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信沒有回到房間，吹著夜晚的風，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穿了睡衣就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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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又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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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冷，也就達到衣服最基礎的作用，過多的奢華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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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隨意輸入個命令，也不管好不好達成的一心只想快點結束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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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隨意，發起的是一場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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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投票，只要沒有過收到過半數的票，就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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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看到自己的號碼寫在上頭，嘴角勾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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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奈信特意早早到學校，發現教室內已經有兩個人已經來了。分別是秀美以及她不認識的同學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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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便明白，這是這次點到的兩個人以及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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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掌握票源，勢必會早早來學校拉票，沒想到會演變成如此尷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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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妳就是國王，轉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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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實際上他也真的衝上去要拉起奈信的領子，不過卻被從旁伸出的手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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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瞪了旁邊一眼，如猛獸般低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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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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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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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搞不清楚嗎，她要我們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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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微微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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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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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氣得想直接給對方一巴掌，但他畢竟不是浩佑，脾氣沖但卻不打人，尤其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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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笑笑的牽起奈信的手，只不過被無情的甩開。前者不在乎對方的冷淡，他們的合作關係是單方面的，不會因為另一方不領情而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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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在主人背後搖尾巴的小狗，翔極力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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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肯定是被揍傻的。妳別以為自己贏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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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打算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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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用意是？翔不明白的錯過追問的時機，等注意到的時候秀美已經拉著奈信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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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奈信直接穿著睡衣就來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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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面對芊，所以躲避芊在的房間。自然也就沒辦法換上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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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拒絕秀美想脫下制服給她出的提案後，終於有比較靠譜的解決方案──再買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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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新買的制服，奈信毫不在乎的連照鏡子也沒有就想回教室。而秀美在付完帳後還把換下來的衣服收進袋子裡後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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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簡單的方法應該是秀美借一套最好，可惜兩人尺寸差太多，若是應急還好但若真要讓可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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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把裝有自己衣服的袋子搶過來，半默認的讓對方跟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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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思去趕，或者說毫無幹勁，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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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麼度過日出前的時光她也迷迷糊糊，但她不想追究，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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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意義的事情，應該是對方做何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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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一直跟著自己，似乎沒打算為自己拉票，莫非真有勝券在握的自信？奈信可不這麼覺得，應該是還在觀望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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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早自修都還沒開始，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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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開始後因為今天的命令老師可憐的被趕出班級，若是以前奈信肯定會無言，不過她現在不在乎這些，也覺得只會讀課本的老師還是待在辦公室一整天等著領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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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目送老師離開，然後看走向台上的兩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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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以及秀美，他們一同走上台上，若還有人沒意識到今天命令點到誰，那真的可以中途退出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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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看著身旁笑咪咪的秀美，覺得心情很糟糕，明明應該是相同陣線卻感覺隨時會叛變。這種已經知道是間諜卻沒辦法明說的痛苦令人煩躁，若非這時說話不小心會被當作栽贓進而引起不必要的反感他早就當著班上同學的面舉發，哪還能跟他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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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自然不知道翔內心的想法，只知道自己歷經可能會死的場面還笑呵呵的應該讓眾人不解，站在黑板前的她也從底下不少同學臉上看到類似的表情，趁著翔開口說話前她搶先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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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也不用多說畏甚麼我們會站在這裡，為的就是希望我們能團結一心來遊玩這場遊戲。經過上一場的國王遊戲後，大家應該明白這遊戲的敵人只有一個人。自相殘殺並沒有意義，所以，我提議將班上同學的票數平均投給我們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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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因為秀美的先發制人忍不住咋舌，都說了要和平他提出反對可就真的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不用說他肯定已經為居下風，而且對方所下的這步棋無論先後手都能使用，曾經當過國王的他自然明白，自相殘殺的確是國王所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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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再提出已經沒有意義，若沒有正當理由試圖挑起戰端可是愚蠢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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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做，莫非只能順從對方？翔的大腦快速運轉，此時此刻說出國王是誰沒有意義，班上有些同學時時注意著轉學生的表情，轉學生是國王的嫌疑還未消退，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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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陷入死局。