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語書榭．故事短篇合集 - 爬爬爬！噁腥無厘頭日常│下篇│結局能逃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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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７）林北該怎麼拉？

　　自從離開我親愛的右腳之後，加上肚子餓發出BPM^１的節奏頻率來推算，應該是又過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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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爬呀爬，看著旁邊的「芭拉公主^２」，牠似乎爬得比我還要快，以為有六隻腳這麼就了不起嗎？根本是欺負我這個右腿──沒了；左腿知覺──沒了、右手還要自己負責拿手電筒，只剩一個嘴巴硬撐著，是把我當成太陽馬戲團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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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真是狠心，狠心真是不分「大小」。只是我都傷成這樣竟然還沒死？也太誇張了吧！這場戲根本比霹靂火^４還歹戲拖棚^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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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意識到，難道作者不讓我死，是有什麼拯救世界末日之類的事情要我完成嗎？還是說我是天公囝仔^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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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你不得不活，只因劇情只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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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唯一很「閒」的左手，塞進嘴裡嘗嘗，真的比鹹魚還鹹……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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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左掌心，是作者故意不讓我的左手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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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對我太好了吧？至少尿急時，右手能拿手電筒照光，左手能派上點用場，不然我一件褲子穿到底，尿髒了可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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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我又不免想起「小號^７」在剛剛終於有說明了，那「大號^８」呢？總不能一直讓我憋著吧？

坐下拉，會壓到自己；趴著拉，會噴到自己；側著拉，會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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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誰能告訴我，到底我要怎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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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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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爬爬、右爬爬、我努力爬，憑著意志力以及一點點對臭豆腐的想念，又「滾」了四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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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眼前越來愈模糊、身體愈來越乏力、連「越、愈」都傻傻分不清楚。就知道我的腦袋有多「空白」。我想，我已經得到一種不治之症，叫作「問作者才知道的病」。

只是這病，有沒有納入健保......？

哎！但就算病了，我還是得努力爬，努力得爬……

但我還在爬，還在努力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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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腦中就想起蝸牛，你要問我剛才不是說腦袋一片空白，那怎麼還能想到蝸牛，我想到的是白化^９後的白玉蝸牛，一片白，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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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厚厚的重殼，連腳都沒有的牠，也是那麼努力爬著。牠雖小，但牠是最勇敢的，因為牠不曾「後退半步」¹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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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忽然一亮，不知道能不能叫這隻白化蝸牛來替我擔任主角的位置，好讓我能退出這場爛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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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當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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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牠緩緩蠕動身體拚命的樣子，我又覺得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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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把牠給吃了。」

讓牠早登極樂世界¹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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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滑滑的、QQ的，味道還帶點「自然風味」，如果再來點米酒，那可就道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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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完這道沒有燒酒的無燒酒蝸後，我翻了身想稍微「翹腳」休息一下。然後，我又忘記我沒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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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口袋裡啪啦啦掉出一張照片，我趴在地上望向那張照片，照片不知道為什麼黏 T T ¹²的，而且還皺巴巴已經由泛黃變白，我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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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最近都東南風天，濕氣太重了¹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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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照片，我不禁落下男兒淚，接著舔起流下的淚水。別誤會，我不是有怪僻，而是這種時機，連眼淚都是重要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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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錢美女的笑容，又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差點讓我誤以為她在和「湯姆剋滷獅¹⁴」合照，我突然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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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只會死人，還不如在家裡打……你知道的，還能增產報國、促進經濟繁榮，再次開啟工業革……

