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虐不歡 - 可曾相識？

「姑娘，我見你眉宇之間有煞氣入侵，恐有厲鬼糾纏，不如我幫你做個法事驅邪。」少年背著一個簍筐，插著一面旗子，寫著神機妙算這四字。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JVNVwa9e

雁離眉頭一皺，連停都沒停，直直往前走，可少年卻追了上來。

「你想死就再過來一步。」雁離微微拔劍，威脅道。

「你喜歡殺人嗎？」少年停下腳步。

雁離繼續往前走。

「你殺的人裡面，有些都是家庭和睦之人，莫不是你因年幼之時無爹疼，無母愛，故因此忌妒？」雖是疑問句，可少年的語氣卻是十分的確定。

雁離愣下了。

雁離自小無父無母，吃不飽穿不暖，在小時，為了吃她什麼都可以做。

偷雞摸狗之事雁離沒少做，為了搶食，還得與其他的乞丐打架。

有一次，雁離看到一個妓女走光鮮亮麗的走過去，腦筋一轉，想著當妓女就可吃的飽，便跑到青樓。

可奈何雁離長久以來營養不良，瘦巴巴的不好看，身上又有一些與乞丐打鬥所留下的疤，不一會便被趕出去。

幸好天賜良福，雁離在一個山谷裡找到一本武功秘籍，才得以成為這嗜血女魔頭。

斂了斂神，雁離繼續往前走，不過身後的人立即跟上來，「我叫夜然，你呢？」

接二連三的沒得到雁離的回應，夜然也不灰心，繼續講話。

不知是出自何故，雁離讓夜然與她同行，倒是為旅途上增添許多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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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轉瞬即逝，為了歷練，雁離和夜然一同來到魂山。

兩人餐風露宿，找一個山洞，點火後決定夜然守上半夜，雁離守下半夜。

雁離很快就入睡——為了讓守下半夜時不要太累。

夜然看著雁離恬靜的睡臉，不像醒著時冷如冰山，反而給人幾分親近感，可惜與個性截然不同。

夜然悄悄起身，走到雁離身旁，彎下身，從靴子旁拿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手朝雁離的胸口刺下，可到快刺到胸口時，夜然頓住了。

猛然間，夜然發現他竟然下不了手，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對雁離產生感情。

不等夜然想完，察覺到有東西靠近的雁離馬上睜開眼，一手握著夜然拿刀的那隻手，側身一拉，夜然一個重心不穩，立刻順著雁離的力道躺在地上，雁離腳一跨，整個人壓在夜然身上，把夜然拿刀的那隻手抓到夜然的胸前，刀口對準脖子，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

看清來者之後，雁離愣住了。

雁離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他。

正了正色，「你為何要殺我？有何目的？」雁離把夜然手上的刀靠進夜然的脖子些。

「我本是殺手，受人之託，來殺你。」

「呵！那些人這次還真是派對人來殺我，要是以前要殺我的，一開始就拿刀劈來了，哪像你打算先得我的信任在殺我。」雁離嘲諷道。

「可是當我要殺你時，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雁離。我一想到如果你不在了，我便心如刀絞。」夜然滿眼的情意，望向雁離。

聽到夜然叫她的名字，雁離瞬間想到在旅途中，興許是被夜然纏到怕了，雁離便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雁離還記得，當時夜然開心的笑了，那是堪比艷陽般的笑容，彷彿要把她給融化。

回憶一一在雁離的腦海中浮現，清晰的、模糊的，每個回憶之中都有夜然的身影。

閉上眼，讓腦袋變得冷靜清晰，睜開眼，眼裡一片的冰冷，「你所說的不過是假的吧，只是為了不要被我殺掉。」

「不是的，要是我要殺你，我剛剛就不會讓你有機會把我壓倒，你現在就死了。」雖說夜然所說的全然屬實，可當時雁離在睡覺，又怎會知道夜然所說的是否屬實？

「不可能，如果你要殺我，我定會馬上起來。」也不能怪雁離不信夜然的話，畢竟雁離經歷過那麼多次的暗殺和刺殺，就連睡覺時也會保持警惕，可誰知興許是雁離已經習慣了夜然的靠近，故才沒有馬上醒來。