他提反對會認為心裡有鬼、群眾提會認為在亂帶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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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所有人各懷鬼胎，奈信覺得無趣的打了小小的呵欠。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討論，卻浪費時間做無謂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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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作為國王也覺得把票數平均分配出去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只要國王不死國王遊戲就不會結束，自相殘殺對情勢真的一點幫助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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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分成一半就是一個難題，十八人的班級經過幾輪命令下來已經不是偶數了。平美、美惠、幸、輔仁以及浩佑，已經死去五個人，剩下十三個人不論怎麼投都會多出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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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能投廢票，雖然是自己下的命令但有很多細節都很含糊不清。就目前來看應該是能投廢票的，如果不行，勢必得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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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名單，也會有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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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點，她的眼神就暗沉下來。內心的煩悶感不斷壯大，明明暫時不想見到對方，卻無時無刻都能與她牽扯上關係。奈信對於這點感到……非常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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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消極地放棄思考，就好像人難逃一死卻在還有大半美好人生時感嘆這點。她只想趕快讓遊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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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大家曾經都參加過國王遊戲，不必要的糾結很快便過去，話題一轉就開始討論起多一個人的現實。有同學提出了要平分票數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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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只要有關注的人就會知道，秀美不可能沒想到這點，但她的目的只是要讓班上同學從自相殘殺的思維中跳脫，完成這點後她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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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全班人數是基數，可是，在場的同學不是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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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讓不少同學真的認真算起班上同學的數量，果真是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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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不用算也知道，公主與王子沒來上學外還有關在房間內的雅文，三個人的不在場恰好湊成完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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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只能順從的翔看到轉機，立刻提出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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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應該要把不投票會怎樣這點考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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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讓不少人贊同，公主還是很得人疼的。而且剛才說不要自相殘殺，結果為了大局犧牲更多人，根本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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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狀況上，就如遊戲中的攻略組，很快就有數個解決辦法提出。不過不管是不投票或是讓國王不投票都來不及直接問國王，這個疑問有意無意地落在奈信頭上。
但是奈信也不知道的事情，又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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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將目光落在奈信身上，令她感到不悅，但大多數人都覺得不會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分。畢竟遊戲還未過半局，此時暴露只會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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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可以選擇在此舉發，不過沒有證據的他說再多也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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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用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問吧。如遇到事情問錢仙的提案立刻獲得認同，翔立刻拿出手機來迅速打了封訊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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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維持的寧靜，彷彿一發出聲音就會破壞這協調的氣氛，沒有絲毫聲音響起。包含奈信的所有人立刻明白這並非訊息ｌａｇ，而是給國王的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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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招，不得不說這招真是幹得漂亮。像是奈信就不清楚精彩的點，但很多同學立刻明白，這時候誰的手機響起誰就會是國王，因為國王的手機是不能調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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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寂靜如賞了這點小聰明一個巴掌，沉默的時間久到都有人好奇地竊竊私語。
翔的臉色非常精采，畢竟連奈信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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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所以一點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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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意不代表翔不在意，他原先的推論可說是被推翻掉了，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可以把範圍縮小到剩餘三人，但壞處是那三分之一的機率實在讓人不想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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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位」當了國王，連翔都忍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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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遲遲沒有回覆，甚至連已讀也沒有，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封鎖了。而也有不少人也跟著嘗試，寂靜就是最好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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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人能聯絡的上，也只能放棄，繼續堅持可就是固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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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組問了一聲，這次有了回應，可以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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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規則的不詳盡沒有做修正，沒有額外補充而是用原先的命令去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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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棄票，但如果沒人參與，恐怕之後會出現無法靠小聰明過關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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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很快就分析出情勢，讓不少人心有所感的忍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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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充斥著的不協調感早已消失，奈信在得知真相後已經不會感到困惑。就是玩過一次遊戲的人駕輕就熟，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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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自己無關很想翹課去保健室睡覺，但這場班會還未結束。要平分票數決定誰投給誰也是需要花時間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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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決定靠抽籤，將兩人抽到的號碼各寫五張裝入籤筒，然後再傳下去讓每位同學一一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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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誰奈信覺得無所謂，看了眼號碼後立刻打開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給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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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貼心的開了投票，很快十位同學陸陸續續給滿了票數。五比五的局面是討論出來的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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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一件事，奈信主動去保健室報到。因為來的次數太頻繁，老師都認得，主動比了比空著的床位，要她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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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奈信覺得保健室如之前學校都不是學生愛來的地方，時常床位都是空的老師也很閒，偶爾才會有小擦傷過來擦藥，整體還算清閒。但今天卻有人占了一個床位，不知道是真的受傷還是跟她一樣是來翹課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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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奈信做出判斷，脫了鞋子鑽進自己的床鋪，在棉被的溫暖包裹下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不重要。