審判者』也是一個有情感的。」

蔣平波副主席相信，人類可以戰勝「公義審判者」這神一般強大人工智能，在於人有情感。因為仇恨，我們互相發動戰爭，因為憐愛，我們得以和平共處。

「我們盡了一切辦法，得出在百分之95的信賴區間裡，這三個數是介乎於184和827。我們可以取其平均值505。」

慧星級量子電腦控制室首席電腦科學家麥映蓉教授分析了從「公義審判者」釋出的重力波和俗稱「上帝粒子」的希格斯玻色子，作出了判斷。重力波是由普朗克尺度重力波接收器偵察的，而「上帝粒子」是由微中子追蹤器偵測的。她的團隊做數字分析時，得知這兩組數據有很多互相矛盾的地方，只盡力去判斷出現偏差的測量數據，排除在分析裡。

「這範圍未免太大吧，但我們也要接受現實了。」

馬建國總理目眉頭微微一皺，點頭同意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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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珠』表面終於出現最後的三個數字，是165，反暗物質發射器可以瞄準『鋼珠』核心了。」

彭以誠上將傳來喜訊。麥映蓉教授則一臉尷尬，因為這數字超出她提出的可能範圍。

「太好了，那我們可以有十足把握瞄準了！」

馬建國總理向麥教授回心微笑，他心裡早知道麥教授得出的範圍是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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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珠』上23組數字，後面同時出現10個問號。」

相隔不到一分鐘，一臉疑惑的彭以誠上將傳來另一個消息。

「我們要繼續向『鋼珠』進行反暗物質射擊嗎？」

俞祺部長向其餘「聯合會議」委員望一遍，剩下馬建國總理、蔣平波副主席、張小君書記和彭以誠上將。

「『鋼珠』不斷告知我們『公義審判者』的方向。」

馬建國總理沒有正面回答。

「張書記，你有什麼意見。這裡只有你可以授權。」

蔣平波副主席一問，其餘委員的目光也轉移到她身上，張小君書記繼續低頭，若有所思。

「繼續攻擊！」

張小君書記突然抬頭望向天花，語氣迫切。

「瞄準完成，境內所有100座反暗物質發射器向『鋼珠』全功率發射！」

在張書記話畢後，在「聯合會議」的會議枱中央，傳出一把熟識的男聲，不再是生硬像機械人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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