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野兔獵季 / 野兔知識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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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輕風的吹拂，神谷緩緩睜開雙眼的望去，眼前是湛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正緩緩飄在上的點綴著。自己應該是睡在一個很高的地方，雖然之前也有這樣仰望藍天的時候，但這次明顯離天空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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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放鬆的舒適感讓他在不久後打算再次閉上眼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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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過來就別再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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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然後維持著躺著的姿勢轉頭望去，坐在一旁金髮的人正一臉不爽的望著他，一手撐在膝蓋上的姿勢像極了流氓，而那異樣的衣著搭上不同的講話態度，他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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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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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命大，要不是我硬收了一半掉加上你的身分特殊，不然你早就人頭落地的『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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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著眼的一臉無辜，雖有試著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而一想起之前夢裡的事，他頓時慌張的望向四周去尋找著那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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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他就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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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不爽的一手撐頭，然後用眼神示意他往自己身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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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的望去，位在交疊的雙手下，一隻潔白的兔子正縮成一團的熟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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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麼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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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下去之後，他就用了全部的力量把時間倒轉了，所以現在就那副蠢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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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時間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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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是傷口回復了一些，精神上似乎沒什麼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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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楞楞的聽著，接著察覺到脖子上被綁了什麼東西，一旁的國王見他想提起手的模樣便再次淡然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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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緞帶就是刀傷的位置，是他給你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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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無奈的苦笑，然後把視線再次放回兔子上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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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還能回到以前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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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告訴你，但是原則上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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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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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說了這裡就是你的心啊，怎麼？還沒搞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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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回望，手裡毛茸茸動物則似乎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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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這裡是你的『心』，所有東西、所有人都是在反應出你所想的，兔子那愚蠢的心態你到現在還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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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響亮的斥責讓手裡的感覺突然強烈了起來，反射性往自己的雙手望去後發現，白色的兔子已完全醒過來的盯著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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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互望，兔子用力把他的手頂開，硬擠出來後頭上那對耳朵便有力的立在上，接著往前小跳的落在他胸口上，不時抽動的鼻子帶動著鬍鬚輕輕掃過他的臉頰，小小的手掌就這樣輕觸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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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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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盯著他看，接著貼近的不停用鼻子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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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了……真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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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苦笑邊勉強移動自己的手，輕撫著胸口上的兔子，而對方則稍稍靜下來後瞇著眼的享受著他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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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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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了一陣後，兔子再次貼近一些的輕蹭，不斷撒嬌的模樣讓他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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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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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國王再次出聲的表示了他的不滿，不過當他順著聲音望去時，對方卻是不說話的望著遠方，嚴肅的臉上則稍稍顯出了些許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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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想到兔子跟國王的關係，心裡不免就感到自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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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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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真是的，一直給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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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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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那一臉歉意，國王雖覺得不爽卻沒再說什麼責備的話，僅是依舊擺著臭臉的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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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著實讓他苦笑了一陣，不過這時身上的兔子卻動作轉慢的靜了下來，再次望去才發現，對方竟趴在他身上再次睡去，鼻子還貼在他的側頸子上，平穩的呼吸讓毛茸茸的身體輕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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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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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再睡一陣子應該就可以變回來了。」明顯語氣轉柔，一旁的國王望著遠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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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輕撫著身上的兔子，接著沉默幾秒後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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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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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敬詞讓對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的不耐煩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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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用謝，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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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因為兔子D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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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斷外還被說中，國王頓時直皺眉頭的轉過來回瞪，但他卻依舊面帶笑容的輕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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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跟你道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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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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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是講話很不客氣，但其實都是為了他好，對吧？所以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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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狐疑的盯著他看，似是在懷疑他這樣說是不是有什麼企圖，但在確認他是真心的之後便著實嘆了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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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對你這種人真的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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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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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無奈的口氣讓他頓時笑了起來，因為不管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或是關心的人不同，對方都是一樣的個性，這種既熟悉又有些差異的感覺令他覺得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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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你似乎已經想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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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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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國王頓時回望，然後難得的對他勾起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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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嗎？