「你就不信我嗎？」

「不信。」雁離果斷的說。

「那你喜歡我嗎？」夜然期盼的望著雁離。

「不喜歡。」雁離完全不給夜然半點希望，直接把夜然的希望給掐死。

「你對我沒有半點感覺嗎？」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Ur4nPJHM

「沒有。」

一連串的答案都是否定，夜然嘆了口氣，苦笑：「那你要怎麼處置我？」不知何時，夜然那被雁離的膝蓋壓著的手已經撫上雁離的臉，原本要丟一記眼刀給夜然的雁離再看到夜然那抹苦笑後，呆住了。

不應該是那樣的笑，應該是爽朗、陽光的笑容。雁離的心裡有一道聲音響起。

不自覺地，雁離的手撫上夜然的眉間，似乎是想要把那微皺的眉給撫平。

察覺到眉間上的蔥白玉指，夜然的手輕輕覆蓋上去。

雁離瞬間抽出自己的手指，同時也不解自己剛剛的動作。

「你要殺了我，是嗎？」

「嗯，怎麼？暗殺失敗怕死了嗎？」雁離迅速恢復原狀，嘲諷的說。

「不，你要殺就殺吧，至少是死在你手裡。」

「是嗎？」說罷，雁離抓住夜然握刀的手，往下壓，匕首一碰到皮膚，上面瞬間出現一條血痕。

看到夜然脖子上那刺目的紅，雁離的手停住往下壓，內心一陣恐慌，覺得自己不應該讓夜然受傷。

雁離發了瘋似的往外跑，不等夜然挽留，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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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雁離一手扶住樹幹，一手抓著胸口喘氣。

明明沒有受傷，可是雁離卻感到心裡一陣絞痛，心如刀割，內心裡一陣空洞，彷彿失去了什麼。

以往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不見了，反倒顯得十分寧靜，雁離一時有些不習慣。

身體堅強，就算感冒頂多一兩天就會好的雁離在與夜然離別後難得的感冒了，而且過了五日還沒好。

劍來回的撥開草叢，割斷一根根雜草，雁離強撐著身子，砍掉洞穴裡的藤蔓，清出一個空間。正要去取木材燒火，可還為等雁離走一步，撐了五天的身子有如一根繃緊五日的弦，稍一放鬆，整個人便直接倒下。

「吼——！」一陣聲音從上面傳來，雁離免強的撐開宛如鐵一樣沉的眼皮，隱約可見一隻橘色黑紋的老虎在她身邊繞圈。

雁離立刻拿起一旁的劍，站起來，準備戰鬥。

老虎一聲低吼，朝雁離撲去。

雁離往旁一閃，劍一揮，可惜被老虎給閃過。

如今雁離生病，四肢軟弱無力，不似往常般靈活，劍也無力，而老虎敏捷迅速，在力量上又有絕對性的優勢，雁離完全處於弱勢。

雁離一個踉蹌，來不及躲過老虎的合撲，「！」千鈞一髮之際，雁離的腰被一隻手攔住，往旁一轉，躲過攻勢。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DNgGN6e6

雁離渙散的看向那人，一見到是夜然，不知怎麼的，兩眼一閉，直接睡去。

夜然溫柔一笑，將雁離放到地上，抬頭之時，眼底一片冰冷的望著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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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離睜開眼眸，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等眼睛適應才開始變得清晰。

夜然一見到雁離醒了，馬上拿起桌上的藥，準備要喂雁離。

烏黑的藥映入眼簾，雁離蹙眉，顯得有些排斥。

不過在夜然的百般勸說之下，雁離還是乖乖的把藥喝掉。

等藥喝完，空氣中就開始變得安靜，兩人皆不知該說什麼。

良久，雁離才開口：「你為什麼要救我？」此時雁離的語氣已不像在山洞時充滿火藥味。

「因為我喜歡你。」夜然含情脈脈的看著雁離。

「可是我不喜歡你。」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那你為何當時沒殺了我？這不就表示你下不了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一人時特別安靜，總覺得少些什麼？」夜然一連串的發問令雁離十分訝異。

「你怎麼知道？」雁離呢喃著，不過還是被耳尖的夜然聽到。

夜然欣喜若狂，雖說他剛剛的語氣給人很有把握的樣子，可是他其實心裡也沒個底，夜然強裝正定，要不是兩人還沒講清楚，夜然定馬上一把抱住雁離。

「因為你就像我一樣，我喜歡你，所以下不了手，沒辦法殺你。你不在時，我感到恐慌，怕你不理我。你知道嗎？你也喜歡我，只是你不清楚那是喜歡的感覺罷了。」

見雁離面露沉思，夜然心裡一喜，繼續循循善誘。

良久，雁離才得知自己喜歡夜然的事實，也接受了夜然的提議：『培養感情』。

兩人在一起後，雁離便鮮少接刺殺的任務，所以嗜血女魔頭這個名號也就漸漸的消失了。

兩人遊山玩水，上山下海，玩得不亦樂乎，最後兩人打算成親，就定在十日之後，畢竟訂做一套嫁衣要花不少時日。

「然，你覺得我好不好看？」雁離試穿紅色的嫁衣，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雁離便以然一字來叫夜然。