奈信做出判斷，脫了鞋子鑽進自己的床鋪，在棉被的溫暖包裹下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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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到了奈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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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變的模糊，妹妹的背影，有說不清楚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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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記憶中的妹妹，而是由國王傳來的照片，稍微長大一點的奈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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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長大，還像個孩子，像個小女孩玩著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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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是洋娃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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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血淋淋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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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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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睡夢中驚醒，一場惡夢的浩劫過後是現實的美好，但或許也不是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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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確認只是場惡夢。她並沒有見到奈亞，依舊還是在國王遊戲行中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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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身，牽動了蓋在身上的棉被，這一動也不小心讓手碰到睡在旁邊的柔軟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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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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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受到驚嚇，與惡夢不同這次真實的沒辦法用夢作為藉口搪塞，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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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長髮如棉花糖般柔軟，小巧可愛的臉蛋如麥芽糖甜蜜，隨著呼吸平穩起伏的胸口也透露出未成熟果實的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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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漂亮只能是可愛，嬌小纖細的身軀就如同童話故事裡被關在城堡裡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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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自己不會再想見到芊，可是當見上面時才發現自己的內心並沒有想像中脆弱，至少沒有立刻逃跑逃避，還是能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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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在這裡，那麼隔壁病床睡的是誰就不用提。奈信一時間不曉得該先在意為什麼芊會爬上她的床，還是先關心紹軒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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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應該是後者比較嚴重，可是看芊還能睡的這麼安穩，人應該已經沒事了。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公主殿下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色顏料抹過的痕跡，奈信不由得覺得於心不忍，不難猜測應該是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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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疼，手不自覺的拂過對方柔順的劉海，不忍喚醒對方，打算讓她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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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意料之外才剛過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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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意識到時間，這時才聞到有股好像很好吃的香味。不用說香味來自保見老師的午餐，應該是剛加熱好超商賣的微波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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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隔出空間的布簾，探頭出去的同時也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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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吃微波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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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老師似乎嚇了一跳，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的手不自覺的移向桌子底下，但見到是奈信說話後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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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到剛剛，這個時間餐廳已經收攤了。只剩下便利商店的微波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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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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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喃喃說著，內心思索著要不要去吃午餐。她在想如果只有超商的東西乾脆不吃時，忽然驚覺眼前這位老師可是保健室老師，如果不吃飯恐怕會被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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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猶豫時，保健室老師因為想吃飯而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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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自己去買，不想吃別一直盯著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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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有些錯愕，果然是新環境，十四區的老師跟二區的老師不同啊，感覺餓死了也不會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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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錯覺，對方都這麼說了奈信尷尬的鑽回自己睡覺的空間，不想吃飯也沒事情做，乾脆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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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窩上還睡著芊，讓她有些猶豫，但還是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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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睡不著，至少也閉目養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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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芊的溫暖暖和了被窩，有種安心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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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裏頭，奈信沒有絲毫睡意，眨了眨眼怎麼樣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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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腦袋不斷活動，思緒沒停過所以才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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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在想剛剛保健室老師的動作，她出聲喊對方時顯然不是因為她突然出現而是覺得她不會主動搭話，而那時他的舉動也有些奇怪，感覺好像桌子底下藏了甚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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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還亂糟糟的，總覺得有個自己應該知道的重點沒有考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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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出現的不協調感又出現，因為很久未出現所以有點懷念，不過更多的當然是煩悶。就好像一題應該會的數學題解不出來一樣，滿是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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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的班會她猜測不協調感出自於「對於未知的遊戲卻還能那麼熟練的破關」，但如果她的感覺無誤，似乎這個答案並不算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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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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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時聽到芊的夢話，奈信陷入沉思。明明知道對方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已經去世的姊姊，但她還是不免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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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奈亞還活著，會不會叫她一聲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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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或許很無聊，但奈信還是傳訊息給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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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聽奈亞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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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對綁架犯提出的要求，但某方面來說到也沒錯。