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同一個女仔搭訕，然後發現佢係植物人 - 第十五章

從佢嘅眼神之中，我睇得出佢好似真係唔知道。

咁即係琴日一切都係我幻想？

「你做乜？燒壞腦？發春夢？」

嘩，如果畀佢知道琴日我諗嘅嘢，佢一定殺咗我。

要將呢個當永遠嘅秘密放喺心。

「無無無⋯⋯」

「約你前度出嚟啦。」

「吓，唔好啦。」

「男人老狗，婆婆媽媽咁！約佢出嚟啦。」佢拎起我部電話扔畀我，叫我打畀前度。

「吓⋯⋯」

「快啦。」

我喺半推半就之下，就打咗電話畀前度，佢問我咩事，小雲叫我唔使應，只要跟住佢講嘢就得，淨係叫佢出嚟就萬事大吉。

「妳出嚟就得。」我照住小雲嘅說話講。

「咁你都要講咩事先得㗎？」李穎唔太理解咁問我。

我望一望小雲，佢搖搖頭。

「總之你出啦，我又唔會害你。喺XXX度等，係咁。」然後一下收咗佢線。

「嘩，我從來都未試過咁。」我拍拍心口咁話。

「得，總之聽我說話無死，而家揀衫啦！Gogogo。」佢話。

「OK。Easy啦。」我由衣櫃拎咗T恤短褲出嚟。

「做咩？」佢問。

「着衫囉。」

「唔得啦，你邊可以着呢啲出去見佢。」

「咁唔係點啊，我平時都係着呢啲出去。」

「所以佢咪覺得無驚喜囉，你要令人煥然一新，一定有服裝開始着手。」佢話。

佢開始翻開我嘅衣櫃，逐件逐件咁幫我配襯，大部份衫佢都話無品味要掉，差啲想燒晒佢。我差唔多跪低求饒先免一死，然之後用咗差唔多大半個鐘，將每件衫都試咗一次，試到佢滿意，佢先有咁多件衫之中揀三件，再由呢三件揀佢覺得最順眼嘅一套。

都係走唔出恤衫西褲，總之係我平時好少着嘅嘢。

「雖然都係麻麻，不過頂住先，已經係全屋企最好。」佢將我上下打量咁講。

「喂，小姐，我唔認同妳嘅說話！」

「事實就係事實。有啲嘢係永遠唔需要你認同。」

然後，佢又捉咗我去髮廊。

「吓唔使啦我上年先剪完頭髮。」

「你個頭髮長到就嚟變猩猩，一陣同個髮型師咁講咁講，要咁剪⋯⋯」佢講咗一種髮型出嚟，我都唔係好明。

「吓，剪返平時咁就得啦。」我話。

「唔得，你想唔想追番佢㗎。」

有冇咁神奇啊，係迫於無奈之下我照返佢嗰個說法，同個髮型師講，最抵死係個髮型師都好驚奇我要剪新髮型。

「無啦無啦⋯⋯」一邊剪我一邊哀怨。

但神奇嘅係，剪完出嚟嘅效果，又……好似幾好喎。

「即係本身已經好似梁朝偉，而家係超・梁朝偉。」

佢反咗白眼話：「之前係柒頭，而家係六頭咋。」

「的確幾好。」

「話咗啦，你嘅面形係適合咁樣嘅髮型，而唔係你之前長長哋嘅嗰種，反而爽朗短嘅髮型啱你多啲。」

「話咗啦。」

「估唔到妳又幾勁呢方面。」

之後佢又帶咗我去行街，買咗啲吊墜之類，總之將我成身都裝扮咗一次。

最後到咗食飯時間，佢叫我千萬要跟住佢講嘢。

嗰間係一間西餐廳，我哋坐咗喺角落嘅一個位，咁啱隔離枱係空嘅，小雲就坐咗喺隔離枱，其實距離好近。

過咗一陣，李穎就到咗。

「Hi。」

「唔好意思呀，遲咗啲，你⋯⋯今日好示正。」

所謂嘅遲咗啲都遲咗成半個鐘。

「唔緊⋯⋯」我笑笑口想講嘅時候，小雲一嘢好大力咁樣踩落我隻腳度。

（跟我嘅指示同講嘢！）小雲話。

之後我一舉一動同說話都跟足佢。

「呃，其實妳急都可以走先㗎，唔緊要。」我清清喉嚨講。

李穎有少少呆咗，話：「喔⋯⋯都唔係，咁我都嚟咗啦。」

「你搵我出嚟做咩？因為上次件事？」

「上次咩事？」

「比賽彈琴嗰件事。」

「不如叫咗嘢食先好無？」我話，然後叫咗侍應過嚟。

「我想要⋯⋯」

「一個龍蝦二人餐，一枝紅酒唔該。」李穎未出聲，我已經叫咗。

「喔⋯⋯唔該。」

「妳頭先講咩話？」

「因為上次嗰件事嬲我同嗰個家長，其實我哋冇嘢，只不過佢又纏住我啫。」

「妳⋯⋯妳講邊單？」

「咪上次你嚟開放日嗰次！」

「噢，嗰一次，唔好意思我已經唔記得咗。」

「你嚟彈琴嗰次，不過真係幾勁，我唔知你識琴嘅。」

「無呀，為咗追女仔啫。」

「追女仔？」

「係啊，嗰時為咗追一個讀音樂嘅女仔咪去學下琴，都唔算太難。」

「你有新對象？」

「嗯。」

「幾時嘅事？點解我唔知？」

「我哋都唔係男女朋友，妳唔知好正常啫，妳咁緊張做咩？」

「無呀⋯⋯我都係問下啫。我覺得你今日好唔同⋯⋯」

「唔同？」

「好似男人咗，唔似以前咁，婆婆媽媽。」

當我跟住小雲嘅指示一步一步咁樣做同講說話，我同李穎之間嘅對談非常之流暢同埋開心，我已經好多年冇試過同佢傾偈傾得咁開心，我亦都從未見過李穎對我咁有興趣同主動，甚至我哋拍拖嘅初期都冇試過。喺食完呢餐飯之後，李穎同我講咗一句說話。

「不如上你屋企坐吓囉，我都好耐冇嚟飲過咖啡，我Netflix都有套新戲想睇。」

「⋯⋯」

「高明？」

我好耐無應，突然間發現冇人指示我要點樣講下一句，我再望去隔離嘅位⋯⋯空咗。

小雲唔知幾時已經唔見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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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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