NG重來一次──

「人業」革命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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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長得太漂亮，我看著看著不由得伸出左手往下……啊不對！是往上輕輕用我那混著鮮血和泥垢的手指，摸了摸照片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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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在「二拇弟」的觸碰下，彷彿變得哀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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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如果我沒辦法出去，她會變成照片中那副悲傷的樣子。不行，我不想看到那樣的她，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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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咆哮，一邊流淚。還要忙著用舌尖舔拭眼淚，感覺真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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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間摸到地上有一灘清水，用「光劍」照亮一看，水面倒映出我的臉龐。滿臉雜亂鬍鬚，有幾根還混著不知道是哪次不熟練吃「小嘰嘰」殘留下的血漬，嘴角甚至還黏著牠的一根嘰嘰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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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淚流滿面，模樣狼狽到極點。曾幾何時，我是那種隨便拍張自拍照放上社群不到一分鐘就破千萬個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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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休息一下喘口氣，上一句都沒標逗點，真是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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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正題，有時露出半顆痘痘自拍，留言都會爆掉，但我沒那麼自戀，至少也會自拍個耳朵，好歹也有個幾百萬瀏覽次數，而且還是單邊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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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誰還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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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地上的那灘水照出我的模樣時，要不是邋遢的有點帥，我還以為那灘水是自帶美肌濾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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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電筒放在一旁，用左手舀了幾口清水喝下，再潑向自己的臉上，冰涼的水，瞬間沖掉我所有的疲憊。我重整精神，我相信現在給我一把刮鬍刀，不求自動，手動的刮鬍刀也行，我絕對能找回那個一分鐘破千萬點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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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這裡能上網，我一定用我的手機自拍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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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現在才想起我有帶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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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又放飯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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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應該想不出什麼幹話劇情，只能用手機來結尾了嗎？

演得有點累，早在上一集我的精神都快出走了！

我終於能「殺青」了！不知道有沒有慶功宴？

（「謎之聲音：「想太多，對了，作者叫我把這支轉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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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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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部分資料來源：網路）

1. 「BPM」含意有很多種，這裡指的是「Beats Per Minute」音樂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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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芭拉公主」是《小蟻雄兵》裡面的一位女角，該片是一部美國動畫片，由夢工廠拍攝於1998年，是夢工廠製作的第一部動畫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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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太陽馬戲團」成立於1984年，由吉・拉利伯特（Guy Laliberté）在加拿大魁北克創立，主要是以不使用動物、融合雜技、舞蹈和劇場藝術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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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霹靂火」由三立電視於1998年製作並播出的台灣八點檔警匪劇。經典台詞是「我若是不爽，我會送你一桶汽油和一枝番仔火」，這句台詞甚至成為當年國文考題的記憶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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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歹戲拖棚」形容戲劇或事情拖得太久、沒完沒了，常用來諷刺本土八點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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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號」通常如廁時，意指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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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號」通常如廁時，意指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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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天公囝仔」台語意為「老天爺的孩子」，通常指命運特別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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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白化」是動物因缺少色素，皮毛或皮膚變白的現象，一些白化的昆蟲，價格反而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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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大部分的昆蟲不會倒退著走，但有些昆蟲在特定情況下，例如受到驚嚇或在狹窄空間移動時，會出現短暫的後退動作，例如螞蟻、螳螂或蟑螂等，但蝸牛本身是不會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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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極樂世界」佛教的三寶佛之一，阿彌陀佛所教化的淨土，也叫西方淨土。人死後若誠心念佛，能往生那裡，享受無痛苦、永安樂，最終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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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黏 T T 」意指很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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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應該是最近都南風天，濕氣太重了」出自周星馳電影《唐伯虎點秋香》，唐伯虎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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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湯姆剋滷獅」意指湯姆特魯斯，一名美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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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８）林北有「3310」