現在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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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伸過來的手，他猶豫一下後一手輕抱著兔子，另一手伸去的借對方的拉力讓自己坐起，只是才剛被目前的高度給弄愣，下一秒印入眼前的景色則是異常壯麗的讓他直接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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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下方整片的翠綠配上屋子那五顏六色的點綴，以及接近地平線似極光且不斷變化的光痕，整個仙境看上去如萬花筒般的異常夢幻，而且因為他們是位在整個仙境的最高處，所以視覺上就更讓人覺得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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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了好一陣，接著不自覺的望向自身周圍，雖然是位在樹頂，但壓在身下的卻不是綠色的樹葉，而是滿滿的黑色玫瑰，而跟城堡那所不同的是，這些玫瑰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壓迫感，且還像是磨過的黑曜岩一樣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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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幾秒後的伸手輕觸，然後不確定的向旁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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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用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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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們會在樹頂可是你的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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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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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見他這反應則是挑眉的回望後有些不耐煩的慵懶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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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底下的這棵樹是從你倒下的地方突然長起的啊，不過這些玫瑰應該是因為我的關係才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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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的出來，因為是黑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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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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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好奇而已。」瞬間想起原本的故事情節，那個不是紅色玫瑰就決定把對方砍頭的女王，讓他趕緊裝沒事的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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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著笑瞇瞇的他，國王則沒再追問什麼的直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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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反正現在看似都平靜下來了，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什麼。」國王邊說邊緩緩站起身「至於那傢伙……就暫時讓你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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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望著對方往前走的動作，差幾步就會直接掉下去的模樣讓他忍不住驚呼。但對方沒有回頭，僅是背對著他的沉著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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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會再看到我的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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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瞬間吹起的強風翻動著對方身後的暗色披風，才一眨眼對方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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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則是愣了許久後才頓時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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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國王他要怎麼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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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處在哭笑不得的狀態，他無奈的望著睡在身上的兔子後勾起微笑「等你醒過來再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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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耳朵稍稍動了一下，然後再次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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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撫著對方的耳朵，接著再次抬頭的欣賞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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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微風的吹撫，他閉上眼的回想著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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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裡的『小野』總是時遠時近，現實的對方也是同樣如此，而自己則是不管在哪都走的跌跌撞撞，著實讓他覺得有些可笑，只是這樣多次進出後也算是確認，現實中的感情變化基本上都會牽動到整個仙境，且不管順序前後都幾乎會發生差不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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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他似乎有些了解國王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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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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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那段時間所承受的痛苦，然後再望向眼前的景色，不自覺的認為這一切都值得後，他輕勾起嘴角的笑了。1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5F3Iw0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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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他們很有默契的會在最後的工作結束後去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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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會選比較晚的時間相會，但他還是會擔心是不是真的每天都要這樣，畢竟多次出現在小野練舞的地方，就算不會遇到熟人也還是會被其他人看到，所以每次過去都會顯得戰戰兢兢，只是就算這樣他也沒開口提，僅是默默承受的等待將到的相處時刻，直到幾天後小野察覺到他的不安，才換成是在休息室裡等，雖沒差多少但至少不用站在一旁讓那麼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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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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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呼喚，小野頓時轉過身的面對朝他走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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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導演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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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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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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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然其來的詭異問題，他有些遲疑的回答，但這時對方卻什麼都沒說的直盯著他看，好一陣後才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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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事啦～只是覺得你最近有比較自然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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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然一點……是說之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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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之前是演的不錯，只是總少了一些東西，現在這樣的話好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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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我倒是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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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微的不同喔～至少是柔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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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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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笑笑的回望，然後稍稍往前傾的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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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交女朋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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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愣愣的眨眼後跟著小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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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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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嗎～」說完便盯著他的臉看，像是想在他的臉上找尋什麼跡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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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能是沒找到，亦是找到了也沒打算說什麼，對方在之後僅是輕拍了幾下他的肩頭，然後走過他身側的留下一句「工作辛苦了。」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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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望著對方的背影，心裡則輕嘆了口氣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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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是女的，所以不能說是『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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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想到等一下又可以見到對方，他便忍不住的勾起了微笑，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後就快步的離開了練習室，只是沒想到當他推開門的準備跟對方打招呼時，迎接他的卻是一間空著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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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還沒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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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下四周，原本以為對方只是去洗手間，但繞了桌子一圈後仍舊什麼東西都沒看到，看了一下時間，差幾分鐘就要12點了，怎麼想都覺得對方不可能還在工作，何況對方也沒跟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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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休息室的關上門，他思考過後往大樓門口的方向走去，沿路上不斷的用眼神尋找那熟悉的身影，而直到他走到大廳後才總算是找到了人，不過對方正背對著他的不知道在跟什麼人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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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找到人的愉快心情走去，但走近了一些距離後他才發現，跟對方說話的正是上次的那個新人，心裡則油然升起了某種異樣感，同樣是在等他，然後同樣的被其他人找上，不過這次他可沒打算要等對方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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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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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與新人的驚訝不同，神谷馬上就回神的轉過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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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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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卻發自內心的笑容，消了他心中那複雜的心情一半，頓了一下便回以微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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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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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說完對方便轉過身的面對那位新人「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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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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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對方輕輕的點頭跟他打聲招呼後，便帶著背包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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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然後不加思索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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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很厲害呢，總是會有後輩來找你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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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說什麼……都只是簡單的打招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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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聽聞便一臉狐疑的回應，其實剛才小野叫他的時候就查覺到有些奇怪了，而現在聽對方這樣說後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要不要直接點破，還得要要看時機跟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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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思考邊回應對方的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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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不然晚一點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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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硬了一聲「嗯。」