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腥與金甜 - 洗澡

金田牽著鐵雄的手，靜靜地排隊，等候進入嘉年華的會場。排在他們身後的一群國中女生輕聲講話大聲笑，議論紛紛。只見鐵雄一直低頭不敢發聲，手放開了然後又被金田快速抓回。

「真可惜啊，是個帥哥卻選個又矮又禿的。」

「對呢，真奇怪的品味。」

「可能同性戀比較難找，遇到便試試在一起吧？」

金田臉色陰沉，抑壓著憤怒，鐵雄見狀雙手握緊金田的拳頭，搖頭勸阻。

「金田......」

「別阻止我啊鐵雄。」

「算吧......就快進場了，待會便不會再看到她們。」

金田不理解鐵雄是心胸開闊還是懦弱，他真的想教訓她們，她們要為自己的口沒遮攔負責，金田最後還是尊重了鐵雄的決定。

「一班醜婊子！老子今天心情好，不然早就揍了你們。」金田高聲呼叫，把前後左右的人包括鐵雄也嚇了一跳，背後的是非聲音瞬間安靜下來。

進場後，那群女生往另外一邊走，金田立即對鐵雄說：「我忍住了，快讚我。」

「是是，你真棒。」鐵雄沒好氣地說，心裡感謝金田願意為他出頭。

「嘻嘻。」金田牽著鐵雄的手，搖呀搖的往攤位遊戲區域走去。

金田選了射擊遊戲，打算把大獎的巨型熊公仔贏回來送給鐵雄。鐵雄在相鄰的攤位和金田比併，金田發現鐵雄想要的卻是小獎品的一盒機車模型。

（呃......對呢，鐵雄不是女生，熊公仔他不會喜歡吧？）

金田習慣了和女性談戀愛，對於同性的戀愛，他完全是個「新人」。

鐵雄最後贏得模型，高興得抱著獎品咿咧哇啦的，笑逐顏開，金田偷偷把此情此景攝錄下來。

「金田，你贏到想要的嗎？」鐵雄走到金田所在的攤位問。

「呃、還沒。你想要什麼？我贏回來給你？」金田只顧拍攝鐵雄遊玩的模樣，暗地裡驚訝他的槍法如此準確。

「不用了，我已經贏得了模型，你看，很像你的鮮紅機車。」

「別拒絕我，我要送你，當是聖誕禮物，選一個？」

「那，我要那邊小小的聖誕兔子掛飾。」

（鐵雄他喜歡迷你的東西呢！mark！）

金田輕而易舉地贏取獎品，鐵雄立馬把它掛在袋子上。

「謝謝你。」鐵雄臉上洋溢心滿意足的微笑。

金田按捺不住衝動，吻上了他的額角。

（鐵雄何時何地都這麼可愛......）

溫馨幸福的氛圍突然被打破，一位3歲左右的小朋友不知何時出現，並且不停拉扯金田的褲管。

「喂，小鬼，幹什麼！？」金田一臉殺氣。

「聖誕老人......老人......拍照......」

「什麼鬼！老你媽的！？滾滾滾！」

金田眼冒火炎，想把屁孩趕走。

金田穿一身的紅，被小朋友誤認為聖誕老人，整件事情實在過於滑稽，鐵雄前所未有地捧腹大笑，原本惱羞成怒的金田，看到鐵雄笑得快要掉淚的表情，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小鬼被其母親抱走後，鐵雄提議去吃個夠，金田一秒同意。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把所有小食攤檔都吃一次！」對大胃王金田來說，吃是很重要的。