　　真是天降神雞……是天降神「機」才對，肚子餓到只想吃雞，結果嘴快說錯，拿到這支手機就像抽到SSR，立刻開機、解鎖、準備自拍……7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8b1shr2y
「啊靠……左邊，怎麼不能拍？」我仔細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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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0^１神機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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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忘記這隻手機沒有鏡頭，那是要怎麼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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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支當年稱作「神機」，還有一句口號叫什麼Connecting People，中文好像是「連結你我」。「連」拍個照都不行，是想連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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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都幾百年過去了還拿來送人？要送也不送「蘋果」之類的，只會送我「過期品」，害我沒辦法比個「YA」拍照，就只能手癢玩了一下「貪食蛇」^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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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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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手上多了一顆蘋果，我順勢咬下一口，好酸！酸到我都快變成「酸梅超人」^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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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又不是要這種「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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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我特地去跟公主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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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哪一家？是林森北路^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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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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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怎麼忽然一陣暈眩，該不會是「毒──蘋──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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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現在好快樂，飄飄欲仙。原來是「毒──品──果──」，好險我吃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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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吸毒是不好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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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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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要勇敢向毒說不^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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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右邊，不想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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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出現3310的關係，才想起身上也有帶著手機，而且還是觸控手機，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撥打求救電話，還好軍方的緊急熱線，即使在月球也能撥通，上次我才和「腸鵝」聊了一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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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發現手機螢幕是暗的，待在洞裡這麼多天，手機開著沒電也是正常，但我還是嘗試按下開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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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螢幕發出來的光，就如同佛祖賜給我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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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亮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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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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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錯號了啦！都是腦袋慣性的關係，養成一撥號就不由得按了最熟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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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剛才聽到話筒裡傳來：「歡迎來到初戀語音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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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聲音很香，但這部又不是走情慾路線，所以只好忍痛先掛斷，只能等我「下班」再偷偷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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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認真了！我放下右手上的手電筒，因為需要用上那隻每秒千次、長滿老繭，訓練有素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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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這一次、這一秒、這一……想不出來了，總之每個按鍵都關乎生死，我的手指動作之快，只要一個錯誤，就會多耗掉0.00001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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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那你先前那堆廢話，不就都浪費一堆時間？直接拿出手機求救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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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要是沒有那堆廢話，那前八集是怎麼堆出來的？而且一開始就拿出手機，那不就像劣人的小J一樣，一開始不去找他爸爸，故事不就秒變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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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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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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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你剛說八，是七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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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面說了66個字含標點符號，結果你只注意到其中1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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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空氣在對話，說到頭都痛起來，所以又浪費了一些時間。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尤其是三中娘娘，非常賣力又神速的動作，連「加疼老鷹」⁷都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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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三中娘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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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說每一集都要追嘛，自己去看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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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你都以『秒』來形容你的手指，那剛才說了那麼多話，應該都過去幾分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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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籃高手的木目投個三分球，在那短短幾秒間都能演上一集了，我打個電話有好幾個數字要按，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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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你剛才說了劣人和冠籃高手，依照這部故事的風格，不是應該用暗喻的方式留給註釋嗎？例如一個玩籃球的四眼田雞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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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又不懂了，作者偷跟我說牠稿子都寫好了，只是上傳前都習慣再檢查一遍，現在是手癢才又加戲，牠說懶得重新調整註釋。