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na看著面前這位女人,目測應該不超過30歲,她頂著一頭香檳金色直髮,穿著一套西裝,一定是特別針對她身材訂製的,眼神很冰冷,瞳孔是灰藍色…難道是俄羅斯人?說明她應該是箇中好手,自己要對付她可能有點棘手…更何況才剛喝了酒。
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會遇上這些危險,但Ada還是嚇到了,她臉色蒼白,並且開始發抖,她不時偷偷瞄向Joanna的方向,希望能得到一點幫助。
「玉片在哪裡?」對方說,她的中文說得很標準,儘管外表是一副外國人的樣子。
「我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A姐犯了點小錯誤…對方知道她們的真名,一定特別調查過…不可能不曉得她們跟玉片的關係。
「妳呢?」對方質問Joanna,
「答案也跟她一樣無聊嗎?」
「不在我們手上,我們只是先遣來調查的。」Joanna說,並且看了一眼Ada。
「很好,看來妳能夠對話,東西交出來,妳們就可以安全離開這裡。」對方說。
「這是不可能的,我剛說了東西不在我們手上。」Joanna說。
「我不是在跟妳說話,女人,」對方加重了語氣並且走近Joanna,
「聽清楚了嗎?張志明先生?」
我跟志明互看了一眼…她知道Joanna開著麥克風!?
而且還知道這個時間是James值班?
抓到對方語畢的這個空檔,Joanna快速地透過眼神暗示Ada,而後者明白了她的意圖。
Joanna迅速地利用高段右腿踢擊踢掉她的手槍,轉身背對後再順勢往對方腹部補上一腳,而Ada撿起手槍,雙手持槍試圖反過來控制對方。
很不幸的Joanna的直覺很正確…對方是箇中好手,而且顯然人數劣勢也不影響她,她側身避開了Joanna補上的那一腳,而避開的方向剛好能夠靠近A姐,對方將A姐的手抓住往上舉,膝擊A姐的骨盆處,而A姐因為劇痛而稍微放鬆了持槍的手,對方一氣呵成的趁勢轉向背後鑽進A姐的重心位置,將她往衝上來的Joanna摔了出去,而Joanna為了不讓A姐受傷只能硬接住她,而後重心不穩雙雙跌在地上。
「很精彩的嘗試,不過很可惜,相信妳們也盡力了,」對方再次舉著手槍對著她們,
「人抓到了。」對方對著藏在手腕內側的通話器說。
「現在請移駕,要安份地跟我走或是要抬著妳們走都行。」對方冰冷的說。
兩姊妹知道對方不是恐嚇…是真的會這麼做,因此只能乖乖地照著對方指示行動。
「對了,把手機定位打開,否則妳們家主任會找不到妳們。」再一次的,對方通過言語暗示了她們對我們瞭若指掌。
「該死的…對方到底是誰?」我問。
「不清楚,看樣子我們公司有內鬼的機率很高,否則對方怎麼會知道我們這麼多情報?」James回,
「不過既然對方打算把兩個人當作人質,那她們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這就去找董事長商討營救行動。」
我知道這次營救行動不會包括我,應該會跟外勤部門配合救人…但外勤部門其實不是什麼飛虎隊之類的特勤部門,他們跟我們部門的外務組做的工作差不多,只是他們是大範圍挖掘歷史文物,而我們則是細部挖掘而已,但外勤部門所有成員都有完成外勤訓練,只是這樣夠嗎?光那個女人一個人就能抵掉不曉得多少外勤人員,連Joanna都沒辦法拿下她…而現在也沒辦法報警,這種事最忌諱驚動警方,而且還是跨國辦案,既然有可能有內鬼,報警絕對是自找麻煩的行為。
「我……」我覺得我應該要去。
「不准,」我剛開口立刻被James打斷,
「你不准參與這次的救援行動。」
「可是我…」我企圖說之以理。
「我是你主管,我否決你的提議。」他說。
有夠機車…
「那你會參與?」我說。
「會,反正對方都知道我的存在了…躲起來也沒有意義。」他說。
我明白他的想法了…對方知道今晚是James值班,但卻不曉得我也在,又或者我的名字也是對方的底牌?