的跟上，中途兩個人都沒再多說什麼，直等到離大樓稍遠一點的地方後，他才率先開口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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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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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都沒等到對方的回應，他頓時停下腳步的轉身面對，而對方似是心不在焉的狀態，被他這樣突然擋在前的盯著看竟是一臉莫名的疑惑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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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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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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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事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邊問邊皺眉的緩緩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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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野是愣愣的回望，對於神谷的提問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畢竟是連自己都還沒摸清楚的狀況，所以就算思考好一陣也僅能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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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不算是想事情，就只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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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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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神谷桑很受後輩的喜愛啊，常常被攔住的交談……嗯有點……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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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邊聽邊挑眉，平淡的眼中帶著質問，而相對的他則像是在認罪般，低著頭外還小心翼翼的小聲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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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有點……雖然這樣說很不禮貌，但……找到神谷桑時發現是被其他人攔住的聊天，就有點不怎麼高興……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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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對方先是愣住了幾秒，然後緩緩收回視線一副在考慮什麼的望著他處，而注意到那輕皺眉的表情，他則是頓時緊張的開口回應，畢竟他說出來可不是為了給對方帶來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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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理我，沒關係的！只是感覺而已啦，單純……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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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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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沒事的啦～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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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主動伸手去牽，沒想到對方卻比他快了一步，一手抓著他後就直接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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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用理你，你現在跟我可是在……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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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頓了一下讓他有些想笑，但他沒有打斷對方的話，僅是靜靜的繼續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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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會再跟他們多說什麼。只是......下次要馬上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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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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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果覺得不喜歡，或是想要我改的地方記得要說出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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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一半就發現有水滴在臉上，抬頭一望，漆黑的天空中又落下了一些，而且速度跟數量都在不斷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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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小野君我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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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傳來輕微的力道，還未低頭確認整個人就已經被對方環住，溫熱的氣息輕吹過頸部讓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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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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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個……我開心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可以先暫時讓我保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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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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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輕柔的輕觸他的心，只是隨著打在他們身上的雨越來越多，他也只能勉強回神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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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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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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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放開一些，兩個人以目前為止最近的距離對望，儘管自己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神谷還是壓下緊張的心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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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啦！在下雨了先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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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耶～」對方邊說邊抬頭看著夜空的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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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快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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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了老半天，對方才一副遺憾樣的放開他，但手一放小野卻馬上拉著他的直接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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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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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這樣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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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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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現在的位置跑回家去，大概只需要十幾分鐘，但目前這種不算小的雨勢，到家了他們肯定也全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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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先回大樓去借……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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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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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轉身，害他差點直接撞上，但才剛要好好唸個幾句，對方卻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防水外套脫下後蓋過頭的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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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應該可以稍稍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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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方又再次拉著他的跑起，他趕緊邊用另一手壓住快滑落的外套邊穩住自己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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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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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老半天，對方就像裝沒聽到一樣筆直的往前跑著，他無奈放棄的直嘆氣，不過當他不自覺的望著被拉著的手時，心裡則有了種願望達成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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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個人就算不對看、不對談，也能各自意會的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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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過後兩個人氣喘吁吁的進到屋內，神谷一手打開玄關的燈，回頭一看，如預期小野幾乎是全濕的狀態，而見那依舊傻笑的模樣，心裡的怒火則頓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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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快去把衣服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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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拉著剛把鞋子脫掉的小野，他快步衝到浴室前的把對方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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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幫你拿衣服，你趕緊先把身上的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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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這還有我穿的下的衣服？除了上次油漆的那件外？」驚訝的回問，卻被對方不耐煩的無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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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衝進房間幾秒又衝出來的神谷，小野也不管對方是否在生氣，就這樣站在門邊滴水的默默觀察，而神谷則是在發現對方還穿著全濕的衣服時，就拿著衣服走近的直接給予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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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把衣服脫下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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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是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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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快點脫！