你都不知道牠有多辛苦，只要多安插一個註釋，數字全部都得重新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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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這一集話怎麼這麼多，該不會是快完結篇，你怕沒機會再出現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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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沒機會出現的應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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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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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你再一直跟我對話加戲，這一集可能要分成兩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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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問你，為什麼我沒有機會再出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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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忽然一道神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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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最後兩個按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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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浮出這段話僅僅發生在0.000000001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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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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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面的解說，浪費那麼多口水，還打了那麼多字，痾……打字不歸我管，重點是重要的七和八的按鍵，居！然！接！觸！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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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說出的話竟然出現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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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唷唷唷，原來如此，作者偷偷叫我跟看不到「彩虹」的讀者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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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彩虹不是讀者眼睛哪裡有問題，也不用急著掛眼科，都怪平台本身還在使用「黑白電視」，所以只看到黑白文字，而有些平台都進化成「彩色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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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喔喔，又有讀者反應說「居然接觸不良啊」的接，不是正統yellow，還不是為了怕讀者看不清楚，真正的黃色那麼淺色又亮，我這是體貼，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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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別管這些了，看我努力點著手機比較重要，不然戲都拉不回來、重來、再按、再重來、再按、再再重來、再再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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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嘗試數萬次，點到右手都快升天見佛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左手沒拿著琴槌^８敲打木魚，發出「叩叩叩」的聲音來幫右手助念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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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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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又對手機嘗試其他功能，自拍、上網、錄音、記錄甚至是去「Ｄ槽」^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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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手機哪來的Ｄ槽？是點開那個「增產報國」的資料夾，結果裡面全是「馬賽克」¹⁰，我差點以為自己下載的是「俄羅斯方塊進行曲」¹¹的謎片，每一個方塊還能拼成一整支謎片¹²的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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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點開「山洞受難記」的小遊戲，發現是正常可以玩的，但我現在不就在親身體驗了，那還玩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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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默默把這支只剩99%電量，卻毫無用處的破手機收回腰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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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前方……不，我根本不知道哪邊是前方，只是又繼續挑戰奧林匹克¹³沒有的項目「爬爬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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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往後一看，赫然發現地上一整條血跡，從屁股腿延伸到無窮無邊的「宇宙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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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長痔瘡的血，而是右腿拖出的血痕。那畫面怎麼說呢，有點像張大千¹⁴失戀之後，拿著鮮血當墨水在隨手亂揮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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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我沒帶相機，手機也損壞，否則拍下來也能算是一件「山洞爬行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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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幸好沒帶。不然還真有可能為了拍出好作品，硬是把屁股往地上一蹭再蹭，假如多蹭三圈出個漩渦構圖，還能取名《林北咖稱軌跡之求生之旅》。說不定能得個「諾貝爾¹⁵勵志文學獎項」，相反的，假如「畫」到沒力，那不只是屁股為藝術犧牲，是我整個人都要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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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痴痴地欣賞這件「藝術作品」，看了足足三小時才想起我好像該繼續當回「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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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回蝸牛，我腦中又浮現一隻蝸牛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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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地上，又有，一隻，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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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心「不忍」，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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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卡──提早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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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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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原來如此，不小心話太多，硬生生被拆成兩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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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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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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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作者又改變心意，不拆成兩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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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趴回地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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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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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上，努力爬、努力爬、我努力地爬，又爬了十八天左右。這段時間假如感到寂寞，就拿出那張被我「弄」得不成樣的照片，對照片中的錢美女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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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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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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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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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連接詞」¹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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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也就只能超渡一些「小朋友」，也不知道爬的方向到底對不對，只知道留在原地一定是錯誤的選擇，而且，我也不想當個「躺平¹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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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電視、廣播常在講的，遇到災難要原地等待救援；遇到災難要使用指南針；遇到災難要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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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把那些人丟到我旁邊，看你們真的遇到時會怎麼樣？

