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野兔獵季 / 野兔知識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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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輕帶上門後的撐起傘，小野緩緩朝工作地點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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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是陰冷的下雨天，飄著綿綿細雨的把初夏原有的溫度降至十幾度，走在濕冷的街上，他邊注意自己的腳步，邊重覆思考著這一週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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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那晚一直照顧神谷之後，他總有一種很不和諧的感覺，雖然對方對他的態度是有些微的不同，但他所謂不和諧的感覺其實是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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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因為有趣加上好奇的關係，才會試著去這樣照顧對方。畢竟對方平常就是一副很獨立自主的模樣，軟弱什麼的還真的都沒看過，但經過那晚的高燒事件後，雖然看是看到了，卻完全沒想到反差竟會大到讓他萌生了奇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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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只是覺得會撒嬌的神谷很有趣，甚至是有些可愛而已，但因為知道是發燒的關係，所以便認為這種行為只是病到神情恍惚的產物而已。但後來的連續幾天，雖少了那晚的撒嬌跟眼淚，對方卻依舊會在睡夢中嘀咕著他的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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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種很平常的叫法，或是生氣時的那種責備語氣，他頂多只會笑笑的幫對方蓋好被子，然後整裡一下周遭後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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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對方的聲音總是帶著淡淡的無奈，且還有著那令他不解的哀傷。而每當他伸手去處碰時，對方就會馬上靜下來，雖然有時會不小心的把對方搖醒，但神智不清的神谷，頂多就靜靜的望著他，然後再次閉上眼的沉沉睡去，不過只要醒過一次，對方就會將身子轉向他的縮著熟睡，沉默的舉動就像是在跟他道晚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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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抬頭望著大樓，他收起外黑內藍的傘後踏進了溫暖的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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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對方那舉動，前期是稍微看一下就離開，到後來變成了坐在床邊望著對方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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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感覺到，自己似乎不再只是純憑著『有趣』在照顧對方，甚至還因為自己可以這樣隨意進入對方的生活，以及擁有跟他獨處的時間而有些莫名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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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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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上好。」微笑的回應跟他打招呼的晚輩，他把傘放在錄音室門口旁後走到自己習慣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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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優越感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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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望著前方，明明拿著台本的一副在預習的模樣，事實上卻完全沒把視線放在文字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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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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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聲又帶點遲疑的輕喚，他緩緩抬頭後向著一臉疑惑的中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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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村君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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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對方先是皺眉頭的回望，接著幾秒後才緩緩在他旁邊坐下，且又在把東西放好拿出自己的台本後，又用詭異的眼神直盯著他看，過於強烈的視線讓他頓時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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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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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是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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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楞的眨了幾下眼睛後緩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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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沒在生氣。為什麼這麼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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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你的表情以為你今天心情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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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收回視線的淡然回應，接著靠著椅背的翻起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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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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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皮笑肉不笑的，還沉著視線的直盯著某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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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有生氣啦，只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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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吧，那就是誤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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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注意到錄音室其他人的微妙注視，疑惑之下便小聲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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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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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聞便挑起一邊眉後，語氣帶點笑意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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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啊，而且以往都會跟其他人有說有笑的，這次一進來就坐在那的不說話，感覺就很像是在生氣一樣。結果剛才問你後才知道其實是在發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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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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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苦笑後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台本上，但僅是看了幾行，就又不自覺的神遊在剛才的問題裡，只是剛剛聽中村那樣說，讓他突然想起了離開前神谷那異常的反應。不過一般來說，對方應該會跟中村一樣直接開口確認，而不是一臉驚恐的回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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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的表情真有那麼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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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撐頭，努力回想幾分鐘前的對話內容，依稀記得是關於照顧的事，當時自己好像是問他這樣會不會帶給來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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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神谷桑說了什麼？沉默了一下之後……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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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自己在問出口後就開始盯著對方的臉發呆，稍稍是回想了一下對方安穩睡著的模樣，然後因湯匙落下的聲音而回過神，再次回望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不安的在盯著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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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神谷桑也誤會的話，那得要好好解釋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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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了一口氣，他正式開始認真的預習起台本，一手壓在上，然後專注的一行、兩行小聲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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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中村此時正用某種帶有深意的眼神偷望著。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dayyq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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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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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端坐在枕頭旁，低著頭的對著躺在床上的主人叫，一旁放在椅子上的則是吃不到一半的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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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頭埋在雙手緊抱的被子裡，對方離開他這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但他卻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靜靜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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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小野那最後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從沒看過外，當然也從沒被對方的氣勢這樣震住過。是因為自己的回答嗎？但對方之後所講的話，根本就直接無視掉他的回答了啊，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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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縮著身子的繼續思考，雖然覺得應該不太可能，但還是忍不住往這方向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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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對方知道他在說謊？不過『說謊』其實不是他真正擔心的部分，而是『發現說謊』，因為這就表示小野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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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認真回想，除了清醒的時間外，他更是擔心因病而處在恍神的狀態下，自己是不是有做出什麼越矩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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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記得有對小野說過什麼，但肯定不是平常會說的話，這從小野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猜個一二。只是到什麼樣的程度他就不清楚了，且最關鍵的『那晚』對方也沒跟他什麼，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小野主動抱著他，然後靠著床頭櫃睡一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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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對方不是會主動做這種事的人，既然如此，那造成結果的原因肯定是在他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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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做了什麼，所以小野才主動抱著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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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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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很早之前的他，或許就不會這麼擔心，因為可以用不知情來當藉口，但問題就在於，他已經知道自己對小野有意思了，那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之下，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天殺的事，這就是他現在會如此焦躁的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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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都還沒準備好且也不是什麼恰當的時機，小野是否已經察覺到他那不正常的感情，是他目前最感到害怕的事，就算現在對方看似很正常的照顧著他，也沒往什麼不好的方向進展，他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心事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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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他東想西想的希望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不管怎麼說服，不安的感覺不僅沒消失，反而還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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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坐起身，然後望著自己的愛貓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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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桑覺得呢？