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 - 獸第八回黑薔薇

愛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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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無數次的反問自己，我的想法是否正確，但這一切，卻像是莫比烏斯環一樣，無限的循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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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我想要抓住那個正在離開的背影，但迎面而來的卻是另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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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位少女自病床甦醒，映入眼簾的是潔淨無瑕的房間和三位陌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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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醒了，我有些東西想問妳。」蘿摩看著少女的左手腕，語氣中帶有些微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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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在這？」少女不解地看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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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才該問妳為什麼會被扔在垃圾桶裡吧！要不是妳的手有稍微露出來，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發現妳。」迦黎琉嚴肅地看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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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說妳除了有自殘的痕跡外，還有被施暴和吸毒的狀況，希望妳能多提供有關妳身分的資訊，這樣我們才能幫妳。」佩陸的擔憂完全寫在臉上，眼神中不斷地透露出未知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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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腕，上面充滿著一條條的刀痕，當她轉頭時，鏡中映出的自己，脖子有明顯的紅痕—那是被掐住後才會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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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少女準備要說出名字時，諸多的記憶像是跑馬燈般快速進入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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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老師！」少女突然激動地大喊，此舉驚動了醫護人員，她的反應越發激烈，像是要離開這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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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冷靜下來！好好地說妳是誰，不然我們無法幫助妳。」迦黎琉試著安撫她的情緒，但效果明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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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卡姆老師……為什麼……」在少女的眾多話語中，蘿摩捕捉到了唯一帶有名字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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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先看好她，我想我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線索。」蘿摩快步地跑到醫院外，當她拿起手機時，青又一次的自暗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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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管還來的及，這件事不管怎麼處理都注定是悲劇。」青嚴肅地看著蘿摩，眼神中除了警告外也帶有幾絲擔憂，因為他知道，蘿摩‧歌卡薩總是愛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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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麻煩告訴我，就算你不和我說，我也一樣會用自己的方式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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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少女叫做芭翠，她住在鳶尾花區的彩葉草街一號，就讀於桔梗花學院，我只能告訴妳這些了，剩下的，必須由妳親自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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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再怎麼問只會得到這種不清不楚的答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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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妳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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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希望這個過程真的如你所說，只有我能得到答案。」語畢，蘿摩便動身前往芭翠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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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蘿摩遠去的背影，青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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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生命之重，空有力量卻妄圖拯救所有人，蘿摩‧歌卡薩，這只是個開始，下一次妳能不能撐住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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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很快就找到了芭翠的家，噔，電鈴聲迴盪在這棟陰暗的公寓，到處可見的骯髒和破損並沒有讓蘿摩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當門打開時，一股惡臭襲來，令蘿摩向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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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的是一位穿著邋遢的男人，他的雙眼無神，渾身充滿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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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姑娘，妳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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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芭翠的朋友，最近我都沒看到她來上學，我想說來她家看看她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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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女的是誰？」一個女人大聲喝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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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芭翠的朋友，想看看她。」男人大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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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看！那ㄚ頭早就離家出走了。」男人不怎麼禮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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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去她的房間看看嗎？我想看看她的房間有沒有有關她下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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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妳看，反正那賤貨八成在外面找男人了。」女人幸災樂禍地說著，聽到這的蘿摩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但她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她稍稍的吸了口氣，走進了芭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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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蘿摩把房間的門拉開時，眼前的畫面才真正的震驚到了蘿摩，房間早已積累了一層厚的離譜的灰，這根本不是失蹤幾天，而是好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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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蘿摩心想，她開始搜索諸如書櫃、抽屜、床底等地，試圖去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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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藏在抽屜與抽屜間的夾縫。」一個不知名的聲音在蘿摩的腦中出現，蘿摩立刻回頭，但沒有出現任何人，她將書桌的第一層抽屜和第二層抽屜同時拉出，而一本筆記本自夾縫中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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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迅速地撿起並快速地翻閱每一頁，根據裡面的內容能推論出這是本日記，但每翻一頁，屬於蘿摩‧歌卡薩的理智就會被憤怒粉碎一次，當她看完最後一頁—有關四個月前的事時，她的理智早已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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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一點，這裡不是妳的家，賤女人！」女人不滿地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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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緩緩地站起身，慢慢地走至女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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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還不走嗎？」女人再次大聲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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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蘿摩並未多說什麼，一拳便打在女人的腹部，女人因為瞬間的痛覺而痛苦的臥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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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男人大吼著，當他舉起拳頭要揍向蘿摩，她立刻用後手拳更快的反擊，一拳將男人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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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見過最爛的父親，性侵自己的女兒還稱是『愛』的表現，那時的她只有七歲啊！七歲的女孩能明白愛嘛！而妳，比他更爛！知道自己的丈夫性侵了自己的女兒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叫自己的朋友結伴來輪姦！」