還是你想再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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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衣服硬塞在他的手裡後又順勢給了胸口一拳，讓他頓時一手輕撫著胸口的悶聲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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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那神谷桑呢？不一起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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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再次用力的把他推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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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快把衣服換掉然後出來！感冒的話我可不會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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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對方帶上門後神谷頓時長嘆了口氣，接著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換掉身上的衣服，然後拿著吹風機回到客廳的等對方出來，但直等了好一陣都沒聽到開門聲，疑惑之餘便走向浴室後的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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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你換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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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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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異常安靜的門，他遲疑的一手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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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到對方的瞬間，他頓時平眼的直瞪望著鏡子的人後開口「你這是在自戀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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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浩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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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傻笑樣他毫無猶豫的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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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等你出來，結果竟然悠閒的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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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野笑笑的走到他面前，明明頭髮都還在滴水，自己卻一副一點也不介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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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欣賞浩史給我穿的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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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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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對方那正在滴水的髮尾看，然後直走進浴室的拿起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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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不是跟你說趕緊換好的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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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的把毛巾蓋在對方頭上，然後拉著的走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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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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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邊用手壓著毛巾的擦頭，邊愣愣的望著對向他的吹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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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浩史這是要幫我吹頭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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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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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拉長的開玩笑語氣，換來的卻是正經的回應，讓小野頓時愣的停下擦拭的動作後，緩緩抬頭的對上一臉不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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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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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史今天好……啊不對，平常就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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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低頭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小野，神谷再次用不耐煩的口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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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我覺得你今天很奇怪耶，而且還一直挑戰我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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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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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是對方與平時不同，所以被這樣說後頓時是讓他只能傻住的愣愣回望，而神谷則一手抽掉他的毛巾後輕壓低他的頭的默默開始吹起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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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對方刻意放輕的舉動，他稍稍回神的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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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史好像都不會緊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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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撥頭髮的手稍停了一下後又像沒事般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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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關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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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邊繼續撥著對方的頭髮邊思考對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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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對方講的是現在的狀態，那他也沒什麼好緊張的，除了認為很稀鬆平常外，就是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是互相講開的關係，不必像之前油漆那次要有所隱瞞，所以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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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緊張的時刻，現在或許是大幅減少沒錯，且對方本來平時就會講一些曖昧的話，或者做出一些較親密的舉動，所以除非是像剛才在街上那種較大的擁抱，不然也覺得沒什麼好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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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那就是我還太嫩的關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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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有些不甘心的下著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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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從大樓那到現在自己都處在『輸』的狀態，之前只要稍稍做出一些越矩的舉動，對方都會出現些遮羞的反應，但現在卻淡化了許多，甚至還到了一種淡然接受的平常樣，這讓他頓時有自尊心受創的沮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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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牽手的時候還有些高興，因為看到了對方鮮少的一面，但從那天後到現在，逐漸淡化的反應讓他幾乎都快忘了對方當時那害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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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思考，然後緩緩伸出手的同時身子也往前的直接環抱住對方，而對方僅是愣了一下後，也沒把他推離的繼續幫他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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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如他所願的緊張，他沉默的抿了一下嘴後思考，雖然現在沒有了當初的害羞，但他也不會是個容易放棄的人，面對面前這個他初次經驗的戀人，就算是要變成老夫老妻的平淡模式，他也要從中創造出一些新鮮感來動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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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史現在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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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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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暫時的關掉吹風機表示疑惑，而他則一臉埋在對方身子上的再次悶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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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有覺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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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先是沉默了幾秒，接著輕撥他的頭髮後坦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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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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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見他沒打算再問什麼，便又再次把吹風機打開的繼續，默默的接受著對方的溫柔，不過本是在思考要怎麼做的時候，頭頂上卻再次落下了對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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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大雨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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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被打斷外，心裡還莫名的緊張起來，他頓時選擇不作聲的默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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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野君，你是要我開車載你回去？還是……就直接在我這過夜，明天在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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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頓時寧靜的異常，但跟疑惑的神谷不同，他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而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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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剛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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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幾秒對方輕拍了他的幾下的再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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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你有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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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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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呢？回去？還是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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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自己稍快的心跳，他靜了幾秒後小小聲的說了句「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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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邊心不在焉的聽著對方要他做的事，邊感受前所未有的心亂而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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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自己，已完全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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