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 - 「Ａ」

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的光線昏昏暗暗的，只有床邊一盞黃色的小燈亮著。一時之間，我想不起來我在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間，是白天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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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發現那隻在我的臀部上游移的不安份的手，我才驚覺我全裸的躺在世安的懷裡，我趴在他的身上，我的頭枕著他赤裸的胸膛，我的手貼著他厚實的胸肌，右腳橫跨在他修長的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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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的身體完全地貼在他的身上，而且我們兩個人都是裸體。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而原本在臀部上的那隻手正緩緩的、越來越靠近那個另人害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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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大聲尖叫，雙手往前推，右腳用力地踢出去，世安連同棉被一起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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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第二次尖叫，想要把棉被扯回來，但是棉被被世安壓住，完全拉不上來，我雙手抱胸，屈膝坐在床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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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啦！痛死我了，睡得好好的，妳發什麼神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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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頂著一頭鳥巢一樣的亂髮，睡眼惺忪地坐在棉被堆裡，抬起一隻手揉著他後腦勺，就是那隻不守規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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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自然捲啊……剛睡醒的樣子怎麼那麼可愛，我真是不敢相信，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可愛到一個沒有極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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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踢我啦……真的是體育系的欸，那麼粗魯，力氣還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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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的手剛才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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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哪有在做什麼……」沒想到世安居然也會口吃，他別過頭避開我的視線，一臉心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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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你沒有在做什麼，你昨天還說你保證你不會不守規矩，你……你什麼時候脫光衣服的！」我很清楚記得在我睡著之前，世安明明是有穿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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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睡著了我就去洗澡了啊，不洗澡怎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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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站起身，我怕又再一次看到那個令人害羞的東西，連忙抬起一隻手遮住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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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遮了啦，有穿褲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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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手指頭之間的細縫，看見世安穿著一件短褲，那個東西的部位有著奇怪形狀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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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順手把棉被撿起來，折成一塊豆腐的形狀放在床上，然後，他坐在棉被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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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棉被給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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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棉被做什麼？沒睡飽喔？」世安又是一臉壞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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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就給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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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打算以後都不要給妳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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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完全說不出話來，他讓我覺得好害羞、好緊張、好不知所措，可是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期待他會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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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的手錶又響起了「嗶嗶嗶」的聲音，他伸出右手的食指點了一下錶面，手錶裡又傳出阿皓刑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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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我在你家門口了，幫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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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竟然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你就不能晚個一、兩個小時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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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在忙嗎？」阿皓刑警的聲音明顯透出笑意，「可是不行欸，我來找你討論關於『字母』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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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五分鐘。」世安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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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走向衣櫃，隨手抽出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藍色的刷破牛仔褲套上，然後丟給我幾件衣服，包括他昨天帶我去買的運動背心和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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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說以後都不給我衣服了？」我當然是因為他已經把衣服丟給我，我才敢說這種話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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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在阿皓面前光溜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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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當然不想啊……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光溜溜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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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別開門好了，就讓他在外面等？他會理解的。」世安又露出邪惡的笑容，伸手就要拿走我抱在懷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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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開啦！阿皓刑警會一大早就來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啊！轉過去，我要穿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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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退後，站在床邊，雙手抱胸，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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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轉過去，我要怎麼穿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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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站起來就穿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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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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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昨天不是問過了？我說過了啊，我不會殺人，不過我有可能真的是個變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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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沒有想到，都快三十歲的大男人竟然這麼幼稚，我想到阿皓刑警還在外面等，他剛剛說了什麼有關「字母」的事？「字母」的事是什麼意思？我的好奇心壓過了羞恥心，但是事實上還是非常的害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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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背對著世安，假裝他沒有站在我的背後，假裝我感受不到他炙熱的視線，快速地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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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世安走向門口的腳步聲，我當然不希望阿皓刑警看見我待在世安的床上，事實上我根本不希望他看見我在這間屋子裡，於是當我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時，我以跑百米的速度快速衝刺進浴室，把門關上，把鎖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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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你也太久了吧！」