和喜歡的人吃喝玩樂的溫馨感覺絕不陌生，但對像是鐵雄的話，一切仿佛回溯到初戀那一刻的甜蜜。飽餐一頓後，金田問：

「鐵雄，要不要吃冰淇淋？」

「不要，很冷啊。」

「就是天氣冷才要吃嘛。」

鐵雄從小體弱，冬天吃冰淇淋絕對會患病收場。身體變好了的他，反而有嘗試的意欲。

「那好吧。」

二人買了冰淇淋便找了個昏暗的角落吃了起來。

金田不時偷看鐵雄舔冰淇淋的樣子。

「鐵雄，要試試我這枝嗎？雲尼拿味。」

「好啊。」鐵雄沒有接過冰淇淋，而是把臉湊過去舔了一口，金田身體立即繃緊，鐵雄看了金田一眼，眼神接觸的一刻金田像遭受電擊一樣，腦袋發燙。

鐵雄的頭髮很短，但睫毛很長，嘉年華會閃爍的七彩燈光照射到鐵雄的臉上，光影令輪廓更分明，他嘴邊沾上白色的冰淇淋痕跡，令金田腦內浮起了不少幻想。

「怎麼了？」鐵雄察覺到金田的異樣。

「沒、沒什麼！哈哈，好吃嗎？」

「嗯！你的很好吃。」鐵雄一邊對金田微笑一邊舔嘴唇。

（我的......很好吃......）

鐵雄用濕潤的舌頭來回舔唇的景象，如慢鏡般在金田腦內回放。

金田滿腦子色色的東西，冰淇淋已經不能再降溫，金田牽著鐵雄的手走上了摩天輪，轉一圈至少15分鐘，鐵雄以為金田體貼他走得痠軟的雙腿，在摩天輪上休息，實際上金田可以在此肆意幹一些大膽的事情。

「鐵雄，我們接吻好嗎？」

「嗯......」鐵雄再次羞答答的點頭。

金田沒浪費任何一秒，吻上了鐵雄的櫻桃小嘴，比剛才告白後的初吻激烈得多，鐵雄被金田壓在坐椅上強吻。

「等等、金田！」摩天輪還未升至半空，途人還是會看得見艙內情況，鐵雄想制止金田卻被他鎖著雙手。

「我超想吻你，不要反抗我，好嗎？」金田臉頰發燙，眼神充滿慾望。

「嗯......」

金田調整坐姿，雙手不再鎖著鐵雄，而是讓鐵雄跨坐到自己結實的大腿上，二人雙唇再次接觸、糾纏。

一浪接一浪的激烈擁吻，直到鐵雄下體有所反應而停止。

「我、我......不行！」鐵雄站了起來，按著下身尷尬地說。

「嘿嘿！像個處男~~」金田取笑鐵雄過份敏感的身體。

「你別笑啊！混蛋！」金田不知道，鐵雄花了多大精神力去抑遏他散發出來的催情激素。

金田首次聽到鐵雄罵人的聲音，顯得興高釆烈。

「你生氣的樣子挺可愛呢！」金田把撇嘴抗議的鐵雄一擁入懷，二人就互相倚靠著靜待摩天輪升上半空，俯瞰新舊交錯的城市夜色。

（雖然幹不了大膽的事情，但這樣子也很浪漫啊......）

金田摟緊鐵雄，不讓從窗戶縫隙吹進來的寒風侵襲鐵雄的身體。

「鐵雄，今晚來我家好嗎？」金田看著醉人夜色問道。

「欸？」鐵雄立即坐直身體，和金田對望。

「我想你陪多我一會，來我家好嗎？」

鐵雄當然想，但他同時想起了阿基拉......

「我要先問一下同居的朋友......」

「同居？朋友？你搬了出去？何時的事？」金田詫異得瞪目詢問。

鐵雄避而不答。

「好的，你先和室友說說吧......」就算鐵雄不答，金田也能猜出大概。

金田撇起嘴巴等待，窺見鐵雄手機的訊息欄上寫著「阿基拉」。

（鐵雄和阿基拉同居！？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戀人嗎？我不會成為第三者吧？）

雖然自己已經和鐵雄成為戀人，但金田仍未安心。

「朋友說可以呢！」鐵雄微笑回答，話未說完，金田二話不說吻上了鐵雄的嘴唇，說：

「你是我的戀人，心思都要放到我身上。」

「呃？那當然了。」鐵雄聽到金田形容自己是戀人，心頭一陣甜，他眨了眨眼睛回應。

「不許說謊，我要你只留意我一個。」金田靠在鐵雄肩膀撒野。

「好好好，只留意，只著緊你一個。」

對於突如其來的醋意，鐵雄只能給予金田的頭頂一個溫柔的撫摸。

「乖乖。」

「哼！」

金田像頭小狗，磨蹭著鐵雄的肩膀，享受摩天輪上，寧靜浪漫的時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阿基拉輕輕嘆了口氣，把手機放下。同桌的相澤不敢把食物放進口，其他人也不敢嘴嚼。

