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對此感到訝異，卡爾對哨嚮一丁點的概念也沒有，能在遲鈍種的世界活到這把年紀也相當不簡單，嚮導盡可能的解釋清楚所有的常識，並一面注意著對方的情緒，當一絲若有似無的走神飄散開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jH3WC2zx
「卡爾？」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5fIw1s3D
那對金色的雙眼再次找回專注。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rXgPPLR4
「你有在聽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jkUZBaPN
對方點了點頭。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QVgAuRUn
「你剛才分心了，我感知的到。」維德瞇起了眼睛，他不清楚這是反射習慣還是在敷衍自己。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8k8LCIip
「……對不起。」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9JNJNCAE
這副模樣加上果斷的道歉看起來格外無辜，好吧，他也不是真的這麼在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3dzlEdVM
「算了，你記得的就記清楚，其他的以後再說。」維德拉直手臂伸展了下背部，接下來要處理最為麻煩的事情。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4S8ag347
「卡爾。」他又叫喚了一次，要對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嚮導拍了拍身旁的床鋪，「躺下。你需要做精神梳理，而且第一次會很花時間。」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D8ZsTXBr
他注視著高大的哨兵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觸碰床墊，當柔軟的材質因自己體重下陷時又立刻收回了手。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Agb1Qqpl
「這很正常，躺下去。」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8Ta8ex2b
這一次，卡爾聽話的坐了上去，緩慢的調整位置直到頭能完整地靠上枕頭，但這張床有點不夠大，當他平躺時，兩隻腳完全懸空在床尾，不過維德也沒足夠的預算幫哨兵換床，他決定無視這件事情。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9Vj5Yd5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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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的意志與情緒像熱蠟般完全溶解在一起，凝聚成一灘難以捕捉的死水，感官則是像脆弱的亞麻繩，分岔、斷裂、殘破不堪，維德隔絕了身旁所有的知覺，才能專心修補卡爾的精神，將蠟燭的火焰熄滅，重新凝固，再一一將細膩的思緒分解出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Id2Himk3
當終於把大部分的情緒都處理乾淨時，一時的大意不小心墜入了精神域裡，嚮導原本以為哨兵狀態已經差到無法建立一個空間，但當他站在平穩的地面上時，才確定了這區域的穩固，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濃稠的血腥味外什麼都察覺不到。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AEmn7AOl
或許這傢伙本身精神就有點問題，維德反射性的摀住自己口鼻，雖然沒什麼實質上的效益。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H2Jt94B9
他摸黑以直線的方式行走，直到觸碰了冰冷的牆面，他慶幸這區域是有邊界的，嚮導扶著牆壁摸索，並繼續在精神域裡整頓哨兵的感官，這空間沒有想像中的大，當他繞著房間走了5圈時，終於觸碰到電燈開關。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AzEZzDGf
一道懷舊的暖色調照亮這片區域，與他預期得差不多，這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覆蓋在地板上的鮮紅血色，甚至延伸到了牆面上，有些地方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大概是精神梳理的成果。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WdyOCyJL
不確定是嗅覺疲勞還是真的有所改善，但血腥味已經不再難以忍受，確定了精神域的景象，維德能更方便觀察內部的變化來判斷精神狀態，嚮導再次集中專注，把哨兵的感官修復完整。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jcjbXQ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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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終於處理完精神梳理並建立好障壁時，已經快接近中午。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HfQDwLAv
強大的疲倦感席捲全身，維德盯著從窗戶滲透進來的陽光，他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再次將視線轉向失去意識的哨兵身上，那安穩的情緒傳達到嚮導的腦海裡，讓他的眼皮也開始乾澀。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a6AcHkKN
維德忍不住閉上雙眼，放任疲勞包覆住意識，他想，短暫的閉目養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AYRC0B6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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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睡著了，朦朧中找回意識讓他警覺的坐起身，嚇到了在一旁的嚮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7SnvSof1
之後他們出門又處理了許多事，剪了頭髮、進食、買了幾件衣服，中途維德不停的向自己解釋許多規矩，菜單上的名稱、交通規則、店家類別，路上刻意避開他的人變少了，有些匆忙經過的還會不小心撞到哨兵，離開時沒留下任何謾罵。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AEvWpeRW
精神梳理後的思緒變得清晰許多，他能更順利地記下叮嚀，不再有被一層薄膜壟罩腦袋的感受，四周的聲音也變得清楚，鞋子撞到小石子的聲音、衣物的摩擦、背包裡物品的碰撞，他從沒如此清醒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WjFtpfXZ
當他們回到住宿時已經是深夜，維德回到自己的303號房，留下卡爾一人待在這裡，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死寂，但此刻的寧靜卻增添了一些柔和，哨兵還無法習慣這個。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rDH1TQg7
他躺在那過於柔軟的床上，眼睛適應了黑暗，房內輪廓變得清晰可見，最後他起身離開床舖，手掌觸碰到地板時卡爾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哨兵躺在一旁的地板上，冷硬的地面讓他找回一絲熟悉，眼角餘光中，注意到那一直注視著自己的黑色物體。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gKYcY7Ni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或是某個幽靈，相同的金色雙眼對視著，只經過了一天，原本凹凸不平的皮膚已經長出完整的毛，脖子旁的鬃毛也有了一點長度，它依然安靜地趴在遠處，卡爾伸出手，但獅子不為所動。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1N6haPHY
「好像……也該幫你取個名字。」他自言自語地說道。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FcrivAA5
就叫 ──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IcblSy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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