蘿摩氣憤地說著，她的拳頭早就因為憤怒而握緊，血一滴滴的自蘿摩的指縫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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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並未放過二人，她將芭翠的父母毒打一頓後用繩子將兩人綁在客廳的中央，當蘿摩獨自離開時，青自公寓的陽臺翻進屋內，她將雙手放在兩人的面前，兩人的傷逐漸復原，有關蘿摩的記憶也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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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的武裝被破壞時妳會怎麼處理呢，蘿摩？」青無奈的笑了笑，說完後便和蘿摩一樣獨自離開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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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冷清又陰暗的街道，就像現在的蘿摩一樣，對人性感到無奈，擁有了力量卻無法阻止這種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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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知道多久，蘿摩抬頭一看，『桔梗花學院』五個大字就在自己的眼前，但蘿摩同時也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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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不會有人上學的。」蘿摩心煩意亂的說著，她的手機來電鈴突然響起，讓原本心情不怎麼好的蘿摩更加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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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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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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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佩陸，冷靜，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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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到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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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有醫護人員看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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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了點『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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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給我……蘿摩，她可能去桔梗花學院了，並且我懷疑有人暗中在幫她。」迦黎琉快速的交代，她看向芭翠的病房，儀器被弄得一團遭，玻璃碎了一地，牆上被人用紅色的漆寫上『桔梗花學院的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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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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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走入了校園內，這場悲劇的真正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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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內有各式各樣的花，其中以薔薇的數量最多，每種花都有專屬她的標語，像是藍薔薇代表夢幻般的愛；白薔薇代表純潔的愛；紅薔薇代表熱情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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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蘿摩看見了在最角落邊，有個少年正在修剪薔薇園旁的雜草，她慢慢地走向少年，而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蘿摩，他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蘿摩，他的眼中充滿著莫名的悲哀，蘿摩發現他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無名指和小指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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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注意到了對吧？我的手指。」少年苦笑著，他的語氣中有份無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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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恐懼或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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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在妳問我任何問題前，請容許我說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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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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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有一位叫做迪絲姵的女孩，她自小就被生父性侵，被母親的朋友們輪姦，在幼小的她眼裡，這就是父親認為的愛，即便她不明白，也不懂為什麼愛這麼痛，但她不希望失去任何人對她的愛，直到上高中的某一天，一位老師發現了她總是帶傷上學，她決定幫助迪絲姵，她將迪絲姵的事告訴了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一位名叫凱的輔導老師，她毫無保留的信任他，但她沒想到的是，這才是事情惡化的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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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是迪絲姵對吧？」在走廊上，凱叫住了準備去化學教室的迪絲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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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司卡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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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放學後來輔導室找我，我有些事想跟妳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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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絲姵放學後毫無防備的來到了輔導室門前，她輕輕地敲了敲門，們很快就被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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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了啊，進來吧。」凱盡可能溫柔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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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絲姵走進了輔導室，這是個所有物品都井井有條的擺放著，有些昏暗的房間，夕陽透過拉上的窗簾射入，隱約的照亮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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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自房間的深處搬來了兩個椅子，他將椅子放好後，優閒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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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凱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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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不客氣嘍？」迪絲姵問，眼神中帶有份奇怪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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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迪絲姵伸出手扶著椅子坐下時，他看見了在長袖制服下，潔白纖細的手有被繩子綁過的痕跡，黑紫色的傷痕明顯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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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自己弄傷的。」迪絲姵似乎發現了凱的視線，她連忙遮住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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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如果妳不希望我探究這件事，我也不會去探究，但如果妳想說說話，那我願意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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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安靜地看向眼前的少女，意味深長的吸了口氣，在一段沉默的時間裡，只有鳥鳴陪伴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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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迪絲姵開了口，不同於剛才的眼神，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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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媽媽的關係十分不好，她總是說我是賤貨，會勾引男人上床，但這不是『愛』嗎？那是爸爸親口跟我說的，小時候的我是深信不疑，但隨著年齡增長，我也對『愛』產生了疑惑，班上的同學們總是說著下流的話題，或炫耀自己和小開或富豪援交，賺了多少錢，這些也是『愛』嗎？如果這真的是愛，為什麼要受傷？被繩子綁住或勒脖子一點也不舒服，那很痛，或一次兩個男人同時插入，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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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絲姵一自一句的說著那些骯髒的東西，從常人的觀點來看，在她的生活中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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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也發現了她說話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將情緒不穩的迪絲姵擁入懷中，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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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噢，老師我也不明白『愛』，只要妳能以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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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擁入懷中的迪絲姵先是驚訝，但過沒多久便哭了起來，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只有被男人用不同的方式侵犯，也許凱是第一個對她溫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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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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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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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粗暴，而且很溫柔，有種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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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困難的話，妳隨時都能來找我，這個給妳。」