「怎麼了？」阿基拉察覺到異樣問道。

「主人你有心煩之事嗎？」

「鐵雄剛傳訊息給我，他今天真的不回來了，有點寂寞罷了。」

「寂寞」這兩個字，相澤是首次從阿基拉口中聽到，證明他真的累了。

相澤是中位的吸血族，出生到成年之前，都被家庭培育為上位者的侍從，能夠在貴族身邊侍奉在側，是無上的光榮。從他成年後，到現在，他一直事無大小，為阿基拉打點一切，從不敢怠慢。

「需要我把島鐵雄帶回來嗎？」相澤是認真的，他的忠心不容許自己放任主人的煩惱而不管。

其中一頭狼族寵奴感受到主人變得鬱悶的氣場，爬過去伏在阿基拉腿上安慰他。

「你在替我擔心嗎？真乖，今夜我就選擇你吧。」

被阿基拉挑選，寵奴高興得吐舌搖尾。

「主人，那島鐵雄......」

「不用了，讓鐵雄去吧，我有你們就夠了。」

相澤鼻頭一酸，輕回：「知道了，主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那是一間曾遭爆屎渠肆虐的細小出租公寓房間。

金田說他已經清理好爆屎渠的後遺症，主要是陽台的位置為重災區，最重要的氣味問題也用香薰解決了。

過了幾個月，房子理應回復原狀——

鐵雄原本是這樣想的。

門一打開，雜物處處，紙箱、衣物鞋履、亂放的傢具，金田一邊傻笑解釋，一邊用腳踢開雜物，騰出一條足以讓人行走的通道。

「哈哈，你在玄關等我一下，梳化有一點點雜物，很快清理好。」

所謂的一點點雜物，是堆積如山的報紙、機車期刊，衣服和......「興趣雜誌」。

這的確就是房間的「原狀」吧？非常有金田的「風格」，鐵定是金田的住所。

「好了！鐵雄！過來坐！」金田拍打梳化，鐵雄點頭，脫下鞋子及大衣，放在玄關後便走過去。

「我倒杯暖水給你！」金田快步走進開放式的廚房，差點被雜物絆倒。

鐵雄看著金田緊張折騰的蠢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呀？」

金田還怕鐵雄介意這狗窩，他輕鬆的笑聲打破了金田的憂慮。

「哈哈哈......要一起看電影嗎？我有......讓我看看。」

金田一手撥開茶几上的垃圾，把杯子好好的放在杯墊上，然後翻弄租借的電影光碟。

「你喜歡看什麼？」

「沒所謂啊，只要和你一起看就好。」

鐵雄的甜言令金田停下動作，他轉頭咬著唇，那對小狗眼睛閃閃發亮，欲言又止。

「鐵雄......」

「是的。」

「你......喜歡我什麼？」

鐵雄沒料到金田的問題，他認真思考一會，然後說：

「最初是因為長相，你長得......很帥。」

（就算爛醉如泥也很帥。）

金田猛烈點頭同意：「還有呢？」

「還有就是......就是......」

鐵雄攪盡腦汁思考的表情令金田心頭一沉。

(要想這麼久嗎？)

「你是個很勇敢又仗義的人，雖然偶爾會耍脾氣，但對車隊的兄弟都很好。」

「嗯嗯，還有呢？」

「率真？雖然總是老實不客氣，但不轉彎抹角，我很喜歡。」

「還有呢？還有呢？」

「懂很多的知識，不溫習常翹課，成績也不錯，很聰明很可靠。」

「嘻嘻，還有呢？」金田眉飛色舞地抱著鐵雄問來問去。

「很強壯，很有安全感......」

鐵雄臉頰已經一片通紅。

「還有呢？還有呢？」

「你不要老是問我啊！那你又喜歡我什麼？」鐵雄推開金田，不讓他摟抱。

「這還用問？可愛！你超可愛！細心體貼溫柔安靜，簡約主義者，是個會省錢又顧家的好妻子！」

「妻、妻子！？我不是！」

「舉例啦，舉例！」

「你最初把我當成弟弟看待，現在說什麼妻子......」鐵雄撇嘴表示不滿。

金田享受被鐵雄罵，初相識時的拘謹和距離感，在他們成為情侶後消失無蹤，他喜歡展現真我的鐵雄。

金田摟緊鐵雄，用誘惑的語氣在鐵雄耳邊說：「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們來做兄弟不可以做，但情侶可以做的事......」

