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文字》慶字 2020-11 - 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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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罄

Nov 20, 2020

280

3 Mins Read 803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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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只知道什麼？」眼前的女子面目蒼白，指尖顫抖，似乎想碰到女孩又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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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磬，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呀。」女孩淺淡地笑了，歪著頭看著女子凌亂的鬢髮，沒了優雅，只剩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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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副德行的？女孩思忖片刻，或許、她的誕生便是場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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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的生父……」女子不放棄地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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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女孩的眼神煞然散去了輕柔成了銳利的鋒刃，女子見狀止住了嘴，可那水靈雙眸仍盯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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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明……」女子喚著女孩的名字，似乎欲言又止，她覺得有必要説，可女孩又好像不希望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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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姓天，我隨天姓，無窮無盡，不好嗎？」女孩又笑了，帶著點虛偽的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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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子再也忍不住盈眶的淚水，她擁住女孩，女孩像是傀儡般地挪動身子，女子的淚水滴落到女孩的衣服，和女孩不起一絲波瀾的臉龐成了極大反差，可卻又不難發現，深遂的雙眼，高挺的鼻樑，似柔的眼神，女子和女孩長得十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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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我想走了。」女子嘗到了一絲鹹味，她緩緩抬頭，對上女孩沉黑的雙眸，女子愣了愣，卻還是開口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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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孩讓女子靠著，沉靜的嗓音，冷漠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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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出去就不要進來。」女子沉聲提醒到，面對選擇她還是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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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女孩的聲音帶著磁性，迴盪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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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的背影帶著蕭索，她漠然推開門，又頭也不回地帶上門，她卻無法克制和女子一樣的，回憶起過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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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生父，是女子最愛的男人，可惜不是女子的丈夫，女孩輾轉回到了自己的生母，可卻又為彼此帶來不幸，丈夫的冷暴力，繼女和女孩又不合，屢次像把利刃凌遲她的心扉，最愛的人又不在身旁，他、終究選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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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無情是天生的本性，誰叫她天生便沒了親生父母，她自己也不曉得為何姓天，可愈與他人無關，她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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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拿起旁邊的藥瓶，白色藥丸倒了幾顆，透明玻璃杯拿起隨便吞嚥下去，再重複同樣的動作，直到、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最後十秒鐘，她好像虛無飄渺的靈，輕飄在床沿，她的眼神空泛，泛著絕望，也希望，終於、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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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垂下的那瞬間，女孩心口突然疼痛，她摀著胸口，痛苦地緊皺眉頭，勉強扶著牆蹲下，撕心裂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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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女孩再次見到女人，她默然看著醫護人員抬出那病態的身軀，生前的憂鬱讓她形如槁骨，但女孩在意的是那抹笑容，好像真的放鬆了，女孩會心一笑，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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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詩，磬如浮雲。

成既在天，明自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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