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十四章－赤紅之眼

　　「琥空！」阿洸二話不說地衝上去，盡管再怎麼搖晃他，他睡得深沉到像是要被晃到頭身分離也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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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把我女兒怎麼了！」江少校憤怒地衝向前，握緊了拳準備打碎培養皿。

　　卓士官不疾不徐擋在之間，俐落的身手抓了江少校的袖口，一個側轉身不費吹灰之力撂倒，完全不把體型差放在眼裡。

　　「隨意破壞的話是很危險的喔！」她不忘用甜美的笑容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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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大叔！」「不要過來！」

　　江少校喊聲制止阿洸的行動，看起來狼狽地爬起身子，怒狠的視線直盯著卓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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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給我讓開……」低沉的話語是警告，但她游刃有餘的笑容彷彿不當一回事。

　　「不好意思，這裡擺放的都是很重要而且危險的物品。我不能隨意讓您橫衝直撞。」

　　「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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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校再度衝上前去，大大揮動右手臂劃出沉重的空氣，但是被卓士官以些微的距離差蹲下閃躲過，進而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使力，給予一記響亮的過肩摔。

　　但那響亮的聲響是江少校硬是用雙腳勉強踩住了地面，反抓住還沒放開的手把卓士官抓來向前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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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再次地，卓士官反將捉了手把江少校連人拉起，迅速的步伐轉了側身，將一手撲向江少校的後背讓他往地板加速倒去，再連人壓上去將手反鎖。

　　盡管江少校再掙扎，卓士官看來輕鬆地把他壓制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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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請不要亂來吧，像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顯得很難堪嗎？」

　　「我讓妳治療我的女兒而不是當成實驗白老鼠！」他使勁所有力氣嘗試站起來，被卓士官一個巧手推拉了手臂，「喀啦！」發出清楚的響聲，讓他慘叫了聲，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回歸原地。

　　「少校，你忘了至今格鬥還沒有贏過我一次嗎？」她那一如往常地微笑這刻像是嘲笑他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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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來回地探望幾回，像是欣賞的風景般愜意，「冷靜下來了嗎？我想說的東西還沒說完呢。」盡管如此，她仍是壓在江少校身上不放。

　　「像你們看到的動物實驗，雖然看似成功，不過僅佔了少數，絕大部份都還是以失敗收場。黏液生物的構造不穩定，或是融合失敗，這些實在卡了我們好些日子。直到一次檢查到江淨泉的數值意外可以吻合，沒想到不僅僅是大成功，連原本的低數值也回歸正常，相當於沒有任何病症存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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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個屁！還我女兒原本的樣子！」江少校怒吼著。

　　「抱歉，這可沒辦法逆推回去喔！」她使了力讓江少校再次發出骨頭的聲響，不在乎他是如何地哀嚎而愜意地起身過來緩緩地走向阿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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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披著天使外貌的惡魔，阿洸渾身發抖地將雙手放在胸前，擺出要對打的姿態。

　　「哎呀，這樣做可沒有任何好處喔。」她笑笑地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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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段距離的她沒注意到背後的江少校極力地不出任何聲音站起身子，直直往培養皿衝過去。

　　她從腰間上拿了東西，像是憑感覺朝一旁筆直地丟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命中了江少校的手臂。

　　那是裝了不知名透明液體的針筒，江少校馬上緊急拔了出來丟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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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用了什麼……」話未完，深沉的昏厥感襲著他的意識，勉強地用四肢剩餘的力氣撐地而不至於倒地。

　　「中了還能夠醒著？真不愧是少校！這已經是相當強力的麻醉藥了，我的話恐怕連幾秒鐘都撐不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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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力讚賞著，但下秒轉頭回來，臉上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阿洸沒注意到在後面的琥空不發一語地坐著，安靜地太過出奇。

　　下秒琥空舉起那亮爪，閃亮的光芒交錯，阿洸被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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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應過來的阿洸見到，不知何時快步過來的卓士官一手抓著琥空粗壯的手臂，而另一手直把針筒打在他的肩背上。