真會遇上災難不是你們這些嘴上說說的人，還不都嘛是我們這些鐵齒的人才會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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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災難保持冷靜？當你沒有雙腳能走路，看你能多冷靜！光一隻「喀喀強」飛到你的臉上，我看你都嚇個半死了吧！還是說你敢讓你的嘴巴嘗試「一口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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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要冷靜，我看只有落難地點的死人，才會「冷」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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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東爬爬，西爬爬，都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在這樣下去地球又少了一位帥氣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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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地上不小心又完成一副「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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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流出的血都能夠給殭屍當一年份的「營養午餐」了。竟然還不會失血過多而亡，而且還能說幹話說了好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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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之聲音：「想太多，對了，作者叫我把這支轉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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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和上一集說同樣的話？還是說印刷錯誤？重複印到上一集去了？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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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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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支全新的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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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拆開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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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毛筆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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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作者說要去趕別篇，叫你自己寫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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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隻毛筆給我，不給我墨水，是要叫我寫血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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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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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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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部分資料來源：網路）

1. 「3310」Nokia 3310是一款由Nokia於2000年10月31日推出的GSM900/1800雙頻行動電話，傳聞是當年最防摔耐操的「不死神機」，口號是Connecting People，中文大意為「連結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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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貪食蛇」是一款手機內建的小遊戲，最早出現在Nokia的手機上。玩家要控制一條蛇吃掉畫面上的點數，蛇身會越變越長，不能撞到自己或牆壁，是早期許多手機內建的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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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酸梅超人」由日本著名漫畫家「鳥山明」（1955－2024），他所畫的一部自1980年開始連載的搞笑動漫「怪博士語機器娃娃」裡的一名角色，他的口頭禪是「吃了酸梅變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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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林森北路」位於台北市中山區和中正區，是一條南北向道路。是台北知名的夜生活街區，因聚集許多酒店、酒吧與娛樂場所而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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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要勇敢向毒說不」台灣常見的反毒宣導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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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204」並非指軍方的緊急求助專線，而是指台灣早期的「情色語音專線」。這類專線號碼在90年代曾經流行，只要撥打特定號碼（例如開頭為02的市話區碼後接上特定編碼如0204），就可以收聽語音聊天、情色話語等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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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加疼老鷹」意指日本人氣AV男優「加藤鷹」，外號「性愛帝王」，右手更是有「金手指」及「神之手」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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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琴槌」佛教儀式中敲打木魚所用的小槌子，常用於誦經時與木魚搭配發出節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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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槽」是電腦中的分割硬碟空間名稱（通常為資料儲存區），在網路用語中常被用來暗指放置秘密或羞羞影片的地方，是一種自嘲式幽默的代表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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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馬賽克」這裡指的是一種用於遮蔽畫面隱私或限制內容的視覺處理方式，常出現在限制級影片或不宜畫面中，使影像變得模糊以達到遮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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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俄羅斯方塊進行曲」一首著名的電子遊戲音樂，原名叫《Korobeiniki》（俄羅斯民謠），因為被用作經典遊戲《俄羅斯方塊》（Tetris）的背景音樂而廣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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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謎片」意指成人色情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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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奧林匹克」簡稱「奧運」，源自古希臘，現代奧運於1896年在希臘雅典首次舉辦。是一項全球性綜合運動會，每四年舉行一次，分為夏季與冬季，由來自世界各地的運動員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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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張大千」中國近現代著名的國畫大師（1899－1983），也是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藝術家之一。擅長山水與人物畫，並在潑墨潑彩畫法上有極高成就，被譽為「東方畢卡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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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諾貝爾」是瑞典著名發明家，發明炸藥後設立了諾貝爾獎，主要在獎勵對和平、文學、物理、化學、生醫等領域有傑出貢獻的人士，是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國際獎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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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連接詞」這裡意指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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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躺平」網路用語，意指放棄努力、不再追求傳統意義上的成功。就是什麼都不想拚了，乾脆「躺著不動」，是一種消極但自我保護的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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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９）林北差不多要死了

