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之後 - 五十三，洗地

五十三，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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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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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長擺大褸的哈利遜，選擇在盾陣一波防禦後，趁機跳出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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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柄戰錘車輪一樣被轉動起來，發出啡黃色的光，一個帶着沙塵的小旋風生出，然後被7級異能戰士哈利遜掉向了大怪物。大褸下擺揚起，射出大招的畫面，好不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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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沒有迴避意識的大怪物身體被命中…好大一部份的表面立即被沙泥化，脫落的、細碎的沙泥被風刮走，旋風繼續迫進，令怪物繼續受傷，這招比想像中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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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怪物慌亂地伸出身體下方的觸手，十幾條肉爪去阻止旋風。觸手的質量少太多了，是成功令旋風消失，但是這十幾條觸手直接化作了沙泥，在空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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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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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怪物發出不明種類的吼叫聲，證明人類方終於成功作出了有效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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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級長槍手卻克，看準機會，集合全身心的力量，從地上彈出，急速旋轉的能量包裹長槍，刺向大怪獸疑似頭部的地方，再極速收回長槍。一送一收，引起了壓力不同的小小內爆。大怪物身上開了個一米直徑大小的深洞，直通後方風景，而且令大怪物踉蹌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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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線中的人鬆了一口氣，趁怪物被一連串控場的那兩步，接過附近的人遞來的小黑球。是剛翻出來的燃燒手榴彈。陣線後方的人火力繼續打向那個被卻克刺出來的血洞，但血洞仍然像芝士溶化一樣，菌絲、肉芽接近，有慢慢封閉癒合的跡像。那個像是穿甲炮彈一樣的刺穿攻擊，比較起剛才的沙泥化，對大怪物來說似乎沒有太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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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卻克能不斷刺出像剛才的攻擊，否則傷口只是十幾秒就會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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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廚師！只是低級的異能點燃，大家一起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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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等級不高，三圍最亮點只是體能6內功4異能4的魯克斯，左右手都拿着了一團東西，那是浸滿了油的濕布團。他丟出手上布團之後，雙手手板向着大怪物，發出異能，雙手首先着火，火焰明顯看到沿著空氣中的油花粒子追趕，浸滿油料的布團立即熊熊燃燒起來，也點着了大怪物剛才的頭部血洞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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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聞言，也拔開安全針丟出燃燒彈。專業不專業的時間差和準頭差距，造成了次序不同，範圍很大的爆焰。反而因為時間差還比較有效，大怪物的觸手亂揮也拍不掉所有爆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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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勤隊，把燃料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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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一堆人手，推出兩台小車，兩台機械人在其上拉出喉管，像消防員一樣走到大怪物身前噴射液體。那是緊急組合成的燃燒炮組合，就是幾罐油料、易燃清潔劑、高壓汽水氣樽、泵具、喉管、噴嘴的臨時改裝合成品。當中一半零件來自廚房和清潔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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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嗚嗚嗚嗚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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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器材火屬多，燃料燒烤波接浪；