「好看。你怎麼穿都好看。」夜然滿意的點頭，滿眼的驚豔。

「少來了！」

兩人打情罵俏，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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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血女魔頭！你可還記得，十五年前，滿月之時，你滅我滿門！？我因事而出去，故沒被你殺到，如今我便要取你的頭顱以祭奠我在九泉之下的家人！」一名女子破空而來，一身紅衣被風吹的颯颯作響。

想不到就算我已經退隱許久，還有人能找到我。雁離心想。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WGd4eJma

如今再差三日兩人將喜結連理，雁離本和夜然一同到魔淵崖上遊玩，當時雁離靈光一閃，決定要與夜然到魔淵崖上一較高下，畢竟雁離對於強者，都會有想打一架的衝動。

「呵！死於我手下之人千千萬萬，不過皆是些螻蟻，不足掛齒。」雁離的語氣充滿著不屑，成功惹火那名女子。

「你——！喝！你給我納命來！」女子的劍直直朝雁離衝去，還為等雁離出招，夜然把雁離護在身後，「要小心。」雁離提醒，夜然點頭，隨後一劍隔開女子的攻勢，繞到女子身後，給她一劍。

女子機靈的閃過夜然的攻擊，兩人一來一往，三番兩次女子都想朝雁離衝去，可卻被夜然擋住。

突然，雁離感到隱隱的不安，雁離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希望這種不安感不會成真。

雁離立馬拿起嗜血劍，加入戰局，她和夜然即有默契，一來一往，一攻一守，女子立馬處在弱勢。

「你們以多欺少！不公平！」女子朝雁離說道。

「呵！難道你覺得我這個惡名昭彰的嗜血女魔頭是君子嗎？」雁離冷笑道。

「你——！」女子被雁離的話氣到說不出話來。

「！」雁離往旁一閃，三根細小的銀針插進樹裡，入木三分，可見女子力量之大。

突然！外圍出現約莫二百人，漸漸朝雁離和夜然逼近，兩人無從可退，前是敵人，後為山崖，進退兩難。

「哈哈哈哈！嗜血魔頭，你以二敵一在先，那便不要怪我以眾克寡。再說既然是對付小人，那我也不用君子之道。」女子說道。

雁離蹙眉，那麼多人，且每個都帶著武器，就是不知武功如何。

六人走到雁離和夜然面前，擺出戰鬥姿勢。

雁離和夜然背靠背，利於防禦，可是沒多久就被敵方的人設法把他們倆拆開了。

一個魁武的壯漢的斧頭朝雁離劈來，雁離往後一閃，躲過攻擊。眼睛一掃，一名青年跑到雁離身後，女子則是從雁離的正面持劍朝她刺來，她身子一閃，閃到青年與壯漢之間，一把刀和斧頭朝雁離劈來，她一個下腰，把劍和劍鞘往上一揮，隔開刀和斧，腳往地上一踢，藉著力道把不知何時已在她身前的劍往上踢，順著力道她一個後空翻，完美的躲掉攻擊。

足尖落地，在輕輕一點，身體傾斜，力道帶動整個身軀，雁離直直的朝離她最近的少年攻去。

少年回過神，只見一把劍朝向自己刺來，連忙把刀護在身前。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nBhz1116