「萬一我無論如何都要跟呢?他們也是我的同事…而且對於玉片的研究,整個團隊應該是我研究得最透徹吧?」我說。
這話並不假...從得到玉片後我幾乎有時間就會泡在研究室,既然要交出去的話我也想由我親手奉上…如果這樣能換他們安全的話。
「好吧……」他思考良久後下了決定,
「的確把你扔在這也有點殘忍…不過你最近的訓練表現都很好,看不出來有PTSD的影響…」他接著說,
「不過你這一季不能再申請參與外務勤務了,就算我同意也沒用,上面還是會退件。」
「我可以請特休,休假期間要做什麼公司無法過問。」我說。
「是沒錯…但也相對的…你此行公司並不負責,你得負責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出了什麼事都是你自己要負擔起的責任,因為你在休假中,你明白嗎?」他臉色凝重地跟我說。
「我明白…我只想救她們回來。」我堅定的說。
James用了一臉語重心長的樣子盯著我看了很久,他似乎無法理解我為什麼執意要參與這次的行動,不過沒關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公司不負責沒有關係。
「那我先去找董事長了,」盯著我和了很久之後他終於開口,
「我不會向他透漏你的打算…放心。」
接下來的時間,由於我被禁止參與這項救援任務,所以我不能進入會議室加入他們…不過我相信James會向我透漏的。
「老大?你們在這裡待了整晚嗎?」M弟邊打卡問我。
又是一個工作天…
「這就是營救活動的簡報。」James給我一份檔案夾,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如果你叔叔知道…」我邊翻閱邊調侃他。
「他一定會把我開除…只是我信得過你。」他雙手一攤。
這的確是大忌...簡報不能透漏給未參與的人員知道…何況是被禁止參與的人,此刻我正在James的家裡,我們剛結束今天的訓練…他家器材設備都很完善,對於訓練非常有幫助。
「你真的…擺脫PTSD了嗎?」他試探性的問我。
「實話嗎?...我也不清楚。」我說。
「那你還堅持要參加!?」他聽起來有點生氣,但我有我的理由。
「聽著…我知道你生氣,但訓練終歸只是訓練,我的大腦很清楚的知道這些訓練並不是突發的危機…所以我才要參加行動,我得強迫自己站上風口浪尖才會知道我到底擺脫了沒。」我說。
其實我說的也不無道理…他一定也知道,這些訓練做久了大腦和身體就會麻木,危機感絕對不會太逼真。
「好吧…只是你得自己前去…護照還沒過期吧?」他說。
「我幾週前才跟你們一起出過國…」我翻了翻白眼。
根據簡報…一旦我們找到她們的行蹤就會展開行動,玉片是一定要帶去的,到時候會讓James帶著,讓他和敵方進行談判,並且在這段期間外勤部門要做好部屬,以便隨時進行救人,一切以救到人但不交出玉片為優先,這已經是董事會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因為他們明示若真的要進行二選一,則保住古文物為主,一群躲在辦公室內的惡魔…員工在前線奮鬥,他們說丟棄就丟棄。
然而就在隔天中午,我們捕捉到了Joanna手機的訊號,地點在…聖塔非,從墨西哥轉移到新墨西哥州?我有點摸不透對方的想法,不過地點在美國的話就方便多了。
訊號只維持了三分鐘就斷了,應該是敵方的操作,但團隊沒有馬上出發,而是針對地區性再次進行了會議,而這之後就是我能行動的空檔,趁著上面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利用PTSD的名義請了特休,還真的成功了,接下來就是趕快準備好、訂機票、出發,可惡又要轉機…航程超過18個小時,不過預計可以早他們半天到達,而James會將她們的所在地透過訊息傳給我,天衣無縫。
我絕對不會再放棄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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