　　在小小的山洞裡，爬呀爬呀爬！🎼🎶

吃小小的喀喀，撇大大的花！🎤🎺🎶♬

在大大的石頭邊，割呀割呀割！🎧🎹♬🎺🎶

在特別大的洞窟裡，爬呀爬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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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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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唱起先前流行的「挖呀挖呀挖¹」，就這樣又晃了十二天，眼皮漸重，重到像被黏了「三秒膠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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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賞了自己幾個巴掌，「啪啪啪啪　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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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奏，連Tupac Shakur^２聽了都會誇讚拍子打的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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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娘胎出生，從沒想過自己會賞自己巴掌，別人都是「賞」自己獎勵，只有我最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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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其實我也算是賞自己「獎勵」。怕意志力真的不夠，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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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有王子來親我，或許還有機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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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靠自己好了，多虧幾個巴掌讓我精神多了。原來我的「右手」不只有一個功能，雖然時機點不同，卻都在最需要它時會出來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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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爬，累了就休息，休息夠了又爬，一直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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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根本是山洞版的跑跑卡丁車^３。忘記加上「窮人版」三個大字，因為沒卡丁、沒道具、沒隊友，只有肚子「空空如也」的氣音在當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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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陣子都沒看到「食物」出現，讓我懷疑洞裡是不是「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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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愛的錢美女呢？別再躲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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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壞我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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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別靠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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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時已經餓到出現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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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衣衣^４，親一個嘛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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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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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這屁，像是屏東的海風混著巴黎香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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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連幻聽都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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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意識到，我已經不是普通的餓，而是餓到出現「高級幻聽那卡西套餐附幻覺AV女優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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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再「幻」路還是得爬，我好歹都領了「演出費」，作者喊卡前，我連喘氣都得演得敬業，因為這是責任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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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幻到撞牆，幻到出現「山上呦呀^５」對我喔嗨喲！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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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完全沒有食物，我的「光劍」照來照去，都不見食物的身影，哪怕是個跑錯棚的小螞蟻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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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到連「聲音」都沒了，難不成就要在這裡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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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餓死，那不如掏出萬能的──右手，讓自己在快樂中自宮……是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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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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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準備在「絕情谷」看金庸小說看到孤獨終老，順便用右手練成九陽神功^６的腳本時，前方終於傳來「嘰嘰」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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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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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就像是在遊覽車上憋了一小時的尿，終於到休息站解脫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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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又在幻聽，不然那些叫聲絕對比之前的都清楚響亮，我馬上舉起手電筒往聲音處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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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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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沒把我嚇死，一堆「小嘰嘰」正齊聚一堂開同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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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正在啃食一團不明物體，有些甚至爬上去來回亂竄，原來這群傢伙全跑來這裡，難怪我前幾天像遊民撿回收一樣，找半天都找不到半根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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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是瞧見吃到飽的Buffet了，但我就像是個在排隊的客人。別忘記我沒法用走的，等爬到目標，「小嘰嘰」自己都不知道飽上幾頓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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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期間，我簡直像在看Discovery ^７頻道的老鼠紀錄片。隨後花了五天左右，才爬到那個不明物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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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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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差點沒「跪」下磕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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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具士兵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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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形來看早已無法辨認樣貌，不過他身旁地上落著一頂軍帽，上面貼著一張美樂蒂的貼紙，有這麼貴重的貼紙，應該是那位生等過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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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為了防止自己哪天落難，才特地貼上這麼一張可愛的貼紙，好讓別人能認出身分。我真是佩服他的遠見，改天我也貼個自己的頭貼試看看，只是這樣會不會像某個甕裡外面貼的自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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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才明白，那時投降的只有一位士兵。沒生過等的那位士兵反而聰明，不然我的眼前可能會多看到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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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場來判斷，我猜這名士兵大概也是被落石砸中喪命的。只不過他比較倒霉，被直接砸中頭部，當場暴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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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角度來說，就算他再怎麼升等，沒有「主角光環」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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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的距離還不夠近，只能目視觀察屍體，因為要我的右手能完全摸碰到他的小腳，可能還要數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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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頭就像一顆從高處墜地的黑色西瓜，「啪地一聲！」爛得一塌糊塗，再看看屍體發黑和腐敗程度，應該死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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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心裡竟然湧上一種說不出的「不忍」。根據每次出現這個字詞時，好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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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良心沒死，錯了一次，就不可能還會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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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問，那怎麼還吃了好幾隻「小嘰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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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為善不欲人知。第一隻吃完我就深深懺悔，還被牠托夢說牠一個人在陰間很孤單，拜託我多找幾個同伴陪牠一起玩，所以我才會勉為其難再下手，這不是貪吃這是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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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又想問，那「喀喀強」和「波滋巧克力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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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只能說，為善不「遇」人知……道^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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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球」在看著那具的屍體，心中的那點微不足道的「為善不欲人知」的念頭又冒出來，於是想幫他埋了，但我根本沒法抱起他下葬，只好放棄轉職成「愛心義工」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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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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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老早就餓到胃在唱「忐忑」，看著滿地「小嘰嘰」讓我垂涎三尺，本想好好大吃一頓，結果連一隻都碰不到，就更別說抓了。假如山洞有視力檢查表，我一定是近視破千、散光加九九乘法表^９乘以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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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亂抓試了好幾次還是徒勞無功，照這樣下去我會餓死的。我轉頭看向那具早已腐敗多時的屍體，終於已經爬到他的面前了，雖然前幾句還在說要花上很多天才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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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於心「不忍」，緩緩伸出左手。可是當手靠近時，竟然顫抖地像剛喝完十八瓶特濃咖啡再加上十八瓶保利達B，最後在喝上一瓶山寨8天¹⁰啤酒，雖然啤酒少了前面1的數字，但喝起來味道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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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子彈我不怕，砲彈也不怕，未來的老婆……這個先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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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我竟然怕一團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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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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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看到食物太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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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心裡那個已經快退休的天使，突然回鍋上班出來阻止我，叫我別這麼狠心吃腐肉？