「我、我......」

「別我我我了，你都願意來我家了嘛~我才不信你沒有想那種事情，嘻嘻，我先洗澡，你到床上等我？」金田有翻雲覆雨前先洗澡的習慣。

鐵雄羞澀地點點頭。

鐵雄沒有半分猶豫，讓金田非常欣喜，他還怕鐵雄會覺得進展太快而拒絕。

鐵雄走進金田的睡房，沒有開燈，只靠窗外的街燈光芒照明。

（還好床鋪沒有雜物。）

睡房比大廳整齊得多，只有一堆洗好了還未摺好的衣物堆積在床尾，整個房間都有極濃郁的甜味。

自從金田告白之後，催促繁殖的甜味刺激伴隨陣陣誘惑。

神經痛楚減少了，但痕癢難耐。

鐵雄聽不到水聲，往浴室方向一看，只見金田腰纏浴巾，站在浴室門口。

「怎麼了？你不是洗澡嗎？」鐵雄從床上站起來詢問。

「是，但我突然想和你一起洗。」

鐵雄愣住，還未消化完金田的說話，便被金田急急帶了過去，更強行脫下他的上衣。

「喂！等等！我從未試過一起洗......」鐵雄雙手遮掩著瘦小的身軀說。

「凡事也有第一次。」

金田抱著鐵雄，在他耳邊說：

「這叫前戲啊......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哪懂......」

金田赤裸的胸膛壓在鐵雄胸口，強勁的脈搏跳動一下一下的，直接打進鐵雄的身體。

「嘿，你能令女生雙腿發軟啊，少騙我。」金田竊笑。

「你在說什麼？」鐵雄面露疑惑。

「在床上，你會是溫柔有耐性的那類人吧？我比較心急的。」

「我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類......」

至今為止鐵雄只與阿基拉發生性關係，而且每次腦袋都有點迷糊，莫說留意自己是怎樣的「風格」了。

「我們一起洗，慢慢了解相方的節奏吧。」

金田和女生發生的關係都是急進的，獸性的，女生們普遍都歡迎金田的進取，就連山形，也喜歡金田的放浪。

就只有鐵雄，金田不想嚇怕他，只有鐵雄，金田願意放慢節奏，配合了解。

金田打算幫鐵雄脫褲子，卻被鐵雄推開。

「我、我自己來好了......」

「好，我給你熱身時間。」金田把僅餘的浴巾脫下，全裸的性感身軀盡現鐵雄眼前。看到鐵雄的兩頰火紅得快要爆炸，金田暗自歡喜。

（像個處男，哈哈！）

鐵雄的視線閃閃縮縮，不敢正視金田的裸體。

只見金田毫不介意地在鐵雄前面走動，拿衣服、掛好毛巾，彎下身體調整花灑......

金田身材結實，肌肉沒有過度鍛鍊的堅硬感，柔韌有致，特別粗壯的大腿肌肉，走動時紋理分明，鐵雄忍不住狂嚥口水。

那次踢足球，只是看到金田赤裸上身，鐵雄心跳已經快得要死，現在全裸的金田就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鐵雄很想退縮，卻不敢郁動分毫。

金田走進浴缸，沒拉上浴簾，扭開花灑一刻，水花濺到鐵雄腳邊，蒸氣即時瀰漫細小的浴室，鏡子都被水氣熏得模糊一片。

全身濕透的金田近在咫尺，濕漉漉的頭髮全往後梳，鐵雄首次清楚地看到金田的額頭。

（把頭髮梳起來也很帥......）

金田的正臉稍圓，帶一點點稚氣，側顏卻有種成熟美，眉頭連上鼻樑，再到唇山的線條利落漂亮。

「好看嗎？」

金田揚起奸詐的微笑，瞟了一眼正在默默窺視自己的鐵雄。

「呃、這個......我......」

鐵雄比女生還要羞澀的反應讓金田更加樂此不疲。

金田在皮膚上塗上沐浴乳，擦出豐富的泡泡。

「泡泡遮蓋住重要的部位了，別害羞，快過來啊，我都快要洗完了。」

金田一邊洗一邊引誘鐵雄。憑鐵雄泛起慾望之光的眼神，金田確信他已經走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了。

（一直坐在廁板上也不是辦法啊......）

鐵雄鼓起最大勇氣，起身走進了浴缸。

金田咯咯的笑聲令鐵雄心慌意亂，他一方面很想逃出這「慾室」，一方面卻很渴望接觸金田的裸體......