他將一張紙條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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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電話和住址，有困難的話一定要說，不然我也沒辦法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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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老師……」迪絲姵流著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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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她幾乎每天都會去找凱，即便是假日她也會以不同的理由去找他，和凱談心似乎變成了她的日常，直到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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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能進來嗎？」迪絲姵輕輕地將門推開了一點，她將耳朵湊近，而凱正在裡面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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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之後再說吧，我還有一些問題必須解決……她每天都會在這時候來，我必須優先處理她的問題，這是我的職責。」凱快速的掛了電話，一如往常的搬了兩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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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剛剛打電話給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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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老師而言一個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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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迪絲姵沒說什麼，但她的心中卻異常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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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師的心中，我比較重要嗎？」迪絲姵心想，毫不猶豫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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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近開朗了很多，以前的妳表情總是很保守。」凱笑著說，但他似乎不知道迪絲姵這份笑容背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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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離開輔導室時，另一名女人走了進去，看見此景的迪絲姵立刻將耳朵湊近門邊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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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晚餐我期待很久，你應該知道的。」女人失望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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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我無法讓妳感同身受，但迪絲姵需要開導，我也連絡很多當社工的朋友來幫她尋找新家，她現在居住的環境非常惡劣，在她有新家之前，我要保護好她，至少要讓她在心理方面有個依靠，希望妳能多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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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就是這麼熱心才會招人喜歡和忌妒，我願意原諒你，畢竟那孩子是真的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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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半的迪絲姵早已跑走，她不明白，難道老師對她沒有『愛』嗎？老師對她感情僅只是想要幫助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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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都沒真正意義上的摧毀迪絲姵，真正毀滅她的心的事件是發生在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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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迪絲姵急忙的衝進輔導室，眼神中充滿著未知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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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為什麼這麼匆忙？」凱急忙的拿了兩個椅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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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冷靜下來，好好地說，不管你要說多少，我都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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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結婚的消息是真的嗎？」迪絲姵嚥了口氣問，她很希望這只是個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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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放心吧，不管我結婚與否，我都會繼續傾聽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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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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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提出這個問題時，凱終於發現了事情似乎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眼前的少女似乎對愛有極端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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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場上而論，我願意給妳無償的愛，但男女之情的愛……抱歉了，那有違我的原則。」凱閉上眼睛，頭垂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題不管怎麼回答，都一定會傷到她的心，與其說謊騙她，不如好好的和她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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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似乎也沒有溝通的想法，只是自顧自地衝出門外，只留下一臉愧疚的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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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著跑著，撞上了另一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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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費德老師，你還好嗎？」迪絲姵緊張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書，惶恐的將書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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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否是命運使然，費德早就對她有非分之想，一雙手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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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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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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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教師的直覺告訴我妳發生了一些事，等等到化學教室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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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勉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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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進化學教室，一切就像和凱相遇的第一天，只不過，伴隨著男人虛假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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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給妳愛的話就讓我來吧，我願意給妳無償的愛，比他更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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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的序幕在男人將他污穢的性器插入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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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別再說下去了。」總是沉穩的蘿摩再也無法撐下去了，她的眼中充滿著不安、憤怒和悲傷，她已經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她會淪為一幫人渣的洩慾工具，直到四個月前日記的突然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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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知道這四個月發生了什麼對吧？」少年靜靜地看向蘿摩，而蘿摩的眼神也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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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那群男人玩膩後被賣給援交集團，後來接觸了毒品，並發生了種種事件才被當成是死人棄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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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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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幫她脫離苦海，但換來的是一頓毒打和失去了兩根指頭。」少年平靜的說著慘忍的事實，他看著花圃中的黑薔薇，上面爬滿了螞蟻，花朵早已被咬爛、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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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妳去輔導室，我有看見司卡姆老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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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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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該要謝謝自己，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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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快步地跑到輔導室門前，毫不猶豫地闖了進去，她在裡面看到了在一旁痛哭的芭翠‧迪絲姵，在她身旁有一個男人護著她，那個男人相貌很普通，但眼神純粹，那種眼神讓蘿摩輕易確認了身分，而另一個男人則站在他們的對面，是個帶著眼鏡，長相斯文的男人，但眼神中充滿著不純淨和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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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一闖入，三方的視線立刻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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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讓你們來這的。」