眼見少年把刀護在身前，雁離只好把劍微微一斜，把刺轉為砍，砍向少年。

猛的，一道殺氣突然從左邊傳來，速度極快，雁離連忙往側邊一閃，「錚錚！」斧頭砍到少年的腰部上的刀背，不用想也知道，少年的腰部定是瘀青一大片了。

劍一揮，思緒還放在腰部的瘀青上的少年的腰部又被雁離的劍劃出一道傷，可惜還未等雁離給他致命的一劍，女子便朝她攻擊，令她的劍得不離開少年。

由於少年受重傷，只好退下後換人，只怕是一場車輪戰。

雁離身上的血越來越多，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受傷的。

「咻！」一枝箭飛來，雁離往旁一閃，躲過攻擊，眼角一掃，不知何時，夜然已經在崖邊！

雁離顧不得敵方的攻擊，直直往夜然的方向奔去。

一把槍朝夜然掃去，夜然一個後退，剛好踏空，原本踩在黃土上的腳踩在空氣上，敵方的槍又一掃，夜然瞬間從雁離眼前消失，掉入山崖之下。

「然——！」雁離驚慌失措的去到崖邊，卻不見夜然的身影。

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臉上，雁離哭了，這是她第一次哭。

心如刀割，那撕心肺裂的疼，疼到快麻痺。

雁離目光冰冷的站起，然，我定會幫你報仇，再去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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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淵崖上，嗜血魔頭再現，二百餘人死，面目全非。

———

十年，對雁離而言，這是一個漫長的歲月，十分的煎熬，每每走入人群中，她都忍不住看一個個面孔，想要找到他，她一直在找的他，夜然。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雁離仍不放棄。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pFlux2Iw

這十年間，為了找到夜然，雁離幾乎踏遍了所有的土地，看遍了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卻唯獨看不到她在尋找的他。

踏著青色的草，一棵棵參天大樹林立，些許陽光從墨綠的葉子間撒下，山谷間一片靜謐。

雁離走在路上，毫無目標的走著。

這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次，這樣一個人走著。

這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次，感到孤獨寂寞。

這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次，獨自作戰。

這十年來，不知有多少次，感到絕望。

這十年來，不知過了多久，才適應單獨。

雁離聽到潺潺水聲，想到水袋裡似乎快沒水，便朝水聲走去。

「你看！這魚又肥又可愛！」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雁離微微皺眉，沒想到這裡會有人。

「你喜歡，我就抓給你吧！」一道男聲傳來，雁離愣住了。

雁離整個人微微顫抖著，這聲音她永遠都不會忘，畢竟這聲音是她心心念念之人的聲音。

雁離一路狂奔，跑向小溪。

一路上，雁離的腦袋裡閃過一幕幕的畫面。

「小離，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愛？我不像世俗的男人，三妻四妾，更別說會拋棄你！」

「小離，我真希望早點遇到你，這樣你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

「小離，我發誓定會互你周全。」

「小離，我們要白頭偕老喔！希望你不會嫌我吵和老。」

「小離，我們相處那麼久，我們成親吧！既然你不喜歡熱鬧，我們不用宴請他人，單請一個媒婆就好了。」

「小離，成親之後，你定要給我一個胖兒子，女兒也沒關係，你若不想生也可以。嗯⋯⋯成親之後，我都依你的，不對！我現在就已經依你的了，好吧，我想不到了。」

「小離，我愛你。」

雁離從樹叢走出，果真看到那令她時刻不忘的人，夜然。

雁離覺得，這十年的歲月值了，老天有眼，她終於找到他，這十年來，她一直想著的他。

夜然眉目青雋，三千青絲用一條粗布綁起，褲管和袖子捲起，此時正在溪裡抓魚。

抓到魚了，夜然開心的上岸，將手裡的魚給岸旁的姑娘。

那名姑娘拿出手帕，擦拭著夜然滿頭大汗的臉頰，此時的雁離發現，夜然含情脈脈的與那名姑娘對望，那是以前夜然看向她的眼神，可現在卻不是了。

滾燙的淚水落下，雁離分不清楚這淚水是因為她一開始喜極而泣，還是他看到夜然與那姑娘的深情對望。

淚水是鹹的，心卻是苦的。

雁離露出一個淒涼落寞的笑。

她找了他十年，可最終換來的是什麼？

他已有新的心愛之人，那她呢？

以往的山盟海誓又算什麼？

最終不過是回到原點，孤單寂寞的活著。

不會再有人愛她，更別說會疼她。

此時一到聲音響起，「姑娘，我們見過嗎？」夜然問到。

「不，我們沒見過。」對現在的你而言，我們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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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隔線）——————4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B2bsnPiX

各位大大有哭嗎？（好吧，應該沒有）

為了避免有問題，我在這先為各位大大解說。

在最後，夜然因為掉下懸崖而失憶了，在夜然問雁離問題時，雁離便發現了，所以才會有最後一小句的心聲。

希望有虐到各位٩(˃̶͈̀௰˂̶͈́)و（不，不太可能的）

這篇有點長，幸好還是趕完稿了(￣▽￣)

希望大大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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