若不是奈亞，她才不想當甚麼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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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卑微的請求其實也有其考量在裏頭，或許是經過睡一覺的冷靜她終於比較能平靜地從奈亞與芊之間做選擇，這次詢問國王的舉動是作為判斷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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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很快就傳來她所要求的音訊檔，那麼她會立刻選擇芊。命運的交叉路口，模稜兩可的答案是無法過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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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讀，卻遲遲沒有回應。等待了約莫十分鐘後，才簡單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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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有回應，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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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貼出聊天室的截圖，上頭的對話紀錄的確是十分鐘前傳的，還未已讀，看起來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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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另一支手機，沒看到與奈亞的聊天室，果然沒辦法那麼輕易連絡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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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點再看看吧，奈信想做的事情在過了今天前實行都來得及，不差這點時間。當她收起手機時，發現到有雙大眼睛正盯著她看，原來在等待的期間芊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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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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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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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般精神，而奈信這邊卻有東西卡在喉嚨似的連問早都很難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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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眨眨眼睛，伸出手握住奈信的手，白皙且纖細但卻微微顫抖，不安的情緒一顯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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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問，芊的身體已經不斷往對方懷裡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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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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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聽對方說的話愣了下，沒想到同床共寢的兩人都做了惡夢。但這點說出來沒有安慰人的作用，作為姊姊的本能湧上心頭，輕輕的摸著對方柔順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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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只是作夢，夢境的內容是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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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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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因為噩夢的內容往往與現實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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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這麼說明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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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看到姐姐在玩洋娃娃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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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沒有忘記對方的姐姐已經……不過現在是對方主動提起，而且多少有些好奇，她覺得能順著話題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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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姊姊不玩洋娃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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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出哪裡像是惡夢，溫柔的繼續這個祥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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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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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會，可是不會把娃娃的手腳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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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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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她想太美好了，沒想到不只同一張床的兩人都做惡夢，夢的內容都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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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子殿下受重傷必須在保健室休養，保健室老師雖然覺得麻煩但畢竟受限於職業，總不能把傷患放著不管，還是留下來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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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順理成章地又接下要照顧芊的任務，公主似乎覺得很沒安全感所以一直貼著奈信，不管她走到哪就跟到哪，好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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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在餐廳吃了蛋包飯，很奇怪的這間店雖然有表示新品卻沒有熱門推薦。而據公主的說法她覺得最好吃的口味似乎不知不覺間消失在菜單上，花了點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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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跟芊最後都選了新口味，雖然很有餐廳的水準但總有種少了什麼，應該說是失望吧，雖然好吃但總覺得不值得花錢來買，自己買調理包在家說不定能做出更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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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此，但芊天真燦爛的笑著說還是奈信做的好吃時，後者還是有種中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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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回到奈信的家，短短一天房間內就有股香甜的味道。若不是房間內還有未拆封的紙箱，她可會認為是自己走錯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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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雖然還不想那麼早洗澡，但在芊的強求下兩人一起擠進了對兩個人來說很狹窄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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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外觀看起來可愛，身體發育也同樣可愛。若把奈信當作正常高中生的發育標準，芊肯定是發育不良的類型。果實看似青澀卻已經成熟，與露出的臉蛋與肌膚相同白皙的膚色就好像白雪的精靈，晶瑩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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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惜的地方，是身上留有一小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痕跡──一道被銳器劃過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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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痊癒還是留下疤，就在後頸這邊，大概只有兩公分。因為平時被長髮擋住所以只有在盤起頭或是近距離才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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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上一場國王遊戲留下的傷痕吧。知道班上同學都參加過國王遊戲後很自然有這個猜測，但同時又不大想證實這個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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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公主殿下的可愛讓人很難想像她能痛下殺手，這樣的反差讓人不想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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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湧起了煩悶感，宛如不能接受事實的極力反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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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對這麼漂亮的身體留有瑕疵感到痛心，又或者不想承認對方曾經參加過國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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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沒資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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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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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輾轉醒來，奈信恍惚之間偶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情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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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不要吵醒身邊睡著的公主殿下，拿出手機，確認與國王的通話，雖然比中午那時多了幾通未讀，但都沒有她所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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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聯絡不上她，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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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通都是在說找不到人，還不斷貼出與奈亞的通話紀錄，顯示出他確實有聯絡但都沒有搭理，完全沒有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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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還真是騙不了人，奈信想了想，有了決定，給了秀美一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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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後看了時間，晚上十一點半，這時間對高中生來說該睡了，不過對方還是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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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個簡單的感謝話語，然後悄悄溜下床拿出收著的另一支手機。那支手機不是別人的就是雅雯託付給她保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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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就忘記已讀害死她，而現在拿出她的手機並非單純日常公事，而是別有用心。