蘿摩壓著滿腔的怒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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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學生跟我說她找到了芭翠的下落，要我來這，我一來到這就看到這個惡魔打算強暴芭翠！」相貌普通的男人氣憤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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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做錯事的可是你啊！讓無從依靠的心找到了救贖的人是你；讓破碎的心逐漸修復的還是你，但是讓她的心再次破碎、再次無依無靠的也是你！我不過是滿足她罷了，她伸手求助了，而我給予她所需之物，不是嗎？」斯文的男人狂妄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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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的蘿摩早已按耐不住憤怒，她不斷地用理智和冷漠來掩蓋真實的自己，那個衝動、不穩重、脆弱的自己，但這次事件卻一步步地將自己構築好的武裝摧毀，她慢慢地走向費德，一腳用力地踢向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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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巨響，費德重重的摔倒在地，但蘿摩並未罷休，她用腳跟用力的壓住了費德的右手，費德不斷的求饒，但此時的蘿摩能聽見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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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聖獸，可別太狠啊。」那時的聲音在一次傳入腦中，忽然一陣暴風席捲而來，費德因為被暴風直擊而鑲進了牆壁，一個留著金色和粉色調染的短髮，帶著單邊菱形耳飾，穿著露臍裝還打臍環，穿著熱褲又綁著腿環的少女慢慢走進輔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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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本來與妳無關，看在妳這麼熱心的情況下我才讓妳來的。」少女一臉無奈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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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厄獸嗎？即便妳要懲治，那也只有一人需要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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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讓凱來也不過是我的仁慈，看在他這四個月這麼努力的尋找芭翠的份上，讓他見證她的最後一刻。」少女打斷了蘿摩正在說的話，她仔細地端詳了蘿摩的神情，似乎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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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夏姚輝妳會出現在這？」凱疑惑地的看著姚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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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老師好，我現在打算讓芭翠自由，也順便讓費德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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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費德吃力地吐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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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交集團、老師俱樂部的人我全都殺了，剩下你和芭翠的父母。」姚輝用輕鬆的口吻說出了慘忍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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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暴風再次襲來，此時的姚輝頭上多出了兩個像是兔耳的銀色刀鋒，身上被黑色和銀色相間裝甲覆蓋，淺綠色的眼影在白天尤為明顯，自下半身盔甲上的花紋匯聚至小腹，又自小腹擴散至上半身，頭髮原本粉色的調染全部變為深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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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我是風之魔獸—帕祖祖。」姚輝笑著說，她將背後X型的花紋張開，四隻翅膀同時張開，翅膀向前揮動，一陣焚風襲來，輔導室在瞬間陷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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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聖獸，快點帶凱離開，死在這別怪我啊。」語畢，姚輝飛離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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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立刻獸化，她一拳將牆壁擊碎，一線生機就在此刻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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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走了！」蘿摩催促著凱，但到處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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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天搖地動，整間學校都開始坍塌，芭翠就站在原地，任憑她身邊的建築物掉落，她頭上的天花板也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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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她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痛覺，四周還是一樣的熱，她海感受的到心跳，當她再次睜眼時，她已經跌坐在地，在她眼前的是身體的一半被壓住的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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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為什麼要這麼做！」芭翠的情緒瞬間崩潰，真正最在意、最愛她的男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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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世界是多麼的汙濁，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凱曾經的話在她的腦中再一次浮現，只是這一次，沒有人陪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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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翠！妳有看見凱嗎？」蘿摩終於找到了芭翠，當她看見慘死的凱時，她的腦中開始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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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不解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明明已經擁有了力量，卻無法阻止任何悲劇，是力量還不夠嗎？還是其他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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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走吧。」芭翠開口說，她的視線早已模糊，對她而言，她的一生就是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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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拯救妳付出了多少！他連生命都付出了！所以你必須活下去！」蘿摩憤怒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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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尋死呢？我現在也在反問我自己，明明和我出去的話就能開啟新的人生，但她卻選擇留在火場，這是她追求的『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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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獨自走出了火場，因為能力的緣故，她身上的燒傷很快就回復了，但此時的她感受不到溫度；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眼淚自蘿摩的臉頰滑過，現在的她彷彿回到了十二年前，再一次成為了弱小、無助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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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自由了，不用再陷在骯髒的泥濘中；不用再一次的欺騙自己。」姚輝感嘆地說著，此時穿著斗篷的少女來到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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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祖祖，好久不見了。」少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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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加入你們的，現在的我是自由之身，也不會像過去一樣那麼好騙。」語畢，姚輝化為一陣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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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吸收了現代的知識就變成這樣了，隨她便吧。」少女不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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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摩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當她走到醫院外時，佩陸和迦黎琉已經在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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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決了嗎？」迦黎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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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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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哪了。」佩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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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由了，再也不用被慘忍的對待……」話還沒說完，蘿摩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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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位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很有默契地選擇沉默，三人慢慢的走回家，在陽光的照耀下，蘿摩走在充滿陰影的街道上，心情依舊充滿著波濤。

To be continued

By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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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 第八回 黑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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