　　就算將藥全數注入，琥空仍張大了獠牙，動用的力氣漸漸地讓她快無法緊握住。

　　她攤開了白袍，從腰間迅速地拿了剩餘的針筒，毫不猶豫地一針再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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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針沒有效果，接著第三針、第四針，直至把身上的針筒用完，琥空的力氣大到逼得卓士官不得不用雙手比拚，但明顯居於劣勢。

　　「麻醉藥沒有效果了？」

　　她明白單純比拚力氣絕對沒有勝算，趁著還有力氣時把琥空拋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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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貓科的琥空在空中轉了幾圈，四肢完美地落地，但像是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會以四腳動物的方式衝撞。

　　在他眼裡看來是一片的血紅，活人都像是穿著武裝而帶著醜陋的面具，隨時會對他不利而緊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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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算了，抗性適應比我想得還快。」她甩去白袍，只剩下身上輕便的軍用綠色內衣，伸展了筋骨彷彿更加地有精力，完全不像是失算的樣子。

　　琥空以獸軀撲向她，她以山壁靠衝撞產生響亮的撞擊聲。這一衝擊不僅她笑地游刃有餘，身軀較小的琥空反倒被撞擊的衝擊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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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放過追加攻擊，一手抓著琥空的衣領準備給予致命的一擊。

　　但琥空反緊緊抓住了手臂，她沒想到他只用剎那的時間便恢復了意識，情急之下只能把琥空撞向地面好讓他再失去能力。

　　琥空發出沉重的一聲哀嚎，在阿洸耳裡聽來深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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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小孩子妳也……」江少校想大聲怒斥，但無奈現在光是維持精神都已經是極限。

　　「哎呀，你還醒著啊。真是頑強。」她繼續披戴著天使的笑顏說著惡魔的鬼話，「也許我應該讓你徹底睡去，這樣你就不用這麼痛苦了，但是這樣做的話就跟我原本期望的事與願違。要是乖乖待在一旁看的話說不定還不用搞到這麼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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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走了琥空又奪走了我女兒，妳還想要怎麼樣？看著我們絕望的表情嗎？」

　　「這話說得難聽了，我只是希望你們親眼見證這偉大的一刻！不僅琥空身上的基因研究有機會成為我們的戰力，江淨泉更是充分實現這一大步的理想！還有阿洸……」

　　被點名的阿洸驚地停下動作，原本他想趁她沒注意到的時候，偷偷把琥空抱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但行跡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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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想保護同伴，但你就算真的能夠帶離這個地方，萬一他發狂起來你有辦法阻止嗎？再說我也不會讓你帶他離開，畢竟他可是我們重要的基因研究來源。」

　　「他會這樣還不是妳們害的！」阿洸怒斥一聲，而後轉為擔憂地看著昏迷不醒的琥空。實在是無法想像開朗活潑的琥空是怎麼受到慘無人道的實驗，他現在的慘況就是自己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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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空的基因研究？」江少校勉強維持意識，納悶道出一句，深怕著結果會像是自己所想的。

　　「我沒說到是嗎？那些你們看到的都是琥空的基因研究演化出來的喔！」

　　琥空、黏液生物，這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組合竟然有關係，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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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洸！別聽她一派胡扯，趕快帶琥空出去就對了！」江少校用盡所有的力氣與意志力，最後趴倒在地奄奄一息。

　　「可是胖大叔要怎麼……」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給我出去就對了！」最後的怒吼聲逼得阿洸一步步把腳向外跨，不斷地回眸期望能夠再待久一點。

　　迫於無奈，阿洸緊咬著悔恨抱著琥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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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們離開，江少校總算能放下一口氣，全身無力地趴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往後會怎麼樣，知道了秘密後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雖然救不回女兒，但至少能夠在這個地方待在一起，或許也是不賴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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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士官沒有追上去，反而是有所意圖的笑容在原地等待。