「別穿著褲子洗澡。」

鐵雄走進了浴缸，卻一動不動的僵立，金田打開花灑把水噴到鐵雄身上。

「喂！別這樣！停下來！」鐵雄用雙手擋水柱，卻徒勞無功。

變成「落湯雞」（被水從頭到腳沾濕全身）的鐵雄狀甚凄慘又有趣，金田放聲大笑。

「你再不脫褲子的話，我就要幫你脫了。」話還沒說完，金田迅速蹲下，臉湊到鐵雄下身，準備解開他的褲頭鈕。

鐵雄反應不及，被金田解開了鈕扣，他嚇得後退，可是沒有退路，赤裸的背部碰上冰冷的瓷磚，大喊：「很冷！」

「哈哈，你好笨！」

金田取笑鐵雄驚惶失措的樣子，站起來拿起花灑......

「別笑！」

鐵雄再一次被水噴射。

「哈哈，來啦，脫脫脫！」

「我又不是脫衣舞孃，不要用那種語氣說話！」鐵雄就算生氣，聲音也壓得很低。

「啊？那你究竟想拖延到何時啊？」

金田愈靠愈近，把鐵雄迫到角落去，丟掉花灑，雙手撐著牆壁，不讓鐵雄逃走。鐵雄羞得不能直視金田，但往下看的話，金田的大肉棒又映入眼簾。

「嗚......」

鐵雄只能閉眼逃避。

金田的嘴唇碰上鐵雄的鼻尖，溫熱的吐息擦過鐵雄雙頰，金田把嘴巴移到鐵雄的睫毛，輕吻，右手已經往鐵雄的後腰探去，拉鬆他的褲頭，把褲子連內褲一併褪下。

金田的手遊走到前方，輕輕觸碰那柔軟的器官，說：

「你好小啊。」

鐵雄聽見後內心一沉，他抿緊小嘴，並用雙手遮掩下體，尷尬又失落的臉龐露了出來，金田見狀立即強吻，霸道地吸吮鐵雄的唇舌。

「你把恥毛剃得一乾二淨，不是為了讓我好好看嗎？幹嘛遮掩下體？」

「不......我不是為了你......」

「那是為了阿基拉嗎？你自己剃，還是他幫你剃的？」金田的語氣由剛才的輕浮變成認真。

「我......」鐵雄被金田濃烈的甜味侵襲，他整個腦袋快要失靈。他很想逃離，卻被金田一次又一次阻止。

「鐵雄......看著我，喂，看著我。」

鐵雄忐忑不安的雙眼對上了金田霸道的視線。

「金田......」

「我要你忘記阿基拉。」

「這個和阿基拉沒有關係……」

「怎會沒關係？你和他同居吧？我不知道為何你會認識這種背景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是什麼，至少不是你所說的朋友那麼簡單，現在，在我的家裡，你就是我的人。」

「欸？」

「我說，你是我的人。」

鐵雄心底的某個按鈕被觸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這個按鈕存在。

（我是屬於阿基拉的，而不是金田……）

「我不是屬於你的……」

鐵雄下意識地回應，金田沉默了好幾秒，道：

「現在還不是，待會便是了，信我。」

鐵雄的沉默令金田心塞，但他仍然擠出笑容。

「鐵雄，我對你是認真的。」

的而且確，杞人憂天的鐵雄懼怕金田只是貪圖新鮮，就像山形一樣，上了床，關係便完結了，畢竟自己沒有足夠留住金田的條件，他是阿基拉的寵兒，他是吸血族，儘管阿基拉說過他是自由的，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但他嚴重缺乏的安全感並不能一朝一夕就能被填補。

「我不會遺棄你的，我說過我愛你，請你給予我一個機會，請你相信我。」

金田那熾熱又誠懇的眼神傳遞出來的，是強烈的愛意，鐵雄切切實實接收到了。

鐵雄放開遮掩下體的雙手，轉而環抱金田的頸項，輕吻他軟滑的臉頰。

「嗯，我相信你。請你把我變成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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