刪刪刪刪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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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堆自言自語的話語，已經隨著作者刪除一堆限制級噁心部分，讓我現在很飽，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視力瞬間變成噗拎噗拎的HD¹¹高畫質加上一億五千萬高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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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臨走前，是臨「爬」前才對，又不禁回過頭，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值錢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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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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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一塊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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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裡空氣那麼差，我正好需要補補「肺」，嗯，不過還是不值錢。

再掏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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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好像是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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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心腸還不錯，這東西不太需要，於是哪裡來，就哪裡放回去，接著繼續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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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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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部分資料來源：網路）

1.三秒膠又稱瞬間膠，是由美國發明家哈利·庫弗任職於柯達公司時所發明，在1958年量產上市，具有黏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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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upac Shaku又稱2Pac，是美國著名的饒舌歌手、演員和社會活動家，生於1971年，1996年逝世。他以深刻的歌詞和強烈的社會意識聞名，是一位被認為是嘻哈音樂史上最有影響力的藝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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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跑跑卡丁車」是韓國Nexon公司出品的一款休閒類賽車競速線上遊戲。2004年6月1日開始發行.

4. 上原亞衣：日本前AV女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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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山上呦呀：意指三上悠亞，日本前AV女優、前SKE48Team S及前惠比壽麝香葡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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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九陽神功：金庸筆下的《倚天屠龍記》，裡面的一招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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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Discovery道是一個專注於科學、自然、探索、動物和歷史的有線電視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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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唉……我只能說，為善不「遇」人知……道：這裡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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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九乘法表的發明者並沒有明確的記錄。九九乘法表是幫助學習1到9的數字相乘的表格，讓你快速記住乘法結果，是學習乘法的基礎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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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HD是英文 High Definition的縮寫，意思是「高解析度」或「高畫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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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林北收工（完）

　　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要做三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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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辦個《林北爬行藝術攝影展》，展示我一路「拖」出來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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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開一家《嘰嘰喀喀林北野味料理館》，菜單上每一道菜都會寫上：「牠託夢說想要有伴，麻煩大家多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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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出一本《林北爬呀爬》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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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找回那段遺失的「三重奏」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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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遺憾的第四條，沒有錄音設備，除非哪天回來再被砸一次。當然，不會是我被砸。我會找「鄰」時演員來擔綱重要一角，自己委屈點躲在旁邊當「錄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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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言自語說著說著，來到下一張「地圖」，很少見到這麼清楚「場景分歧」的地方，以往作者都懶得描寫場景，反正都一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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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牠從頭到尾連山洞長怎麼樣都沒寫，大概覺得光我碎碎念就夠撐一篇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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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他媽……媽媽有夠辛苦，從頭Hold到尾，身兼主角、旁白、藝術家、食客和探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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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啊不是我要說，錢美女是未來的老婆，別人累我還能裝沒事，她辛苦我心都跟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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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等就死了」，他真不夠意思，身為我的上司還出場一下子就領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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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根據電影邏輯，遇到不同場景或是要面臨不同抉擇，這不是代表要嘛升級，要嘛領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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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也算是個黑色幽默，理論上我應該不會死得太難看，除非作者突然懶得寫，直接一顆落石砸死我草草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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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可能那顆石頭砸得剛剛好，壓住我整整五百年，到那時又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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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講這麼多，作者還沒寫出場景有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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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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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終於良心發現，要認真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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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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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加上六個小小點解決，「顏色」或「粗體」點綴都沒有？要不是教育部有規定要六個點點，我還怕牠只用一個就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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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得要死，結果你宇宙超級無敵簡單代過，「兩條路」三個字，這麼簡單都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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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那你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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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我還在乖乖當個演員就好，怕牠一鍵把我刪除，到時想自言自語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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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岔口，我連選擇的想法都懶，反正看這部故事劇情走向，似乎快上結局了，雖然故事的高潮好像還沒開始，作者就想收工。但人生不過如此，就像一部沒有高潮的劇，卻偶爾夾帶幾場不平凡的戲，整個過程只有一場場咀嚼著爛肉的戲碼；以及拖著遍地的血漬與傷痕；還有一堆堆虛幻又荒唐的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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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是這些瑣碎，拼湊出我曾經活過的痕跡，結局或許只有短短一瞬間，但那漫長的過程，才是我真正存在過的證明。