清潔液體混肥料，爆炸腐蝕極歡樂。

（這裡請貼個音符和星星圖示，謝謝。）

（又不好聽，誰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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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人拿着的噴嘴，在剛才點燃的爆焰中添加了持續焚燒的燃料。大怪獸在火焰中掙扎，後方射擊陣線繼續打停大怪物的肢體和觸手，長槍和長柄錘打擊追上限制了大怪物的移動，激光炮繼續切割企圖癒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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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塊像土耳其烤肉棒一樣逐塊切落，燃燒，由怪異的烤肉味逐漸變成焦臭味。幾十秒後，大怪物軀幹倒下，人類方在大廈尚存的消防灑水系統中，指示機械人停止燃料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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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外頭火焰未熄滅。然後火警鐘聲裡，抗火能力強的機械人、卻克這些高級一點的戰士上前，把大肉塊切割，打碎，推入火堆，重複，切割，打碎，推入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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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完了嗎？哈…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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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完。我們花十幾分鐘才打了一頭，人文圈中有十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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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最高8級的，圍殺一頭推斷九級的，也是件厲害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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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擂台，那邊就有位強者，用風彈壓制着幾頭大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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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暗器嗎？一發一個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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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怪物沒掛的，光是打碎沒有用，蠕動融合又會動起來，所以那邊炸洞隊想我們幫手燒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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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運動飲品，有消毒止血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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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鐘刺耳的聲響停下，一些人都滿身濕透了，尤其是傳送物資，原本是使館前台接待的珍，那白襯衣…咳咳。幾位前線合什接下飲品，對傳來的貼心，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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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長官，我有個朋友為了保護幾個小朋友，幾個人被困在一幢小樓裡了，都幾分鐘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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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了些無人機過去，希望引開一下怪物注意力，發生事情到現在，都十八分鐘多一點，軍部上頭也應該反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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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隊副官郭相陪一邊說話，一邊在投射鍵盤中敲敲打打。很困擾的灑水，要停止了消防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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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緊張原先一起避難那邊的朋友，我可以先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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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等…上頭發出了20秒原地待命命令。通常嘛，這是轟炸…糟了！轟炸，大家！對轟炸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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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說事發突然，20秒空襲警報通知，10秒前響起空襲鳴笛聲音，大家聚集到主力牆、裝甲牆邊，抱頭蹲下，或者趴下，低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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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大北京十環，下起了鋼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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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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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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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震，震震震震，震震震震震震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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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暈暈暈暈，暈暈暈暈暈暈暈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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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騙字數是沒有意義的，但秦無開就是這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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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得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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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輕微的腦震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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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開剛才交戰那頭同級別的大怪獸，不只有一頭，尤其是琉璃要塞那邊的碼頭，和交戰焦灼的污水廠，之前殺怪多少，現在就有多少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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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廠這裡的軍民混合團隊，大伙集中圍着剩下，還未被交戰波及的兩座淨水塔旁邊避難，眼睛向外，欣賞起血肉化成粉沫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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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的大部份轟炸的爆炸其實不會有巨大閃光，爆炸的視覺，只會有瞬間變成碎片的殘骸如子彈四射，然後是煙塵湧起，倒灌回去，再湧起，再因應氣壓和引力形成煙塵圈圈，如果圈圈升起沒再受干擾，就成了蘑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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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章魚的形狀各自稍有不同，像琉璃要塞那邊，血肉怪物身上多有鱗片，污水廠這裡，就依稀看到了一些人類肢體。因為由昨夜開始，這邊已經死了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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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論何種類的血肉組成，只能被龐大質量動能和爆炸撕碎。就算是平均評估為9級的大怪物，沒進王級，就是天塹，何況沒有重甲的這些寄生種類，血肉之軀，無論是何種彈藥擊中，都被炸個碎碎。昨晚起，荒野外已經被這樣炸了幾次。漏網之魚的，就算未完全滅亡，在大範圍清場爆炸的震撼中，也暫時對士兵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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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在役集團軍的空艦艦隊幾萬個空中單位，在幾百個人工智能輔助下，向北京地表投送着火力，磁軌、高斯、火藥、彈射的，彈藥就是會爆炸，能撕碎的，在第一波首先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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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靜默，換裝，走位再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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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後，所有參與轟炸的單位，換上燃燒炮彈及能量兵器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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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前，聯邦軍傳來的報告分析終於公開到B級情報層，由於已經達到了無法掩飾的災難級，軍方決定進行以覆蓋式火力攻擊，以人工智慧輔助瞄準的計劃，把建築物、活人、貴重品等等避開，保全率達98%的轟炸首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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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寄生鬼傘的本身能抵受攝氏180度高溫，孢子狀態更強，能耐受攝氏220度。對於天然環境自然生命來說，這二百多度已經是算絕境，變異鬼傘牠們能夠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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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電漿、激光隨便就上百倍熱量的投射下，這些佔據了他人血肉的真菌，和點着了火的柴薪沒有甚麼分別。還有充滿燃料的燃燒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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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級別的火力面前，9階血肉也只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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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仍未停火，十秒後，所有單位更換好彈藥，在北京市上空投放了一輪以藥物為彈藥的煙火。是急就章製作出來的強力對真菌用抗生素霧化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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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仍倖存的大怪物，在霧雨中失去活力，部份組成軀體的肉塊掉下，尤其是觸手。有些因為一直在建築物中的、未被轟碎的大怪物，因此亦發出悲哀的咆哮。當即被部份反應過來老有經驗的地面部隊掃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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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輪射擊完成，都市保全率98.7%，人命傷亡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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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長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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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單就保全率計，已經比舊時代的子母雲爆彈洗地優秀千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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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萬人選失三人，加上物業資源，才損失1.3%，以往是沒有可能的事。感謝新時代軍民智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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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昨晚開始至今，經濟損失六千多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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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數字性質的，總有方法，人命沒了，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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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草原食物鏈方面還是需要彌補一下，否則循環捱不過冬天，春天時就又來獸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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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渤海調配點物資吧，再送份禮給北面的鵰王和西邊的狼王。海洋從來不缺肉類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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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故意把防線打開個缺口，放點新血進來圍剿，想來海王也不介意我們替她消化釘子戶。也派人去送份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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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避嫌也好，英雄也好，首都這裡加一把椅子給李少將，找個名義綁住她三幾年。渤海那邊，她這幾年都不能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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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一任又像三津、米高、克里斯那樣的實驗品？我不想帶孩子，要帶的話我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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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將沒有三人那樣純粹，你應該接觸一下，不過，位置以後再想吧，反正空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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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還是很燒錢的。之後還有應對瘟疫的和重建的計劃啊，數字找那裡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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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比打怪獸更麻煩，我先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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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吧，現場打架交給元帥，我們做各自的工作。那個誰，幫我接通高斯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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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內部議長和委員們，人在琉璃要塞中，也不怕交流被指揮部聽到，但最後還是把視象會議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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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第六軍司令，進入下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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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部隊投放，進行收尾。接下來就只剩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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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親自下令，司令也親自按鈕通話，作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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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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