小野君他……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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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老師歪著頭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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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是得不到答案，他思考過後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機，確認好時間後就下床的從櫃子隨意翻出一套衣服，而自己的愛貓則跳下床後一副好奇的跟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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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外套後先是猶豫的靜了一下，接著下定決心的望向愛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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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這樣自我煩惱下去了，與其這樣亂猜測的等到晚上，倒不如直接問清楚比較快，對不對？娘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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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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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在同意，還是在警告他不要外出，但至少這一聲讓他多多少少提起了些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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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房的拿走一直擺在櫃子上的傘，接著帶上口罩及換好鞋，卻在一手握住門把的同時頓時停住，明明決定好要出門，現在又突然怯步的停下，讓他忍不住想對膽小的自己罵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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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原因當然是除了要去確認的事情外，就是小野曾要他不要外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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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好的差不多且也沒被醫生禁足，但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順著對方的好好待在家，現在這樣突然要外出的決定，就跟小孩子在偷偷作壞事的感覺一樣讓他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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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掙扎了一陣，最終還是轉開自家的門，一腳踏出的離開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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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冷的空氣，瞬間襲上身。1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CW0jGb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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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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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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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的錄音總算是安然結束，小野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邊順勢看了一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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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四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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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鬆一口氣的勾起微笑，因為這個時間點還算早，回去的話還能跟對方說上幾句。只是當他揹起背包的走出錄音室時，卻意外的被站在外的經紀人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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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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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後遲疑朝對方走去，畢竟對方鮮少會這樣站在外的特地等他，心裡不免也就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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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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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上次練習之後導演有過來跟我講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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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啊，是新曲MV的？請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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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因為時間的關係來不及跟你提，說是要你做些調整的那段啊，導演希望能再有侵略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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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侵略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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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就是『搶走』的感覺要再強烈一點，雖然之後的眼神挑釁意味足夠，但重點的『拉扯』上還差了點，導演說這可能要你去研究一下那個情景下要怎麼表現出腳色該有的情緒。這是他要我傳達給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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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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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個不斷再修正的場，讓他聽的頓時有些失落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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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與其說自己演不出來，不如說是對導演說的意思有些無法體會，雖然試著想像了很多次，但硬是要跟其他人搶東西外，還要表現出優越跟嘲笑的感覺，這他怎樣都無法掌握的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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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實在的，他本來就是不怎麼會跟其他人爭的性格，就算對於演技上會有不想輸的念頭，但實際上大多的時候，他都認為只要自己有盡力就好，有沒有真的得到倒是其次。而那種認為自己很強，又主動上前搶奪的行為，他怎樣都無法理解其中的必要性，以及堅決的理由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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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因為我怕錄音結束後又跟你錯過，所以就先在外等，另外就是……小野桑最近還是會去看望神谷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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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同，他頓了一下後不太確定了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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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前會再過去一趟……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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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想請你注意一下不要太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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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對方頓時轉嚴肅的的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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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聽到你有再過去的時候我就該制止的，這小野桑知道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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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怕會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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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小野桑自己就已經睡眠不足了，這樣到處跑外還不斷接近帶病的人，要不是都沒事，不然早就禁止你去看望神谷桑了。另外，雖然是好意，但注意及照顧並不是你的工作吧？我聽竹內桑說是你主動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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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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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這可能會給對方那邊添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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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被對方的氣勢壓過，他頓時沉默的低頭受教，不過畢竟是早就知道會被念的事，所以沒怎麼覺得難過，但沒想到對方之後提起的點，卻是他從未考慮到的某個部分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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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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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望著他，先是注意一下旁邊有沒有人後嘆口氣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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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可以當作在做效果，但私下也這樣可是會惹麻煩的，何況你們都在很重要的時期，要是這時被那些有心人士弄出個事件，就算是誤會也還是會影響到你們往後的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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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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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本來是覺得沒關係，但最近我從其他人那聽到了些話，雖然只是些新人的過度好奇，但人多嘴雜，一群人聚在一起就很容易傳些不怎麼好聽的話，所以請小野桑自己多注意一下，感情好是一回事但請不要太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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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聽著，老實說還真沒想到他跟神谷之間的事會被其他人說，畢竟他們的相處也常被拿去做文章，且認識他們的也都很習慣這些事，甚至還會以調侃幾句，不過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另外，對方也會掌握好他們之間的距離，像是沒興趣、鮮少提起對方的事之類，所以也就覺得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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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聽對方這樣說，他才開始思考其中的不對勁，只是還沒想到，對方便又開口的繼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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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早期也有被不喜歡的名子叫過一段時間，那也該知道要消除那種稱呼需要很久吧？這樣你懂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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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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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話沒關係，但他不想要神谷因自己的固執而被連帶影響，而面前的人似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頓了一下就小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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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點是『你們好的太過頭、不正常。』