　　不好的預感再次爬上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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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聲作響，基地震動落下了塵埃，紅色警鈴的警報大響，研究場所瞬間成了紅色閃爍的危險場所。

　　「什麼鬼……這到底什麼狀況？」僅存的意識讓他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吐出的字句都成了軟弱無力。

　　「這下可終於來了。」她的笑容、她的期待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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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到底、到底又做了什麼？本來備受看好的妳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些……」

　　「反正再這樣下去被完全侵略也只是遲早的事，升官什麼的到時也會變成不可能的事。那不如直接反其道而行，讓他們攻打我們，以為自己佔了優勢，但絕對想不到我們還有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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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胸間抽出細長的白笛，得意而自信地吹奏，但是完全聽不出有任何的聲音。

　　此時各處的圓柱培養皿碎裂而液體大量溢出，那些本在沉眠的生物甩了甩頭，睜出那凌人的雙眼，踏下地面開始全速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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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瘋了是不是？我可沒聽說會發生這些狀況！」

　　研究人員中有的嘶喊著，有的試圖控制情況，也有的早就逃之夭夭。

　　黏液生物從實驗場破窗闖入，把看到會動的生物無一不吞噬殆盡。

　　簡直是一場生歷其境的屠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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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洸全力奔跑下撲閃著那些從各處襲來的黏液生物，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冷不防被從天而降的黏液生物遮去了眼前的視線，不管怎麼甩頭都無法甩去這些看似無害的生物。

　　為了不讓懷中的琥空落地而踩著碎步伐邊甩頭增加甩掉的機會，但不僅沒有甩掉，反倒被爬上了腳困住了行動。

　　黏液彼此相疊，把阿洸當做雕像般活活固定住。從腳開始，直到身體，再來是頭部，連說話的空間都被剝奪，最後的掙扎也做不到。

　　意識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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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士官再次吹起了無聲白笛，黏液生物紛紛從阿洸身上啪噠地落下，阿洸的意識逐漸明朗。

　　當他注意到時，那些黏液一致地往深處移動，他馬上跟卓士官做聯想。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琥空大動作地掙脫跟著黏液生物而如同野獸般四腳之姿跑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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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行狀況已經夠糟了，出去可能得面對襲擊而來的敵軍，就算回去也得面對底子不知有多深的卓士官。

　　但為了那救了他的朋友……他決定一路奔回到琥空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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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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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狀況還不錯。」卓士官得意地觀望著現場，所有的生物向她低跪臣服，像是女王般的存在。

　　不用一會琥空也到達，在最外一圈跟其他生物同樣跪了下來。

　　見到琥空親自前來，她甚是滿意地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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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瘋了……」江少校吐著最後的氣息，眼前模糊地快要看不清。

　　「累了就別硬撐了吧，對身體可是不好的。」她吹奏白笛，其一黏液生物把他給包覆起來，連反抗喊聲的機會都沒有。「少校，您的犧牲是不會白費的。」她一手放在胸前表示敬意與哀悼的同時，暗自竊喜的笑容在臉上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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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一聲轟炸聲響及晃動，外面的交戰仍沒有停止。

　　「時間拖得好像也有點久了，去讓他們成為絕佳的糧食吧！」她再次一聲令下吹奏了無聲白笛，生物們踩踏的步伐震動著整個空間，紛紛往外跑去。

　　隨著紛亂的腳步遠去，只留下了背對的琥空在原地看似在觀望，遲遲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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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沒反應？」她再次吹奏了笛子，但不管怎麼弄，琥空始終沒有動作。

　　「明明就是可以獲得更多力量來源的機會……」她氣憤地走向前去，面對面地低頭看著琥空。

　　在那麼的瞬間，身體卻已經被黏液牢牢捉住。那不是來自其他生物，而正是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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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以為這種東西可以完全控制住我。」聲音比琥空還要穩重些，那氣勢宛如要壓倒過一切令人難以呼吸。

　　他緩緩抬起頭，銳利的赤紅雙眼彷彿要劃破一切。2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1sJvV3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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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赤紅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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