我聽見阿皓刑警的聲音，有點急迫的感覺，「廁所，快點，我要借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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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有人啦……」世安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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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快點出來啦……我快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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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著臉把門打開，走出浴室，阿皓刑警立刻衝進廁所，大力地甩上門，然後廁所裡出現一連串不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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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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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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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像昨天一樣，從牆邊拿出一張折疊式的桌子，兩張折疊式的椅子，我發現世安家裡就只有兩張椅子，我很好奇等一下阿皓刑警要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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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又從書櫃上拿出一台筆記型電腦，放在桌上，打開電源，我驚訝的看見他的開機畫面竟然是我的照片，照片裡的我坐在宿舍房間的床上，笑得很開心，應該是我在和阿喜姊聊天時被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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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他的電腦桌面，還是我的照片，這是我在十七歲那年，參加柔道二段檢定考試時的比賽畫面，四張照片拼成的格式。在那場檢定考試之後的一個多月，我的肩膀就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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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麼會有這些照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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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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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心虛的笑了一下，「比賽那個上網找就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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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宿舍房間那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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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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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忽然想起來，我曾經問過阿喜姊為什麼從來不在房間換制服，一定要跑到房間外面共用的浴室換，原來……難怪他會知道我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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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房間要有監視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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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怡雯會有什麼危險，她知道有啊，她沒告訴妳嗎，那就是她的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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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傢伙，竟然把責任推到已經過世的阿喜姊身上，你有沒有羞恥心啊！對警察而言監視器是用來協助辦案的吧？竟然會用在偷窺，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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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早餐店的奶茶不乾淨……以後不要再買那一家的了……」阿皓刑警走到我們旁邊，看見我一臉不爽的瞪著世安，露出不解的表情，「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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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先生，我要報案，他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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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情侶之間，偶爾有一點變態的小遊戲，我覺得是很正常啦……如果妳不能接受，就兩個人坐下來好好的溝通，不需要動用到警力吧？我們的工作量已經很重了，不要再找事給我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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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人在我們宿舍房間裝監視器欸……」我脫口而出之後才想到，阿皓刑警知道世安在臥底嗎？我這樣會害到世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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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啊，他擔心怡雯的安全，所以裝了監視器，怡雯知道啊……她沒告訴妳嗎？那就是她的錯了啊……雖然我真的很遺憾最後還是出事了，但至少我們可以希望世安的監視器有拍到和犯人有關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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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刑警看著我和世安一人一張椅子，再看看四周已經沒有他的位子，「啊我要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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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世安竟然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我想站起來，他調整了角度，讓我的雙腳懸空，完全沒辦法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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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刑警無奈的瞪了世安一眼，翻了一個白眼，「熱戀中的情侶最討人厭了！」便坐在我剛才坐著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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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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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刑警愣了一下，然後就定格了，完全不動，害我以為他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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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正想叫妳不要問，他上個月失戀了，所以很怕別人在他面前提起女朋友這三個字，所以妳要記得，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女朋友這三個字，如果妳不小心在他面前提到女朋友這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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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沒！」阿皓刑警竟然拔出他的槍，嚇得我整個人貼向世安，緊緊的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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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你再整我老婆，就不要怪我不顧三十年來的兄弟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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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刑警把槍丟在桌上，「假的啦……五年前世安那件案子之後，誰還敢對犯人開槍，都嘛帶假的嚇嚇犯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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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啊？」刑警出門不能帶真槍，要怎麼執行公權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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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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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槍是假的？還是不能帶真槍是假的？」我的天啊，這個傢伙怎麼比世安還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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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槍是假的，不能帶真槍也是假的啦！好了，不玩了，來談正事吧，」阿皓刑警嚴肅的看向世安，「她知道多少了？你打算讓她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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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知道，你可以讓她全知道，我不想有事情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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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很清楚這樣做可能會導致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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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轉過頭深情的看著我，「我不怕，我可以把我的命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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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叫你不要看不起單身狗！」阿皓刑警又掏出第二把槍，我再一次嚇得抱緊世安，世安伸出一隻手用力的巴著阿皓刑警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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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媽的屁，我他媽叫你不要整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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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不停的打阿皓刑警，我嚇得用力抱住世安，想要阻止他們吵架，這樣不算襲警嗎？世安會不會被抓啊？警察打警察是怎樣啦……而且阿皓刑警的手上還有一把槍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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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八毛咧，就一定要這樣，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你今天為了她打我，幹，兄弟不要做了啦！」阿皓刑警用力的把他的槍摔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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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現在是在為了我吵架嗎？早知道就不要問阿皓刑警女朋友的事，天啊……我怎麼又闖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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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玩了，辦正事。」阿皓刑警立刻換上一臉嚴肅的表情，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隨身碟，插進世安的電腦插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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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刑警移動滑鼠游標，打開了一個以A為名的檔案夾，世安遮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電腦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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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啦，我要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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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著拉下世安的手，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麼要遮我的眼睛，電腦的畫面出現一張照片，是一個全裸的女性屍體，不是鈺琪，也不是阿喜姊，這是我這三天以來，看到的第三具屍體，而且在屍體的左腳腳底板上，有一個很明顯的「A」的紅色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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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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