難聽點就是『做到這種程度很讓人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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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但只是因為神谷桑生病了，所以就去稍為照顧一下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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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一般會做到每天都去對方家裡之外還為對方煮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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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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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頓時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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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你，若是中村桑得了流行性感冒，你會每天去他家照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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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會，何況他有人會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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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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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皺眉的思考後遲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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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我沒考慮過……但如果他開口話，大概就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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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以神谷桑有跟你說過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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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呢……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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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叫你不要過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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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啞口無言，而一想到最近這幾天，對方除了一臉不悅外口氣還那麼的不耐煩，或許真的不去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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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稍稍低下頭的模樣，對方再次嘆了口氣後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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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難理解你想照顧的心情，但請適可而止，粉絲就算了，要是連同事都一起加入說閒話，那壓力可是會翻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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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思考對方所說的話，接著回想早期那段想擺脫那稱呼的日，沉下視線他在幾秒後一臉苦笑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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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沒注意到這，而且確實這樣很奇怪，會被那樣認為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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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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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算了，不能給讓神谷桑也受到那種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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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嘴，他回望的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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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被說噁心還是算了呢。我會多注意一下的，謝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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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一臉無奈的望著，畢竟是在旁邊看顧的腳色，那段時間的辛苦及無奈當然也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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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小野桑有注意到就好，抱歉呢，提起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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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緊的，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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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晚上回去請小心，好好休息吧。導演說的那些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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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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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手輕拍他的肩，接著點頭後就邊看手錶邊離開了，他則站在原地一陣，將思緒及心情沉澱過後才提起步伐的望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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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剛才已經跟自己的經紀人說好關於跟神谷相處的事，但事實上他並未打算減少照顧的舉動，而是從最表面、也就是『讓其他人知道』這部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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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肯定是不會去跟其他人說，自己常跑去照顧的事，所以只要他能瞞著的不提，那麼其他人對他們的看法也就僅止於工作場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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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些傢伙應該不要緊，主要是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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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走邊思考，但正當他到大廳前的長廊時，卻聽到有人猛然從後的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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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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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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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的轉過身，只見中村正皺著眉頭的盯著他看，鮮少責備的眼神讓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安，而對方則快步上前的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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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結束這麼久了，怎麼還在這發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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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有啦，剛剛經紀人找我談一些事情，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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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雖然聽說快好了，但讓病人這樣在外面晃的，是不怕病情又加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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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聞瞬間當機後，有些不太確定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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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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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茫然，結果對方見著便秒意會過來後趕緊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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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快走！現在跑起來的話或許還追的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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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雖感到疑惑，但被推了幾下後雙腳也跟著不自覺的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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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在鬧著玩，收回視線便往大門快步走去，然後在不久遇上了站在門外的杉田，不過對方此時卻異常專注的直盯著街上看，就像是在找什麼一樣讓他不解的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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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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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田頓時轉過頭的平淡回望，接著不等他開口就率先打斷的問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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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愣住，然後完全不給予回應後朝街上直奔，沒多久就完全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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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野桑這呆子把傘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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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的嘆息，杉田把視線對上從大樓裡走出來的人，而對方手上拿著的則昰折疊式的晴空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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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另一個人也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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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望著他手上一模一樣的傘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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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在走廊上遇到神谷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但真正察覺到不對勁的原因，則是那一副失神的離開外，還完全不打招呼的態度了。結果他們只好一個跟著神谷，另一個則趕緊跑去找小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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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以為神谷是跟著小野來的，但看小野的反應加上不會讓對方等的個性，頓時就猜測應該是偷跑出來的狀態，直覺上是出了什麼事，便不過問的趕緊叫對方先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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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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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望去，此時杉田正把手上的傘撐開，且一副在看什麼珍貴物品般的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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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要亂玩別人的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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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桑這個還滿漂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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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把傘內轉向他，與外面漆黑的夜晚不同，裡頭是天藍色帶些白雲的晴空，這跟杉田背後的夜雨一比更是顯得異常漂亮，或許撐著這把傘走在雨中，心情真的會變得晴朗起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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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默默的望著自己手中的傘，他在不久後再次無奈的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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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現在這兩把傘都被忘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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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雨，細小無聲的落在地上，讓整個街道蒙上了一層令人沉重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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