中午已經做好準備，早自習的討論看似很美好但還是有一大缺陷，看似算的精準卻沒算到一個本該不出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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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最關鍵的一票，掌握在國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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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打開ＰｏｃｋｅｒＣｈａｔ。在名為國王遊戲的聊天室中，投下關鍵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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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鬼門關前晃了一圈，紹軒緩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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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敏銳的聽力與視力立刻掌握現況。從周遭擺設推論是在學校的保健室內，外頭翻書的聲音聽出保健室老師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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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這邊有點疼痛，拉起襯衫的下襬，發現底下纏繞著繃帶。他可沒因為躺太久腦袋當機，還是記得自己中槍受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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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布簾，與外頭的老師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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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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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老師抬起頭，早就聽到裡頭衣服摩擦的聲音，可嚇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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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我都是老師，哪能丟下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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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責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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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軒一點看不出來是傷患的笑了笑，然後很理所當然地從老師前面的桌子上頭拿走兩支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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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老師也沒阻攔，畢竟本來就是他的，也知道手機對學生的重要性，更沒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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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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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剛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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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已讀的例行公事，看了看今天的命令，確認現在的票數，然後把手機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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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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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奈信或是芊就算了，是你我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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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吃了你嗎，想太多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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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軒無奈聳聳肩，同時對老師已經把奈信記住覺得好笑，因為矛盾。不過會怕他本來就是件矛盾的事情，他也覺得自己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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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在這裡，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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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你出去只會讓我加班更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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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但紹軒還是勉強的勾起嘴角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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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內，帶來的是絕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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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睡在身邊的人離開，芊緩緩睜開眼睛，不過並沒有起身打草驚蛇，眨了眨眼讓眼睛適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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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動芊，更不用說如此安靜的夜晚。即使是睡覺身體仍有一部分的警覺沒有跟著休息，但並非一點點聲音就會吵醒她，若只是起床上廁所是不會驚動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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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重要、更嚴重的事情才會驚擾她的睡眠，直覺性的警覺是瞞不住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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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門乖上的聲音她才好奇的坐起身來，下意識去找時鐘，才剛過午夜十二點，這個時間點出門顯然不是乖寶寶會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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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雖然好奇，但乖巧聽話的她還是遵從著約定，這麼晚了不隨意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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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睡著，不敢躺著，坐在床邊靜靜等待奈信回來，懷裡抱著對方送給自己的企鵝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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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門悄悄打開，一身黑的影子從小心翼翼打開的門縫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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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間，模糊的身影勾勒出人的外型。隔著窗簾進到屋內的月光讓奈信不至於看不清楚是誰，也因此才能看清逆著光的芊臉上是甚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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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或是哀傷，流露出的情感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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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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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哭，但神色卻快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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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脫了鞋子想上前關心，但芊嬌小的身軀速度更快，一個銀白色的影子從眼前閃過，眨了眨眼意識到時自己已經被撞倒在地。好像確認主人平安無事衝上來的寵物一般，令人痛心與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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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不斷靠著奈信的胸口磨蹭，鼻子不斷嗅聞對方身上的味道，微微抬起頭的眼神明顯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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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信宛如被看穿似的嚇了一跳，因為心虛別開眼睛，雖然身上應該沒沾上血腥味，但對方如小動物般不斷在她身上聞來嗅去，也有點沒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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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方這模樣，明顯知道她偷溜出門是去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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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厭惡，為什麼會讓奈信如此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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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芊的樣子，那麼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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