　　~~都到最後了，難得給我正經說上一回。~~

　　不過牠應該寫不出什麼花樣來了。你看，這個篇章到現在連個註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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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趕緊隨便挑一處鑽進去，別再二選一、拖拖拉拉，反正也快「殺青」了。

不過作者也真不貼心，乾脆寫個辦法讓我能站起來走路，這樣我也輕鬆點，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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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微風從我面前吹來，簡直像天堂門口透出來的聖風，我向那股風吹來的路口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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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終於出現一道微弱光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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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就是出口，但有沒有可能作者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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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進去一看，才發現那裡正是我右腳曾被壓在巨石底下的地方，然後又要從頭上演八集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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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繼續腦補……我抬頭一看，發現巨石上居然貼著一張小紙條，就像飲料瓶蓋獎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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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謝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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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我可能會選擇乖乖原地被砸個澈底稀巴爛，直接讓故事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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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這種爛劇情應該不太可能，但這一部不就是從頭爛到現在的爛上加爛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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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個故事從頭到尾幾乎全是一個人在瘋狂自言自語，連旁白都得自己補上，甚至連「燈光」也要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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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到了，會不會像某些電影男主角，演到最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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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不管啦！反正再猜下去，作者都要「字」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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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聽到前方有聲音，不知道是敵軍還是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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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全力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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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狼低哩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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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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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友唷───緊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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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啦───！來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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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的回音實在太響了，你看破折號有多長就能體會到。果然如我預料，喊我國軍方「特級私密語言」，就能事先知道是哪方，因為敵軍一定聽不懂我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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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那假如是敵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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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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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請放心，我會苦苦哀求作者，叫牠寫幾顆巨石把他們砸個稀巴爛，或是叫「小嘰嘰」去咬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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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是喊出求救的幾句話，就已經耗光我在山洞裡同等四次「生理需求」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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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多說了，這種劇情接下來通常就是該由主角昏倒的時刻，因為這樣比較好銜接場景，我身為國產老電影迷加上資深老演員，當然得配合演出，於是我非常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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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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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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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睡的姿勢不好，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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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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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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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躺在「沒有這個軍」的軍方醫院病床上。你看吧，自動暈倒多好銜接場景，還能省去作者寫一堆密密麻麻搶救我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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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腳在昏睡期間被院方截肢，不幸的是連左腳也遭截肢，不是醫生手滑截錯肢，是我吃太多生肉引來一堆寄生蟲在體內開「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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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兩隻都截掉才保住性命，其他器官多少也出現狀況。不過無論我的身體變得如何，當我醒來是躺在「沒有這個軍」的醫院中；而不是在「就是打泥國」的刑牢裡，對我來說這已經是很慶幸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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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忍不住正經地問醫生，「醫生，所以說我下體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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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廢了兩隻，第三隻還能搖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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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心想：「看樣子作者還算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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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深愛的女人──錢美女，她從門外走進來，眼眶泛淚地深情凝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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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虧妳給的照片，讓我下面……啊是腦袋，讓我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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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真是令我太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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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著淚水，含情脈脈地說：~~「你這樣子應該算傷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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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的某年、某月、某天、某日、某時、某分、某秒……幫我把年字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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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農民曆上寫著是個出山的好日子。不是想像的那種「出山」，誰叫醫院蓋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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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天、某日、某時、某分、某秒……幫我把年、月和天都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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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著輪椅與錢美女在漠厚丘峽谷前，再次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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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照片，除了我多了台輪椅，畫面跟我用來懷念的那張幾乎沒差別，一樣的峽谷，一樣的人，只是，這次的照片多了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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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是靈異照片啦！是我老婆肚子裡的「租客」，目前已經入住八個月，預計下個月就要退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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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音：「我終於能準備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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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又關你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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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果真如當初所想的，開直播、上節目、出書…….

整個忙到爆炸，至於我在山洞裡到底待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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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出這種麻煩設定牠才懶得算、懶得寫，乾脆直接跳過，因此這算是本故事最詭異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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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了說，比這件事更謎團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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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根本沒描寫我怎麼上大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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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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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爬爬！噁腥無厘頭日常│下篇│結局能逃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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